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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会儿江铭就要被问罪下狱,他还想报仇?想的太美了吧。
就是江敬想到了一点:江铭应该知道江家母子想赶他离开江府,而他也不想和江家母子有干系,没有了母子、兄弟名份,江铭才能放开手做事。
但是由江铭那里断母子、兄弟名份的话,可能会被世人诟病,如果再有江家母子稍一利用,那江铭就会是一个大不孝的人。
可是现在,是江家母子非要和江铭断了关系,不管日后怎么说,此事都不会对江铭再有半分的害处。
但,江铭已经杀了人,就算日后没有害处又如何,江铭以后根本不可能再向江家母子报仇:一个阶下囚谈报仇那不是笑话嘛。
铁瑛当然不会去理会江家的人心思,只是对江铭的回答很不满,他继续抖着他的袖子:“江公爷,日后我们两国史官记下咱们的交情,可以用四个字总结——断袖之交。”
阿凤刚刚想到断袖两个字就听到铁瑛说了出来,当下差点笑出来。笑,怕江铭那里难堪,她憋着笑转过脸去。
这下,江铭吃亏了,吃了一个不大不小、无伤大雅的亏:会被人笑许久的。
江铭直接冲出去两步,如果不是功夫好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然后他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咳:被自己的口水差点呛死。
断袖之交?!孤竹太子还真敢说,他江铭可真承受不起太子爷的宠爱。
铁瑛看侍卫们、江家人都一脸古怪的看自己,他晃了晃自己衣袖,有点茫然的问阿凤:“怎么了?”
他是一脸的无辜,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断袖两个字对大楚国的人来说是什么意思。
阿凤没有作声,喘过气来的江铭恼道:“太子,不知道的话不要乱讲好不好,我如果被呛死了,就成了史上最冤的男人!”
他说完再瞪一眼铁瑛:“咱可是个男人,大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收回你那句话,太子。”
江铭威胁性的把两只手握起拳来碰了碰。
铁瑛不明所以:“收回哪句话,是断袖之交还是前面的某一句?”他是真的很无辜,真的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那么古怪。
阿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太子,你只要闭上嘴巴就可以了。有些话,古先贤就教我们了,曰不可说不可说也。”
江铭瞪一眼阿凤,威胁的递过一个眼神去,那意思:你再敢笑?
阿凤忽然间起了顽皮心思:“嗯,太子和江公爷,来,给本宫笑一个。”
铁瑛看着阿凤:“我有点听不太懂,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可就是感觉你这句话不怀好意啊。”
他摸了摸下巴:“你们大楚国人,果然是太狡猾了。”这是他和他的父皇对大楚国人下的结论,无比的一致。
江铭看着阿凤很有点无奈,心想那么一个铁疙瘩都听出你不怀好意了,你还敢对我说?
他也没有听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和太子爷两个人从来没有去过青楼,当然不知道了。
侍卫头儿和侍卫们都听懂了,可是他们都移开了目光,谁也没有敢看阿凤一眼:老天,宁国公主当众调戏孤竹太子和江公爷,这,这,他们可什么也没有听到。
真的,他们所有的人可以对天发誓,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阿凤还不忘对铁瑛笑道:“你以后要记得和江公爷多多亲近。”断袖之交,哈哈,笑死人了。
她发现铁瑛真的不坏,而且人还很有趣。做不了夫妻,其实也不用做仇人啊,铁瑛也不是来寻仇的,做个朋友也不错。
铁瑛闻言郑重点头,看向江铭下了战贴:“江公爷,以后咱们多亲近。”
原本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是男人都听得出来那是下战贴呢,可是因为前面有过一个断袖之交,所以这句话就有点那个啥了。
江铭看一眼阿凤那个无奈啊,牙根都痒了,心想改天一定要好好的把她抱起来——打屁股,哼哼!
对铁瑛,他这一会儿可不敢再招惹,居然让孤国太子若名其妙之下占了上风。
江铭感觉自己被憋的快要吐出一口老血了:他这一世的英名啊,全毁在了孤竹太子那张臭嘴巴上。
☆、121。第121章 没有骨气
阿凤不好意思大笑,不但要给江铭面子,就是铁瑛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他留啊:今天铁瑛不知道什么是断袖,明天知道了呢?
她笑的太过夸张,怕是铁瑛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来大楚了。
江老夫人见阿凤和铁瑛、江铭说笑起来,三个人有说有笑,谁也没有再看一眼她,心里很不自在。
明明把江铭自江府踢了出去,眼瞅着江铭就要下大狱这一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刚刚那种痛快的感觉,反而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不安呢?
她很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江铭此时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既然如此,她也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也不知道皇帝那里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现在宫里也不见有人出来瞧瞧呢?
就算皇帝没有那个心思,可是她今天带着人来,太后和德嫔娘娘都是知道的,按理说早应该有人出现在宫门前了。
那样她就可以继续演下去,也不必像现在一样说被江铭等人晾起来就被江铭等人晾起来。
不过宫里没有人出来,那她还可以进去嘛。所以她抬起头看向江铭:“多笑一笑吧,一会儿就到你哭的时候了。”
她把江铭丢过来的文书递给江旭让他收好:“现在,我要进宫……”
阿凤看着她慢悠悠的道:“且慢,本宫也要面圣的,但是面圣之前,本宫还有段公案要和你了结。”
江铭走过去,侧立在阿凤的身边,以目光对阿凤道:我也有段公案要和你了结。
他现在感觉牙痒的厉害,很想很想捏一捏阿凤的小脸,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还有,她居然笑自己断袖?
哼,敢如此想他——江铭眯起眼睛看着阿凤,他的目光在阿凤的唇上打了一个转,又打一个转,直到阿凤很明白他的意思而红了脸,他才作罢。
还真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就治不了你?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阿凤:再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目光也不自觉的扫过了阿凤的俏臀,然后他就在阿凤的注视下,众人的面前吞了一下口水。
吞口水吞的有点响,至少阿凤和铁瑛都听到,两人齐齐的盯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江铭连忙移开目光,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阿凤身上:再看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吞口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看着阿凤总会想到“坏事”上去。
江老夫人见江铭完全不理会自己,一双眼睛全落在阿凤的身上,无视了她的威胁。
此时江家的人已经全被侍卫们捞了上来,人人都做了供述由侍卫们记录下来。
阿凤看着江老夫人:“你到宫门前来退亲,可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啊。”她抖了抖手中的纸张:“你是想自己说一遍,还是听我说一说?”
江老夫人恨恨的盯一眼江家的人,在心里骂了他们几句没有骨气:“不过是屈打成招,殿下不会认为那些东西可以取信于人吧?”、
“不过此时我已经改了主意,殿下和江铭的亲事我管不着,所以退亲与否和我无关了。”她说完爬起身来,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衣裙。
只要见到皇帝,把江铭杀人的事情摆出来,到时候江铭就成为囚犯,哪里还会有什么亲事?
江老夫人就是因此才会说出不管的话来。
阿凤微微一笑:“江老夫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当本宫是什么人?!”
她猛的把脸一沉,笑意不再满脸都是怒气:“你认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以为本宫是你想侮就侮,你想放手本宫就要放人的吗?你当天家是什么,你当皇家的体面是什么?!”
她抬手一指江老夫人:“来人,把这个眼中没有皇上,没有天家的混帐东西给我丢河时清醒一下。”
阿凤刚刚还笑吟吟的,所以江老夫人还真得没有生惧意来;再有,她可是公爷夫人,当朝的诰命夫人——阿凤也就能拿江家其它人发发威风,还能真得把她如何吗?
她就是有这样的笃定,才能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任由阿凤怒斥。骂呗,骂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不管她来宫门前的谋算是不是败露,那还重要吗?现在是江铭杀了人,是江铭杀了他的手足兄弟!
等听到阿凤让人把她也丢下河去时,江老夫人的脸色才真得变了:“哪个敢?我可是诰命夫人,是江老公爷的夫人!”
江铭被封为公爵,他的父亲自然也会升官发财的。要不老子岂不是比儿子低一阶?所以惯例就是儿子是公爷,老子也会被封为公爷。
这是江老公爷沾了儿子的光。
江老夫人此时喊出她是公爷夫人时脸都不红,很是理直气壮:仿佛江铭给她带来好处那是天经地义的。
侍卫们看看阿凤有点踌躇:江老夫人的话没有错,到时候江老公爷来了到御前讨说法,倒霉的人可不是阿凤而是他们这些侍卫们。
侍卫头儿却急了,侍卫中没有人比他距阿凤等人更近,所以他们更清楚阿凤和江铭的可怕。
当下他们瞪一眼属下,亲自上前架起江老夫人就走:让丢就丢,反正到时候有人问起来那也是宁国公主之命。
被罚也不过是一顿板子,如果今天不听话,真被宁国公主这小俩口给记在心上,那他们也就没有将来了。
江老夫人吓了一跳,再大喊大叫想挣扎时,已经到了河边。她看到河水都已经浑浊了,再瞧两边直上直下的汉白玉石,又腿直接软了。
侍卫头儿此时回头看了一眼阿凤,因为江老夫人倒底不是其它人:真丢下去?
阿凤一脸的怒容没有作声,侍卫头儿也就明白了,当下就要把人丢下去。
可是骂旁人没有骨气的江老夫人,此进却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都说,我都说。”
“我来退亲只是想让宁国公主丢人,只是想宁国公主不能大婚。”她还真得把谋算说了出来,叫的无比大声。
阿凤淡淡的道:“你说我就相信吗?胡言乱语而已——让本宫丢人、不能大婚,与你又没有半点好处。”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天下就算是傻子都不会做。给本宫把她丢下去,她不在水里好好清醒一下,是不会想明白的。”
江老夫人的脸都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天福殿下让我这么做的,因为天福殿下想要江铭做她的驸马。”
☆、122。第122章 知道我在吧
阿凤闻言眼睛眯了起来,知道江老夫人没有说实话。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天福那个草包能想出来的,就算是天福找的江老夫人,出主意的人也应该是德嫔、无双或是太后等人。
还有,阿凤不相信天福会直接对江老夫人说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只要韩家的任何一人出面都可以,怎么可能劳动天福。
阿凤也不相信德嫔肯让天福出面,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把柄嘛,是生怕她阿凤不能到皇帝面前告她们母女一状吗?
江老夫人如此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把阿凤的怒火引到天福和德嫔等人的头上去,到时候自然就有阿凤的苦头吃。
没有真凭实据在,阿凤去找天福的麻烦,到时候太后震怒倒霉的人便是阿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