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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想在这样的小小事情上,让阿凤退让一点:女儿当然是她的心头肉,但是这样的小事她知道阿凤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就像不管她如何同德秀说话,也很清楚此事绝对不会是阿凤的错;但道一句歉有什么呢,左右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德秀被母亲的话气的脸色有点泛青,咬着唇眼圈就已经红了:她是来告状的,可不是来受气的。她有什么错,凭什么还要让那个阿凤来教训她——真当她是个公主了?
谁不知道阿凤这个宁国公主在皇宫里连头也抬不起来,谁不知道皇室之中就没有人当阿凤是什么公主!
她们沐家的人为了皇后和阿凤母女,被定罪被发送到这苦寒之地多年,吃苦也就罢了:这倒好,一个压根就没有被人看在眼中的阿凤,到了她沐家倒端起了公主的架子来!
不要说宫里宫外无人当她阿凤是什么公主,就算她阿凤是那九天的凤,也要知道她这只凤之所以能在九天之上享福,那是拿她沐家上下的吃苦受罪换来的。
其中,当然也有她德秀的功劳,不然的话她阿凤早就没有命了,还能在她面前充什么公主,还能让她的母亲低三下四吗?还教训她,她倒要看看这个阿凤、还有这个所谓的皇后,有没有那个脸来教训她。
因此,皇后的话根本就让她没有生出半点的感激,她还认为皇后维护她应该的,同时她还有着不满:皇后此时就应该让那个阿凤跪在地上认错,只是安慰她两句算什么?
她可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啊,皇后不是认为一两句哄小孩子的话就可以让她满心感激吧?
德秀最不满的就是,分明她们沐家上下是皇后母女的恩人,可是皇后母女偏还在她们沐家作威作福,仿佛她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姑母,是、是我不懂事儿惹了公主殿下生气,您不要生德秀的气好不好?”她在母亲的目光下还是跪在了地上,但是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能让皇后惩戒一下阿凤。
以后看阿凤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趾高气扬了,哼哼。
“德秀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东西,德秀……”她的那个委屈,听上去就好像阿凤把她欺负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德秀都给姐姐,绝对不敢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了。”
“只求姑母给公主姐姐求个情,德秀实在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当公主姐姐是自家的姐妹一般,才会那样口无遮拦——德秀真的不是有意顶撞、冒犯公主姐姐的,饶过德秀这一次。”
“德秀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让人打德秀,更不要砍德秀的头,德秀以后会知道君臣上下的,更会记得尊卑,绝不敢再把公主姐姐当成自家的姐妹来相待。”
“求姑母给公主姐姐说情,德秀真的不是有意的,饶过德秀这一次吧,德秀真的不敢了。”她是越说越可怜,虽然没有直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指责阿凤欺负了她,但是字字句句都在往阿凤头上扣罪名儿。
不知道的人一听,会认为是阿凤依仗公主的身份,对德秀很是斥责了一分:就连阿凤那高高在上,不屑于同德秀称姐妹的神情,听德秀如此一说人们都能在心中想像出来。
阿凤就在这么几句话之间就成了一个坏人,非常坏的人。
皇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伸手拉起德秀来抱进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劝慰她:“不哭,不哭,德秀不哭,阿凤当然是你的姐姐啊。”
德秀满以为自己说完能让皇后开口斥责阿凤,可是没有想到皇后只是待她越发的亲厚,却根本没有斥责阿凤一个字。
许氏那里已经皱起眉头来,提裙就要跪倒在地上,嘴里已经说道:“德秀,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公主那是千乘之体……”
阿凤却笑嘻嘻的过去抱住了许氏的胳膊:“什么千乘之体?我就是一个在宫中无人理会的小丫头罢了,就是在舅母的心里、眼里是什么金娇玉贵的公主。”
“金贵什么呀,还不是饿了要吃东西?舅母,昨天吃的那碗蒸奶酪很好呢,今天能不能赏外甥女一碗?您可不能说不成啊,没有我就去舅母那里吃不到就不走了。”
她一面说笑一面娇嗔耍赖,还一面拉着许氏坐到了椅子上:“舅母,吃点茶,看您的唇干了呢。”
许氏接过了阿凤递上来的茶,眼中全是疼爱与笑意:“一碗奶酪是什么好东西了——我们阿凤就是要吃龙肉,舅母都要去想法子杀龙的。”
阿凤把头放到了许氏的肩膀上:“我就知道舅母疼我。”和许氏亲热了一下子她又微微噘起嘴巴来:“那舅母为什么对妹妹如此严厉呢?”
许氏叹气:“那不是严厉了,是定要让她知道规矩……”她显然是不会就此作罢,非要好好的责罚一番德秀。
阿凤一时间也不知道许氏是当真要教女,还是有其它的打算;但是德秀的小心思她却是很清楚的,因此娇嗔的拉着许氏的胳膊摇了摇:“好吧,舅母的主意已决我也不能阻拦。”
她说到这里忽然站起来:“那就请舅母责罚吧——您如何罚妹妹,我都会和妹妹领一样的责罚,绝不会错了分毫。”
这屋里只有沐德秀一个沐家的姑娘,阿凤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当然就是叫德秀;虽然德秀说不敢再把阿凤当姐姐,可是阿凤却真的把她当妹妹:连表妹或是德秀妹妹都不叫,直接就叫妹妹。
那个亲厚与真诚,就算聋子听不到也能感受的到。
☆、584。第584章 就是要打脸
许氏看着阿凤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阿凤的脸——她的手很光滑,抚在阿凤的脸上也没有让阿凤生出厌恶感来。
“多懂事的孩子,皇后。”她放下手就看向了皇后:“都是女孩子,上下也相差不了几岁,看阿凤多懂事,唉。”她摇摇头:“教女无方,我在教女上还要向皇后多多请教才是。”
德秀都要把牙咬下来半截,可是被皇后抱在怀中,想要说句话都难:因为皇后搂的她很紧,让她无法抬起头来。
现在她呼吸都有点难,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就算是开口怕是也只有皇后一人能听得清楚。她真的不喜欢皇后,更不喜欢让皇后搂着自己,但是皇后倒底是皇后,肯搂着她那可是给她脸。
因此她只能乖乖的由着皇后抱着,把一肚子的火气全压了下去;不过,她的目光却闪了又闪,琢磨着如何让皇后知道阿凤不给她喜欢的东西。
德秀有十二分的把握,只要她说出来皇后肯定会把东西给她,就算那是阿凤已经给了旁人的:到时候皇后也会说阿凤不懂事的,为一点东西就惹的妹妹落泪——你懂事?我就让皇后亲自打你的脸,哼。
皇后笑道:“教孩子?嫂子可不要同我说,我哪里教过阿凤半点?只能说这孩子是老天给我的最大福气,自小到大也没有人教,为人处事上还能说得过去。”
她居然自己还夸了两句阿凤,倒让许氏的眼光微微闪了闪,更是让德秀把牙又咬了好几次:说什么也要让皇后给阿凤点教训,让她们母女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许氏的目光又闪了闪,眼眶中有了泪光闪烁,把阿凤也搂进了怀里:“我可怜的孩子。不用想那些过去的了,从前我们是不敢到京城去疼你,现在可没有顾虑。”
“真是让一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我们都应该好好的补偿她啊。”许氏抚摸着阿凤的头发:“以后,这里就是阿凤的家,阿凤是咱们沐家最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阿凤轻轻的挣开坐起,看着许氏拿出帕子来给其试泪:“舅母,不是你们应该补偿我、疼爱我,这些年来让外祖父、舅父舅母们都吃尽了苦头,母后心里十二分的愧疚。”
“我现在长大了,以后就应该是我来孝敬外祖父、舅父和舅母了,是我来代母后补偿外祖父、舅父和舅母才对。”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德秀:“对了,还有兄长和弟弟以及姐妹们,她们更是受连累在这里吃了太多的苦。我,理应待他们更好,不但要比自己的亲兄弟姐妹要好,还要待他们比我自己都要好。”
“对舅母都要比对母后还要好。”她说到这里看向皇后:“是不是,母后?”
皇后笑了起来,嗔了一眼阿凤对许氏道:“你不要再疼她了,这孩子嘴巴甜的很——不过心也是真的,最让本宫放心暖心的一点就是这孩子待人的心是真的。”
“可是也不能太惯着她了,倒底还是个孩子,该管教的还要管教才是。”她说完许氏笑着摇头,拉起阿凤的手莫索,显然对皇后的话没有听进心里去。
“公主殿下,一会儿我就让人把我所有的头面首饰都送到你房里去,你就饶……”德秀没有想到皇后、许氏和阿凤是越说越亲近,她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
“你就饶、饶过我这一次吧。”她还怕阿凤会拦她的话,所以说的有点快;可是阿凤却笑眯眯的看过来,没有半点要拦她说话的意思。
德秀此时对阿凤已经有了新的认识,感觉她比起大姐姐来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还是有什么就说吧,再等一会儿她母亲说不定会把她卖给阿凤呢。
“我看上的那支钗我也不要了,以后看也不会再看一眼,更不会去摸了,行不行?”她看着阿凤一双眼睛眨呀眨,眼泪就在眼眶时打转,那个可怜巴巴的劲头简直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阿凤站了起来:“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呢,可是刚刚益珊姐姐说话不中听,妹妹还在生气?”
“益珊姐姐自幼就没有母亲,几岁就被人卖出府去,在民间长大身世是十分的可怜;也正因为在民间长大,所以有些地方就需要我们多担待一点儿。”
“我也同妹妹说了,妹妹不是说明白了嘛,怎么现在又……”她眨了一下眼睛走到德秀面前,蹲在了皇后的膝下,看着德秀的眼睛道:“你真的生姐姐的气了?”
温温柔柔的语气,温温柔柔的目光。有那一霎间德秀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差点就要把阿凤当成了一个温柔可欺的人了;好在她马上想了起来,十二分的戒备着阿凤。
她知道阿凤肯定是想要算计她,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说了出来,而皇后不可能说没有听到:东西就是自己的了,而阿凤一个做姐姐的,还是承了沐家上下恩惠的人,居然连只钗也不给她,嘿,这脸打的。
德秀感觉心里痛快了许多,看阿凤的脸都能想像出其脸的肿胀丑样,更能想出其心里的羞怒难抑。
“没有,德秀不敢生公主的气,只要公主不让人打德秀、不让人砍了德秀的头就好。”她继续恶心阿凤,有意想让阿凤就算是浑身长出嘴巴来也说不清楚。
阿凤轻轻摇头:“妹妹果然还是在生姐姐的气……”听到门外有响声,她看向牡丹:“怎么回事儿,去看看。”
牡丹出去便带回来一个小丫头,正是阿凤打发出去的瓜瓜;她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不过看到皇后和阿凤还是先跪下叩头回事儿:“公主殿下,您让婢子送的东西送到了,是春儿姐姐见的婢子。”
“东西春儿姐姐收好了,还给婢子写了一个字据,请公主殿下过目——府里没有这个规矩,可是春儿和婢子都知道东西是皇家的,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所以才慎重了三分。”
看得出来瓜瓜还是紧张的,但依然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的条理清楚,看的出来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