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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说。以后会不会有麻烦?何红梅的气愤不平从何而来?
周晚晚深深叹气。然后苦笑,前世今生,她果然都会成为大哥人生路上的拖累和绊脚石啊……
周晚晚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前世今生不一样了,周晚晚你不要胡思乱想!
今生的大哥眼界开阔,自信乐观,对生活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判断和原则。你要相信他,他懂得如何去挑选自己的伴侣。也知道权衡利弊做出最好的选择。
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都在努力要淡出哥哥们的生活,试图让他们对你放开手,去过自己的人生。
其实。你们之间,真正需要放开手的是你。
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你可以用自己的判断和阅历一点一滴地去影响他们。引导他们,培养他们。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优秀又有主见,完全不需要你过多地去插手他们的生活,他们需要过自己选择的人生。
周晚晚忽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功成身退的家长,看着孩子们长成优秀自信的大人,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开始新的生活,骄傲、喜悦、欣慰,又有点孤独和疲惫。
周晚晚又笑,真是越想越离谱了,即使他们以后分开,去过各自的生活,他们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亲人,心里永远都是最惦记对方的。
有这些就足够了。有了这些,她的余生就都会生活在幸福和满足中了。
透过纱窗,沈国栋还坐在茶几旁研究他的小药瓶。
周晚晚下午已经偷偷看过了,那里只是普通的复合型维生素,估计是给干休所的首长们特供的,做的样子跟市面上的不一样,也没有药名和说明书。
可效果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含量大一些而已。
沈国栋对着它发呆了好半天了,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国栋更是不解,这个小药片真的能治心脏病?吃完就能好?心脏病那么好治?
那个刘大夫到底靠不靠谱啊?他是不是该去省里的大医院做个检查?
刘大夫更苦恼,几乎要去找沈爷爷哭诉了。
首长啊!您管管您那个土匪孙子吧!没病非说自己有病,还死犟自己得了心脏病!心脏病能壮成他那样我也想得一得呀!
不给他开药他就薅我脖领子,差点让院长以为我把您给治出毛病来了,要审查我呀!
虽然忧心自己的病情,沈国栋还是准点儿把周晚晚叫回来让她睡觉了。
然后回屋又吞了两粒药。
周晚晚遵循着自己的生物钟按时上床,却在半夜忽然醒来。她发烧了。
寂静的夜总是能逼出人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和寂寞。这一刻,周晚晚忽然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让自己沉沉睡去。
她喝了一滴灵液,又吃了一颗安眠药,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按时醒来,烧退了,起床综合征却非常严重。
周晚晚又喝了一滴灵液,深吸一口气,笑着开门去找沈国栋,“沈哥哥,我的鸡蛋要糖心的!”
周六回家,刚进屯子,就看见赵五婶家在盖房子,今天正好上梁。
赵二栓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今年冬天,赵五婶手里有钱,底气就足,考虑了一下就给儿子单起了三间房子。
“以后谁成家,娘都给盖新房!”赵五婶豪气地许愿。赵大壮的三间盖在了屯西头,二栓的就跟他们邻着盖,以后哄孙子也方便些!
虽然只是土坯房,可在现在的农村,能一结婚就给盖三间大房子的人家太少见了,乐得赵二栓的丈母娘满屯子宣扬她闺女找了户好人家。
上梁是盖房子里最大的事,是要做酒席请客的,处得好的屯邻也都去帮忙。
周阳兄妹几个当然更是全家出动,去帮赵五婶忙前忙后。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五婶百忙中还不忘照顾周晚晚。给她单独盛出来一份青菜、鸡蛋和鸡肉,“带着小四儿回家去吃,这边都是人,你肯定吃不饱。今天你带着小四儿就算是帮干娘大忙了!”
赵小四儿是赵五婶的宝贝疙瘩,交给别人她是真不放心。
周晚晚欣然受命。在这边赵五婶什么都不让她干,她也真帮不上什么忙,就带着乐得不行的赵小四儿回家了。
赵小四儿早被告诫过。姐姐抱不动你。你不许耍驴,得自己走。
他非常听话,还主动要帮周晚晚拿着饭菜。“姐姐力气小,拿不动!”
周晚晚就分给他一个小的拿着,小家伙被委以重任,更是不要抱也不喊累。小大人儿一样跟着周晚晚回家了。
再懂事的小孩子也是小孩子,跟赵小四儿折腾了一小会儿。周晚晚就出了好几身汗。好在小家伙被秋千三晃两晃就给晃迷糊了,很快就趴在上面打起了小呼噜,周晚晚才算解脱。
现在她是绝对没有力气去抱这个小胖墩儿进屋了。只能自己也坐在外面的桌子上看着他。
午后的空气温暖慵懒,周晚晚受不住生物钟的召唤。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是被一连串撞击和闷响给惊醒的。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沈国栋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震惊地长大眼睛。几乎是有点惊慌地看着她,身边是几把被他撞倒的凳子。
周晚晚认识沈国栋十多年。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惊慌又无措的表情。她一直以为他的大脑里不会产生这种情绪。
“沈哥哥,你怎么了?”周晚晚顾不上刚睡醒的头晕,站起来就要去看沈国栋,“是撞到哪里了吗?”
“没,没有!你坐下!坐下!站起来头晕!”沈国栋再自顾不暇,也能条件反射一样记得周晚晚的不舒服,“我,我去给你倒点水,你别动!”
沈国栋几乎是逃跑一样窜进了屋里。
周晚晚看看地上被他撞倒的几个凳子,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们家跟原木桌子配套的这几个凳子厚重、圆润,看着很敦实,实际上更敦实,她几乎是一个都拿不动的。
这么多年了,周晚晚真没见过这几个凳子倒过。太厚重了,挪它都费劲,能一起撞倒这么多,这得多大的劲儿啊。
刚才担心沈国栋,身体没什么感觉,现在坐下来,头就开始剧烈地抽痛,周晚晚想都没想地又喝了一滴灵液,闭眼等了几秒钟,抽痛过去,全身都舒服了起来。
周晚晚等了老半天,烧两壶水也早就开了,沈国栋才端着杯子出来。
他头发和脸上还滴着水珠,原来是去洗头了。不过衬衫和裤子上也都是水,湿哒哒地走过来,自己却没发现一样,表情比刚才平静了一些,眼里亮亮的,好像烧得最旺的炭火,目光几乎能烫伤人。
周晚晚看看他拿着的那个周晨的水杯没说话。
沈国栋把水杯放到周晚晚手边,竟然没坐下,而是有些直愣愣地盯着周晚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饿狼盯上的小兔子。
周晚晚摸摸那杯凉水,仔细去研究沈国栋的表情。
沈国栋却忽然红了耳根,有点惊慌地躲开了她的注视,然后又猛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晚晚。
“沈哥哥,你怎么了?”周晚晚被彻底弄糊涂了。
沈国栋却在周晚晚清澈的目光下又一次惊慌失措。
“我,我忽然想起点事儿,我先回单位了!”沈国栋不给周晚晚一点说话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骑上院子里的自行车,手脚有些不协调地仓皇离开。
周晚晚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想他的反常,就见一股黑烟从屋里冒了出来,还夹杂着烧糊了什么东西的味道。
她赶紧拿条湿毛巾堵住口鼻,冲进屋里,很快在厨房找到了源头。
沈国栋竟然在灶膛里架上了木绊子,烧了这么半天的干锅,而且还没收拾外面的柴草和木头,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这家伙是要纵火吗?”周晚晚一边收拾一边嘀咕。
☆、第二九一章 客人
沈国栋这一走就再没回来,傍晚的时候,杨高志亲自骑自行车过来给周阳几个传话,沈国栋打电话到公社,说他有急事要出差,让周晨去陪周晚晚住几天。
杨高志现在已经是公社武装部的副部长了,这种小事他随便让一个干事来就可以了,可他还是自己来了。
周阳陪着他说了好半天话,又给他带了一筐家里早熟的西红柿和甜瓜,才把他送出大门。
从杨高志和周阳的熟捻程度来看,他平时没少往这儿跑。
周晚晚没跟周阳、周晨说起沈国栋中午的反常,说了他们除了跟着担心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躺在被窝里反复琢磨,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推翻了沈爷爷那边有事的可能性,也不太相信是单位临时有事。
昨天晚上沈国栋还计划着带她去小寒山采花找蘑菇呢,可见周末是有时间的。又没人过来通知他,他怎么可能忽然就有重要的事了呢?
周晚晚眼前闪过沈国栋灼灼的目光和忽然泛红的耳朵,还有他的无措和惊慌,心里狠狠一翻,惊得猛然坐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晚晚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能往这方面想呢?!真是太离谱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她跟大哥、二哥有多深的感情,跟沈国栋就有多深,那是超越了血缘的亲密和依赖,怎么是那些转瞬即逝瞬息万变的东西能超越得了的?
沈国栋一直把她当做需要照顾保护的小妹妹,绝对不会犯这种糊涂的。他们之间的亲情比任何感情都牢固可靠,沈国栋不可能舍了珍珠捡鱼目。他精明着呢。
七月的盛夏,周晚晚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还是抵御不住从心底最深处升上来的寒气,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第二天是张丽香来家里做客的日子。周晨一大早就起来把已经十分干净整洁的家里又仔细打扫了一遍,拿出准备好的排骨、鲜鱼、鲜虾和木耳、鲜猴头,又去鸡窝抓鸡。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周晚晚也早早起来,跑前跑后地跟在周晨后面问东问题地捣乱。
只要有周晨在,家里的事他是从来不让妹妹做一点的,今天情况特殊。他才允许她跟着看看,但还是一手都不让她伸。
周晚晚端着二哥塞过来的温温的蜂蜜水,嘀嘀咕咕地跟他说着乱七八糟地话题,帮不上忙也不肯离开。
周晨忙着手里的活,隔一会儿看一眼妹妹。她就很自觉地喝一口水,然后再跟他扯东扯西。
周阳在周晨的指挥下扫完院子,把花盆重新摆一遍,甚至还给小汪梳了一遍毛,“客人来了它掉人家一身毛怎么办?”周晨有点嫌弃地看着小汪毛绒绒的大头。
小汪很委屈地去蹭周晨,表示我不掉毛,我每天早上都去干岔河游泳,我可干净了!
周晨一把扒拉开它,指挥周阳,“把它收拾干净!”
周阳看看家里实在没什么活儿用他干的了。就过去把妹妹拉到桌子边坐下,“小迷糊,你今天怎么不迷糊了?”
正常情况下,周晚晚这个时间不是没起床就是苍白着一张小脸坐在那不说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精神过。
周晚晚咬着杯沿笑,“大哥,彩礼单子写了吗?什么时候过头茬礼?商量二茬礼的事了吗?”
向阳屯这边相亲的规矩,第一次见面要是双方都满意,就互相到对方家里做一两次客,算是初步接触一下对方的人和家庭。然后再没意见,就可以写彩礼单子过头茬礼了。
过了头茬礼,就算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正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