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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你很欢喜江公爷,想要让他成为你的驸马爷是不是?”
她的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明明白白的问到了客南凤的脸上——就看客南凤如何作答了。
现在江铭就是她阿凤的未婚夫,虽然她还不能说非君不嫁,但眼下这可是她出宫自立最大的筹码,谁敢和她争铁定会后悔的:因为阿凤争的可不是一个驸马,她争的还是自己的将来。
每一个要阻止她出宫自立,从此以后可以过上自由自在、自己做主的生活的人,都是她的大仇人。
她和江铭是有名份的,她怕谁?客南凤真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她的心思来?
说不出来?那不好意思,以后你就要记住今天的话,我们都是公主可没有戏言,为了自己国家的脸面也不能食言而肥哦。
☆、94。第94章 先来后到
如果客南凤的脸皮足够厚,当真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阿凤自然就不必给她好脸色:而知道此事的人也绝不会再为客南凤开口说话。
倒底一个是大楚的公主,一个是南丽的公主,你南丽的公主到楚国来抢楚国公主的驸马爷,让楚国人怎么看?
那就是极不自知!在此事上,真要让人们议论起来,南丽国的公主给自家公主提鞋都不配,还抢驸马?!
而江铭嘛,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做为一个楚国人,江铭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公主身边保驾,定要视南丽国公主为粪土才可以。
阿凤这可是什么都算计到了。
所以她问出那句话来后,还不忘向江铭递了一个眼神:小子,在大婚之前你休想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
江铭听到阿凤的话抿了抿嘴,也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的,倒是阿凤向他递过来眼神后,他立马精神起来:哈,今儿咱可是让了你不只一次,你还没有完了是不是?
小两口霎间四目相对就火花四溅了,谁也不肯相让谁半分。
江铭本来就是要让客南凤知难而退的,对于阿凤的做法也没有异议,但在阿凤那挑衅的小眼神瞟过来时,他立马就挺起了脖梗来。
先不说客南凤了,现在他想起了自己今天前前后后在阿凤手里吃的亏了,现在阿凤居然还敢挑衅,看来定要动真格的才可以。
“殿下,那个没有想好事儿的事情,咱们一会儿要好好的聊一聊。”哼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接话。
阿凤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会说就一会说,我还想问问你想的是什么坏事儿呢。”
郑小侯爷吸了口气:“这个,依我看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他说完还向江铭使了个眼色,心想你不是想找打吗?现在公主殿下可是有姐姐、有祖母的人,你能抗的住一条鞭、一把刀、一根棍吗?
阿凤和江铭却根本没有听到郑小侯爷的话,两人努力的相瞪,心里其实都有点小气:
阿凤这里在心里嘀咕,好啊,小样的,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拈花惹草;而江铭的心里却在想,阿凤你就那么不相信我,还要用话把我逼住?
可是打死江铭,江铭也不会告诉阿凤,你就是拿刀来砍我也不会跟人走的。
客南凤没有想到阿凤会如此直接,被问脸上差点想认真瞧瞧宁国公主:大楚国的公主还有脑子里不长草的?
此事她当然知道答与不答的后果是什么,但她是有备而来,所以抬起头来看向阿凤:“臣女是奉太后旨意前来。”
她是想告诉阿凤,我可是有太后支持的,只要太后一下旨,江铭就是我的驸马。
可是阿凤没有作声,连看也不看她,让客南凤很不满。
再然后,客南凤发现不理会她的不止阿凤,还有一个江铭:这两个人忙着互瞪,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话。
看到阿凤和江铭旁若无人的情形,客南凤的心中一惊,没有想到江铭居然真的对宁国公主有了真心。
她连忙提高声音:“回殿下的话,臣女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前来。”
阿凤终于听到了,头也没有转答道:“你是进京后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向太后请旨吧?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拿来当借口的好。”
“本宫问的是你,又不是问你太后什么意思。太后的意思,我们比你清楚的多。”她说完盯着江铭:“是不是?”
阿凤忽然感觉客南凤应该不是自己的麻烦才对,理应由江铭来对付才对,所以不肯再让他沉默了。
江铭瞪起眼睛来咬牙: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让我开口我就要开口,你把我江铭当成什么人?!我就不开口,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的眼神有点恶狠狠的,所以他的声音也恶狠狠的:“那是当然,大楚太后的意思,做为大楚的准驸马和公主,怎么也不用自南丽公主那里听说。”
阿凤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别开口啊。
你,够了啊,不要恃宠而骄。江铭的眼神更凶恶了,可是阿凤却半点也不怕,反而又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她和江铭之间在此时根本插不进任何人去,任何人在此时开口都显的很多余。
客南凤却不甘心依然道:“那殿下就应该知道这不是臣女一个人……”她想说的是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想把事情推到太后那里。
她才不会那么傻接阿凤的话。
其实最好的反击就是引江铭说话,由江铭把话接过去,那才是对阿凤的最好的回答,能让阿凤以后在她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是现在她不敢如此做了,因为江铭的态度很明显,现在他偏向宁国公主,她才不会自寻其辱。
阿凤此时嘴快的接了一句:“不是你的意思?也就是太后的意思,你并不想要江公爷做驸马爷了?那是本宫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在这里本宫向你赔个不是。”
阿凤可不是嘴上说一说,当真说着就要拜下去。
只要她拜下去而客南凤接受了,那此事就板上钉钉:客南凤再也不能对江铭做什么,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客南凤忽然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殿下,臣女求求你了——臣女知道您和阿铭是有婚约的,但是臣女自幼和阿铭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臣女已经离不开阿铭,请殿下成全臣女,臣女愿意粉身碎骨来相报殿下的大恩大德。”
她说着说着就叩起头来:“阿铭和臣女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臣女回国,阿铭早已经上书请求退亲而迎娶臣女了。如今,臣女自知愧对殿下,但是我和阿铭真的只能求殿下成全。”
阿凤真的没有想到客南凤的脸皮居然真的很厚,厚的都能和城墙相比了:不过她却还是不忘把自己弄成一个无辜者,听她的话阿凤的存在反而是多余的。
江铭的眉头大大皱起:“客南凤,你给我起来!”
客南凤看着江铭很有点可怜兮兮:“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宁国公主殿下和阿铭才认识几天,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95。第95章 断交
客南凤对阿凤说话的时候,不管嘴巴里的话有多么的委曲求全,她的姿态其实一直很高,不肯真的在阿凤面前低一头。
但是面对江铭的时候便不同了,当真是很可怜、很卑微的模样:她知道,男人都喜欢保护女孩子——如此才能让他们感觉自己非常的了不起。
客南凤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男人的保护,但她却从来不会让人知道这一点,因此只要有男人在场的时候,她总会有意无意的让男人们站出来保护她。
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还有就是,她认为做为质子在大楚多树敌是很不智的,所以让旁人为她出头去得罪人,那她和任何人都是无怨也无仇的。
这几乎已经成了客南凤的习惯。
江铭嘛,对客南凤来说真的不同,在他的面前除了习惯外,她还真得有一种想做小女人的冲动。
只要江铭肯点头,她真的心甘情愿为他洗去铅华,为他素手调羹,为他添衣、为他铺床。
那一份娇柔是因她心底的情意而起,自然就带出一份美来,比起她那份高贵更有一番动人之色。
阿凤看到客南凤的这份美眼睛有点不舒服,别过了头去: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并不能欣赏所有的美丽。
她很讨厌客南凤。
客南凤所说的先来后到让阿凤很是不屑:真论先来后到的话,那肯定是自己先来,而客南凤是后到——她刚出生不久便和江铭因为赐婚有了名份。
阿凤知道客南凤想说的是感情深浅,只是做为南丽国人,就算在大楚长大,客南凤在用大楚话的话语时,依然有着很多小小的瑕疵。
不过阿凤并不想指出客南凤的错来,至于客南凤的话她也不想回答了——刚刚理会客南凤,是因为客南凤以南丽国公主的身份和她对话。
如今客南凤却是以一个女子、还是江铭故友的身份和她说话,如果客南凤有说阿凤就有答的话,那实在是太过于抬举客南凤了。
所以阿凤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伸了一个懒腰,看向鲁柔柔道:“有点乏了,姐姐和姐夫送我回宫可好?”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连连点头。
其实刚刚他们一直在担心,尤其是客南凤直接对阿凤说话后,他们就担心阿凤会中了客南凤话中的陷井。
直到听阿凤把那句“你是要江铭做驸马”问出来,鲁柔柔和郑小侯爷才松了口气:他们就怕阿凤忍下这口气,那以后要忍到何时是个头?
阿凤见鲁柔柔眼中有着担心,知道今天的事情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能做的不多——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就算插手也解决不了什么。
她才不会吃亏呢,要知道今儿刚刚学了不少东西,正好可以用在客南凤的身上:不管对方用什么阴谋诡计,都可以直接一拳打过去。
这句话她记住了,并且举一反三:拳头并不一定非得是真实的拳头,最主要就是直来直去,“打”的就是对方措手不及,“打”的对方就是避无可避。
握手成拳是拳头,一句直问对方心底的话也是拳头,而阿凤的拳头显然把客南凤的安排打乱了,以至于客南凤不得不跪倒在地上。
阿凤对着郑小侯爷一笑:“我该学的都学会了,现在姐姐和姐夫应该知道我学的还不错吧?那出来的功夫也不短了,我又乏了,正是回宫的时候。”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才完全的放下心来,知道阿凤并不是被客南凤气到了,也不是要和江铭赌气:她只是很不屑再和客南凤对峙下去。
“好。”郑小侯爷答应的很痛快:“我这就让人备车,再叫那些宫人们出来伺候着。”
他对阿凤称他为姐夫很满意,非常的满意。
郑小侯爷说完看向客南凤:“我和你自幼相识,知道你心思重、手腕灵活,但是一直念你在异国他乡,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但是多年来我终于看清了你,所以自今日始,我同你割袍断义!”
他话音一落脚一踢袍子前襟飞起,他一手抓住袍角两手用力便把袍子下摆扯了下来。
郑小侯爷提着袍角用脚在身前一划,然后把袍角丢到了客南凤的身上:“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保重!”他最后还对客南凤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就走。
郑小侯爷是怕女人,但他并不是怕坏人。对客南凤他忍了许久,到今天他不想再忍下去。
不管是身为大楚人的骄傲,还是身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