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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慢慢走到最里间的小偏房内,摸索着走近桌边,想要点燃桌上的蜡烛。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房内寒光乍闪,一柄钢刀,带着湛湛寒气,顶在了江心月的脖颈之上。
江心月手中的火石被惊吓的扔出去多远。
口里的惊叫还没有发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莫怕,我是夙将军手下侍卫,奉了夙将军之命,来带你回去,你莫声张,随我走!”
江心月的惊叫被卡在了喉咙里,同时惊讶不已地回头寻找说话的那个人。
可是,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人全身黑衣,身体全都湮灭在黑暗之中,江心月只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以及温热的气息。
夙将军是谁呢?
带我回去?回哪里去?
江心月的脑子急速运转着,猜测着其中的端倪。
忽地感觉脖子上的刀锋被那个人拿开了,于是她的心放下了大半,嘴里带着颤音本能地说道:“我不认识你,我不同你走!”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又向江心月的身侧靠近了一些,江心月已经隐约看见他的面上蒙着的黑色面纱了。
黑衣人声音低低的充满焦急的说道:“夙姑娘,将军知道你私入军营,又被昱朝人掳来,又气又急,都快病倒了,现在时间紧迫,回到大营,我再向你解释,快走!”
回到大营?
这个人是羌国人?要带她回羌国大营去?
他们发现她失踪,所以找到这里来了?
夙将军?夙姑娘?
那么她的身份姓夙,是夙将军的女儿?
江心月心里猜想思考着对策,心念数转,却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
只是下意识的用手紧紧抓住了桌子,生怕被这个黑衣人给抓走了,事后她都觉得自己好笑,凭什么就认为这逸尘府就是她安全的依靠?
挟持2
见她半晌无语,黑衣人有些急了“夙姑娘,你莫在耽搁,我这里有将军拿来的一件信物,你一定会认识的!”说罢,一柄冰凉的短刀递到江心月手中。
江心月哪里知道这短刀是真是假,是什么信物!
只是将刀拿在手里犹豫不定,见她如此沉默游移,黑衣人真的急了,语调都透着焦灼的颤动“夙姑娘,这刀鞘上刻的花纹你不熟悉吗?快走,时间来不及了,夙将军还在等……”
话正说到这里,门外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
黑衣人立时闭嘴,面向门口,戒备而立。
江心月只感觉到身侧传来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令人浑身紧张压抑的想要呼救!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房门被“砰砰”敲了两声,然后传来安斗的声音“江郎中,爷现在有些心慌,要怎么办啊?”
江心月抬起腿就要向门口奔去,应该是逃去,面前却猛然闪现出一道寒光,黑衣人举着钢刀横在了江心月面前,声音低沉而又凌厉“打发他走!”
钢刀上的杀气发散于无形,江心月吓的立时僵住了脚步,张口的呼救变成了一句话“那个,安大哥,把我日里给王爷开的方子吃上一剂就好了!”
“啊?哦……知道了。”
安斗的脚步声转身匆匆离去。
江心月又急又恼,黑暗中小脸皱成了一团,手都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安大哥,你怎么走了?
你快来救我啊,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黑衣人急速掠到门口细听,安斗离开,果然再无人迹,他转过身直奔江心月而来“夙姑娘,你若再犹豫不决,我只好用强了,等见到了将军,你就明白了!小的得罪了!”话落,伸手向江心月抓来。
江心月本能的向后一闪,口里急急的说道:“不用抓我,我随你走就是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刺杀1
黑衣人闻听这句话,收住了迅疾的手势“什么条件,你快说!”
江心月镇定自己,缓缓说道:“你先把你手里的刀给我拿着,身上还有什么其他兵器,统统都交给我,这样,我才能对你放心。”
黑衣人似是冷笑了一声“我身上只带着三枚飞镖,一把刀,即使都交给你又怎样?我若有坏心,不用武器,一样拿下你,你拿着刀也奈何不了我!”
江心月听到这骄傲自负的语气也冷哼了一声“哼,我也没想奈何你,只要你有一丝鬼胎,我就直接拿刀抹脖子,你不用煞费苦心,我直接奈何了!”
黑衣人愕了一下,终于挫败求饶一般地说道:“好,好,夙姑奶奶,我这四把兵器都交给你,我们可以走了吗?”边说边将三枚飞镖和手中的那柄钢刀交给了江心月。
江心月随手将那三枚飞镖放进了自己的袖内,只是那柄钢刀乃精铁打造,沉重异常,她根本拿不动,只得将刀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口里说道:“世道险恶,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我还有一个条件……”
黑衣人终于忍无可忍,不待江心月说完,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口里冷冷说道:“对不起,夙姑娘,时间紧迫,我还要回去向将军复命,得罪了!”话毕,抓牢江心月手臂,急速向门口掠去。
可是,当黑衣人打开房门,还没有迈出脚步,就惊怔住了。
房门口的跨院内,无声无息,静身而立着三个人!
借着树荫缝隙洒落的月光,江心月看清这三个人是袁清,安斗,还有一个人她也见过的,叫付兴!
江心月惶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落尽肚子里,脸转向安斗,唇边绽开了一丝欢喜的笑容。
这安大哥,还真不笨呢,白日里她可没给王爷开过方子!
只这一句话,他就听出了端倪,真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
刺杀2
安斗嘲讽地向黑衣人打招呼“还想走?真当逸尘府是菜市口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黑衣人静默无语,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震的江心月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袁清一袭雪白的亮丝长衫,面色沉静,凤目微眯,发上冠的那块石墨玉,在疏朗月光下发散出耀眼的光芒。
双臂抱在胸前,长身玉立,一股王者的强势,浑然天成。
看着黑衣人沉默敌视的身影,袁清不惊不怒,淡漠地说道:“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一命!”
江心月想转头看看黑衣人的表情,却还没有动,就觉得脖颈一片冰凉。
黑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江心月的颈下。
江心月明白过来,立时心下大怒,这个混蛋,竟然这样狡诈,还留一手,真是不得好死!
黑衣人故意将匕首向上抬了抬,离江心月的脖颈不差微毫,然后对着袁清说道:“你若敢动手,我就要她陪葬!”
袁清一声轻笑,目中鄙夷不尽,向着黑衣人嘲讽地说道:“你太天真,一个小小医侍,能威胁到我么?”
听到这句话,江心月本来欢欣振奋的面色,僵硬如石塑,这一刻,她好生失望!
虽然她太过卑微,她的贱命也不能与国家战事相提并论,可是,她毕竟救过他的命啊!此时此刻,江心月终于明白了忘恩负义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黑衣人不再与袁清废话,挥手一掌推开了江心月,疾飞身向最近的那棵梧桐树掠去。
安斗手疾眼快,自然不会让他逃遁了,两个拳头虎虎生风,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两个人打在一处。
此时,所有隐藏在暗处的兵士全部冲进跨院内,每个人都手持长矛火把,装甲整齐。
立时,跨院内被无数火把映照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刺杀3
黑衣人看见对方人多势众,情势对他极其不利,手中匕首急挥,逼退安斗,刚要飞身窜上梧桐树,一侧的付兴却挥剑冲上,剑剑狠厉,招招必杀,直向黑衣人要害刺去。
江心月眼见付兴的招式阴戾,心中又为黑衣人担忧起来,毕竟刚刚,他并没有用她做人质,从头至尾都没有伤害她!
江心月向前冲出两步,对着付兴口里大叫着“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另一侧的安斗调动着所有王府兵士,并且高声下令“包围住他,绝不能让他逃了!”
所有的兵士如云压顶,黑压压地向黑衣人包围过来。
眼见无法逃出去,黑衣人一个鹞子翻身,踢飞付兴手中的长剑,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向袁清刺去。
正在担心黑衣人的江心月可吓傻了,黑衣人的速度势如闪电,拼尽全身力气,孤注一掷,而袁清他还病着,身体虚弱,定然躲不过这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付兴跌落至江心月身侧,他想都没想,一掌将江心月向袁清的方向狠命推去。
巨大的推力,使江心月直直的撞到了袁清身上,同时,黑衣人的匕首携裹着风声疾速而至!
江心月认命地闭上眼睛,再见了方逸,再见了爸妈,再见了穿越的日子……
黑衣人猛然看见江心月撞到匕首前面,急收手。
可是,这一式他用尽全身力气,去势迅疾,他已根本改变不了呼啸的力道,不由得嘴里发出大声的呼喝“闪开!”
而江心月闭着眼睛也听到了凌厉的风声,电光火石之间,她却感觉腰部一紧,一双手臂搂着她向后急退;竟然是袁清!
黑衣人收手,袁清带离江心月,两个人之间已有了一段距离,饶是这样,那匕首仍是刺进了江心月的肩头,一阵刺痛,令江心月张口大叫了起来。
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匕首急向江心月的颈侧刺去,她的身后面是袁清!
刺杀4
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匕首急向江心月的颈侧刺去,她的身后面是袁清!
袁清急闪,同时推开了江心月。
令众人意外的是,黑衣人却不再攻击袁清,而是一把抓住江心月,腾空而起,急向低矮的房顶掠去。
江心月心一沉,完了!还是要被他抓去了!
江心月不舍不甘地回眸,尽管这里有她那么多的愤懑不满与烦恼,她现在却仍是不愿意离开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对无知未来的恐惧,对两军对垒的困惑,令她对这个短暂栖身的地方,产生了眷恋。
就在江心月的回眸瞬间,在朗朗的月色之下,她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冲天而起,势如苍鹰,形似天神。
深蓝色的茫茫天宇,那白色的身形恰似一尾游龙,惊鸿乍现,掌势惊雷,那头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扫过流云,扫过星子,发间的石墨玉发出夺目耀眼的极光。
只这一瞬间,天地失色,明月无光,江心月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难道就是小说中形容,堪比神祗的男人么?
袁清行云流水的击出一掌,正拍中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的身形猛地一晃,跌落在地。
江心月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惊险处境,只是呆呆地瞪视着翩然落地的袁清,望着那潇洒如高山流水的身影,心里无限崇拜敬仰地一叹:他居然会功夫,他的功夫好帅啊!
屁股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