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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怀疑着,两个人有什么阴谋。想要骗她,害她。
“你们既然是过路的人,为什么村民要把你们关在一处?如果是想害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们,却要圈你们在那里,顺着你们的话,欺骗你们,还要防着你们逃跑,却不做半点伤害你们的事呢?”
“他们他们心虚。害怕。自已会被揭穿!”
“只要他们把你们绑起来、关起来。就算被揭穿,你们区区几个人,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那姑娘捂着头发出无意义的尖叫,并不是想表达什么,只是为了阻止刘小花再说下去。
刘小花觉得,她也许并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在她即有的记忆之中,她自已是人。她记得关于人的所有的一些爱恨情愁、悲欢喜乐。
可是突然的,却有人告诉她,她不是人。就等于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些枯茏草精怪把像她这样吸食了生人魂魄,却还没有完全消化的放在一处看管,不过是在等着这些人本体的记忆,在融合完全部魂魄的能量之后,再重新回到主宰的地位。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中间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她死活也回不来,越陷越深。竟然真的以为自已就是那个女修士。觉得族人想害死自已,不怕艰苦,跑到小蓬莱来求助。想要为‘自已的师兄师父报仇’。
可她要是重新恢复了神智,又要怎么面对自已的族人。
她一剑杀了的,是她的什么人………
…………
这大约就是不走正道的精怪们自找的报应。
可刘小花心中却不免异常沉重。
大师兄冷淡地对刘小花说:“你出去吧。”
刘小花知道,他这是要处置了这个自动送上门的精怪。刘小花不由得看向那个少女。
这少女看上去,完全是人的样子。从容貌与外形上,没有半点异样。她的悲伤与绝望和痛苦,都是真实的。可越是真实,再联想到她并不是人只是一株草,便越发觉得可怕。
刘小花收回目光急步走出去。
才一出门,身后的门,便无风自动地摔上了。
里面似乎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啸。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刘小花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全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撒腿就跑。她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让她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非常危险!会死的!
刘小花在这个声音的驱使之下,顶着乱哄哄的脑子,闷头狂奔了一气。
直到一头撞到了一座肉山上面,才停下来,发现自已被大师兄拦住了去路。
而她刚才跑了半天,都只是在围在院子转圈而已。
门口那些来求告的普通人,都惊恐地看着她,以为她是什么疯子。
守门的弟子目光也怪怪的。
“你怎么了?”大师兄皱眉。他手里多了一个遮光的黑布袋子。想必是装了那株枯茏草,这种草是不能见光的。
刘小花脑子猛然一下清醒过来,立刻退开一步。仿佛大师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大师兄见到她这个动作,微微皱眉。
她连忙掩饰“我没事。就是觉得那个枯茏草可怜。”心里却在狂跳,因为她终于发现了自已有些异样,可却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了。要说是更年期情绪不稳定,也太早了点。她才几岁。
“被它们吃掉的人又未尝不可怜?”大师兄教训道。
“师兄说的是。”她勉强笑了笑。
大师兄便不再多想,把黑袋子提着,招呼她“随我去师父处。”
刘小花也想快去师父那里。
她觉得自已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不是似乎。
是真的不对劲。
应该是从在药铺子里,被那个奇怪的东西钻进身上之后,才开始的。
在刚来到小蓬莱的那天晚上,她就有一个非常惊人的设想,可是第二天,她不知道怎么的,把那个想法就抛在脑后了。再也没有想起来。
可以前她并不是记忆这么差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对发生在自已身上的奇怪事情视而不见。
而且,明明在最初,她急着来小蓬莱,就是因为被那个奇怪的东西钻到手掌中之后,想让师父帮自已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可是到了这里,她却一直提也没有提这件事。
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已来的最重要的目地。
一个人,怎么会随便忘记性命攸关的事情呢?
刘小花感到毛骨悚然。
可快到大殿的时候,她心情又已经慢慢平复下来。觉得方才自已的想法太夸张了。自已不过是一时被那个精怪吓住了,所以有一点点的反常。哪就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应该不有必要跟师父说吧?
刘小花心神不定,一头撞在大师兄背上。
大师兄停下步子,转回头看她。
在四目相对的这个瞬间,她有一种兔子遇到了猛兽的感觉。心中在尖叫,在告诉她快走!快走!
可她这次,硬生生地挺住了,将脚重重地按在地上,恨不得用脚指头抓到地里去。她不走!
她想要看看,不走又会怎么样。
☆、第57章 复生
大师兄很胖,但是五官细看起来却非常的深邃。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他扭头看过来时,刘小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慢动作了,她的心脏砰砰地发出巨大的回响,血脉之中的血液沸腾着奔涌着,像要挤爆她的头似的,疯狂地向上涌。
她几乎以为自已要爆炸了。
可是突然之间。
一切反抗与恐惧的情绪又消失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刚才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你怎么了?”大师兄习惯性地皱起眉头。
刘小花猛地松了口气,摇头:“没什么。”却不敢再耽误一秒钟,生怕下一个瞬间,她又失去了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意志,立刻开口问题:“大师兄,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会附身的东西?”
“什么东西?”大师兄对于她并不严谨的用词感到非常不满“鬼怪妖兽,还是树木花草?”
“我说不清是什么。”刘小花看着他的脸,又有些犹豫起来。真的要告诉他吗?可是万一……如果万一……
“你说不清是什么,那我要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见过?”大师兄大概觉得她这个话说得太蠢,再不耐烦跟她多讲,转身就向大殿去了。
刘小花大步跟在他身后。决定自已还是去问师父的好。
这次一定要顶住,不论怎么样都要讲!不能忘记!不被分散注意力!进门就说!
师兄妹两个进门,便看到大殿外的台阶上停了一辆青篷车。看上去十分简朴,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
刘小花看到那辆车,立刻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走到侧面,看到驾车的是个陌生的男人才慢下来。
大师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到是深沉了一些,似乎是认出那辆车来了。
刘小花便立刻问他:“师兄?这是什么人?”
大师兄没答,反道斥责:“多事。”
刘小花说:“噢~”。便不问了。可是经过那匹马身边的时候,原本乖乖呆着不动的马,突然扭头向刘小花鸣叫起来。
刘小花吓了一跳。立刻向后退。才发现马并不是要咬她,只是伸头在她身上蹭了蹭。
车夫眼神带着探究看着刘小花,从头打量到脚,然后转身拿起鞭子来狠狠地抽了它两下。马嗷地叫了几声,乖乖退回去了。眼睛大而温润,很是可怜。
刘小花往车上看了看,笑问车夫:“这是什么马呀?”
车夫冷声冷气敷衍她:“沧洲的宛马。”
这一会儿大师兄已经走到台阶上去了,回头冷冷瞥了车夫一声,皱眉对刘小花:“还不过来!”
“噢。”刘小花对车夫笑笑,转头乖乖跑向大师兄去,低声问他:“师兄,那个是不是肥遗?”
“多事!”大师兄还是那两个字。
“我觉得是肥遗。不过我方才在车上也没看到符纸,它怎么能看上去跟普通的马一样呢?难道是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大师兄懒得理会。只管匆匆迈步。
刘小花仿佛不懂看人脸色,迈着短腿,小跑跟在他身边问:“师兄,你说这世上有多少肥遗?”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进了穿过大殿向后去,才进到院子大师兄就突然停下来,拦住了刘小花。
院子里有人声传来。
刘小花把头从大师兄胳膊底下钻过去,伸长脖子看,刘有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歪在美人靠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对面站着个青衣打扮的人。从背影看不出年纪来。那声音,尖细尖细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似的“奴婢此次前来,是奉圣帝之令,想请问仙上几件事。”
原来是新圣帝派来的人。
那外面的车子就是他的坐驾了?如果拉车的真是那只肥遗,姬长春岂不是已经沦落到了连马车都没有的地步?他要是逃跑了,一定跑得很匆忙。刘小花不由自主地想,他那病歪歪的样子,怎么过得了寻常人过的日子,吃得了什么苦头呢?
可她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之前姬安说的是对的。不论过程如何,结果上来讲姬长春确实是帮助了自已,可自已也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两不相欠了,干嘛还替他担心。说不定他根本现在没有苦头可吃,早就被圣帝卸磨杀驴了呢,只是不肯往外说,怕别人骂自已无情罢了。
想到这里,刘小花却是不自觉地心情有些烦躁起来。
院中美人靠上刘有容把书合上,和气地问:“什么事?”
“陛下问仙上,这天下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刘小花听到这句话,注意力便全被吸引过去,急忙向刘有容看去。
刘有容表情淡淡地,说:“在下虽然痴活了些年,但见识浅薄,到也不敢断言。不过先帝在位,也曾痴迷于禁术秘法。却一事无成,以帝王之势,尚得到如此结果,可见是没有的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奴婢去了国宗,宗上也是这么说。”
见刘有容有送客之意,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刘有容说:“奴婢也晓得宗门不理俗事的规矩,可圣命在身,却还得请仙上担待几分。陛下还有一句话,想问仙上。”
“什么话?”
那人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问仙上,假若这复生之术确有其事,要怎么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呢?”
刘有容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等得有一些不耐烦了,正要开口,刘有容才突然说道:“其实复生之术………”说了这几个字却突然顿住,反问:“难道圣帝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怀疑先帝未死?”
那人怔了一下,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是……是为了别的事。”
“那就是为了大皇子的事了。”
这次那人到没有立刻否决。只是苦笑:“新帝登基,行事难免稳当一些。当时的事仙上也在场,自然也是知道的。大皇子被追捕的人失手杀了,陛下是痛心不已,原想奉遗体回都城好生安葬,却没料到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先帝一病不起竟然崩了。如今,主理这件事的姬长春又……又下落不明。陛下唯恐肖小借机生事……如今多事之秋,万一天下乱起来,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也只有得了准信,才能心安啊。”
刘小花听到这话,却是胸中汹涌如潮。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