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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恼,晃晃荡荡地走出去,听到唐妤将门关上。
深陷温柔乡
才走到沙发前,就听到早上才开的手机响了起来。
瞟了一眼,犹豫着接通了。
“林少言,你不好好在那里泡妞,又来烦我?”
“我好心好意的,见你一直不开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林少言十分不服。
“我出什么事?被女流氓抓走了?还是以为我被唐妤扫地出门啊?”
“我怕你被你家老头子带回去关起来了!这都几天了,他就没找过你?”
听到这个话题,有点影响他的心情。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以前也没找过我,除了有极其重要的公事。”
“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如果反对你和唐妤,不可能真这么放任你。”
眉头紧了紧,“你少多管闲事,现在怎么这么关心我?也许老头子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给我一点警示,或者让我乖乖回去向他认错。”
林少言不客气地说,“你的想法简直弱爆了!伯父才不会那么幼稚。”
他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呢!”
“别凶,小心我马上回国。”
郑嘉寅语气几分得瑟,丝毫不在意,“你回啊!”
林少言一听有戏,“不错……现在不怕被唐妤送出来了。”
他不经意的笑,“现在当然不一样……”
“搞定了?囊中之物?”
郑嘉寅但笑不语。
“这都几天了,想必你早就拿下了吧!”
郑嘉寅的脸色稍稍一僵,“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你小子现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键就是不要烦我!”
林少言大呼,“我靠,不烦你?能不能不要让你姐来烦我。你知道的,大姐大惹不起啊,我跟你又没什么亲密关系,她找不到你,老呼我干什么!”
郑嘉寅立刻说:“顶住!不管你说什么。别让我姐现在来烦我,现在我又不可能回去。”
林少言大笑,“深陷温柔乡了……郑嘉寅,你也有今天。”
“你要我打人吗?”
“郑嘉寅你在跟谁说话?”唐妤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还聊在兴头上。
一直的纵容
郑嘉寅将电话稍稍拿远了一点,“宝贝别吃醋,是林少言。”
唐妤无语的瞟了他一眼,直接进了房间。
“我不跟你说了,还是继续关机。”
林少言那边不住起哄着,“等等,挂什么电话,让我跟唐妤聊两句……”
非常坚决的挂断了。
郑嘉寅立刻关了机,将手机丢到一边。
最近这样将手机关机,所有事情抛到一边的感觉真是难得。
只可惜,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不知还能享受几天的清闲。
唐妤有句话是说对了,他不可能一直不回去。
至少事情应该还不可能到了他要跟唐妤在一起,就要跟郑家断绝关系的地步。
一切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头子虽然说一不二,也不是真那么狠心的人。
就如同他这些年对自己一直的纵容,也不过是在以另外的方式作为一种弥补。
弥补缺少家庭时光的遗憾,让他过得随心所欲一些。
“唐妤,我用不用给伯母上柱香……”
挂了电话,他跟着往房间里去。
唐妤没有信仰,自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人死如灯灭,已经过世的人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放不下的永远是活着的人。无论以什么方式缅怀,都是活着的人妄图找到一点点昔日。
她只想呆在这里,最后一次,亲手将所有的地方都整理好,然后永远地离开。
不知道外公这一次如果真的过不去,弥留之际是否会后悔从前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觉得没有颜面以父亲的身份去见女儿。
唐妤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很少说话。
她将所有地方的灰尘扫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母亲原来有一个柜子,上了锁的。唐妤只有在母亲过世之后才打开过一次,而后她就去了加拿大。
这个箱子当年曾经随着她一起运送去了加拿大,她一直锁在最角落里,从来没有打开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不想看。
华家的一切,她一概不要
这一次,她将这个柜子又重新带了回来,放在原来的地方,书桌的旁边。
里面都是一些信件,包括母亲的随笔,日记,还有母亲偶尔的画作。
唐妤坐在书桌前,想起从前很多次的看到母亲坐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们两个人都是如此古怪,不肯别人来侵入自己的世界。
郑嘉寅坐在外面看电视,还有他自己去买回来的报刊杂志。他说你书架上的言情小说实在不怎么适合我。
唐妤也不算太喜欢,有时候看了一两个小时,一页页的翻下去,突然醒过来却不知道自己翻到了哪里,刚才看过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每个字,每个词,每个句子都读进去了,却读不进心里。
她和母亲始终不是一类人,不是那么看得进去这些书。
唐妤关着门,坐在书桌前将那些信件一点点的,重新看一遍。
有父亲写给她的,也有她写给父亲的。
他人若听起来,一定会觉得奇怪极了。华家的大小姐,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真让人难以想象。看看现在的名媛们,哪个像你一样。
父亲曾经是她的空手道教练,就这么生出了感情。
这样的家族里,尤其是女子,总是不免要学一些防身之技。
可惜外公最重视的就是门第观念,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和出生寒门的人在一起。
母亲虽从来都对外公言听计从,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她唯一的一次反抗,就是要和外公脱离父女关系。华家的一切,她一概不要。
听说她走出华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拿着自己的证件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哪怕这段婚姻终究经不过生活的摩擦和时间的考验,她也从未想过对家里认输过。
这都已经是从舅舅口中听说的了。
她所知道的太少,就算最后在母亲病床前,她对这一切,也没有告诉唐妤只言片语。
唐妤知道是为什么,是她不想自己回去。不论是什么因素,可她终究还是走了。
梦终归要醒过来
母亲的随笔从不写实事,也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家世。
但是从她的心情之后依然可以得知她并不对豪门有多么向往,那种束缚的影响,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所能得到的生活。
一直看到了晚上,她听到门口有一点响动,知道是郑嘉寅。
过了一会儿,她还在继续,他又没有进来。
看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她将整理好的东西全都锁进了柜子里,这也是母亲最后留下的东西。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唐妤走了几步就惊醒了他,“休息了?”
她摇了摇头。
郑嘉寅关掉电视,电视里几乎是没有止境的广告。
他走过去拥住她,“伯母若是在天有灵,也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唐妤点头,没说话。
“你放心吧,伯母看到有我这么好的男人在你身边,也能安息了。”他语气轻松。
唐妤扬起头,“出去走走吧。”
“好啊。”他看向时间,“虽然现在十点多,不过……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我就是想夜晚出去走一走。”
这里所有的东西还保持着从前的样子,她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慢慢的习惯从前的生活。
这种久违的习惯有时真的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睁开眼睛,走下床的时候,真的还能看到母亲在厨房做早餐。
然而梦终归要醒过来,她也终归是要离开这里。
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继续,生活不可能止步不前。
“听起来,你母亲是个挺特别的人。”
肩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这个不夜城还处在喧哗之中。
唐妤穿着拖鞋,牛仔裤,T恤。
随性的着装,扎着马尾。
“不过看到你,我也不觉得奇怪了。”郑嘉寅有几分感慨,“你跟你母亲还挺像。”
唐妤摇头,“不,事实上我们不像。我们在某些方面有默契,但我们并不像。”
郑嘉寅所谓的像,不过是生活经历的相似造成的。
都有过在云端的生活,也都有过平凡的生活。
路那么远,好像总也走不完
“如果我母亲能够晚几年过世,也许我能知道我和她有几分相似。”他叹道。
唐妤问道:“你生母是怎么过世的?”
“癌症。”他随口说,“那个时候我只五六岁,对于她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夜晚有些风,吹得很凉。
唐妤望着前方,眼前都是各色霓虹灯在闪耀。
路那么远,好像总也走不完。
“你要去哪里?”
走了三个多小时,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还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
唐妤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
刚才那种感觉太过于轻松,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走在街上,跟一个还不算讨厌又不八婆的人慢慢聊天。
时间过得真快。
她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看向郑嘉寅的眼神有那么几分古怪。
“只怕你之前没体会到的某种感觉,就要体会到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唐妤这么说。
“我们是不是出门都没有带钱包?”
郑嘉寅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睛在四周转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看向哪里。
她竟然还问得这么平静,还问得这么淡定。
过了半天,他才渐渐平缓了情绪,“好吧,现在我们要走回去,还要走三个多小时(W//RS//HU),估计会去就五点,然后天亮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唐妤不用点头,从眼神就看得出,就是这种命运了。
他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
“你实在想回去,那就拦一辆出租车,到了目的地再上去拿钱。”
郑嘉寅将她的手一牵,“走吧走吧,回去也不想睡了。看我们能走到哪里。”
唐妤看了一下,“这个是往海边去的。”
“那就去海边吧,明珠海那边的沙滩这个时候应该都没人了。”
唐妤望了他一眼,“你不困吗?”
他回过头望着她,笑道,“怕我困了?倒在路边你搞不定?”
她睨了郑嘉寅一眼,继续往前走,“当我没问。”
到明珠海的时候,海水涨了潮,海边已经没几个人在这里。
远处几个黑色的影子也根本看不清楚。
别吵,我睡会儿
坐在靠边的沙地上,唐妤将拖鞋脱了放在一边。
“你先睡一下吧。”郑嘉寅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现在还早,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就回去。”
“天亮……”她望了望天,“天亮之后,就不住在那边了。”
郑嘉寅搂着她,颊边吻了一下,“今天能看到星星,真是奇迹了。很少在城市里看到星星了。”
能看到的为数不多的星星,分散在天上,有些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也正是这个城市的讨厌之处,污染太严重。”
“唐妤,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
她转过头,看到他眼里没有一点的玩笑。
郑嘉寅望着她,“好吧,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准备,一点也不像求婚的样子。但是我真的想让你考虑一下这件事……”
唐妤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低了低头,“放心,还不会突然跳到生孩子这一点上面……当然!如果你想,也绝对奉陪。”
静了一刻,她说,“把这些话收起来吧。”
“为什么?”郑嘉寅的头考过去,喋喋不休地追问,“为什么不行?怕我父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