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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江家才能平稳,才能一直富贵下去。好处全要,坏处却一点也不沾,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计较,老奸巨滑的老国公终于叩下头去答应了阿凤。
这次,江旭不但被打成重伤,江老夫人也断了一只手掌:虽然都不是江铭出的手,但是不论江老国公还是江家其它人,都把此仇记到了江铭的头上。
现在呢,江家连他们在京城的大宅都让了出去。虽然不是祖宅,但是江家兴盛后在京城中的宅子便是此处,多年来江家经营扩建,宅子已经比当初大了好多倍。
丢了这样的宅子脸面上也就不用说了,问题还在于是,十天之内江老国公如何安置他的家人:当然住起的店,但是堂堂江家丢了居住之所,沦落到住店岂不是更让人看了笑话去?
阿凤点了点头:“老国公果然是聪明人。十天之内,本宫就会过来瞧瞧行宫收拾的如何,如果不合本宫的心意……”
她没有往下说,但是意思很明白了——我阿凤可是真的恼了你们,只要有一点借口就要让你们江家血债血偿。
江老国公听的心头微跳,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思被阿凤看穿了,还是阿凤只是随便一说。
江老夫人没有想到江老国公当真答应了阿凤:“老爷,此事岂可答应?我们大可以进宫去说理,看看天下间有没有人家娶公主却要长辈们……”
“你是谁的长辈!”五公主早就一肚皮的火气了,闻言抢在阿凤前头动手,一脚就把江老夫人踹到一边去:“你,再说一遍,是谁的长辈!”
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只要江老夫人的话不和她的心意,下一脚肯定会踹在江老夫人的心窝处。
江老夫人没有想到太后的旨意到了,五公主还敢动她:“那是太后的旨意,公主殿下没有听到吗?”她只能抬出太后来。
五公主冷冷的道:“我只问你,你是谁的长辈!”
四驸马缓缓的把剑拔了出来,很爱惜的吹了吹长剑:“多年不曾饮血,想必你也是渴坏了吧?”他没有说要杀人,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现在他已经动了杀心。
他不是五驸马,也不是七驸马,这两人虽然一个冲动、一个好杀,但是他们在杀人之前并不会仔细思量要不要杀此人,所以让他们改变念头很简单。
四驸马如果认定某人该死,他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取那人项上的人头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江老国公听的脸色巨变,上前把老妻护在身后:“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还请公主和驸马不要怪罪于她。是臣管教不严,臣请罪。”
四驸马抬起眼皮来看看他:“你,的确是有错,这错,我们也记着呢。”他并没有收回他的剑。
阿凤向四公主等人深深一礼:“今天之事劳烦姑母与姑丈们了,改日江铭身子见好,我们定会登门致谢。现在,我要先带江铭回去养伤。”
顿了顿,她看一眼江老国公和江老夫人:“江家的事情,不敢再麻烦姑母与姑丈。姑母与姑丈的爱护之情阿凤深知,但是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解决的。”
四驸马闻言歪了歪头:“说的也是,就依阿凤了。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的姑母们和我们这些长辈,都在的。”
阿凤再次深施一礼相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十天之后,她就要来收江家的宅子,或者把江宅化成一片白地!
她如今是恨透了江家。就算上要保江旭的性命,就可以要江铭的性命吗?所有敢要伤害江铭的人,在阿凤看来那都是该杀之人,更何况现在江家人摆明想要江铭的性命。
第一次阿凤有了灭人满门的冲动——她虽然是公主殿下,但是自幼就没有被人当作公主,所以她并不像其它公主们般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
她怒了也只是挥一挥自己的拳头,而这次江家实在是让她动了真怒。
阿凤一走,江家很快就清净了下来:四公主他们是最先走的,然后是二公主及三公主、六公主;留下来的人却是小瀛国的帝后——这一点也大大的出乎了江老国公的预料。
看刚刚小瀛国皇帝的模样,肯定就是阿凤的人啊,此时留下来做什么?而且大长公主是真的不讨人喜欢,再加上她的身份也很让人尴尬:对她不敬不成,对她太过恭敬也要小心被大楚的帝后相疑。
太后又救了江家一次:小瀛国皇帝陛下刚客气了两句,太后的人就来宣旨召见他与大长公主,所以他不得不先离开了。
他在走时还拉起了老国公的手,再三的说什么他们肯定会成为朋友,等见过太后定要和老国公好好的相聚,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请教老国公。
把老国公说的心底直发寒,要知道他一个大楚之臣和他国的皇帝走的太近,肯定会招来非议的。
那可不比和阿凤江铭的不睦:一来那是江家的事情,二来往大里说那也是大楚的事情;但是和小瀛国如果不清不楚的,那便是通敌之嫌啊,当真会毁家灭族的。
把小瀛国帝后总算送走了,老国公面沉似水的刚坐下就听人说他的老妻刚刚把伤口包好,就带人进宫了;老国公当场眼前就些发黑,一阵金星乱闪:“把人给我拦回来!”
☆、803。第803章 修心
老国公真的没有想到老妻如此的沉不住气,此时哪里是进宫的时机?帝后肯定都知道了江家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答应了阿凤的要求就是向帝后示好。
在这个时候他的老妻进宫,岂不是让他的一切苦心都白废了吗?这女人家就不长点脑子嘛,报仇、报仇,除了这两个字外,她的脑子里全是草啊!
其实用不着如此生气的,老夫老妻了他最了解江老夫人:如果他的妻子真能沉得住气,又如何会有江旭暗算江铭的那一刀,又如何会有江旭冒领军功谋夺侯爷爵位一事?
江家之所以会有现在,还不都是因为当初江老夫人母子谋划的那一切吗?其实,只要江老夫人再等一等,江老国公肯定能让江旭继承爵位——他是偏爱江旭的啊。
只要让江铭有点功劳后出去自立门户,到时候江旭就是江府的主人了;但是江老夫人母子却等不及,也不同他这个一家之主商量,就擅自向江铭动了手。
如果真要能得手也就罢了,没有后患嘛,可是他们却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手段,不但让江铭逃得一命,还带着天大的功劳回来了!
现在,江老夫人又进宫去见太后,她还想做什么?太后是想让江家做她的刀,而不是想为江家做什么。
这么一点简单的道理也看不明白!想想当年他的发妻,那真就是聪明绝顶,什么事情只要一过眼就能看得极为通透。
如果不是有他发妻的支持,他又如何能得到皇帝的信重?嗯,怎么说呢,谁让他会在那一年的桃花林里看到了现在的老妻,当时他的妻妹呢。
老国公一拍手断了他的思绪,有些事情他不想去回忆。不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他的心神乱了,也不可能想那些旧事的。
不过他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江家的人没有追上江老夫人;江老国公现在能想的只有如何善后了:不能让帝后对他相疑,更不能让帝后对他们江家心生不满啊。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立时就多白了一半!更何况江旭的身子还不太好,三公主那里打发的人还在府里照顾他:说是来照顾江旭的,可是江老国公敢怠慢吗?
整个就是江家人在伺候三公主的心腹,百般的讨好于人,为得无非就是他回去后能对三公主多美言几句。
围在三公主身边的人可不只有一个江旭,虽然三公主对江旭另眼相看,但是江旭身子有个什么不妥,三公主马上就会翻脸的:没有哪个公主会委屈自己嫁个半废之人。
江旭需要名医,此事不能耽搁,江老国公把所有的老脸都贴上,去请了老御医前来守着江旭。
然后他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太后听完江老夫人的话后,看一眼她失去手掌的小臂:“居然已经断了父子关系?哀家没有想到呢,此事还真就有点棘手。”
她才不会关心江老夫人的死活,只是在想江家看来不能利用了,于是霎间她对应付江老夫人就没有了半点兴趣。
吕有寿上前在她耳边低语:“江家人现在没有落脚的地方,可是江家人却不是只在京城有一处产业啊……”
太后不关心这个,听到后也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吕有寿,不明白他提及江家人的园子:江府在京城之外肯定有园子,但是江家人能住到那里去?
一来一往需要多少时辰啊,江老国公不用上朝了吗?!不过,这也同太后没有关系,所以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摆摆手,示意吕有寿不用再说了。
“太后,江铭名下可有一座国公府呢,那也是江家人的产业啊。江铭的父亲无落脚之地,身为人子不应该……”吕有寿低垂着眉头:“断了父子关系?可是太后您并不知道啊。”
“您知道的,只是宁国公主想要江府做别院的事情,身为太后岂能看着江家人无处安身?太后您向来是慈悲的。”
太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笑着一拍手:“来人,拟旨。”
阿凤安顿好江铭后,又听小天说了好一通的废话,得出结论:只是伤了皮肉,免不了会落下一身的伤疤,但是有他傅小天在,江铭就算是想死也不可能的。
伤疤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江铭身上本来就有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多出一些来又能如何。最主要就是人无事。
阿凤安下心来,终于感到了饥渴,命人摆上饭菜来。现在里里外外只有她一个人了,还要照顾江铭:想一切不出错,她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她虽然饿,但是看到吃的只动了两下筷子便吃不下去了,但她还是按照自己平常的饭量吃足了量:人是铁饭是钢嘛。她,绝不能倒下的,更不能病倒。
傅小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她饭后端上来一大碗药汤,只一句不想病倒就让阿凤眼也不眨的喝了下去。
牡丹让人把饭菜收拾下去,扶起阿凤来轻轻的道:“江家人到了。”她过了一会儿又道:“五皇子那里着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我让人收起来放好了。”
她没有抬头,顿了顿后又飞快的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鲜货,正当季。我想着总归是五皇子的一番心意。”
阿凤闻言点点头不置可否,却对五皇子送东西来眉头一皱:这人,还不死心吗?敲打的不够狠?
“江家人来做什么,现在就想报仇?咱们出去看看。”她扶着牡丹的手站了起来。近来因为五皇子的关系,她对牡丹冷淡了一点儿。
倒不是感情,只是做事的时候她不再带着牡丹,而是习惯于让肖有福跟着;因为很多事晴,她并不想让其它人知道,而牡丹知道了那五皇子自然也就知道了。
“五皇子求得了皇上的谅解,今天他去了庙中静修,说要好好的修一修心。公主,您不要再生他的气了,他也是、也是没有办法,并不是想要害人。”牡丹见阿凤待她并没有变,放下心来后便忍不住替五皇子说了两句好话。
因为她深知,想让五皇子在皇帝面前如从前一样,就只有阿凤为其在皇帝面前说话才管用。
牡丹并不是有什么野心,她只是想让五皇子开心罢了;而五皇子最在意,就是皇帝对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