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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台的四周是遍地的积得一人多高的大大小小的动物骨架,就像一圈用骨头架成的篱笆。
与身处光球外面不同,在外面时光球就是蓝荧荧一片,无法看透,而身在其中却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外面的景象,他看到了面色凝重的郎先生深吸了一口长气后,毅然决然地走了进来。
郎先生吸气时候那副模样差点让叶重笑了起来,简直就好像这光球中没有空气似的。
随即是神色不安的卓玛,犹豫了一下后,猛地咬牙闭上眼睛跟在郎先生身后钻进了光球。
最后的格列活佛手中依旧摇动着他的转经筒,嘴里无声地一张一合,叶重知道他在诵念着佛经,而且的确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身处光球里的他仍然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比如刚才郎先生那嘶嘶的吸气声。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站在光球外,就像被关在了笼子里,而身处光球之内却能够将外面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连声音也没有阻隔一丝一毫,除了淡到了几乎可以忽视的蓝色微光意外,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的东西。
叶重伸手摸了摸光壁,感觉和外面时一样,看起来就像一层微光,实际上却是有实质存在的,这层弗利嘉所说的许多年前的亚特兰蒂斯人留下的能量罩实在是很奇妙。
这么多年它是靠什么维持的?既然是能量总归是要遵循守恒定律的吧?叶重舔着嘴唇琢磨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是透明的!”郎先生站在叶重的身边望着外面惊叹着,“真。。。。。。他妈的神奇!”
“这究竟是什么?”卓玛眨着眼睛问道。
叶重认真地想了想,无奈地苦笑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里就是那个黑昆仑大神所在的地方!”格列老和尚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不时闪过追悔、痛苦、悲伤。。。。。。各种神色,过了片刻,眼神中渐渐燃起了狂热之色,叶重隐隐地觉得不好,但是他进入光球以后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的变化(奇。書。網…整。理。提供),所以不清楚在格列老和尚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郎先生和卓玛似乎也没有感到异常。
“佛爷这是怎么了?”郎先生皱着眉头说道,一个修炼了几十年心性的人突然间变得情绪激动,五感交杂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叶重的心猛地跳了跳,他想到了那些感应到掠夺者召唤的人反常的举动,掠夺者虽然不能直接操控人类的精神领域,却能通过放大人的欲望从而控制人的行为,看老和尚现下的情形似乎正在被掠夺者催动起心中的欲望。
郎先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底的惊骇。
“上师!醒来!”叶重运动伏魔咒暴喝道。
格列老和尚的身躯猛地一阵,眼中闪过一阵清明,陡地双腿盘膝坐到了地上,双眼微闭,一手捏印诀,一手经桶转动,低低吟诵起不动明王咒。
这时叶重和郎先生都知道掠夺者就在光球之内,端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将卓玛护在身后,目光炯炯地在白骨丛里寻找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究竟有多么可怕的掠夺者来。
卓玛也紧张地掏出了手枪,惊慌失措的大眼睛四处地扫视着,似乎想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同时收入眼中。
几分钟就像几年那么漫长,光球内的世界除了格列活佛音调悠扬的诵经声外和白狼低低的咆哮声外,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光球之内的空间极大,白骨堆更是纵横交错,星罗棋布。
叶重和郎先生两人四目警惕地盯着四周的白骨堆,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做好随时将任何有生命的物体射杀的准备。
格列活佛口宣佛号站了起来,脸色疲惫,汗流满面,眼中却全都是欣喜。
“上师,您。。。。。。没事吧?”卓玛紧张地伸手去搀扶老和尚微微颤抖的胳膊。
格列活佛含笑摇头,谢绝了卓玛的好意:“一切都是梦。。。。。。醒了。”
叶重向老和尚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这句话说的虽然简单,可要做到委实难如登天,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悔事,而当一个实现心中梦想的机会放在眼前时,有几个人能够将这个机会放弃?
不过。。。。。。叶重心里嘀咕着,或许格列老头儿的欲望是成佛,可掠夺者知道什么是佛吗?
“以魅惑人心为手段,是邪魔作为,怎么敢妄称为神呢?”格列活佛的神色逐渐冷淡下来,注视着光球中央的高台。
叶重和郎先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轻轻点头,叶重朝身后的卓玛扬了扬头,自己率先向着中央高台步步为营地前进。
四个人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间培养出的默契在这一刻显现了出来,叶重当先开路,卓玛与格列活佛并排位于其后,郎先生则时刻注意着两侧的情况。
从入口处到高台之间距离足有四十多米,众人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甚至连步伐都在几息之间未经调整就达成了一致。
叶重四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以相对完美的防守阵势缓慢地移动着,而那个躲在暗处的掠夺者仍旧没有露出它的身影,叶重不知道这个恶魔在哪里,但他知道它一定在注视着自己一行人的一举一动。
前行了十米左右时,迎面的路被一丛一人多高的白骨堆挡住,叶重侧头望向身后的郎先生,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四人刚刚走过的那堆白骨后一抹阴毒冷光一闪而逝!
“小心身后!”叶重大喝道,身体随之动了起来,疾快绝伦地转身,对准那堆白骨扣动了扳机。。。。。。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叶重怔立在当场,扳机勾动后枪声并没有随之响起,枪口也没有火舌喷出。。。。。。他手中这支以稳定性著称的AKM哑火了!
正文 231章 掠夺者众人随着叶重的吼声齐齐震动了一下,转身警惕地注视着身后,四、五米外的白骨堆后一只长约一米,周身白底黑斑的雪豹拖着长而细的尾巴,迈着优雅已及的步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只雪豹转过了白骨堆后站在叶重等人的对面,隔着四米多的距离,静静地望着四个人,小而圆的脑袋支棱着短短的耳朵灵活地扭动着,黄褐色的眸子在四人身上逐一扫过。
叶重心中升起了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难道掠夺者因为太孤单竟然养了一只雪豹做宠物?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众人被叶重的吼声骇了一跳,以为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可怕的恶魔,谁知道从白骨堆后转出来的竟然是一只虽然凶猛却绝对伤害不了四个人的雪豹。
就算没有枪、就算脚上有伤,叶重也有自信能够只用一把匕首干掉这只雪豹。
雪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四个人类,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或者紧张,闲适得就像午后晒太阳似的。
一股极大的恐惧在叶重的心底里慢慢成形,他想起了宁基南加,那条很可能在阴差阳错之间被灌输了一个人类意识的怪物!
看着雪豹嘴角抿起的诡异弧度,叶重越来越肯定自己猜测。
“这里怎么会有只雪豹?”卓玛乍看到这只大猫一样有着美丽皮毛和优美身姿的动物,不由得惊喜交加。
关于沙姆巴拉,卓玛只是一知半解,而对于黑昆仑大神的传说虽然诡秘而可怕,实际上并没有被它杀死,所以,卓玛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她根本不知道掠夺者有多么可怕,
郎先生的枪口瞄准了雪豹的脑袋,侧头对卓玛沉声说道:“不对劲!后退。”
叶重不着痕迹地向前移动了一步,和郎先生并排挡在了卓玛与格列活佛的身前。
“妖魔!”格列活佛猛地厉声喝道。
雪豹看着四个人类的反应似乎感觉极为有趣,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圆圆的豹眼中闪动着冰冷的嘲笑和讥讽。
“是它!”叶重和郎先生交流了一个眼色。
卓玛终于听明白了一些叶重几个人的意思,指着雪豹瞠目结舌地诧异道:“你们说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是那个黑昆仑大神就是它?怎么可能?天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精怪鬼灵?”
卓玛也看到了豹唇勾起的那抹诡异笑容,那双豹目中流露出的眼神决不是一只畜生所该有的!卓玛被那两道阴冷歹毒的目光扫了一眼便觉得心底生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气,倏忽间散布全身,牙齿交击发出“咯咯”的细密声响。
雪豹的目光在四个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后长时间停留在了叶重的身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让它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那副沉思的目光让叶重遍体生寒,下意识地连连勾动扳机,却只有“啪啪”的顶针撞空的轻响。
再也无法承受这诡秘离奇的卓玛陡地发出了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闭着眼睛朝着雪豹连连扣动手枪,可结果与叶重一模一样。
沉思中的雪豹被卓玛的尖叫惊醒,两支耳朵扑棱了两下,长而有力的尾巴漫翻在身后,身体弓了起来,像一只拉开的弓箭般,在空中划过了一串残影扑向了距离它最近的郎先生。
郎先生早在雪豹初现踪影之时便瞄准开枪,这枪却变成了一根烧火棍,当他意识到这只雪豹很有可能就是叶重所说的掠夺者的时候,便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
雪豹的速度虽快,他却早有准备,雪豹甫一窜起,郎先生便弯腰蹲身手中的枪当作了樱枪斜斜地刺向了头顶。
郎先生这一刺并非对着雪豹而去,却刚好刺在了雪豹扑来的必经线路上,就等于雪豹自己跳过来让他刺自己的肚子一般,枪口虽然并不锋利,可在郎先生的手里的威力却绝不亚于一把锋利的钢枪。。。。。。
雪豹也感觉到了危险,发出了一声震怒似的嚎叫,一双前爪拍向枪身,同时有力的尾巴卷向了郎先生的脖子。
豹子的行动本就矫健异常,而这只更是懂得审时度势,郎先生在豹爪和豹尾双重攻击下,只能狼狈地侧身翻滚躲过了这一击,尾巴击打在黑色的岩石地面上激起了一蓬尘雾。
雪豹一击未中,并没有转身追击郎先生,而是再度原地跃起扑向了被吓呆的卓玛。
卓玛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忘记了躲闪,眼看着自上而下的锋利豹爪便要抓到卓玛的咽喉,叶重大吼着手中的枪用尽了全力刺向雪豹的腰身,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这一枪能够刺到雪豹的身上,可卓玛的咽喉只怕也已经被撕碎了!
雪豹对于叶重的刺击不多不闪,一心要先干掉一个,两只利爪一前一后地堪堪抓到了卓玛的头顶,格列老和尚猛地将卓玛退了出去,这一推老和尚用了全力,卓玛双脚离地向后摔飞了出去,撞在了七八米远处的白骨堆上才止住了去势,雪豹的双抓却在了格列老和尚的背上。
格列活佛的面好本就不厚,雪豹翻开肉垫后露出的铁爪足有一寸多长,锋利无比,“嘶”、“嘶”两声,老和尚的一副被撕下了两条,皮肉也被撕开了深深的几道又深又粗的伤痕,皮肤两侧的肌肉翻起,惨白一片,过了几秒钟才渗出了血滴,鲜血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顷刻间便侵染了老和尚的棉袍。
而这时叶重刺出的枪身也重重地击在了雪豹的下腹,腹部是它最柔软的部位,叶重又是全力而发,“噗”的一声轻响,枪口便刺入了几寸,雪豹跌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缓缓爬了起来,用极度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叶重,简直像是要把这个伤害到自己的人挫骨扬灰似的。
格列活佛疼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微微颤抖,面色上却仍旧是那般正气不侵,没有半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