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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当然料不到他会这么说这么一大串排比,愕然难以回应,前面两个质问自己实在无言以对,只能回答最后一句,道:“这都是养狗的必要程序,谁养狗不是这样?……”
“你爸妈养你,怎么不自命为主人?怎么不把你阉割了?这不是必要程序吗?”
这话要是大会一开场就说,能让大家哄堂大笑,可这时候大家都奔着自己的幸福前程去,满脑子都是房子已经盖起来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他再胡说了,那人也吼道:“我是人,能跟狗一样吗?”
梁杳指着他对朴主任喊:“主任,你看到了吗?绿园的手册上写着众生平等,狗怎么了?只要是生命,就与人平等,唯一如同神灵一样高高在上的只有我们人类历史上的第一圣人谭信首!这小子说自己不跟狗一样,莫非他认为自己可以和谭信首比肩了?”
孟林一惊,他没想到梁杳原本如此正直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也变得会找人话柄了,找准话语中的致命漏洞处再以此尖锐反击,这不正是朴主任这伙人的一贯手段吗?他这么快就学会了?孟林心里一阵阵地发凉,他知道从头到尾梁杳都在理上,但梁杳就是不可能辩论成功,而现在如此反击,更会激怒更多的人。
果然,朴主任并没有因此反过来支持梁杳,而是避实就虚地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的是狡辩的墨水呀?难怪第一圣人谭信首教导我们说,‘邪恶的东西,你不主动攻击它,它自然是不会自甘推出历史舞台的’,果然如此!想拿着谭信首来压制广大民众,你忒也可笑!难道谭信首会站在你这个‘原内恶’那边?告诉你,谭信首是永远站在广大‘自然民’这边的!他老人家永远是你这坏种的死对头!”
“对!死对头!死对头……”
“你原本在旧世界是高丽人吧?”梁杳终于绝望了,朴主任既然非要牺牲自己,自己也没必要一直绕着他不敢得罪了,于是一字一顿地问:“你吃没吃过一口狗肉?吃没吃过?”
朴主任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好大的胆子,也敢来质问我?”
“你敢回答吗?你说!吃没吃过?你要是吃过,还这样对我,我变成厉鬼也不服气!”
朴主任吼道:“放屁!你敢宣传迷信!脑电波就是脑电波,那是科学的东西,你怎么敢说鬼?就是要打倒你这装神弄鬼的邪门歪道!”
“你说,你吃没吃过?”梁杳几乎是在凄厉地呼喊,重复着这句话,而且一声比一声尖锐。
“没有!我他妈不吃狗肉!”
“那你吃什么肉?”
“牛肉!羊肉、鸡肉、鸭肉、猪肉!总之我不吃狗肉!”
梁杳突然泪水四溅,就像一开始那个发现自己“不热爱动物”铁证的小子一样,脸孔也走了形,吼道:“狗是动物,牛是不是?羊、鸡、鸭、猪是不是?”
这下该轮到朴主任为首的众人呆若木鸡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朴主任到底是做政治工作的,经验极为丰富老道,迅速就醒觉过来,反击道:“狗是宠物!那些东西不是!”
梁杳怒道:“你问问‘自然之子’的领导干部们和驯兽师们!你问问他们,牛羊鸡鸭猪狗,哪个不能作为宠物?哪怕是蚂蚁苍蝇,也都是他们可以交流的对象!我想请问,你们哪一位这辈子没有用苍蝇拍打死一只苍蝇或者蚊子?你们哪一位这辈子没有在走路的时候踩死一只蚂蚁?你们的身体里全是细菌和病毒,你们哪一位没有吃过一次药来杀死有害病菌和病毒?”
这话如同滚滚雷声,震撼了诸多人的心声,但如此不留情面锋锐刺入心底的质问显然激起了绝大多数人心中隐匿许久的凶性,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狂吼着“杀了这个小恶棍!”,也不做任何辩解,便冲上去拳打脚踢。梁杳像是一只落入陷阱浑身被刺得血肉模糊的猛兽,也毫不畏惧地冲上去,先将第一个家伙的耳朵咬住,然后猛地一甩,将它抛洒着血浆撕扯在半空里,接着扑向另一个人的喉咙,前排的人近在咫尺被这同归于尽的气势吓怕了,纷纷后退,后面那些等着分房子的却捡起地上的石块棍子,冲上去就要砸死梁杳。
“都住手!”
这一声本来也让大家打了个愣,但大家很快听出这不是朴主任的命令,便继续要棍棒砸下,将梁杳当场打死。
“都住手!”
原本第一声就已经显出来者不是一般人,这才激起原本就起了杀心的大伙想要杀人灭口,然而这时候来的人的第二声似乎带有某种特别的磁性,动手的十几个人只觉得似乎手指触了静电,微微发麻,棍棒也都掉在地上。
南应龙扒开人群,搀扶起梁杳,旋即冷冷地扫视众人一圈。大伙大约能猜得出这家伙是什么解禁者,一般的人没有这种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和能让十来个人瞬间丧失攻击能力的本领,可他们也不害怕他,这小子才一个,己方数千个,再说难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在谭信首的对立面,为“原内恶”张目?
南应龙的确只属于一般的解禁者,而且炼金一脉更是极其稀少,这么多年他主要做的神父职业,在绿园也不敢继续做下去了,一直隐姓埋名务农,也疏于专门修炼控电和操纵金属的能力,水平甚至比不上昔年的全统四天王。
第四十四章 战火新家园(10)
等到朴主任看清南应龙只有一个人时,胆量略微挽回了一点儿。他算是年轻有为的干部,提拔速度像是火箭发射,但也因此接触过不少大人物,长了相当的见识,按照他的推断,这人打倒众人时故意高声说话转移大家视线,打击方式也偷偷摸摸波谲云诡,莫非是……?
想到这里他抬高声音喊道:“你小子是谁?怎么敢阻挠我们执行伟大圣人的谆谆教导?”
南应龙冷冷地盯着他,看得后者很不自在。
“问你话呢!”
南应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这位姓梁的小伙子,问你们蚂蚁苍蝇算不算生命,你们哪一位没有杀过生,你们为什么不回答他呢?”
朴主任冷笑道:“原来是一伙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我们问题?你敢说说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段,把先进群众们打倒在地的吗?”接着不容南应龙置辩,他转过身高呼起来:“这小子是个钢谷特务!他刚才用电力攻击咱们的民众,是炼金一脉的解禁者!”
众人顿时义愤填膺,原本的恐惧被一股荒诞的凝聚力重新驱散,数百把铁锨、棍棒和其他尖锐的自制武器被高高举起。
“你们不喜欢金属,为什么要用铁锨?”南应龙这话又让最靠近他的几个人一怔,“你们种地植树,要不要农具?农具是不是金属做的?”
“我们的农具是纯木的、纯天然的!”有人不太肯定地吼了一嗓子,算是反驳。
“纯木是纯天然,金属就不是吗?金属是大自然的矿石提炼的,石油和煤炭同样也是大自然数百万年甚至更久的产出,”南应龙不疾不徐地问,“再说,你们绿园高层修气一脉武者用的冷兵器,不也都是金属所制?绿园和钢谷,真的有泾渭分明的区别么?”
“放屁,放屁!!”朴主任见这小子这么能蛊惑人,怕民众的思绪受到严重负面影响,便高声打断道:“别在那里妖言惑众了!看样子你跟梁杳一家一样,是‘原内恶’!要不你怎么会控制电力?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南应龙微微一笑:“你这是对领导说话的口气么?”
“我操?”朴主任惊怒反笑,“你他妈的理屈词穷以后,还给我来这一套了?你是哪位大官?绿园的哪位大官,是炼金一脉的解禁者?啊哈哈哈哈……”无奈他这笑很苍白,本来打算引领一个哄堂大笑的高潮,可民众们到底胆小怕事惊疑不定,没有敢跟着他一块儿笑的。
“我虽然没有军衔和具体职务,但级别是副部级,朴主任,你们这卡尔加捷区的区长在理论上也是我的下属。”
骤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这是顾会长的家属!”
“哪个顾会长?”
“还有哪个?当然是‘白新月’分会的顾传侠会长!这小子是她老公!我在植物传像大视频上见过!”
两名绿园士兵也立即向南应龙警敬礼,叫声“长官”。
朴主任原本听了南应龙最后一句,以为是个失心疯子,正要号召大家齐上不怕制服不了他,谁想到居然是顾传侠的老公!顾传侠是四大分会长之一,尽管不直接统帅军队,但在政治上地位算是全国前十位最高长官之一,自己就算再升十级也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他没有立即卑躬屈膝跪下求饶,尽管按理他该这么做,可是得罪得太深,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一股股屈辱感如同暗夜飓风中的呼啸海lang,一拨接着一拨殴打着他摇摇欲坠的脆弱内脏。
看到朴主任低下头充满耻辱意味地双肩颤抖,南应龙也知道,对于这种坚信自己就是正确履行谭觉命令的无脑理想主义者,是不能直接摧毁他的信仰的,而且也做不到,于是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跟这个梁杳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说,十年前梁子宁副局长任临时打狗办主任,这是当时的副市长谭鹏程,而且整个打狗行动,也是他发起的。不知道各位清不清楚,谭鹏程副市长,还有一个身份?”
包括朴主任在内的大多数民众都隐隐感到一股骤然逼近的威胁,这使得他们变得谨慎,不敢开口。
“各位最崇拜的千古第一圣人谭信首,你们了解他的家庭吗?他的父亲,就是谭鹏程副市长!”南应龙的话如同电闪雷鸣,击打着每个人的神经终端,“生下第一圣人的‘老圣人’制定的政策,以及对梁子宁副局长的任命,不知道是否是你们所说的‘罪恶滔天’的恶行呢?如果梁子宁副局长是‘老恶人’,那么谭鹏程副市长,按照你们的推理,你们会管他老人家,叫什么呢?”
朴主任顿时感到胸口被一枚大锤重重击打,心脏四分五裂,从后背的窟窿里飞射出去,整个人变成一滩腐肉,被风吹散。顿时他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从台上摔了下来。尽管被台下的疯狂民众们接住了,但他急火攻心,巨大怒气产生的毒素令其大脑突然停止运转,直接晕厥过去。
南应龙扫视着众人,人们以为这位更大的官儿即将开始宣布惩罚,都栗栗自危,战战兢兢。南应龙转而对绿园士兵说:“把种子分给大家吧,根据各家的困难情况分配相对好坏的房子,依法办事别徇私情。”
士兵们一怔,为难地说:“长官,我们这个‘名额’按照伟大圣人贤妻卓夫人的要求,是必须要选出一个的……”
南应龙皱皱眉头,态度坚决地说:“不必多说,如果上头要你们拿出这个名额,你们就说,南应龙说这里没有一个合适名额的人,非要选的话,就选我好了。”
绿园士兵一惊,不敢接口,只得立正敬礼道:“是!”
众人本来以为要面临严惩,可没想到还是会分到房子,而且不会因为背景和关系而区分房子质量,都是惊喜交加,纷纷称谢。而梁杳则大哭着,泣不成声地感谢南应龙。
南应龙摆摆手,也没多说,转身走了。他不想跟普通民众建立情谊,不然会被看成是作秀和拉帮结派、民间积蓄力量,于顾传侠的名声不利。本来他也打算演讲一番,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