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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不躲闪,由着江老国公接连打了他四掌,只是捉到机会一剑斩在了自己胸前,把江老国公抓住的衣裳斩落,他也就挣脱开来。
“谢公主殿下。”他飘然落在三公主面前,施礼双手奉还长剑。
三公主不自禁的多看一眼江铭——就在这种情况下,江铭依然风度翩翩,哪里像江旭一样,有半点事情就先失了分寸。
阿凤上前一步挡在了老国公的面前,伸手就点在了老国公的鼻子上——不是阿凤故意为之,是老国公要追江铭,自己往阿凤的手指上撞。
也幸亏老国公的功夫不错,及时收住身形才没有伤到阿凤的手指。
“谁害你?!”阿凤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在了老国公的胸前:“你眼开眼睛看清楚,和你小妾私混的是你的庶子,不是江铭的庶子!”
“勾你庶子做败坏门风之事的人,是你的小妾也不是江铭的小妾,更不是皇甫大人的小妾!哪个害你,啊,本宫问你呢,哪个害你?!”
皇甫那里不太好意思摆手:“臣没有小妾,臣连个妻室也没有啊,长公主。”
阿凤居然在教训老国公的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包在本宫的身上,保你有个好妻子。”她答完皇甫的话,又是一指点出去:“你倒是说话啊,哪个害你,本宫问你你没有带耳朵吗?!”
江老国公被阿凤逼的步步倒退,最终只好跪倒在地上:“臣,请公主息怒。”他真是憋屈,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姑娘家数落,还要跪地求饶。
阿凤哼了一声,让肖有福把江旭拖过来丢在了江老国公的身边:“他做的事情你很清楚,不然的话你替他遮掩什么?!他要杀了江铭,江铭就不能问个清楚明白,是不是?”
“他要杀江铭,还是江铭的错,还是江铭害了你?!嘿,这个道理,老国公你要不要和我明天中午到市集上当众说一说?”
肖有福笑眯眯的扶起阿凤的胳膊来:“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能与这种人生如此大的气伤身呢?再说,教训人这种粗活儿,有老奴在交于老奴就是。”
他扶了阿凤重新坐好,回身一脚就踹飞了江旭:“江家之祸始于江旭要杀兄,今日之灾却是始于你一个老不羞,大把年纪却要纳妾!”
肖有福说完,还不忘接连甩了八掌在老国公的脸上:“你居然还诬皇甫大人害你,嗯,你知道不知道皇甫大人是皇上亲选来彻查江旭杀兄案的人?!”
“自皇上下旨那一刻起,皇甫大人在查此案时就等同于皇上亲临问话,你居然还暗指皇上要害你们江家——你们和韩家不清不楚的事情,我看也该由皇甫大人好好的查一查了。”
他说完又对着老国公欠了欠身子、抱了抱拳:“唉,老国公您不要往心里去,也要多多体谅老奴才是。老奴是奉皇命伺候长公主、保护长公主的,所以不能让长公主受半点委屈。”
“实在不是老奴要对老国公不敬啊,皇命在身,老国公您就多担待一二吧。那个,多打了几下,实在是我们这些人偏好,就是喜欢教训人,一时手滑没有收住,对不住了。”
老国公的鼻子差点就要被气歪了:被打,他认了。反正宫里出来的有身份的大太监们,向来都是除了皇上、太后等一干人,其它人在他们眼中和虫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没有想到肖有福打完还要羞辱他,实实在在的气坏了他。
皇甫大人又开始搓手了:“和韩家不清不楚啊——肖公公这话儿,下官可有点不赞同啊,看江杨氏在这里,又怎么能说不清不楚呢,分明就是清清楚楚嘛。”
三公主闻言双眼猛的一缩,看了一眼江铭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六公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们原本的驸马家可是满门抄折,就留下她们两个人;所以,她们对某些事情真就是应了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江铭终于回身面对江老国公:“辱我可以,辱我母,不行。”斩钉截铁,不容人怀疑他的话。
☆、918。第918章 不相信你
江铭先还剑再面对江老国公,其实是为了压下去自己的火气。
对于自己父亲的一些行为,他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听到江老国公那么不讲道理的话,如果说一点也不寒心、不伤心,那也是假的,不过他已经开始学着不那么去在意了。
可是面对江老国公提到自己的母亲,还威胁要把他母亲的牌位自宗祠中移出来——那相当于是江铭的生母在死后却被江家休了!
江铭无法让母亲在死后还要受这样的侮辱,他很愤怒,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止来:其实他在那一刻已经想对江老国公动手了。
可是他要娶阿凤,马上就要和阿凤成亲了;他对自己许下了承诺,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做事不能再冲动。
因为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或是受了伤,伤心的人、担心的人还是阿凤。他要给阿凤幸福,这不是一句空话,他是认真的思考,要如何才能让阿凤幸福。
所以他努力的压下怒火,借还剑于三公主让自己平静些,直到他能约束住胸口的怒火,他才转身来面对江老国公。
“你,要向母亲认错。她没有欠你,也没有欠你江家,正好相反的是,是你欠了母亲的,同样的,江家也欠母亲的。”他看着江老国公的眼睛:“我知道你们和韩家有来往,但并没有掺和进去。”
“如果你不向母亲认错,那么大理寺要追查你们和韩家谋逆的事情,我就当作不知道;如果你能向母亲认错道歉,并且发誓以后不会再侮及母亲一个字,那在此事上我会保江家平安无事。”
江铭的话很平静,就当着皇甫的面儿和他的父亲做起了交易:按理说,有事没事是大理寺说了才算,可是皇甫摸了摸鼻子没有作声,反而凑到阿凤跟前问起了他娶妻的事情。
皇甫想找个妻子真的很难——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当然有愿意的,可是他却不想连累他们;因为他所领的差事,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报复的。
门当户对的?就凭皇甫的为人,和大理寺处事的手段,皇甫几乎把京城还有大楚所有的权贵都得罪了,就连皇室中人都极为讨厌他。
就算有那暗中佩服皇甫的,可也不敢把女儿嫁给他啊:因为和皇甫结为亲家,就意味着要和大楚几乎所有的权贵为敌。
还真的没有几人有这样的胆量,再加上皇甫本人长的,嗯,真的不能算是一般,就算做为朋友要往好里说,那也只能是一般,还要靠下面一点儿。
因此听到长公主说要包他能娶上妻子,皇甫打心里眼里美啊;他也老大不小了,全家人就剩他一个了,说不想传宗接代那真就是假的。
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放一边,他也真心希望可以回到家里有个人能说说话:人活一辈子,他不图钱也不图名,就是想要过个热乎小日子。
从前,他还真得不敢想,可是长公主给他保的媒,想来也不会怕什么大楚的所谓权贵。所以,他是真的动心了。
如果不是眼下还有一摊子事,他就要背起阿凤就跑:现在就可以去见见人,说一说情况,成与不成的给句话呗。
肖有福见阿凤有点受不了皇甫,便笑道:“殿下,您要明白一个饿了六天的人,闻到馒头香味儿的心思。”
阿凤被肖有福差点给逗笑了,见皇甫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便道:“包在我身上。成与不成也要看你和人家的缘份,但是一个不成咱可以相下一个嘛,对吧?包在我身上了。”
皇甫闻言凑近了肖有福——他是想和阿凤说悄悄话的,可惜的是阿凤是个女孩子,还有她的驸马爷就在左近,万一让其驸马爷误会了啥,他可真是一世英名啊。
因此他在肖有福的耳边轻轻的道:“只要不是造反、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放火呢——从此以后只要长公主一句话,咱是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说完他想了想感觉不对,便又加了一句:“我的命可以卖给长公主,可是我真有个万一的话,那我的妻儿可就要拜托长公主给我好好的照顾。”
肖有福闻言好气又好笑的一拂尘打他头上:“你想的还挺长远!放心吧,我们殿下不会要你性命的。”
老国公听到江铭的话一直不曾作声,只是拿眼直瞅皇甫,看了半晌他终于灰了心:都说皇甫是个清官儿,铁面无私之类的,屁!
还不都是一个德行,看看皇甫那个模样,就差要去舔长公主的鞋子了!
不过,他也相信了江铭的话,有江铭和阿凤作担保,大理寺就不会去追查江家和韩家从前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他现在担心江旭和其母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他。
要知道,从前也是江旭和其母同韩家走的近,他一直反对和韩家过于亲密。
江铭也不催促他,反而走到阿凤身边坐下吃茶,就仿佛刚刚的那番话不是出自于他的嘴巴一般:显的他根本不在乎江老国公答应与否,不答应,他还要其它的法子。
江老国公虽然不知道江铭还有什么法子,但是看一眼阿凤,想到如果被皇后或是皇上下旨申斥,让他向亡妻道歉的话,那真就是丢人到家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江铭为了他的亡母,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说不定半夜时闯进自己的屋子,把自己拉到他亡母牌位前打一顿——很有可能啊。
“好。我怎么相信你能说到做到?”他看向江铭咬牙。一个儿子,理应听他这个老子的话,可是却在人前逼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低头,他心里当然有气。
江铭没有理会他,只是拿眼睛看向皇甫:“我,可是帮你赚了一大笔银钱。”
皇甫叹口气:“真就是六月债还得快!你的人情,真欠不得。”他摇头晃脑的看向老国公:“你先赔罪,然后大理寺自然就不会再查了。现在嘛,当然不成,因为就像你所说,下官代江国公说一句——怎么能相信你做得到呢?”
☆、919。第919章 道谢
江老国公看着皇甫,看了好半晌后转头看向了三公主。
这也是一次机会。皇甫和江铭公然用大理寺查不查案来交易,自然是犯了国法王条的,只要有人向皇帝告上一状,足够江铭和皇甫吃不了兜着走的。
三公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六公主用左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也没有注意到江老国公的目光:她们当然不是没有听到江铭和皇甫的交易,只是她们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江老国公只一眼便明白了,指着两位公主向皇甫和江铭叫板不可能了,他自己是不可能去皇上面前告状的——三公主和六公主告状自然会偏袒江家的,可是他自己去告状,为了自证清白岂不是还要请大理寺的人彻查他们和韩家的关系?
得罪了大理寺的人,还要请大理寺的人查江家,没事都能查出要命的大事来,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那绝对就是灭门的祸事。
所以江老国公只能回皇甫的话:“好,老夫就相信皇甫大人。老夫今天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原配夫人牌位前请罪赔礼——不知道还要不要当着江国公的面来,才能算数?”
他完全是气不过,才会加上最后一句话,不过是要给江铭一点难堪罢了。
江铭却实打实的当了真,居然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您这样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