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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暄抓的人不少。
她有十几家铺子,老实听话的掌柜却没有几个,现在被抓了的也有七八个,刘季旺所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要是别人可能就怕了,但是齐斐暄却不怕。她脸上笑意不变:“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陈悉。”
陈悉立刻就用抹布堵住刘季旺的嘴。
齐斐暄道:“这些年,你们应该也搜刮了不少主人家的东西?让我看看有谁想要自己交出来?自己交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会把你们卖去好一点的地方。”
这群人不能留,他们手里的东西也要拿回来。但是他们搜刮到手的财帛估计早已经放到别人名下了。
齐斐暄看着在场的掌柜们:“不要以为你们过继个侄子外甥的养在别处,再把东西都放到他们名下我就查不出来了。我可以请锦衣卫帮忙查。”
一听到锦衣卫的名字,当场就有人忍不住哭出声,痛哭流涕的要把他之前偷偷留下的银子还回来。
那边的荀彬眼睛一转,跟着跪下:“公子!小的手里也有些银子!现在愿意全都交给您!”
齐斐暄挑眉。荀彬背后一凉,接着说:“小的贪了钱!原先老主家管的不严,再加上刘掌柜他们也……小的就动了心思……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公子不要卖了我!”
居然还这么干脆的认错了?齐斐暄点点头:“好,留着你。陈悉,派几个人跟着他荀彬。荀彬你回家去把家里的东西整理好,送去明巷的齐宅,再让人清点了来告诉我。”
别的铺子倒还好说,可赌坊不是一般人应付来的,荀彬这人留着,倒还有几分用处。
荀彬点头如捣蒜,和陈悉叫出来的几个护卫一起出去了。
一看荀彬这样,有几个胆小的就不敢再隐瞒下去了,他们也怕齐斐暄真的叫了锦衣卫来,纷纷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们暗中扣了多少钱给说出来了。
陈悉派了护卫跟着他们去查。于是院子里也就没剩几个人。剩下的还嘴硬死扛着不说的,也就只有刘季旺带头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估计是狠下心来不说实话,陈悉踹了他们几脚,他们都没吱声。
齐斐暄叹气,盯着刘季旺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红丫,去镇抚司找韩千户。就说我请韩千户查这些欺上瞒下的掌柜。”
红丫“哎”了一声,连蹦带跳的去了。
剩下这几个人不愿意说实话,齐斐暄也不急。她让贞珠搬来了桌椅,坐到后院的一棵树下,请了尘也坐:“师父,站了这么久,您累了?坐。”
“我可没那么娇气。”了尘冷笑一声,不过还是坐到椅子上。
他看着院中被摁着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眼中寒意凛然:“你打算就这么把他们卖出去?”
“不啊。”齐斐暄摇头,“他们知道的太多,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别多嘴多舌。”
趴在地上,因为不老实而被护卫锤了好几拳的刘季旺眼前一亮,似乎想要说什么。
不过了尘没给他这个机会。了尘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哑药。”
齐斐暄:???
“哑药?”齐斐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给他们灌下去。”了尘对陈悉道,“让他们彻底闭嘴。”
“不是,师父,您先等等……”齐斐暄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她问,“师父您一个道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道士不是慈悲为怀吗!那了尘为什么会有哑药这种东西啊?
更可怕的是了尘还随身带着!
齐斐暄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师父?”
“道士?”了尘瞥了齐斐暄一眼,“谁告诉你,穿道袍的就一定是道士了?”
“哈?”齐斐暄不可置信,“师父您说什么?”
了尘却并没有回答。他将小瓷瓶递给陈悉,又交代了用法。
陈悉看向齐斐暄,齐斐暄点点头,陈悉便让人端了水来,将小瓷瓶里的粉末倒入水中。
然后他让人掐住刘季旺几人的脖子,将那碗水挨个给灌下去。
那碗水一入口,刘季旺几人就变了脸色,他们浑身抽搐起来,陈悉灌完最后一个人就躲开了,任由他们在地上打滚。
齐斐暄喝了口茶,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季旺这些人不怎么识字,他们的嗓子一哑,就不会再传出去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出去喊人的红丫这会儿也把韩云观喊了来。韩云观一直穿着飞鱼服,进茶楼的时候,引起茶楼里茶客们的一阵骚动,不过好在韩云观到了后院,茶客们倒也没太多关注。
韩云观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见了齐斐暄,他便跑过来:“阿眠!你在这里呀!听说你有事要我帮忙?”
“对啊。”齐斐暄起身,扶着韩云观的肩膀让他稳住,“说来惭愧。我这里几个掌柜的账面不太清楚。”
她把来龙去脉和韩云观细说,韩云观气道:“刁奴该死!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查出来他们的家底!区区奴仆,能攒下几个钱?他们家中所有的银子,估计都是贪了主家的!”
说着就要让他的随从去查这件事,没成想他一转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了尘。
韩云观愣了会儿,奇怪的试探着问:“了尘道长?”
“云观。”了尘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语气倒是多了几分温和。他像长辈般看着韩云观道,“长高了。”
“这么多年了,我自然长高了。”韩云观笑起来,他好奇的问齐斐暄,“阿眠,了尘道长怎么在这里啊?”
他们认识?齐斐暄压下心头疑惑,道:“了尘道长是我师父。”
“你拜道长为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都不告诉我!”韩云观委屈道,“道长你收徒也不告诉我!”
“……刚拜的师,你来之前一盏茶的功夫而已。”齐斐暄道。
韩云观惊讶:“什么?”
“嗯。云观不必着急。齐眠说的是真的。”了尘道,“我观齐眠气度非凡,知她将来定然会有一番作为,故而收她为徒。”
了尘这番话说出来,韩云观便没再敢说什么。他对齐斐暄道:“道长他年纪大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道长。”
“年纪大?”齐斐暄问,“冒昧问一句,师父他多大了?”
这可把韩云观给难住了。他挠头想了好久,才道:“我也不清楚,我很小的时候,道长他就是这个样子了。想必他……”
了尘甩了下拂尘。韩云观抖了抖,他立刻闭嘴,乖巧道:“我去查这些下人,阿眠你等我!”
说罢便跑出去。
齐斐暄:……
所以了尘到底多大?齐斐暄看向了尘,只见他面容清秀皮肤细腻,若是不看他那满头白发,还真的会以为的只有二十几岁。
……即便是看到他的头发,也会误认为他年纪不大。了尘看向齐斐暄,齐斐暄心虚,移开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暄暄:道长到底多大了?
了尘:我二十岁。
鹤鹤:只有三岁的鹤鹤作证,了尘道长的年纪和鹤鹤一样真实!
第78章
那边刘季旺几人已经不叫了; 他们趴在地上,身上贵重布料做的衣裳也已经被泥土沾的不能看。
齐斐暄摇摇头; 带着几分可惜道:“若是安分守己; 又如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而他们又怎么会安分守己?俗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 贪财本没什么错; 可他们却这么大的胃口; 甚至连主家都不放在眼里……
齐斐暄对他们毫无同情。她道:“把他们捆好,下午叫牙婆来一趟。他们家人的卖身契都在咱们这里; 一会儿把人都带来,一起卖了。”
“是。”陈悉应下,让护卫去找了麻绳将刘季旺几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虽说刘季旺嘴不能说话,但他听得懂齐斐暄在说什么,一听到齐斐暄说要把他的家人都卖了,刘季旺拼命挣扎,似乎是想要求饶。
他身后被绑起来的人也不安分起来,齐斐暄冷冷道:“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陈悉; 把他们关柴房里。”
护卫们把这些人拽进柴房; 后院终于安静下来。茶楼的伙计送了点心来,了尘吃了几块小点心,对齐斐暄道:“心软可成不了大事。”
“师父?”齐斐暄问,“此话何意?”
“无意。”了尘道,“这点心不错。是谁做的?”
“是茶楼里的厨娘。”齐斐暄回答; “师父你若是喜欢,我以后让茶楼每天给送。只是不知……师父是在何处落脚?”
顿了顿,齐斐暄又问:“不然师父就来我家住下?”
人都说了尘道长喜好云游四方,想必也没什么固定的居所。让了尘住在齐宅,平日里见面也方便。
了尘道:“也好,我也能帮你训训这群护卫。”
陈悉羞愧的低下头。他虽当过镖师,但功夫和身手却不如了尘。
刚刚了尘拍碎桌子,就把陈悉吓得够呛。好在现在齐斐暄拜了尘为师了,想必了尘会尽心教齐斐暄。
外头刮起一阵小风,将后院地上被刘季旺几人折腾出来的尘土吹起来,齐斐暄用袖子将尘土挥开,对了尘道:“师父,咱们先去雅间里坐着。”
了尘也没拒绝。
天清阁乱糟糟的,眼见是进不去了,一行人进了空闲的另一间雅间。齐斐暄喝着茶,等着韩云观回来。
等了没多久,之前带着荀彬出去的护卫就带着账本过来了。他进得雅间,将手里的账本交给齐斐暄。
那账本上记着的是荀彬他们这些年拿到手里的钱。
赌坊这种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为挣钱的,不过荀彬表面功夫做得好,他虽拿钱,但也没拿到太多。但是剩下的那些人可就不那么老实了。
齐斐暄翻看着账本,护卫问:“公子,荀彬他们……怎么办?”
“让荀彬继续在赌坊管事。”齐斐暄道,“赌坊鱼龙混杂,我这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管。荀彬他接人待事还是有那么几分敬畏心,用他也好。”
荀彬这人虽然一看就知道他有鬼心思,但好在他胆子不大,或者说他心里有数,太越界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就像是之前,齐斐暄第一次去赌坊的时候,荀彬还带着偏见,后来他就不敢再不老实了。
看在他第一个交代的份上,给他个机会也没什么。
护卫应下,齐斐暄接着说:“刘季旺的家里人怎么样了?抓来了吗?”
“刘季旺的家人都在城东。”护卫道,“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那就等着。”齐斐暄不慌不忙的喝口茶,余光瞥到了尘几乎快把小点心吃完了,就问,“师父饿了吗?我们吃饭?”
“不必。”了尘道,“我不饿。”
齐斐暄无奈,只能让伙计把新点心端上来。
*
该说锦衣卫就是锦衣卫,韩云观出去没多久,就把刘季旺几人的底细给摸清了。
好人做到底,韩云观干脆直接让他手下的人把刘季旺几家人给捆成粽子带给齐斐暄。
茶楼人多,韩云观怕有心人传乱七八糟的话,直接带着人从茶楼后门进去。
为了防止这群人闹腾,韩云观直接卸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些人拖家带口的也不好往楼上弄,韩云观干脆把他们和刘季旺几人关在一起,又让人好生守着,这才上了后厨专用来送茶点的楼梯去找齐斐暄。
齐斐暄正在看账本。
那账本上记着的是这群掌柜们这些年来贪下的银子。这些人是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