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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是想知道,大长公主是通过什么人进来的,又想要做些什么,或是已经做了什么。
皇帝看完了手上的奏折,看向站着的皇甫:“这些,居然都是真的。”摇摇头他叹息一声:“朕的长公主虽然调皮了些,但是却极为聪明啊。”
“不想却被某些人利用,居然想以此来害朕的长公主,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
江铭轻轻的咳了一声:“皇上,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回皇上,那个向太后进言的人,本不应该是宫中的人。”
“如果只是平常查一查的话,他表面上是一个进宫几年的人了,但是细查之下,臣与皇甫大人发现,他进宫的时间并不长。”
“原本,他是一个戏子。”说到这里他咳了一下:“只是这里面有一点极为怪异的地方,臣和皇甫大人想来想去也没有写出来的原因——他,居然是死过的人。”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想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害阿凤,臣还真的不会去查,也就不会发现其中的疑点了。”
“臣,也真的没有看出来。此人,也算是臣的旧相识了,长公主和臣在外面游历时,”他轻咳了一声,游历两个字不过是给皇帝面子:“他曾经想要害长公主和臣。”
皇甫很及时的开口:“他不是我大楚之人,是从前那个孔雀公主的人。后来谋害长公主和江国公不成,被江国公和长公主所诛。”
说到这里他咳了几声:“此事所知者甚广,江国公的亲兵都知道,还是他们亲手把人掩埋的。”
“此事,在当地也有人知晓,只是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比如说长公主的身份之类的,但是他们知道当天死了几个人,然后这几个人被埋葬了起来。”
江铭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后来的事情却是当地人不知道,长公主同臣也是一无所知——当日死掉的人,居然活了过来!”
“不但活了过来,他们还到了我大楚,还换了身份进了宫。”他说到这里跪倒在地上:“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了,臣不敢信,可是、可是又证据确凿。”
“臣和皇甫大人几次商议后,认为最大可能就是当日人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这个推断没有证据,所以臣等不敢下结论。”
皇帝皱着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们?活转过来的,不只是戏子一个人?!”他在江铭的话中捉到了那两个字:“还有一个人,是谁?”
江铭低着头没有作声,皇甫也低着头没有作声。
皇帝看着他们很不快:“有什么就直说,难道还要朕对你们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吗?”在宫中混进了两个人来,这让皇帝当然感到了不安。
皇甫看了看江铭:“此事,还是由江国公向皇上禀明。”他也是被拖下水的人,要是早知道此事还会牵到后宫,他是打死也不会接手案子的。
可是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所以此时也就毫不客气的把江铭丢了出去。
江铭看看皇帝:“皇上恕罪,因为无凭无据,所以臣等实在不敢乱言。”他当然不是不敢说,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那个柳芽在宫中猖狂的足够久了,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再说戏子也是自己送上来的,江铭认为不能再放过他们,要一劳永逸的把两个人都自宫中除名。
皇帝更加不快:“江铭,你这是和朕玩以退为进吗?有什么,说!”他也不是糊涂蛋,自然能明白江铭的用意。
在他看来江铭的小心思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怎么说现在江铭和他都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他这个做皇帝的信不过旁人,还能信不过自己的女婿?
江铭看看皇帝:“是,皇上。”可不是他非要说的,是皇帝一定要听得,他极为痛快的道:“和戏子一起混入宫中的另外一个人名叫柳芽,就是如今在宫中的柳娘娘。”
他说完后咳一声又补充道:“原本长公主就对臣说,看柳娘娘极为面善,和那个要谋害长公主的,出身韩家的柳芽长的极为相似。”
“可是长公主在说的时候也是不相信她就是柳芽,因为人就死在我们面前。我们只是认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长的如此相同的人。何曾想到,何曾想到,她们居然就是一个人呢。”
皇帝完全愣住了。
柳芽在宫中很能折腾,所犯之罪换个人死三次都有余了,但是她硬是能次次死里逃生,完全就是皇帝的私心相护。现在,皇帝瞪着江铭是真的目露凶光!
“那个人就是柳娘娘?”皇帝的声音有点阴森:“你们是如何确定的,或者还是因为你想为阿凤出口恶气,所以才会——”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却把皇甫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975。第975章 没去过的地方
皇帝待柳芽是极为不同的。
哪怕就算知道柳芽是假孕而骗了他,他盛怒之下都没有要了柳芽的命,就连冷宫那种地方,他都不舍得让柳芽去。
在皇后之后,柳芽是让皇帝第二个最上心的女子,当真是如珠似宝的宠爱,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但也只让他对阿凤和皇后心怀愧疚,也不能让他真正狠下心来。
柳芽,真真正正是皇帝的心头肉。所以,江铭的一句话,触到了皇帝的逆鳞。
皇帝的话,就真的有点诛心了。他认为江铭如此做是为了阿凤,因为柳芽接连对阿凤下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江铭硬把柳芽扯进来,想要一并除去为阿凤出口气。
如果不是他极为疼爱阿凤的话,现在他早让江铭滚出去了;他的女人,岂会是一个臣子可以指责的。
皇甫在心里深深的叹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可不会认为皇帝会饶过他去:“皇上,皇后和长公主归来后极为韬光养晦,柳娘娘就算针对皇后还有一点道理的话,又为什么不肯放过长公主呢?”
“尤其是,柳娘娘一直对长公主极为重视,对皇后娘娘反倒是因为长公主的关系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不敬。臣不明白,还请皇上解惑。”
他是断案的老手,就算此时无法证实柳芽的身份,但他还是能够让皇帝看清楚其中的可疑之处。
皇帝的一双眼睛依然瞪的溜圆,盯了几眼皇甫后,他一拍桌案:“滚,都给朕滚出去!朕如果再听到这样的胡说八道,不要认为朕舍不得摘下你们的头。”
他见江铭跪着不动,怒气冲冲的再次一掌击在桌子上:“滚!”他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江铭和皇甫可以不走,但是他们却对皇帝的离开无能为力。
看着皇帝离开了,皇甫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就直接坐倒在地上:“我差点被你害死!如果你不赔我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就天天守着你,让你就算大婚了也不能和长公主圆房。”
他恶狠狠的盯着江铭:“我说到做到,绝对不是和你说笑。”
江铭叹口气蹲在地上用手指画圈:“看来这次我们输定了,没有想到那个柳娘娘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我就真的看不出她好来。”
他是奇怪皇帝为什么会对柳芽如此宠爱,因为柳芽说长相绝非是绝世美女,论气质也绝非是什么大家闺秀,这样一个在哪一方面都只能算是中等的女子,为什么能让皇帝捧在掌心里呢。
皇甫翻个白眼珠子:“萝卜白菜罢了。还有,我告诉你,有些女子天生就能让男人着迷,但是她们却并不是天姿国色。这种事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知道这么一个结果。”
他挪了挪屁股靠近江铭:“不过,依我看输的人不一定是我们呢,你先不用垂头丧气的。”
江铭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给阿凤添麻烦,可是现在怕是……”他叹口气:“我要去看看阿凤,还要把此事详细说给她听,免得她什么也不知道而被弄个措手不及。”
“我说,我的国公爷,我的皇甫大人,这里是御书房,你们两位不走就在这里坐着,皇上也不可能回来的。”张有德有点无奈。
如果是其它人,他早一嗓子就把人轰出去了,可是江铭和皇甫哪一个也不是他想招惹的,所以只能来好言相求。
皇甫看到他乐了,招了招手:“你过来,过来坐下。你不坐就不知道御书房的地面坐着舒服的紧,来,坐下吧,不然我们可真的不走了。”
张有德苦着一张脸过来坐下:“您有什么吩咐,说吧。”他在宫中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算是面对六部尚书,他都能把腰挺直了。
但是面对皇甫,他还真的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其实,他和皇甫本就是一路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无所谓谁听谁的。
“张公公,我的张总管,”皇甫对着张有德挤眉弄眼:“你猜一猜,咱们皇上去哪儿了?”
张有德的脸不只是苦了,眼圈都要红了:“你真是想要我的命啊,不如直接把我杀了,皇上的行踪也是能猜的?!”不过这几句话也只是场面话,下面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去柳娘娘那里了。”
他轻轻一咳,看着江铭的眼睛:“就带了一个小太监。”如果真要带一个人的话,皇帝肯定要带在身边的人是张有德。
张有德留在了这里,皇上带在身边的人不管是谁也只是个摆设,他真正要的就是一个人。
江铭眨了眨眼睛,一掌拍在皇甫的肩膀上:“还真不一定谁输,但我们肯定不会好过。嗯,咱们找个地方过夜吧,京城里我只有一个地方没有去过,皇甫大人有没有兴趣跟我一游?”
皇甫的脸也苦了:“我怎么就把你当成了英雄了呢?满朝武将都会装直肠子,就好像他们没有学过兵法,不会用计策谋算敌军一样——可是人家装的很像啊,如像你,半点也不装,比我们这些文臣还像狐狸,你这是想要夺我们的饭碗吗?”
指责归指责,皇甫大人还是乖乖的跟着江铭走了,去江铭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过夜。
张有德本来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江铭:“我的国公爷,您、您不是指那要命的地方吧?”
江铭对他挤了挤眼睛:“我不知道公公想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我和皇甫大人要过夜的地方可以告诉你,天牢。那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今天就和皇甫大人一游。”
“不劳公公相送。”他对着张有德抱拳一拱,拉起皇甫来施施然的走了。
张有德的脸刷的就变了,想要去拉江铭,可是江铭和皇甫都是滑如泥鳅的人,早就防着他;最终张有德一跺脚,一路小跑去找皇后了。
这、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嘛,江铭和皇甫是真的不要命了!张有德想让皇后出面,只要让江铭和皇甫不再胡闹,惊动不了皇帝这事儿也能过去。
☆、976。第976章 老套
张有德一直认为江铭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哪怕他做出过对公主动手之事,但张有德依然还是认定江铭不是个鲁莽的人。
因此,只要是江铭在,不管阿凤和江铭折腾什么他也没有走过心,知道最终的结果肯定不会让皇帝下不来台。
可是今天的事情,张有德是真的很想和江铭好好的聊一聊:你做臣子的和皇帝赌气,这个事儿你不认为大不敬吗?
张有德没有和江铭深谈,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知道江铭不会听,也不可能让他说出来;因此他除了去找皇后外也没有其它法子了。
他不想开罪阿凤或是江铭,他很清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