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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言若拾过一旁的账本翻了翻,不以为意的说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下次瞧见这身儿打扮得,伺候好就成,别开口要钱,明白吗?”
小姑娘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委屈的点点头,继续去朝着厨房送空盘子。
秋言若面无表情的翻了两下账本,瞧着那一排排狼牙军官吃下的白饭,俊秀的白皙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而后随手又扔回去,来回瞧了瞧客栈内的情况,见没什么事儿,就又慢悠悠的回楼上去了。
不料,这边他前脚刚走,距离稍近的,看清了方才之事的客人,便忍不住私下嘀咕。
“哼,狼牙军的狗腿子,真够无耻的。”
“嘿嘿,这大腿抱的可真紧,问咱们拼命要价,那边又分文不收,呸,什么东西。”
“这秋掌柜巴结狼牙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吃饭,吃饭。”
“哼哼,他要不这么巴结,这间破客栈能这么太平?要我说,都是一群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叛逆,唯利是图啊。”
偶尔,难听的议论传入了跑堂的耳中,几个伙计瞧瞧对方,轻微的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秋言若下了二楼来到后院儿,转过假山池塘,来到了清幽静谧的账房门外,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门里的回应后,边笑边推开门:“怎么样,今天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坐在桌前查账的叶绮抬头看了他一眼,消瘦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还好,这几日日夜都安生,难得能睡个好觉了。”
秋言若来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帐查完了吗?”
叶绮放下手中的账本,搁在另一旁的书摞上:“这就完了。”
“完了就走吧,这屋子也够闷得。”
秋言若说着,来到他身后,伸手推着叶绮身下的轮椅,慢慢走出了屋子。
“我前几日不在,听夏鸣说你又大半夜的犯病了?”
“没有,那夜我起来倒水喝,手没拿稳,就烫着了,难受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下次这种事儿喊夏鸣不就行了,他不就在隔壁?”
“大半夜的喊什么呀,再说就是烫了一下而已,犯不着大惊小怪,今天客栈里有事儿吗?”
“没有啊,就是俩狼牙兵白吃白喝了一顿,惹得叶琳小丫头不高兴了。”
“呵呵,琳儿啊,也真难为她这小千金,小小年纪跑来干粗活。”
二人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一边慢悠悠的散步,朝着后院主屋走去,日常的话说完了,二人便沉默了一会儿,叶绮一手抚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有啊。”秋言若一边推着他一边说道:“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最近风声紧了,那边的人为了谨慎起见,短时间内先不联系了,不过我瞧这几天,这长安城内来往的江湖人是越来越多了。”
叶绮静静地听着,不做任何反应,等秋言若将这几日的琐事唠叨完了,才问:“没了?”
“没了啊,还有什么?”秋言若有些奇怪。
“我听琳儿说,她前天去长安东市送东西时,瞧见了珞果。”
“……”
“他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呃……其实,我想问来着,但是珞果对我警惕性很高,没问两句我俩就吵起来了,为了避免事态过大,我就先撤回来了。”秋言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不过我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消息的,都两年了,一丁点消息都没,一个珞果,能知道什么。”
“……是吗。”叶绮瞧着自己麻木的双腿,垂下了眼帘。
两年前,那个答应尽快回来的人,一直没回来。
偏偏在他刚走自己就病发,好在是在秀坊内,劳云裳姑娘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和精力才勉强保住自己这条命,却是废了双腿。
不久后,出于一些原因,他和秋言若来到长安,开了这家客栈,做天策府的地下联络据点,这一联络就联络了一年多。
但那两个人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样打听,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都探听不到丝毫讯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这样,一消失,就是两年。
与今,他们几乎早已放弃了希望,所以每墨瑶或谁问起此事时,比他更豁达一点的秋言若会很干脆的回答:
他们俩啊,私奔了,缠缠绵绵去天涯了吧……
第78章 叶迟
“夏鸣哥哥;夏鸣哥哥!”
刚结束一天的活儿;叶琳蹦蹦跳跳的跑向后院,四处寻不到叶绮踪影;便扯着嗓子叫嚷,正喊着,后院柴房里走出一个高大的温厚男子,瞧见叶琳,笑道:“找绮公子吗?”
叶琳重重的点头。
“方才老板推着绮公子上街溜达去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事?”
听闻那二人撇下她走了,叶琳一肚子不高兴,撅着嘴巴嘟囔了句,随即笑脸儿迎着夏鸣:“那夏鸣哥哥这里有我要帮忙的吗?没有我也上街玩去啦。”
夏鸣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我这儿你也帮不上手,只是上了街注意些,别招惹那些狼牙兵,我听说今天你还问人家收钱。”
“知道啦知道啦。”
小姑娘兴高采烈的一边嚷一边跑了出去,夏鸣笑着目送她离去,接着掂了掂手里的工具,继续回柴房折腾叶绮的新轮椅去了。
西市大街上,秋言若推着叶绮缓缓的在人群中走着。
许久不曾出门,叶绮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秋言若看着干着急也没办法,想着这样出来走走也许不错,便硬推着叶绮上街来转,看看人来人往的繁华街景,也希望借此缓一缓那紧压在他心底的沉重情绪。
那不知何日命终的痛苦,不知爱人生死的煎熬……
“说真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秋言若没话找话说道。
“知道什么?”叶绮躺在软软的靠垫上,闭上眼睛,整整两年的病痛折磨,磨尽了他昔日的锐气,若是故人再见,只怕谁也认不出来,这位面色苍白的残疾者,会是曾经那位大名鼎鼎的叶绮少爷。
“他们说,我趁着蔺溪不在,悄悄的把叶绮大少爷哄走咯。说真的,你说他俩都私奔了,咱们两个要不要~恩~”秋言若一边开玩笑,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叶绮,带着坏笑:“你看你长得这么秀气,这样整天搁在屋子里不能推倒,多可惜。”
听懂了他剩下的意思,叶绮眼睛都懒得睁,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笑道:“你?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这么好,陪了你一年呢。”秋言若叫屈。
“是啊,但那又怎样呢?”叶绮睁开眼睛,失去了昔日光彩的眼神中,难得多了一丝戏谑与玩味:“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最后,咱们真的在一起了,也绝对不会是你推到我,恩?明白?”
“哟~你这么肯定?绮少爷~”秋言若坏坏一笑,明显不信,语气上带了三分自信:“现在轮椅上坐的可不是我啊。”
“哈哈,言若你真是天真的可爱。”叶绮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笑的眼中,因方才之话,意外恢复了一丝神采:“我二十几年的武学根基,可不是两年病榻就卸的下的,你若真不怕后果,大可来试。”
“哼!我才不傻。”秋言若不满的哼了一声:“才不和你们这些人认真,我就是要推倒,也要去找那些身娇腰软,嗲声嗲气的,才不找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的大老爷们儿。”
“哈哈哈哈没出息。”叶绮脸埋在软软的靠垫里忍不住的抖肩膀,秋言若自讨了个没趣,幸好一年来脸皮厚了不少,没在这大街上闹个大红脸,便轻哼一声,推着叶绮继续走。
也许是好久没这么乐过了,也许是秋言若推倒身娇腰软的画面太滑稽,叶绮笑了好一会儿方止住,抬眼看了眼秋言若,赞许道:“不错,这么一会儿都没脸红呢,看来掌柜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哼,谁还跟以前一样啊,我也是有成长的好不好,我现在可是掌柜的!”秋言若得意的挺直了肩膀。
叶绮被他逗得直乐,刚想取笑他,人群中一个一闪而过的明黄身影,倏尔拽住了他的视线,似曾相识的面容,令叶绮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注意到叶绮的不妥,秋言若低声问他。
“那个人……”叶绮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皱紧眉头,却没再说下去,秋言若察觉到了变故,便不再逛街,立刻推着叶绮往回走。
“你看到谁了?”
进了后院,秋言若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见没外人,才问道。
叶绮蹙着眉:“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他消失江湖已经很久了,若是退隐,便不该在这时候来到长安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啊。”
“谁啊?”秋言若被他自言自语勾起了好奇心。
“叶迟……”
“叶迟,谁啊?”
“听这个名字你也许不认识。”叶绮表情复杂:“但,我说另外一个人,你一定认识。”
“谁?”
叶绮盯着他,缓缓道:“岁饮。”
“……!!!”秋言若心头一跳。
“叶迟是岁饮的结拜兄弟,和蔺溪也是深交,但在我认识蔺溪和岁饮时,叶迟已经甚少踏足江湖了,听说是成家后便在巴蜀一带退隐了,与蔺溪也很少来往,但因为曾经会面对此人的实力太震撼,所以记忆犹新。”
“叶迟……额,我从没听岁饮说过……”秋言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叶迟的事情,蔺溪也很少和我说,那几次会面,我俩连话都没说上,后来我问蔺溪,他意外的闪烁其词,不愿提起,我便不再过问了,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以前我在江湖上从没见过他,岁饮死,蔺溪死,那么多场关于他们的混战,都没他的消息啊。”
“……那,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来,逛街?”秋言若想不通。
“不可能!”叶绮一口否定:“这个人的实力虽然和蔺溪岁饮不相上下,却不是一个无事爱闲逛的人,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若非我是藏剑中人,对这个人恐怕知之更少,他不可能没缘由的就从巴蜀跑到长安来,而且看他神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也许,他有别的事呢,我们总不能跑过去问他,你来长安干嘛?我们又不是认识……”
“……”叶绮垂下眼,不说话了。
“额,说不定,他也是天策府的眼线?对哦,这样的高手,额,叶绮?叶绮?”秋言若说了几句,见对方没在听,便拍拍他的肩膀。
叶绮被他拍了一下,回过神,忽然抬头道:“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
秋言若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一年了,若是有消息早就有了,你别往那方面想,回头再空欢喜一场。”
“……呵,是啊。”
就在二人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叶迟苦恼时,负责在客栈和天策之间来回传信的叶昭忽然神色慌张的跑进了后院,瞧见秋言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拽住秋言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关的紧闭的后院屋内,秋言若和叶绮坐在桌前,看着叶昭口渴的灌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