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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一样。
于是被苏晏“开导”一翻之后,花眠成功地更加消沉了。
下午又麻溜地扎了两个花圈。
叫来顺丰快递想要给跟拍的狗仔队所在的狗仔队公司送去——
奈何顺丰小哥很有节操,说小姐姐这种东西我们顺丰不帮寄,更何况你还用的是到付。
花眠:“……”
最后自己找个空地把花圈烧了,火光亮起的那一瞬间花眠心想如果现在有狗仔队来偷拍,大概今晚就能爆出“白颐喜欢的人是个神经病”然后再和他捆绑上一波头条。
想到这,花眠成功地自娱自乐到了,藏在口罩后面的唇角微微翘起……
然后感觉到收在口袋里的玄镜有了反应——
此时已经月亮高挂柳梢头,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某个人在沉静了一天之后,终于憋不住主动来找她……花眠犹豫了下,打开玄镜,镜子那边,男人看上去好像刚刚起来的样子。
“有事?”花眠问,语气有些冷淡。
玄极习以为常,眉毛都没动一下,嗓音低沉:“等这边帝位角逐结束,我立刻去找你,等我几天,好吗?”
这话听在花眠的耳朵里,不意外被她理解为自己果不其然被排在了“帝位继承”之后的第二志愿……心中本来就在为这件事膈应得很,花眠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大概已经点头点得脑袋都快从脖子上掉下来,并为之欢天喜地。
……这种事,说来也是惆怅。
别扭了一下,但是本着每个女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花眠还是顺着他的话,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哪来的狐狸羽衣顺利通过时间间隙?”
玄极沉默了下,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自有办法。”
花眠:“那我现在就想见你。”
玄极不说话了。
花眠自己也怔住。
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其实也不是很想见你……我哥呢,还好吧,上次我见过他,好像身体恢复得不错的样子,已经可以神气活现地骂我烂泥巴扶不上墙了——”
自然地扯开话题,说到后面语气轻得像自言自语。
“花眠。”
直到她的话被打断。
花眠抬起眼,安静地看着镜中的男人,没说话,用眼神儿示意他有屁快放。
“我只是想见你,无论如何,当面把话说清楚。”玄极眉心紧皱,很久前,花眠最讨厌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必定会拿指尖去摁他的眉心试图摁平的,“无论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我现在只是想见你……”
“……”
“等我几天。”
“……”
花眠强忍着跟着皱眉的冲动——
“随便你吧,这种事不用跟我说。”
她语气越发冷淡,这时候,镜子里的人再次沉默,等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见他“嗯”了一声。
花眠顿时觉得她确实不能够跟玄极在一起了。
否则总有一天,她会被他逼疯。
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时,沉默是一件这么令人难受的事情——
仿佛每一分每一秒,脑海之中都在用沉默的时间在警铃大作:麻烦清醒一点,你输给了那把龙椅,输得非常彻底。
……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浑浑噩噩地合上了手中的玄镜,记忆之中花眠听见镜子那边好像有个女的在叫玄极,那个人应该不是青雀,因为她不会直呼玄极大名,也不会用那种听上去有些胆怯又娇滴滴的声音这么叫。
花眠有细心地看见玄极身体僵硬了下,但是她非常善良地假装自己眼瞎了没看见,换了以前她肯定会像是曾经无数次那样大吃飞醋,但是现在好像不是吃醋的时候——
吃醋,那是恋爱中的人们才配拥有的特权。
花眠找了个借口,说头疼,甚至连短暂的道别都忘记了就扣上了玄镜……
爬上道具车整理有些凌乱的道具,仔细分门别类地放好了一切的东西,然后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地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书架扳倒,书“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花眠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样的人,其实也是会有脾气的。
想哭都哭不出来。
只是将书架扶起来,把书一本本地重新摆回书架上,这时候接到了鲜花快递的电话,然后跳下道具车,大半夜戴着口罩,从鲜花店小姐姐手里接过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低头闻了闻,挺香。
感觉到对方打量的目光从自己的脸上滑过,好在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花眠低声道谢,然后抱着玫瑰爬上道具车,在垃圾堆里找了个用完的油漆空桶冲了冲,把玫瑰花拆了包装随手插。进去——
第二天,依然收到玫瑰,这次是蓝色的。
第三天,收到的是香水百合。
第四天,洋桔梗。
第五天,郁金香绣球加芍药。
大冬天的,找来这么多花真的不容易,终于在一周过后,花眠的小小道具车把车门一推开,里面五颜六色插在各种油漆桶里的花束已经够她开着道具车去兼职移动鲜花贩售商——
“啧啧啧,被曝光之后,白颐简直肆无忌惮地开始追求你。”
站在道具车前,花眠听着苏晏在身后嗤嗤笑,各种花香混合着从车中扑鼻而来,她小小地打了个喷嚏……转过头看了眼苏晏,花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网络上的人都说,你上辈子大概不止拯救了全世界,还拯救了银河系。”苏晏拍拍花眠的肩膀,“我看你最近情绪不太好,要不你答应他算了,新的恋情有助于身心健康?”
“……”花眠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想谈恋爱了。”
停顿了下,又补充——
“这辈子都不想了。”
苏晏一脸莫名其妙,然后看着花眠弯腰从今日送来的鲜花里拿起卡片,打开看了眼,然后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苏晏感慨花眠的狠心:“上面说什么了?”
花眠扔垃圾的动作一顿,背对着苏晏,难得嘲讽地掀了掀唇角,轻轻道:“‘对不起’。”
苏晏:“啊?”
花眠:“他说,对不起。”
苏晏:“为什么啊?”
花眠摇摇头,只是将今天送来的向日葵塞到了一个新的油漆桶里,难得没有爬回道具车里宅起来,而是找了个有太阳的地方将向日葵摆在阳光下,撑着脸,看着那束太阳花发呆……
金色的花瓣十分刺目。
像那个女人脑袋上金色的发簪和红色的嫁衣。
是的没错——
在全世界的女人都在叫嚷着,她花眠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让白颐这种好男人死心塌地时,她真正的心上人,已经在一个比较遥远的地方定下了自己的婚期,结婚的对象是白颐的五妹,狐族的小公主,叫什么名字倒是不得而知……
花眠回想早上玄镜有了反应她打开玄镜,看见对面是一张胆怯又羞涩的陌生女人面孔时,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而这就是白颐“对不起”的缘由。
花眠想到前几日,她随口问玄极哪来的穿越时间间隙的狐狸羽衣,当时男人直接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现在她好像知道了答案。
说来自己都有点想要发笑,他说着要挽回她的话,所作所为,却是想要拼命让自己从她的心中被抹杀——
他让她等他几日。
就让她等来了这事。
等待的结果果然“惊喜”至极,花眠都佩服他的脑洞创造力,一般想象力还真是追都追不上。
92|【现世】第九十一章
♂!
掐指一算; 距离诸夏帝位之争还有三天。
花眠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用等了; 她光想一想有人穿着曾经属于她的红嫁衣,住进了那个种着无量花、曾经属于她的小院,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爆炸了——
可笑的是玄极对那个狐族公主擅自来找过她的事一无所知。
这反而更让花眠确定了那个公主并非凭空捏造——那个玄镜,之前之所以花眠找玄极都是立刻能找到,就是因为他向来贴身带着; 不太离身; 如今却不知怎么落入了那个女人手里……想必也是她与他十分亲密; 让他一时没了提防,才让她拿走了玄镜。
当然也可能是玄极压根不在乎玄镜是否被拿走; 也不在乎是否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花眠面前。
——无论哪种猜测都让花眠觉得难受至极。
这一整天; 花眠都比平日里更加沉默,用苏晏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连呼吸都变得没有了存在感……花眠对此并不反驳; 只是在晚上手工走的时候破天荒地把白颐送的向日葵带回了酒店; 找了个花瓶插了起来,然后摆在了月光下; 搬着板凳往花旁边一坐,就陪着向日葵晒起了月亮。
对于h市来说; 从入冬就开始绵绵大雪停不下来,冬夜里的月亮挺难的的。
花眠正用心摆弄那一瓶向日葵时; 玄镜那边又有了反应; 花眠也没有装死,放下向日葵重新坐回椅子上,打开了玄镜——
这次在玄镜那边出现的人是玄极。
花眠跟他日常地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放弃挣扎,放下镜子转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晚的玄极话也很少。
花眠看书,吃外卖,然后开始收拾箱子,《洛河神书》即将全剧杀青,散落在房间各地的东西都该收拾起来,收箱子的时候,花眠看见了行李箱上的狐狸血,又不小心想到了那天晚上……于是,她回过头问镜子里的男人:“那个狐狸尾巴卖掉了吗?钱呢?”
玄极:“什么?”
花眠停顿了下,又把脑袋拧了回去:“没什么。”
你看,女人就是这样——
在一起的时候巴不得给你全世界,一旦决定要和彻底分开,就忍不住想要跟你亲兄弟明算账,一分钱都不会错过那种。
花眠收拾完了行李,坐在桌边无聊开始用餐巾纸叠纸花,全程玄极就在旁边看着,极有耐心的模样,显然不知道这纸花是叠给他的,叠花的人就巴望着哪个清明节能有机会烧给他……
再说玄极陪着花眠发呆走神这件事,换了以前花眠肯定很感动,但是现在她觉得他大概就是心虚吧?
等到花眠看了下时间自己也差不多该洗澡睡觉了,她这才拿起手中扎的第二十多朵纸花,一边专注地盯着那朵扎得极好的纸花,一边跟玄极淡淡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在我的嫁衣的角落里绣了一朵花。”
听见她主动开口,玄极那边眼一亮,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坐直了身子:“我知道,大约是一朵无量花。”
花眠摇摇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是无量花,只是看着有些像而已,其实是一捧紫阳花,和剑鞘上的一模一样,我当时看着好看又像无量花,所以就选了来,跟着绣娘学了,绣了很久。”
她将折好的小花凑在一起,正好也是一朵紫阳花。
玄镜那边玄极闻言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花眠放下手中的紫阳花:“现在看来好像也是巧了,你肯定不知道紫阳花的花语。”
“是什么?”
“‘背叛爱情’。”
花眠盯着玄镜那边,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