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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进我的院子找我。”柳清菡跟阿牛交代一声,阿牛也知道柳清菡的习惯,她有些洁癖,风尘仆仆的刚回来,估计要沐浴梳洗一番。
刚刚洗完澡一身雾气的柳清菡穿着红色石榴裙,坐在梳妆台前,只是简单的把两侧的如墨锻一般的青丝分别分成好几股,细细的缠着红绳子编成麻花辫。任由后面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
柳清菡的皮肤白的就跟陶瓷一般细致的没有毛孔,两边的鲜红的绳子在瓷白的脸颊摇摇晃晃的,更是显得头发乌黑,脸颊雪白,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漂亮极致的就跟话本里幻化成人形的妖精,但是她的气质清冽,一点也没有没有妖精的俗媚,反而气质如莲。
“你不去洗个澡?”柳清菡坐在木墩上转了个身,朝着卫骁翊扬了扬下巴。
“清涵你明示暗示很多次了。”卫骁翊从躺在床上,支起脑袋半侧着,懒洋洋的,好笑道,自己媳妇就差点把嫌弃直白的说出来:“这可是白天啊。”
虽然卫骁翊没有像是平常军营里的男人那样邋遢的几个月不洗澡,但也没有天天洗澡拾掇自己,他能三四天,七八天洗一个澡还算是很干净的。偏偏他家娘子一天有时候还要洗两个澡,弄得他不洗澡不能上床。卫骁翊一方面深受其苦,一方面又乐在其中。
他又抬起袖子嗅了嗅自己:“恩,还挺香的。”
柳清菡自己收拾好了,走过去,想要把卫骁翊给拉起来:“你没有洗澡还是不要睡床上,在下面坐着就是了。”柳清菡脸颊都红了,都没有把卫骁翊拉动。
卫骁翊看着柳清菡一脸认真,脸颊红红的,越看越是可口,顿时兴起了一些捉弄的意思,一只铁臂一拽,柳清菡整个人跌进他的怀抱里。卫骁翊赶紧圈住,一边戏虐道:“娘子刚刚洗完澡就来投怀送抱的,我不能辜负娘子的美意。”
“不许碰我,我刚洗澡。”柳清菡有些崩溃道。最后被卫骁翊拢进怀里,全身沾染了柳清菡身上的味道,柳清菡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这澡白洗了!
“掌柜,您在吗?”阿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柳清菡瞪了卫骁翊一眼,示意他放开手。好不容易柳清菡从卫骁翊身上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抚平褶痕。凌乱的头发也梳理好。
柳清菡从琉璃镜里瞧了瞧自己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站住!你这头发?”卫骁翊开始挑刺了,看着柳清菡娇艳的模样,他不大放心道:“一个已婚的妇女还不把头发挽起来?”
柳清菡的手摸索的到了梳妆匣上,她拿起一枚挽发的簪子,把玩一二,倏地被她扔进梳妆匣里,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坚决道:“我偏不。”
卫骁翊只看见她火红色的裙摆就跟鲤鱼尾巴似的悄然滑过,嘴角微微扬起,俊脸的线条都柔和了,十分无奈的看着柳清菡离开。
柳清菡听了阿壮和阿牛的禀告。喝了几口茶水,润了嗓子。
柳清菡杏眼微微眯起,冷笑道:“他也就这点伎俩,我还当他多厉害。”
“掌柜,我们酒楼已经损失了好几千两的进账了。”阿牛咽了咽口水,这什么叫就这么点伎俩啊,我的掌柜,顾员外使了这么点手段,我们酒楼就亏成这样了,阿牛心里呐喊。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模样的掌柜,丝毫没有敢轻看她反而因为她平日的积威斟酌半响才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柳清菡微笑道,看的阿牛精神一抖擞。
“不知道能不能跟顾员外和解……”阿牛嗫嗫说道。
“不可能。”阿壮首先打断道:“不过掌柜也不用忧心,再损失也不过是缺少了一批客人,不会再亏损下去了,黄鹤楼是掌柜的心血,怎么可能任别人威胁。”阿壮硬气道,他虽然不清楚顾员外为什么之前那么帮黄鹤楼这一回儿却借着别人的手来打压柳清菡,但是在他眼里,顾青阴晴不定,反反复复的,早就被黄鹤楼列为黑名单了,以后不会再往来。
阿壮说这话的时候,柳清菡特意看了他好几眼,其实现在损失是注定了,毕竟顾青的人脉资源等等实力摆在那里,跟他比起,黄鹤楼就跟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儿,柳清菡也不会不会以卵击石,只能把酒楼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数值。
柳清菡翻了翻账本,还好这些损失比她想象的还少。
“听说对面又开了一家新的酒楼?”柳清菡询问道:“是谁开的?”
“顾员外家的连襟。”阿壮补充道:“就是顾青的狐朋狗友好像是叫封科,顾青家的那个三姨娘的一个姐姐嫁给了那个封科。”
“还真是有意思。”柳清菡莞尔一笑。
……
琉璃首饰阁
琉璃首饰阁的老板娘喜笑颜开的跟面前的宁老爷推荐:“我们这儿首饰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像是这位夫人看重的镶金的彩凤步摇里头的金都是十成十的,拿起来分量不轻,这做工是我们师傅一笔一划雕刻的,您看这工艺在苏州城里还是独一份。还有这一对的钗子,上面的碧绿的玉您看这成色,剔透光亮的……”
宁老爷带着瓦楞帽,穿着绫罗绸缎料子的衣服,只可惜他身形硕大,撑得就跟麻袋子似的,脖子短粗,肥头大耳的,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跟一刀切下去似的。
“梅儿,春儿,你们看看喜欢什么啊?”宁老爷伸出肥厚短粗的五指指着面前摆放的首饰。花小梅眼里带着几分不屑
“老爷这彩凤步摇瞧着倒是精致的很。”花小梅纤纤玉指捻起这根彩凤步摇,笑的十足的娇媚可人,撒娇的扯住宁老爷的衣袖:“您快给我带上看看。”
宁老爷点了点花小梅的鼻尖:“你倒是会挑。我给你戴上。”
“老爷光顾着梅姐姐,都要把春儿给忘记了。”黄春花撒娇卖痴道。
“怎么可能?春儿看中哪一样?我也给你带上。”宁老爷转而对着黄春花哄道。看黄春花转头不看他,宁老爷呵呵一笑:“好了,瞧你吃醋吃的,待会儿让你多挑几件可好?快别跟我怄气了,好好的一张俏脸看着就心疼。”
“老爷最好了,只是我别的没有看中,倒是觉得梅姐姐挑的彩凤步摇十分好看,梅姐姐的眼光就是比别的人好多了。”黄春花勾唇一笑。宁老爷看见她笑都要酥了半边。
“梅儿啊,你看,你是姐姐,总要让着刚刚进门的妹妹,待会让你多挑几样?”宁老爷虽然是哄着的口吻,但是明显是他偏向于刚刚进门的黄春花。
花小梅紧攥帕子,垂下的眼眸划过一丝阴狠,只不过她抬起的笑脸看上去温婉可人,她拔下头上的发钗,拔下,插在黄春花的发鬓旁笑道:“看老爷说的,我跟妹妹是总角的交情,老爷不开口,妹妹既然喜欢,我也是很愿意赠送给妹妹的。”
她还特地给黄春花抚了抚一旁的钗子,笑的温柔:“果然妹妹一戴上,这钗子才是增色不少呢。”
“梅儿,还是你懂事。”宁老爷肥硕的身子揽住花小梅。摸了摸她白嫩的脸庞。要不是顾忌在外头,他咽了咽口水早就一亲芳泽了。
“老爷,这还是在外头呢。”
黄春花看着花小梅这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就作呕,之前她在黄鹤楼混不下去,是她说要是她失败了也有一条退路,哪知道花小梅转脸就过河拆桥,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让家丁仆从把她躯赶出去。
她又受人蒙骗不小心进来妓院,要不是偶然碰上宁老爷,缠住宁老爷给她赎了身,只可惜,花小梅从中作梗,她还只是通房丫头,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黄春花勾起一抹笑容,害她的人,她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的。她也不再是任人践踏的黄春花。
宁老爷左拥右抱的,不亦乐乎。
他在女子的脂粉堆里呼吸的有些发昏,眼睛朝着外头瞥了瞥,眼尖的看见一一个熟悉的人影,立马把靠在他身上的花小梅给拂开。
“哟,这不是顾青顾员外,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请进。”老板娘更是快步走到门口迎接。
“你们这倒是挺热闹的。”顾青一身云纹锦衣,手持一把白扇子,桃花眼闪了闪,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俊俏的公子。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面巾的华衣女子。
“今天琉璃阁蓬荜生辉了,能够迎来顾员外和宁员外前来。”老板娘高兴的不得了,叫来伙计卖力的伺候。
“原来是顾员外,好久不见了。”宁员外走过去跟顾青打招呼,态度毕恭毕敬的,比起之前遇见其他人的倨傲要谦卑的多。后面的花小梅和黄春花看宁员外这般礼遇,也就猜测对方身份。
顾青对于宁员外的主动打招呼,微微颌首。
“您是带着家眷来首饰阁买首饰?今天遇见您就是有缘,不知道贵夫人喜欢什么,贵夫人要是挑中什么,全记在宁某账上。”宁员外看顾青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丝毫没有气馁的。
带着面巾的宁幽兰听见‘贵夫人’三字高兴的看着这油脑肠肥的员外也顺眼了一点。她过门很久,自从顾青的原配死了,也不见顾青有扶正她的打算,还好他连续弦的念头还没有。
“不用了,这点小钱顾某还是付得起的。”顾青跟宁老爷拱了拱手。跟着老板娘去了里面挑选。
花小梅和黄春花看着顾青风度翩翩的,相貌俊美,一举一动都优雅迷人,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女子顿时羡慕的很,再看看自己旁边油脑肠肥的宁员外,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要是能早点碰上这样的顾员外,那该多好,两人同时看着顾青的背影发呆,还好两人迅速警醒过来。
“老爷,您也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员外,怎么对刚刚那个人那么礼遇?这人有什么来头?”黄春花娇媚的面容露出好奇的神色。
宁老爷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一眼,捏住她的下巴:“难不成被迷住了?”
“老爷,这位公子虽然是风度翩翩,可是那里比得上您风趣幽默,成熟又体贴温柔,懂得疼人。老爷才是春儿心目中一直仰慕的人。”黄春花一脸诚挚说道。宁老爷脸上的神色稍缓,也不管这是外头,直接亲在黄春花脸颊:“你这张小嘴哟,还真甜。这顾员外在这里别说我是要忌惮他三分,便是我合作生意的哪几个,你看他们之前那么傲气,到顾员外面前还不跟猫似的听话。”
“顾员外祖上本来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到了顾青的手里才发展起来,这生意全部都被他家给垄断了,运载的货船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宁员外随意跟黄春花说了两句。
“那还真是不得了啊。”黄春花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一会儿他可比我们这些人玩的还疯,外头的粉头红颜知己多的海里去,这段日子倒是看上去有些收养身心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掏空了,哈哈。”宁员外越说越是往下流的地方说道,说的黄春花小脸发红的。就连花小梅眼眸藏着几丝厌恶,面上还是应和着害羞。
“啧啧,我还有好几门生意指望顾员外呢。”宁员外想了想,干脆往里面走去寻顾青说话。
他们三个后面跟着一众的丫鬟小厮跟上。
他们刚进去,后脚门口就进来两个人。
一个穿着红色石榴裙的娇小玲珑的小姑娘还有一个魁梧伟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