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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客人尽了兴,彻底喝醉了。帘幕后又走出几个舞姬,都是第一次宴会厅那些舞姬,搀扶起已经完全醉倒的客人,朝着画舫上层休息的地方走去。
欢颜笑了笑,这次并没有停留,但也没有在画舫里休息,而是房间,走到船头,只见画舫边缘已经有一条小舟等待在那里。
舟上有两个下人,一个在撑船,一个在烧炉子,炉子上温着珍酿,还在画舫上就能闻得见。
欢颜刚刚成功做成了一件事,心情正佳,刚才虽在宴饮,实际上,他却没喝几杯,为防意外,那种时候,他都不会多喝。
现在月上中天,湖面上薄雾弥漫,水波荡漾,四周美景若隐若现,正是饮酒作乐的好时机好地方,他不禁在心中夸赞这两个仆人的机灵。
接过酒壶,欢颜并没有拿杯子,壶嘴对着口,径直喝了起来。
酒一入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刚刚抬起头来,却被一只手猛地抓住手腕,针一般凌厉的灵力在脉门吞吐,一旦冲入他的体内,一定会造成不能治愈的内伤,而一直背对着他撑船的下人此刻也转过身来。
那人袖子一抖,一套符阵将他困住,手腕那只手也挪开来,变成了一柄长剑搁在脖颈。
剑芒在这样明亮的月夜里依旧夺目。此时,小舟已经远远离开了画舫,欢颜孤立无援,还被两人制住,一时间倒抽了一口气。
“你们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和城主谈个条件。我们两人是幽河仙君派来监视城主的,不料却见到了城主如何智计百出将来拜访的客人握与手中,心里惧怕将来被城主发现后的后果。今天,管家奉城主命来警告我们,却又把们两人派到了城主身边当差,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劫持了城主。”霍昊说道。
欢颜被这一大段话里透漏的信息惊呆了。首先,他知道幽河仙君不喜欢他,但他一直对幽河仙君忠心耿耿,把金缕城打理的也不错,所以以为自己还颇受倚重,没想到幽河仙君却派人来监视他。
二是他连见过这两个下人都没有,从何而来的让管家警告他们,所以管家的行为实在奇怪,难道背后也有什么势力?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逃脱眼前的困境,听这两个人的说法,不过是普通的细作,没想到自己却一个不慎栽了。
他们两人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要不是想杀人灭口,要不是想转投他座下,寻求他的庇护。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是第二种。
那么只要说明愿意庇护他们就行了。
“我愿意保护你们,不让你们死在幽河仙君手里。”欢颜道。
果然,那两个人就把他给放了。欢颜仔仔细细看了两人一番,确定把他们两人相貌记得清清楚楚,才放两人离开。
☆、第75章
七十五章
欢颜仙君既然已知幽河仙君并不信任他这个下属,自然也就没法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忠心的下属。
这一次设计那些客人,他本打算使唤一个下属去向幽河仙君讲明事情,也好邀功,为金缕城争夺一些资源。但现在知道了幽河仙君监视他的事情,他就改了主意。
城主府的下人这几天都很繁忙,因为城主打算出行,所以府里要好好准备一下,不能委屈了城主。
欢颜仙君特地找到了那两个细作,打算带着他们去向幽河仙君对质。
如果这件事幽河仙君坦然承认,说明为什么,两人之间还能重修旧好。假使幽河仙君一被揭露自己的布置就羞恼成怒,两人爆发了冲突,他也不能毫无准备。
三日之后,金缕城城主府上上下下都站在城主府前院恭送城主离开。城主嘱咐管家要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看着金缕城,切莫出了意外。
说这话的时候,欢颜仙君神情莫测地看了管家一眼,看得那管家心中揣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城主不高兴的事情。
不等他想明白,城主手一挥,马车磷磷,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内。
“这次到了仙君府上,你们两个尽管明白地说出真相,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出什么意外。如果到了仙君面前再改口,让我和仙君之间生了什么嫌隙,我可是不会轻饶你们的。”欢颜仙君笑得十分和蔼,对着两人说道。
这两个细作自从跟着他上了马车,都规规矩矩坐在车厢里,不发一言,好像缝上了嘴的葫芦,让欢颜仙君捉摸不透他们的想法。
他一向是上位者,何时揣测过别人的想法?可是这次事态紧急,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他也不得不去尝试着琢磨两个不起眼的下人的想法。
其中一个细作看了他一眼,神情谨慎地答道:“自然。不过城主如果和仙君发生了冲突,仙君要如何才能脱险?我们本来就无意挑拨仙君和城主的关系,却因为贪生怕死让城主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东西。若是城主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兄弟情何以堪。”
欢颜仙君听这一席话,不禁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这两个细作是因为他的要求,才不得不跟着去仙君府。而且因为害怕见到仙君会被杀死,所以才郁郁寡欢,不敢说话,不料这两个细作竟然还颇为忠诚。
虽然做了告密的奸细,却还顾及着新旧主人的安危。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个细作的确是让他和仙君生了嫌隙。本来他若是不知道幽河仙君监视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想要去对质,自然也不用面对什么危险,现在却不得不去。修魔者肆意妄为,还不会因为危险就不敢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知为何,这次出城,竟然没有遇见任何攻击性强的妖兽,一路平安无事,直到进入了仙君所在的平钧城,一众侍卫才放下心来,纷纷感叹这次运气绝佳。
平钧城城主和欢颜仙君私交颇佳,以往欢颜仙君来觐见幽河仙君,都要先去朋友那里歇息片刻,再去仙君府。
不过,平钧城毕竟在幽河仙君眼底下,要说仙君在城中没有眼目,欢颜仙君是万万不信的。
现在他和幽河仙君之间关系还不明朗,说不好哪时就会发生冲突,为免打草惊蛇,还是直接去仙君府的好。欢颜却不知道,他这样谨慎,正好把自己最后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给错过了。
幽河仙君的府邸并不像金缕城城主府那么奢华,看起来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
照常理来看,幽河仙君身为仙界四大仙君之一,位高权重,不该住着这样简陋的居所,但幽河仙君却一点不在乎。
事实上,他虽然身为修魔者,实际上身在修真界时并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比修道的修士人品都要好,所以当时有许多人不明白他为何要修魔。
只有幽河仙君明白他自己只能修魔。他对美色,资源,力量都不渴求,看起来好像无欲无求,但内心却有巨大的弄权*,并不是掌握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地方能够满足的*,而是统领整个修真界甚至仙界的野望。
这*的目标实在太大,所以他做的事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出其中缘由,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小心修了魔,却不知道他只能修魔。
幽河仙君在修真界时没有完全实现这个愿望,到了仙界他继续想要满足自己的*。却发现仙帝几乎无懈可击,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和仙帝一较高下。甚至和他在同一个层次上的人还有三个。
他只能忍耐,忍耐,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欢颜仙君让仆人把马车直接停在仙君府门口,带着两个细作走到门口。
那两个细作都暂时换了不显眼的装束,跟在欢颜仙君身后,一声不吭地朝着城主府内走。
幽河仙君站在书房内,看着下人领着欢颜仙君进来,神色冷峻,眉毛却微微挑起,“你怎么来了?”
“近日贲虎仙君派人来我金缕城,想要和我谈谈合作,让金缕城给他们提供一批美人。属下想着仙君和贲虎仙君并不交好,就让那些仙人空手回去了。”欢颜仙君说到贲虎仙君时带了一点歉意,抬眼不经意般看了一眼幽河仙君的脸色。
幽河仙君似乎有些兴趣,脸上的轮廓柔和了一点,“你做的很好。不过这点事情派一个人来就够了。金缕城事务繁多,你是本君倚重的下属,勿需来做这样的小事。”
欢颜仙君闻言顿了一下,忽然换了一下位置,向前走了一步,他身后带着的两位仆人便暴露在幽河仙君眼下。
幽河仙君果然也注意到了这两人,他皱起眉头看了两人一眼,道:“这些下人怎么能带到我的书房?欢颜,你难道忘了我的规矩?”
欢颜仙君一直观察着幽河仙君的神色,在他皱眉的一瞬间,欢颜心内一沉已经知道幽河仙君认出了那两个细作。
不料幽河仙君没有勃然大怒,而是装作根本不认识的样子。这番行为让欢颜仙君心底彻底寒了下来,幽河仙君当真不信任他,甚至他带来了细作,也当做没有看到。
他心内一动,手指不经意间一动,手中已经出现一条素色丝绦。
这丝绦看起来不怎么显眼,实际上却是一件极品仙器,是欢颜仙君机缘偶合之下得到,一直以来也没有用过几次。
丝绦摸起来柔滑纤薄,实际上却刀枪不入,灵气打在上面就会被吸收,用来锁修士时简直事半功倍。
这东西就是欢颜仙君敢于和幽河仙君对质的倚仗。
欢颜仙君低着头答道:“我这两个下人是平日里惯用的,这次来仙君府上就也带着了。下人不懂事,进了仙君的书房,还望仙君恕罪。不过这两个人仙君应该也见过,怎么还会呵斥?”
幽河仙君闻言神情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欢颜仙君,又把目光放回那两个据说他见过的下人身上。
那两个人拘谨地站着,不敢抬头,身材容貌都是平常,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下人,幽河仙君对于这两人没有一点印象。
他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欢颜仙君站在一侧安静的样子,不知道他的下属究竟怎么了?从欢颜踏入这件书房,说的话,做的事,好像都别有所指。
幽河仙君本人心计过人却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下属。聪明的下属不容易掌控,但是欢颜这些年来一直很安分,所以他也倚重欢颜,将金缕城交到欢颜手里。
但是,现在,这个下属似乎哪里不对了。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幽河仙君没有再追究那两个下人的事情,脸上的神色又柔和了半分,他对着欢颜仙君道:“欢颜,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欢颜仙君没有说话,袖中握着丝绦的手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幽河仙君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他还没有被这样忤逆过。他想着是不是应该给欢颜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自己是谁的下属。
他还没有说话,那两个站在一侧始终没有说话的下人忽然动了。
其中一个手里忽然出现一把闪着青色剑芒的长剑,朝着欢颜仙君直扑而去,欢颜仙君还低着头,此时风声一动,他的手中一道白光顺势脱出,缠上了幽河仙君的身子,抬起的脸上神色却有些惊慌,狼狈地挡住了那把剑。
另一个下人几乎是同时前行一步,手中一把长剑径直穿过欢颜真君的胸腹。
霎那之间,屋里的情势已经变化。
幽河仙君瞪大了眼睛,脸上第一次失色。束缚在身上的丝绦不知道是何东西,越是挣扎,越是紧缚,灵气一运出体内,就被那丝绦吸收的干净,根本无法逃脱。
欢颜仙君不可置信地看着胸腹间的宝剑,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