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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目送江铭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对牡丹道:“我们走吧。”
牡丹看了看阿凤,咬了几下嘴唇,看着江铭和传令兵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没有动,直到阿凤再唤她,她才打马跟了上去。
那个传令兵,她好像见过的,要不要对公主说呢?但万一是她看错了呢?牡丹一时间纠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街上的人终于少了。因为现转过两条街就是皇宫门前的天街了,所以这里已经没有太多的闲杂人等,阿凤等人终于可以快马加鞭。
但是马儿刚刚放开四蹄,阿凤就听到一阵又一阵,如雨点般密集的风啸声;她不用抬头就看到了箭雨,四面八方全是,直奔她和牡丹一行人而来。
阿凤急忙勒马,牡丹已经在大叫保护公主——阿凤并没有惊慌,有刺杀的确很意外,但是她知道自己身边还有暗卫的保护。
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如同影子般出现,护在了阿凤一行人的外面;箭雨被他们拨落了不少,但是箭太多了,依然有人受伤:即有暗卫,也有宫人或是太监。
阿凤看着满天的箭雨,再看看那些以身体为盾的暗卫,脑子转过无数的念头,却无一个能用的:她穿不过箭雨便不能走脱,那刺客便不会放手,暗卫及牡丹等人都会死在这里。
她知道,那些刺客是为她而来。
“住手!”她大声喝斥起来:“你们如果是想要我的尸体,那给我送上一把剑来足够了,何必多伤无辜。”
阿凤知道凭她和暗卫们,是不可能逃走的;那暗卫死光后,她不是被擒就是被杀。不管结果是什么,对方要的人就是她而已,其实牡丹和暗卫这些人真的不必陪她死在这里。
“果然是长公主,果然是爱民如子啊。”刺客竟然答话了,只是用了一个爱民如子,听的阿凤有点别扭。
“长公主不想你身边的人全死在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长公主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来杀长公主的,只是请长公主去做客。”
“等到你我两国战事平息,到时候就会送长公主回来的。”刺客说完话顿了顿:“那些暗卫可都是死士,长公主不是想骗我们现身后,由他们用所长攻我们之所短吧?”
阿凤微微一叹,没有想到唯一翻盘的机会也被对方叫破了,她只能严厉的命暗卫退后,并且以死相胁,不许他们再动手,更不许他们妄动来相救自己。
她给牡丹一个眼神,示意她带着人火速去宫中报信,不要现在就去惊动江铭:因为江铭如今在忙正经事儿。
不是来杀她的就好。阿凤相信,只要她活着肯定能获救的,因为大楚是绝不会任由长公主落在他国之手。
如果万一这些刺客真的有法子带她离开大楚之境,离开大楚之时就是她自尽之日:大楚长公主绝不会任由别国拿她来做筹码。
不过,她相信她不用走到那一步,离开大楚之前她一定会获救的。江铭不会放弃,鲁柔柔、傅小天等人也不会放弃,有他们在便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
☆、927。第927章 厚此薄彼
阿凤面对刺客的箭雨,虽然知道刺客们出现在天街两条街外,不可能坚持太久的时间,肯定会惊动京城的人,御林军等很快就会来到。
可到那个时候,她和身边的这些人,肯定也都死了。刺客跑不跑掉的不知道,但她却不可能再看到她的母后、她的江铭,还有鲁柔柔等等这些朋友们了。
所以她当机立断开口和刺客相谈,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刺客要带她走,她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牡丹的眼泪是一串又一串:“殿下,殿下——”她哪里能想到,在京城之中阿凤还会遇到刺客呢?又这么巧肖有福和江铭都不在。
有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带着阿凤自箭雨中逃出去;那刺客们也就不会再攻击牡丹等人,要么去追阿凤、要么就四散逃开免的落入大楚人的手中。
“公主殿下,为了体会我们的诚意,我们会带上您的贴身之人。咱们都是些大老粗,虽然也有一两个女子,但都是粗手粗脚的家伙,怕是不会伺候公主殿下。”刺客之首看到牡丹后居然要把人也带上。
阿凤自然是不同意的:“本宫不用人来伺候。你们如果真想要逃走就快些,怕是再耽搁,你们也就不用考虑逃走,只需要想一想如何死才能不那么疼了。”
牡丹又不会武,跟着她也只是让刺客多个人质,对日后前来相救她的人来说,难度也增加了。
刺客怪笑几声:“带上那个宫人。我们当然知道多带上一人逃走会难很多,可是就像我们所说,长公主可是我们的客人,岂能让公主殿下受委屈?”
他们真的不敢久留,掳了牡丹过来后带着阿凤就向四下散开,很快就消失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中。
阿凤和牡丹被不同的人带着,眼睛都被蒙了起来,除了听到风声外,后来还能听到京城中热闹的叫卖声。
不多时间,阿凤的眼睛重见光明,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房屋里;屋子的窗子是打开的,窗外有一株芙蓉木,葱葱郁郁的,长的极为精神。
屋里还有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大楚人,长得碧眼黄发、五大三粗;两人看着阿凤笑的极为恶心:“长公主,用这种法子请你来,实在是失礼了,您还要多多包涵。”
这个时候的皇宫中,皇后并不知道阿凤出了事情,面对太后的发问,她站起来微一欠身,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边上却是无奈的苦笑:该来的总会来,当真是躲不啊。
“太后所言句句为妾着想,妾谢过太后的恩典。”她屈膝后起身,抬头看着太后的一双眼睛:“妾的确是没有为皇上诞下龙儿,不过膝下却并非如太后所言空虚。”
她看一眼殿中的几位妃嫔,以及另一边站立的皇子们笑了笑:“身为皇后,皇上所有的皇儿都是妾的皇儿,妾虽无所出,但却有龙儿并非一人呢。”
皇帝听的微笑:“朕知道皇后贤德,可是太子事关国之根本,的确不宜再拖下去。皇后无所出,也是朕之过错,如今就算是少少弥补一下。”
“有太子在皇后面前尽孝,朕也会放心许多。”他虽然被人天天称万岁,但总有要归天的时候;到时候皇后和阿凤要交给谁来保护?
如果阿凤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最好,可惜的是没有;虽然皇后并非是不能再生了,但是皇子们已经长大成人的好几个了,太子如果太过幼小,只怕将来会有隐祸。
为了大楚着想,他认为最好的法子还是让皇后认下一儿,记到她的名下,由她来教导、辅佐;也借她皇后之名登基,到时候新帝无论如何都要善待皇后和阿凤的。
皇后微微一笑:“皇上所言极是,不过立太子那是国之大事,妾一介妇道人家,实在不便多言——嗯,在母亲的眼中,没有哪个儿女是不好的。”
“让妾来选,妾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才好。太子之事是太后提醒皇上才知道事关国本,想来太后已经有中意之人,不知道是——?”
她拿眼看向太后,一脸的希冀。想让她来挑一个,那便是得罪了其余所有的皇子,日后太子的日子不好过,她和阿凤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这事儿,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太后微笑摆手:“哀家哪里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夜里梦到先帝罢了,才会和皇帝多说两句;这种事情,当然还是皇帝和皇后拿主意才是。”
她就是要算计皇后,又岂会指定哪一位皇子为太子?如果她能活到新帝登基,到时候她就是太皇太后,不管新帝如何还能给她气受?
因此,她才不会在太子人选上指手划脚,如果不是要谋算皇后,她连立太子的事情都不会同皇帝商量的:韩家灭门之后,她对新帝已经没有想法了。
太后又是夸奖了皇后一番,更是赞皇后最有识人之能,非要让皇后挑出太子的人选来不可。
皇后微笑着扫一眼几位紧张的皇子,向皇帝展颜一笑:“太子的事情,妾还是认为应该由皇上和朝臣们商议。不过关于妾记到名下的皇儿一事,妾倒是有另外的想法。”
她轻轻叹气:“皇上和太后的想法是为妾好,妾当然知道,可惜的是却对皇儿们极为不公——做了太子的皇儿,用平头百姓的话来说,那就是占尽了好处。”
“其余的皇儿们,那也是皇上的骨肉,岂能厚此而薄彼?”她笑着看向妃嫔们:“妹妹们说是不是?”
皇后、太后说话,哪里有妃嫔们说话的余地,就连贤贵妃也不敢轻易插嘴;但是皇后问过来,也同样让妃嫔们心头直跳,这话怎么接都要得罪人啊。
贤贵妃的眼皮都不再撩的:“妾不敢,但妾认为皇后所言很有道理。”她是绝对的皇后党,不管什么事情、在什么人面前,她也不会动摇她待皇后的心思。
这份胆色,还真的让其余的妃嫔心生佩服,不过她们却不敢照做,只能垂着头不说话:太后,可不是那么好开罪的,贤贵妃不怕太后但她们却不能不怕啊。
皇帝的眼睛微微瞪大了,心说: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皇位只有一个,皇儿却有十几位之多,如何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928。第928章 古怪
皇子们也是个个都瞪着眼睛瞧皇后。他们当中大半人对皇后都没有恶感,因为这样的一位皇后,实在是让人挑不出理来,且也真得是他们这些皇子之福。
嫡母能真正的关心他们、教导他们,不要说是在皇家,哪怕就是在平常百姓家,也是不多见的。
皇后没有私心,对皇子们基本就是一碗水端平,同时对他们的课业极为上心,每天都会亲自过问:同时,也会为他们解决一些事情,包括他们不方便开口对皇帝说的事。
就算如此,他们听到皇后的话也认为皇后今天可能是生病了,要不就是被太后逼疯了:不然的话,立太子一事又怎么才能不厚此薄彼呢?
就算此时把他们个个都封成亲王又如何,立为太子的那个父皇可是把整个天下给了他,给他们的左右不过一个小小的封号罢了。
太后笑起来:“厚此薄彼?哀家倒想听一听。”她这是有意要落皇后的面子,认为皇后是说错了话,但她就要揪住不放。
揪住人不放也不能解决问题,江铭把手中已经服毒自尽的传令兵狠狠的掷到了地上,看了看左右,他向墙那边靠过去。
地上全是箭矢。传令兵早一步服毒,如果他没有服毒的话,也会死在乱箭之下;那下令放箭之人根本就不理会传令兵的死活。
江铭喘了一口气,抹一把脸上的汗水,压下了心头的焦燥:他知道自己上当了,而引他离开阿凤显然就是谋划之人的目的。
如今的阿凤不是出了事,便是正面临危险——但是他急也于事无补,保不住自己就无法去保护阿凤。
他再次瞧了一眼传令兵,确认无误此人身上的衣物,与插在后腰上的令旗,都是兵部统一给各军制做的:这样的衣物没有人敢仿制,一来不易,二来也是死罪啊。
现在他无法知道传令兵是偷来的衣物,还是兵部的人给他的,或者干脆传令兵就是一个真正的传令兵,不过就是被人收买了。
箭雨已经接连射出来了七次,每一次射完后总有一段间隔,虽然时间不长不足以让他逃出包围——他不是没有试过,只是每一次都被箭雨给射回原地。
江铭的眼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