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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比她大八岁,嗯!差额合适。
“生辰八字?”
“癸酉年九月初九。”
一阳一阴,八字相合!
“属相?”
“……鸡。”
鸡配蛇,属相相合!还是她吃他。
何漱衣开心的问:“那你和女人睡过吗?”
谢珩差点被呛到,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前面那些问题也就算了,这个是搞得什么名堂?
“究竟有没有?”何漱衣追问,眼神认真,一定要知道答案。
谢珩只好黑着脸说:“没有。”
原来如此!何漱衣这下更确定,怪不得那天在山洞里定了情后,谢珩忽然就不跟她亲热了。她是处子,他是个没有女人经验的男人,他不会做,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就假说要赶紧会合温茗。
何漱衣认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她既是认定了这个男人,那他那方面不管是好是赖她都要收着,虽然她不能找其他的男人学习那方面知识,但是找书来学习总是可以的吧。精通了理论,应该就能实际操作,就找天嫂地嫂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读物吧,她会把谢珩教好的。
见何漱衣不知道在想什么,谢珩问道:“你很介意?”
不不,不介意,千万不要自卑啊谢珩。何漱衣答:“我最介意的是你小气。”
“那是从前为了给阿璎留钱。”谢珩道:“现在有了你,我决不让你缺钱,只要你开口,我就想办法给你弄到。”
“你心情好起来了,阿璎也会开心的。”何漱衣闭上眼,在谢珩怀里调整成休息的姿态,样子很慵懒。
可是,眼睛一闭上,就想起那天在山洞里,追丢了老妪的情形。那老妪之后一直没有再出现,一如从前,何漱衣总是找不到她,每次都是她自己找来何漱衣面前。
待下次再碰到她,她一定、一定要……
“在想什么?”脖子后面传来温热的气息。
何漱衣睁开眼,瞧见谢珩把下颌支在她颈窝上,邪恶的笑道:“漱衣,你没发现刚才一直在我怀里乱蹭吗?”
有吗?何漱衣媚眼一勾,故意朝谢珩吹了口气,换来谢珩“咝”的一声。
“小东西,都敢勾…引本国师了?”他似恼似笑,手在何漱衣身前的柔软上一捏,成功惊起她的抽气声。
他得寸进尺,大肆揉…弄起来。隔着衣服这触感都已美妙的不行,要是除去阻碍物呢?他邪恶的猜想那该有多甜美。
“流氓。”何漱衣喘息着道。
“换别人我看都不想多看,还不因为是你?”谢珩低低一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前方的温茗这会儿鸡皮疙瘩都快爬到脚趾头上了,牵着马加快速度。他的确是在努力扮演空气,但事实是他仍然是个人,后面那两位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都不考虑他的尴尬吗?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走啊。”温茗催促被他牵着的那匹马。那马忽然就不走了,低头吃路边的草,太不配合。
温茗一瞅,路边的草清新鲜嫩,这马的样子老气横秋,心中顿时恼火,抱怨:“你一匹老马啃什么嫩草,不是早上刚喂了饲料吗?”狠狠一拉缰绳,“没眼色的东西!”
“温茗!”好巧不巧的,温茗刚把这匹马拉走,就被谢珩叫了,“温茗,何故走的那么快?”
废话,不走快等着给你们当烛台吗?温茗无语叹气,温和的笑问:“夫人要不要喝水?”
何漱衣还不太适应温茗的改口,盯着温茗看了半晌,看得他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有东西的时候,何漱衣道:“我观你眉心,隐隐有桃花之相,不是烂桃花。”
温茗差点栽下马。
驿道上洋溢起谢珩开怀的笑声。
***
一连多日,翻山越岭,他们入了花垣的地界。
自进入花垣开始,温茗就不断的强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花垣这边和龙山不同,龙山的居民虽然也有巫师,但没那么邪乎。花垣就不是了,湘国有点名气的草鬼婆几乎都聚集在花垣,这些女人豢养蛊虫,不爽就放蛊虫整人,决计惹不得。
临近晌午,人困马乏,三人准备在途经的小镇子里休息。
镇中人不多,炎热的天气让每个人口干舌燥,蝉在鸣,整个世界分外喧嚣。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将这喧嚣打破。
“臭丫头,你跑啊,你再跑!偷老娘的馒头,看老娘不打死你!你站住!”
这洪亮的嗓门、凶恶的态度,让何漱衣不禁联想到一个词叫做“河东狮”,虽然用的场合不贴切。
只见一个浑身破烂、脏兮兮的瘦弱小女孩在跑,手里拿着半个脏了的馒头,边跑边恐惧的回头看,见后面那恶婆子快追上来了,女孩一急,忽然就摔了一跤,下巴磕地。
她痛得不行了,却还是赶紧爬起来就跑。鞋子掉了一只,她就光脚乱踏,只顾护着那半拉馒头。可约摸是踩到尖石子,女孩在尖叫中倒地,这次还没等爬起,就被恶婆子揪着衣领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呜……”
恶婆子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女孩半边脸高肿起来,哭声也被打碎。她盯着掉地的馒头,馒头滚走了,离她越来越远,“馒头!安安的馒头!”
“你他妈再给我叫!”恶婆子又抽一巴掌,将女孩狠狠丢在地上,“臭丫头,自己爹娘没本事让你当乞丐了,你他妈还偷东西?我揍死你!我揍死你!”拳头巴掌不停的挥落,小女孩被揍得嘶声哭喊,身体青一块紫一块,连滚带爬的刚躲开一击,又被抓回来挨下一击。人们纷纷围观,有人撸起袖子要出手,却被旁人的一句“这娘们是草鬼婆”吓得赶紧退开。
“住手!”谢珩、何漱衣、温茗同时开口。说完后对视了下,难得,这么有默契。
恶婆一停顿,那小女孩就拼命的爬到何漱衣面前,抱着她的腿大哭:“救救安安!安安不要被饿死,也不要被人打死,安安只是想活下去!”
何漱衣低身把她拉起,不动声色的推到自己身后,对那恶婆道:“放过她,她只是个快要饿死的孩子,馒头的钱我给你。”
恶婆子扬起下巴“哼”了声,傲道:“外乡人吧?不知道花垣的乞丐有多可恶吗?隔三差五偷东西,就是他妈的欠教训!”
“既然如此,我替你教训她。馒头的钱也给你,你一点不吃亏。”
“这……”恶婆子被何漱衣的话噎住了。
谢珩很骄傲的看着何漱衣,对待一个气势汹汹的草鬼婆,硬碰硬可能会很危险,像她这样直切要害让对方平静,是最佳方法。他真想不顾围观的人,把何漱衣搂过来,夸夸她,再亲一亲。
“姐姐,哥哥,救安安……”小女孩又哭着拽了温茗的袖子。
见这孩子面黄肌瘦,眼底全是血丝,温茗心一软,拿出银子就给了那恶婆。
银子的数量远远超过馒头,恶婆子顿时怒气全消,冲着小女孩嗤一句:“算你走运!”便扭着腰走了。
围观旁人松了口气,低声对温茗说:“公子出手真大方,那娘们是我们这数一数二的夜叉,蛊术又厉害,谁惹到她了直接放个蛊虫给人蛰得满身包,可骇人着呢。”
温茗眉头微皱,“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唉,得了吧。养蛊的女人谁敢得罪啊。还好,只要自己小心点不招惹她们,也不会怎么样。”又纷纷看着小女孩说:“这孩子命好啊,还没被那娘们用蛊虫折磨,就遇上你们了。”
温茗又笑意盈盈的与他们客套了一番,而谢珩拉着何漱衣,何漱衣拉着小女孩,一起去路边的饭摊子坐下。
谢珩不喜油腻,所以何漱衣点了些清淡的食物,要了一壶茶,又专门给小女孩买了两个花卷。
小女孩饿坏了,伸手抓一个就往嘴里塞,不顾手脏,狼吞虎咽了两口就被呛着,咳咳的流出眼泪。
“你慢点吃。”何漱衣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递去一杯茶,“喝点茶水,吃好了就告诉我们你的情况。”
小女孩流着泪点头,温茗也回到座位上,几人一起吃饭,那小女孩很快消灭了两个花卷,耸着肩膀可怜巴巴道:“安安的家里从前很有钱……”
三人停下了筷子,看着她。
“爹以前总给安安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娘也会给安安买好多漂亮的衣服,还有丫鬟姐姐照顾安安……可是后来爹被人打死,娘上吊了,安安没有地方去,叔伯们都不要安安……呜呜……”小女孩哭了起来,像只可怜的猫儿般蜷缩成一团。
失去家庭的感觉,何漱衣同样体会过,看着小女孩的眼泪,她的心里也像是被戳了窟窿,直冒血。
她向谢珩投去征求的眼神,“我们带着她可以吗?日后在乾州找个好人家收养她。”
“好。”谢珩捏了捏何漱衣的手,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了图推,小心脏雀跃中,特别想看到收藏增加~~还没收藏的亲们动动手啊~~鞠躬~~
☆、第31章 见到连岳山
小女孩叫安安,今年九岁。
何漱衣问起她姓什么,她就又哭了。
看来这是她心里不能被触碰的伤口,何漱衣没有再问,谢珩和温茗也都叫她安安,决口不提她的姓氏和家庭。
再次启程,马匹的分配发生了变化。
何漱衣抱着安安骑一匹马,谢珩、温茗各自骑一匹马,行李均分。
三匹马悠悠小跑,谢珩紧跟着何漱衣,见安安在她怀里累的睡着了,有些心疼这小孩,也寥落的想着还是前几天抱着漱衣一块骑马比较满足。
他们一路打听“连岳山”这个人。
本以为此人有多神秘,却没想到,花垣西郊的住民全都认识他。
“你们找老连?他不是去砍柴就是去钓鱼了。”住民热情的说:“啊,这个时间段肯定是在钓鱼,上白水河边找他吧,披紫竹条蓑笠的就是他!”
谢珩一度以为这些住民在开玩笑。
但事实证明,连岳山真的和这些住民一样,砍砍柴、钓钓鱼、种种田,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
三人在白水河边找到了连岳山。
他披着紫竹条蓑笠,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竹鱼竿被鱼线和鱼钩坠出浅浅的弧度。他盯着水里的鱼漂,一动不动。
谢珩也不想客气,走上前去便道:“阁下就是连岳山吧,在下国师谢珩。”
那背影没动,不过声音响起了:“哦?这么快就来了?墨观音说的不错,你对你妹妹和老婆真上心。”
一听“墨观音”这个名号,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冷凝。
怪不得这个连岳山掌握了谢珩的近况,原来是永夫人告诉他的。这么说,永夫人从龙山县的监牢逃走后,是逃到花垣来了?
“墨观音就住在这花垣的西郊,你们有时间可以去拜访她,她会高兴跟你们叙旧的。”连岳山的语调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三人更加的在意。
好锐利的人,像是有一双透视眼。不,他根本连头都没回,根本没看他们。
鱼漂忽然动了动。
连岳山顿时兴奋起来:“要上钩了!”他低呼,握紧了鱼竿就开始计算时间。卡好时机,猛地一提竿子,一条硕大的鲫鱼破水而出,带着飞溅的河水落入他的手里。
“哎呀,今天真是大丰收!”连岳山哈哈一笑,把鱼往后一抛,准确的抛进了鱼篓里。
看得出来,这动作对他来说,跟动动指头一样随意。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