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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她猛的抬起了上身来,生平第一次直视着她心中高不可攀的贵人:“我同韩氏无怨无仇,她又是皇上钦定的罪人,我哪里敢让她有半分闪失?”
“不要说是杀她了,就是有人要对她不利,我都要护她周全。因为她只要有个好歹,我肯定会被问罪的——我除非是活腻了,才会亲自动手杀了她。”
女史看着贤贵妃:“杀韩氏的人,皇后娘娘,奴婢倒是有自己的一点想法。只是皇后娘娘英明,肯定没有想不到的,奴婢不知道……”她对皇后没有不敬,因为要害她的人是贤贵妃嘛。
皇后打断了她的话:“本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想得到。真要做个贤德英明的皇后,还要你们多多帮衬才是。你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发现告诉给本宫,本宫才能做到英明。说吧,本宫想听听。”
女史转过头来看着皇后,眼底的惊讶明显到阿凤和江铭差点就笑了出来:女史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皇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实在在的出乎女史的预料;虽然皇后的为人是宫中人皆知的,但是宫中的贵人做事,从来都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让宫人太监们根本摸不准贵人倒底知道了多少。
到时候宫人太监们说完后,贵人还一副我早知道的模样,从而让宫人太监们对其很是敬畏。
女史却没有想到皇后和宫中的贵人们不同,她惊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暖乎乎的,感觉这样的皇后有血有肉,亲近无比。
☆、733。第733章 一步之遥
女史并没有对皇后少了敬意,反而更多三分敬意,只是皇后不再单纯的是高高在上的、如同木雕般的人;而是就生活在女史身边,可敬可亲的活生生的人。
皇后话中的意思就是,女史能帮上她的忙:想一想,她一个小小的女史,还是冷宫的女史,居然能帮上皇后的忙!
女史感觉自己都可以向她们家的列祖列宗说一句:我,可是给你们挣脸面了。
江铭扯了一把阿凤,不让阿凤一心一意的去看那些:他对皇后是极为敬佩的,但是心里却不想阿凤变成第二个皇后——一个女人坚硬到不需要男人就可以活下去的地步,她要经历什么样的道路?
还要如皇后一样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江铭在皇后那层尊贵之下看到了一丝的凄凉。他的阿凤会幸福的,他的阿凤不需要去和人勾心斗角,他的阿凤也不需要自己去遮风挡雨。
一切的苦难,有他去挡就足够了。阿凤当然不能做温室中的花儿,自然要有她自己独有的刺儿;只是刺儿就足够了,那些用血泪才能泡出来的坚硬,江铭不想阿凤有。
阿凤一定不会有的。
回头看一眼江铭,发现他目光太过于温柔,阿凤认为他是怕自己冷了,便轻轻的摇头:“我不冷,大氅很暖呢。”
她接过装猫的笼子放地上,拉过江铭的手来:“你也不冷呢,果然是练武的人。”她说完一笑便转过了头去。
江铭看着阿凤无声的笑了笑,大手落在阿凤的头上揉了揉:现在阿凤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也正因为如此江铭才知道阿凤在真正的自信快乐起来。
还有什么比阿凤能快乐更好的?江铭靠近阿凤,把半个身子都要挂在阿凤的身上了:嗯,这样暖和些,要知道夜里风是真的大啊。
贤贵妃却没有让女史开口说下去,她的声音有点点的尖细:“你想说什么?就因为你所说的你不能动手杀人,所以这就是你杀人的最好理由,可以为你自己脱罪的。”
“你一个小小的女史当然不会和韩氏有仇怨,可是你背后的主子呢?你的主子一定准备好如何救你了吧?只要你杀了人,有你的主子在你肯定不会被责罚的太重。”
“因为就如你所说,谁会相信你是凶手呢?到时候此事淡下去,你的主子就可以再用你,到时你就平步青云了。你休想骗得过本宫去,不要再巧言分辩,还不从实招来?”
其实,如果可以让人动手的话,贤贵妃已经让人狠狠的赏女史一顿板子了。可是,皇后面前还轮不到她来做主,所以也只能用言语吓女史了。
江铭咳了一声:“贵妃娘娘,依臣来看女史倒真的不像是凶手。而且要查谁是凶手,理应去韩氏那边看看才对……”
贤贵妃抬头看了一眼江铭。她并不打算和江铭敌对,但是眼下她不能让江铭坏了自己的事情:“这是内宫之事,还有,本宫正在问清事实,江国公还是不要插话的好。”
她的意思是,我这个贵妃说话呢,你一个国公也能插嘴?
江铭欠身:“是,贵妃教训的是,是臣逾礼了。如贵妃所言,是内宫之事,如今皇后娘娘在,贵妃娘娘如此……”他咳了两声:“失言失言,贵妃娘娘莫怪,臣真不是有心。”
“知道臣的人都清楚臣的为人,臣绝不是那等挑拨的小人。因受贵妃娘娘教导,心生疑惑才会失言,恕罪恕罪。”
他说完郑重一礼后退一步,立到了阿凤的身后,以表示他真的把贤贵妃的话听进去了,绝不会再做逾规之事。不过,他站在阿凤身后,却把阿凤揽进怀中为其挡风——又哪里把什么规矩放在眼中了。
贤贵妃被江铭几句话呛到了,想要恼吧却又捉不到江铭的话柄儿,只能乖乖的向皇后低下头:“是妾逾规了。妾只是想弄清楚事实,一时心急……”
阿凤淡淡的道:“心急?不知道贤贵妃能不能解释几句,韩氏的死你为什么要着急?或者说,女史杀了韩氏一事,你有什么可心急的?”
“反正也是女史杀人,到时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她的主子吃不了兜着走——和贵妃无关的话,贵妃心急什么呢?”
“不是女史杀人的话,贵妃如此心急,都顾不上规矩、目无尊卑上下,在我母后面前大呼小叫的,嗯,贵妃这是急着想要入女史的罪?”
女史闻言连忙叩头:“长公主明鉴啊,长公主英明。长公主殿下,奴婢实在是没有杀人啊。”
贤贵妃不把皇后当回事儿,她却把皇后当成神来敬着,当即对皇后叩了几个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刚刚是想说——杀韩氏的人,要么是怕韩氏会说出什么对其不利的事情来,要么就是想以韩氏的死来害人。”
她说完又叩了几个头:“前一件事情,奴婢和从前的德贵妃没有半点来往,德贵妃更不可能知道奴婢的什么事情;第二件事情嘛,却不是奴婢能做出来的。”
“奴婢可没有那么好的手段,可以杀了人后再嫁祸于人。请皇后娘娘明鉴。”女史说完后看一眼贤贵妃——你不让我说,可是皇后问了我,那我就一定要说。
皇后点点头:“说的有点道理。”
贤贵妃张嘴又要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皇后又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无皇后允许而对女史大呼小叫了。
女史抿了抿嘴巴:“如果说是有人指使奴婢做什么的话,奴婢被送来冷宫是因为奴婢失手弄坏了元妃娘娘最爱的如意;而奴婢之前是在安嫔娘娘的宫中做事,再之前便只是个洒扫粗使之人。”
“奴婢到了冷宫后,才有机会得以亲近贤贵妃。除了三位贵人外,奴婢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贵人的青眼,更不曾和任何贵人有来往。”
皇后闻言看了一眼女史:“你是被元妃送来冷宫的?”
“不是。元妃娘娘后来饶过了奴婢,可是安嫔娘娘说不敢再用我。”女史的声音低了下去。
皇后微一点头,轻轻一叹道:“元妃呵,本来是最有可能位列贵妃的人啊,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是不是,贤贵妃妹妹?”
☆、734。第734章 永远的难题
阿凤知道宫中有一位元妃,不过她是真的深居出,阿凤在宫中十几年来,远远的只见过元妃一次:哪怕是年三十晚上的御宴,元妃也是不现身的。
据阿凤所知,元妃是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不过就算如此,元妃的圣宠却不一般:一年也难得伺候皇上几次,可是皇上隔三差五总会去她那里坐一坐。
而且皇帝每过几个月,都会召御医问元妃的病情。所以元妃在宫中是无人敢轻视的存在,不过倒底是很少出门,很多时候宫中人会把她给忘掉了。
皇后忽然转过头来对阿凤轻轻的说了一句:“元妃是宫中唯一的、仅有的,由张有德亲自安排吃穿住行等一应事情的妃嫔。只有她一个。”
阿凤马上就知道元妃的不同了,且对她的封号也生出了兴趣来:元字可是很有讲究的,很尊贵的字眼呢。
如果是一位贵妃被冠元字做封号很正常,可是一位妃子便用了元字,可以想得出皇帝待其的不同。
贤贵妃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皇后娘娘,当年的事情妾也不想再分说什么,但是元妃对妾始终有恨,此事宫中无人不知。”
她看一眼女史:“人是不是她所杀,妾也只是直觉并无真凭实据;也有可能她只是一枚棋子,起了作用可是连她本人都不知身在局中。”
“妾请皇后娘娘详查。”她说完深深叩拜下去,完全不见了刚刚的盛气凌人。
贤贵妃是真的不知道女史和元妃有关,只知道她是被安嫔责罚到冷宫中的;如果她早知道女史与元妃有关,打死她也不可能同女史有什么瓜葛。
皇后看着贤贵妃:“你还没有答本宫的话呢,还是说你果然没有把本宫放在心里,是不是你的心中自有一个六宫之首呢?”
阿凤有些诧异的看看皇后,感觉自己母后不会是说出这样话来的人;但是江铭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她便回身找江铭算帐:她知道,母后应该是有什么用心。
贤贵妃叹口气:“皇后娘娘,到现在妾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求此事皇后娘娘能查个水落石出,能在皇上面前为妾分辩清楚。”
“妾今天晚上来,就是不明白韩氏怎么会不答应五皇子所求,本来她昨天晚上是同意的。还有,妾想同韩氏好好的谈一谈,希望她接下来可以帮一把——我想让她给天福殿下写封信。”
“天福现在住进了安凤阁,在宫中当然不是秘密;而天福殿下为长公主所救,此事更是传得宫中无人不知。因此五皇子想让天福能时不时向长公主进言,说说五皇子的好处。”
“但是五皇子对天福殿下照顾不周,所以他不方便直接说,想让韩氏写封信给天福殿下,一来能用亲情感动天福殿下,二来也想让韩氏向天福解释两句五皇子的难处。”
她说到这里叹口气:“还有,五皇子想让韩氏给太后写封信,但是要写什么五皇子还没有说,只是想让我有机会就和韩氏好好的说一说,让韩氏有个准备。”
“妾猜想,五皇子就是想让韩氏在太后面前为自己说几句话吧?他要记入皇后的名下,又不想失去太后的助力……”
她倒真的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的虚假。不过,她所说也并非是全部,有些东西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之中:比如说遇人但说三分话啊,认罪的技巧等等,几乎已经成为她血液中的东西。
都不需要她刻意而为,自然而然她就按照那些“聪明”的法子做了。
皇后点点头:“你先起来吧,整理一下衣裙。嗯,冷了吧?这里有件大氅,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不嫌弃本宫就借给你挡一挡风。”
贤贵妃很自然的道谢:“妾谢皇后娘娘的赏。”
阿凤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