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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脸依旧是微笑着,没有半点变化。
余念看得都有心理阴影了,她抿唇,刚想说喝口水压压惊,结果就收到了沈薄的短信——“我不擅长吊人胃口,所以就先告诉你,有关我收购品的内容。我想收购的是一个受过诅咒的傀儡,也就是提线人偶。”
一股不知名的电流,瞬息之间,窜过她的四肢百骸,麻痹余念的手脚,迫使她浑身燥热,出汗。
“受过诅咒的傀儡?”余念顿觉不好。
不过,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呢。
“有的。”小白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思,颤动眼睫,低声道,“我觉得人的语言是有力量的,所以诅咒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草灯今天好生气,今天看到旧文《别对他说谎》下面好多挑刺评论,微博上也是,某些扫文号只会说令人讨厌的弃文评论……看的是盗文,还一点都不尊重作者码字成果,觉得好难受,真的QAQ这么辛辛苦苦码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不是心中有爱,谁会在被别人谩骂也要坚持完结坑呀!
还有今天沈先生文下也是,草灯特别在文案强调的不喜欢就不要看,结果还是这样子。呜呜呜,说实话好委屈。
给大家分享了一下负能量不好意思,很感激陪伴在我身边的你们,我会努力加油的!
接下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沈先生成功签约出版了!
最后,我非常非常爱你们,也能感受到你们温柔待我,真的特别喜欢你们!比心!
☆、第二十一集
诅咒?
余念对这个词很陌生。
但她知道,诅咒在教条里的解释是——以言语下达的一个命令,而人会受到言语的影响,做出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是自我毁灭,或是被暗处滋生的力量摧毁。
这与“谋杀”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经由他人之手,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念舔了舔干涸已久的下唇,“或许吧,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晚安。”
“晚安,余念姐。”小白凝视她的唇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余念洗了澡,侧身,以手枕头。
她从床头柜里取出那一块手帕,情不自禁放在鼻尖细嗅,如猛虎细嗅蔷薇般带着不易察觉的眷恋与珍视。
上面的味道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尽数褪去了。
只是记忆中,有了手帕上兰花香味推波助澜,让她的脑海情不自禁幻化出那个男人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一天的场景:
当时天色渐晚,天尽头,微微发蓝。
那个男人撑着黑伞,从暗处缓步踏来。他的脚步声很稳,步伐精准,裹在粘稠的雨水中也能听出节奏,像是特训过一般平缓而优雅。
他递给她一方手帕,纯白色,有暗纹,纹路精致。仿佛还能看到男人指节分明的手骨,泛着薄薄的白光,如湖底锃亮的鱼脊背,轻飘飘窥了一眼,瞬息消失。
一个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是无时无刻准备着这样英雄救美吗?
余念嘴角勾起淡淡微笑,的确,他是英雄,拯救了孤立无援的她。
当夜,她睡得很甜也很沉。
梦里的兰花味若有似无,温暖了她整个梦。
隔天,余念和小白都收拾好了行装,跟着沈薄出门。
他们两个与其说像是员工,不如说是像寄宿在他家的朋友,三五天就出门一旅游,工作也较为轻松。
其实余念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合作,衣食住行无一不安排妥当,她倒觉得很新鲜。
余念坐在副驾驶座上,翻阅一本怪异事物展馆的资料介绍。
其实每个国家都会有比较机密的档案,收录一些悬案或者一旦发布就会引起社会惶恐的怪异事件,一一编辑在册。
而这个展馆,就负责陈列一些允许公开的展品,每一件都大有来头。
已经开进了山路,余念眺望远处,只见得山峦起伏,植被郁郁葱葱,有种置身桃源的闲适感。
她抑制不住嘴角的上翘,说:“沈先生,我们是要住在山里吗?”
沈薄目不斜视,说:“旅店设在山顶的一间名叫亚特的地方。”
“亚特?亚洲特色?”
“名字怎么来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余念无比期待,指尖垫在窗边,贪恋地说:“果然,远离城市的喧嚣,连心情都变好了。”
“你不喜欢住在都市里?”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人太多的地方会吵闹,被很多琐事缠身,”她深有感触,“有时候也羡慕那些能抛下俗世凡尘的出家师父,归隐深山,像古人一样生活,好像也挺好的。”
沈薄深以为然,“如果你有一天想出家了,记得给我留一个微信号。”
“没想到沈先生也这么重情义,放心吧,我不会出家了就忘记你们的。”
“不,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些火锅,或者是烤肉的照片而已。”
余念猛地回头,幽怨地看了沈薄一眼,“没想到沈先生是这种人。”
“哪种?”他余光瞥向她,似在耐心等待答案,颇有些期待。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总结的不错,”他意味深长地笑,“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她服,她认输还不行吗?
到了亚特旅馆。
入门就先闻到一阵淡雅怡人的竹节清香,混淆水的潮湿,将叶片清冽的草木味蒸出,有些雅趣。
这里的布置颇为古韵,四处都是木质屋子。
房屋离地面有一寸远,凌空用木材先建造地基,再往上盖屋。
这种方法专门用来增加屋子的巩固性,是能够防震的,所以在位处地震带的日本广为流传。
难道这里时常会有地震?所以采用这种方法盖房?
余念还没回神,只见得屋外又有人到了。
打头的人西装皮革,是一名中年人,他的两鬓花白,下颚却圆润,显然生活滋润。
他上来,跟沈薄握手,笑眯眯地说:“你好,你是沈先生吧?我是怪异事物展馆的馆主陈饶。”
沈薄这才转身,好整以暇地道:“陈馆主好,我是沈薄。初次见面,今晚一起喝一杯如何?”
“好,当然没问题,”他转了一圈眼珠,打着生意人商量的口吻,“待会儿还得来两位客人,都是跟竞拍会有关的老主顾,大家一起认识认识。”
沈薄不动声色地弯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还有两家看上了,之后看价格好打商量了。
“自然是好的。”他说,“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会来这样远的亚特旅店开竞拍会?”
陈饶说:“展品你之前也是看过的,我们只是帮忙寄存一下放外展览而已。现在主人家想要在这里开,我们只是中介,自然不好插手,随他们的意思办就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倒是怠慢沈先生了,回头我们去黄山区再好好喝两杯?”
他话中颇有些谄媚之意,像是捧着沈薄,又不太敢做出这副模样来,拿乔着精准的度数。
“陈馆主请我喝,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那您先去忙,我带朋友熟悉一下环境。”沈薄也没拆穿他心底的小九九,话语上倒是热络,给足了对方面子。
余念跟着沈薄,亦步亦旋。
没走两步,忽的像见鬼了一样瞪大眼睛,“小倩?”
前头有个拿着对讲机吆五喝六的熟悉身影,再一回头,可不就是徐倩。
徐倩眼睛一亮,小跑着挨上来,“余念姐,好巧!”
这尊活佛怎么在这里?
余念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回:“好巧啊。”
“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先生参加竞拍会,所以我们就跟来了,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被局里调过来的,因为馆主怕竞拍会上出乱子,就申请调了两名警卫帮忙。我正好刚过实习期嘛,就被老油条掐着干了这样的闲差。”
“那挺好的。”余念说。
徐倩朝余念挤眉弄眼,亲昵地勾住她肩头,说:“余念姐,你也听说了吧?”
“什么?”
她啧了一声,“就是那个傀儡,你知道吗?”
“知道。”
“据说还真会动,里头怪异着呢。”
“你见过?”
她失望地说:“我倒没见过,可我老看见那屋子里,有人对着傀儡说话,还是背着人说。要是逢场作戏我理解,但是如果是假的,何必没人盯着还去有事没事讲两句呢?所以我推断……这里头肯定有鬼!”
余念震惊:“你还信这个?”
“谁说当警察不能看一些都市传说消遣消遣?反正我觉得不对劲,我有朋友之前是展馆的警卫,一次巡逻,她说她真的见过那个傀儡动了,吓得二话不说,回局里第一件事就是辞职不干了。”
余念心里虽然犯嘀咕,但嘴上还是敷衍道:“不可能的,你朋友肯定是看错了。要么就是眼睛散光,假近视,看东西又不清楚。那时候是三更半夜吧?再手电筒的光一打,一慌神,就会联想出子虚乌有的事情,做不得真。”
徐倩到底资历不够,也还没见过什么世面。
她歪头想了会儿,“说不准也是,谁知道呢。我去工作了,待会儿下班反正还住在这里,我们到时候再聚啊!”
“行。”
她临走前,才看到小白也在身后。
还故作帅气地单眨左眼,给小白抛了个飞吻。
小白抿唇,小声说:“上次的衣服,她还没还我。”
余念乐了,“她还你,你敢穿吗?”
小白似是联想到了“一旦穿上身,满身女儿香”的场景,白嫩的脸刹那红了,“还是不要了。”
余念他们的房间正好是并排的三间房,余念在最中间那一间。
一开门,她就能看到亭台楼榭。这里四处都是假山与不知名的花种,花苞鼓鼓囊囊胀开,雍容华贵。
假山底下一盏莲花瓷底的宫灯,里头幽幽燃着暖黄火光,隐在草木间,白日里,还看不出来。
余念脱了鞋在走廊处,大开着门。
她像是听到了动静,一回头,险些吓一跳。
围栏处不知何时站着一名长发披肩的漂亮女人。
她身穿浅薄粉嫩的齐胸襦裙,外罩花鸟金纹的大摆。胸间系了一道艳红色的络子,底下吊了两个小巧铃铛,风一吹拂,叮铃铃摇曳。
她点头致意,“欢迎你们参加竞拍会,我是偃师齐殊。”
“偃师?”余念反问。
小白像是知晓了动静,三两步走到余念跟前,像是护崽子一般,将她拦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与齐殊隔开一段距离。
沈薄也从屋内缓步踏出,似笑非笑地道:“偃师?有趣的职业。”
“是什么?”余念不太了解。
“哦——?”沈薄拖长音,狭长的眼眸危险地半阖上,思索片刻,噙笑,“偃师是善于制作人形傀儡的工匠,相传《汤问篇》记载说,偃师为周穆王制造一名与人无异的傀儡,这傀儡栩栩如生,能歌善舞,且无风自动,甚至会用眼色勾…引王的妾室,后来周穆王大怒,命人屠杀偃师,偃师惶恐,拆开傀儡给周穆王看,虽然五脏六腑俱全,但都是用木材、皮革之类的死物所制,并不是活人。从此以后,偃师就声名远播,没想到,时至今日,还真有偃师一职?”
齐殊依旧不动声色,颔首道:“那么已经见过了,我就先行离开了,他还要我去照料。”
余念不懂她口中的“他”是谁,但一联想到沈薄的故事,忽的大惊失色: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