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副模样自然落在了青玄眼中。
而此时,见花眠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青玄一头雾水心想咋回事啊这他妈还没成儿媳妇呢怎么入戏这么深来着?眼下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了让身让花眠进里屋了……
花眠一阵风般与他擦肩而过,又迈着步伐猫一般溜进了屋内,进入屋内首先嗅到的就是一股浓重混合着草药和血腥味的热浪扑鼻而来,那血腥气让花眠胸口翻腾了下,眼前发黑,连带着没控制好脚步,踩着茅草屋破木地板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什么人?”
男人阴郁又严厉的沙哑声音响起。
花眠当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眼下易玄非情况不算紧急,但也并不乐观……根据温碧安的说法,他身上恐怕是中了东夷汐族圣兽的毒,具体他是怎么招惹上那个玩意,又被那玩意啃了几口才变成这样,人昏迷着,任凭周围的人操碎了心也不得而知。现下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下来,只是因为体内的毒暂时没有办法排出所以陷入昏迷……
眼瞧着父亲活蹦乱跳出岛做任务,却是这般只剩下半条命地横着回来,玄极心中自然有气,原本听见有人不通报就闯入,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洒,转过头正欲发作,却看见不知所措雕像似的站在那的小姑娘。
玄极微微一愣。
之后第一个想的是“她怎么来了”,只是这会儿一心挂在父亲身上,他也没来得及好好琢磨她怎么知道入神医谷的方式的……只是在这儿看见花眠实在是意外得很,一时间脑子里乱的很也沉默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他看见他的小情人捏了捏裙摆,红着眼踮起脚看了看他身后的榻子——只见上面躺着的男人约三十岁出头,身强体壮,高大得像是门板一般,那眉眼之间同他儿子十分相像,只是要成熟稳重许多,若收拾干净想来也是英俊的……
只是现下他面无血色、胡子拉碴,一双剑眉紧皱,额间虚汗冒出,十分难受的样子。
花眠伸长了脖子,盯着前主人,那叫个心疼,万分担忧地说:“我我我来看看玄非。”
并无自觉话一出口,整个茅草屋气氛瞬间变了。
玄极:“……”
这一番柔软的话,别说是把玄极惊得够呛,连坐在旁边正欲给老宫主施针的温碧安都手上一抖,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啧啧啧,这身子板,看着还没玄极大呢?
坐在床边二人尚未反应过来,花眠已经蹭了过来,带着一股屋外冰雪气和淡淡的花香擦过玄极鼻尖,玄极垂眼扫了眼,见她的衣带扎得乱七八糟不说,领子也有一边没翻起来,隐约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上面隐约还可以看见他方才留下的红痕。
她来时似乎十分匆忙。
“他怎么这样了?”花眠盯着前主人苍白的脸,头也不抬地问。
玄极没说话,温碧安见不得如此尴尬场面,慢吞吞把易玄非的情况说了,说到汐族圣兽之毒,暂时无合适解药可医时,他看见花眠抬了抬眼,似若有所思……
片刻,待他说完,只见花眠抬起手在玄易非额间蹭了蹭,白皙的手看似只是给他擦擦额间的汗,同时有淡蓝色光亮起——
汐族圣兽是上古神兽,无归剑是上古神器,二者同源而生,资历相当,对寻常人致命之毒对无归剑与剑鞘来说不过是寻常的、可以对他们造成一些真实伤害的玩意儿……
花眠不动声色过了些剑气给前主人,让他有了暂时压制兽毒的力量。
手拿开时,易玄非果然面色好看了些,方才有些粗重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放松,整个人看上去好了不少。
“汐族守护圣兽之毒,可伤筋腐肺,逐渐吞噬中毒人的五脏六腑,另其五感逐一消失,最后体内的所有器官化作一摊血水,力竭而亡……”花眠缩回手
花眠收回手,看了前主人一会儿,感觉到了身边男人动了动,她转过头,打从靠近床榻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解决法子有的,这畜生应当是在东海守着一颗千年鲛珠,能净化世间万物巫蛊毒术,只需要管汐族借来用上一用……他们闯下的祸事,总不能袖手旁观,伤了人族前任领袖,除非是要同人族宣战。”
玄极看着压在自己手背上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
他很少听见她不结巴说这么长的句子,而且吐字清晰,气息稳定,隐约还带着一股怒火。
……就是不知道怒火从何而来。
这会儿,花眠不知玄极心中所想,只是惦记着看来这汐族是得去一趟不可了,想了想这事儿可能要和无归商量下怎么解决,背着温碧安,冲着玄极笑了笑想叫他安心些,然后转身,顺手给易玄非压了下被子,便匆匆抽身离开。
留下坐在床边没动的易玄极,以及揣着针,不尴不尬坐在那的温碧安,花眠背对着他,他自然没看见花眠冲玄极笑,在他眼中,花眠拍他手背的动作——
充满了一种母性慈爱。
原来温神医常年与世隔绝,缩在人族圣地也不过是借着他们的地盘讨个清净免得天天有人背着尸体跑来找他当在世华佗……这会儿对外头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对人族领袖的感情史更是一无所知。
见花眠那样,自然而然把她当做了——
呃。
温碧安看了眼榻子上双目紧闭的易玄非,心想这家伙仗着自己早年丧妻,长得也还可以,这就把整个人族丢给儿子自己跑去老牛吃嫩草真的不要脸……正好这会儿有了花眠那一下过气,易玄非也呼吸顺畅起来,温碧安手上一根替他提气银针也不用扎了,倒是挺想往他胸口上扎一下,然后再问他良心痛不痛……
温碧安被尴尬得不行,抬起头看了眼对面那面无表情,板着张棺材脸的年轻人族领袖,想了半天,强行笑了声活跃气氛:“……看不出你爹平日吊儿郎当,严格起来还挺厉害,给你找了这么个小娘,软绵绵一团的,看着比你还年轻,管你叫哥哥都合适。”
话语一落。
原本垂眼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年轻男人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是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温碧安只感觉到脖间嗖嗖凉时,听见玄极用极低声音缓缓道:“常年待在谷里,你老眼昏花了不成?什么小娘,那是我的女人。”
温碧安:“……………………………………………………………………………………”
场面一时尴尬到,几乎控制不住。
温碧安想说什么鬼哟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女人看着你老爸受伤不仅操碎了心还直呼你老爸大名,然而抬起头看了眼发现玄极同样一脸郁闷,还是好心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以前只听过翼族传承兽性,经常做出个惊世骇俗、有驳人伦的事儿,与世隔绝几年,没想到我大人族这些大佬们,也是越来越会玩了哈?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第64章 【诸夏】
这边花眠将无归拉到角落里; 絮絮叨叨商量了一下; 无归当时就蹲在房顶; 花眠在屋子里说了什么他也听得清楚——汐族的前年鲛珠确实是当下能想到救前主人的唯一圣物,这事儿他也想到了,只是碍于主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不知应当如何开口……
好在花眠脑子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把这事顺理成章说了出来……当时蹲在茅草屋顶上; 无归头一次觉得这剑鞘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没用; 除了缠着主人那腻歪劲儿看得惹人讨厌之外,偶尔当个信鸽传话也还是好使的。
无归:“汐族圣兽也是块硬骨头; 千年的圣兽; 都成精了; 不带上无归剑; 主人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它。”
花眠手心不在焉地扣着树干:“知道了呀。”
无归转过头,用狭长的眼瞥她:“还在想前主人的事?”
花眠在树干上划来划去的手停了下来:“……玄非脸色真难看,若不是我及时过了剑气; 他怕撑都撑不过去。”
无归看花眠一脸的担忧; 犹豫再三; 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你这直呼主人大名的习惯也该改改了吧?”
花眠闻言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无归像是懒得与智障多言一句似的挥挥手……于是接下来两人又稍微商量合计了下,便说好了,由花眠去吹吹枕边风,无论如何胡扯瞎掰都要提醒玄极,这次去汐族记得带上无归剑。
花眠这还是头一遭被无归正儿八经地叮嘱做事儿,心中有些个小小兴奋的同时又担心自己智商跟不上说漏嘴; 这会儿点点头先应下了,便自行先缩回了玄极的书房,坐立不安地等着他。
——此时她还不知道,相比起怎么劝说玄极带上无归剑前往汐族,接下来还有更让人懵逼的事儿等着她。
从神医谷离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
花眠趴在玄极平日办公的桌案上有些昏昏欲睡,那桌子和椅子对玄极来说正好,对她来说却是有些高了……她半瞌睡着睡得也不安稳,玄极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玄极一脚迈入书房,就看见有道黑影像是受惊的猫儿似的蹿了起来。
玄极:“……”
放眼诸夏大陆,敢这么肆无忌惮趴在他做事的椅子上睡觉的也就那一个人——玄极当然也不会对此多说什么,一把椅子而已,想坐便坐了,她若是愿意。坐在哪里又不行?
思及此,男人神情微动,回到椅边坐下,伸手拉着立在一旁的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拦在她的腰间,另外只手碰了碰她的脸:“怎地大白日打瞌睡,昨晚没睡好?”
花眠心想被你抓着之前白天我多半都是睡过去的,无归常嘲笑这是在梦里修炼。
然而这会儿因为满腹心事,只想着怎么哄骗玄极关于无归剑的事……花眠有些心虚,于是小声地“嗯”了声,伸手捉住他的衣襟,小脸埋入他怀中,整个人一小团似的缩进他怀里,缓缓道:”昨晚夜里风凉,被冻醒了几次……”
昨晚他们没一起睡。
玄极也是夜里醒来了几次……虽然不是冻醒的。
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抱紧了怀里一团东西,男人心情放松了些正欲说些什么教训下让她以后夜里不要乱跑,这时候突然听见她问:“玄非怎么样了?”
玄极:“……”
此时,放在怀中人腰上的大手掌心入手柔软,鼻息之间尽是她身上的淡淡无量花香……脑子里却突然没来由地响起了温碧安那个衰鬼的声音——
【看不出你爹平日吊儿郎当,严格起来还挺厉害,给你找了这么个小娘,软绵绵一团的,看着比你还年轻,管你叫哥哥都合适……】
玄极:“……”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子一僵,花眠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吧我刚来了个开头呢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揣测不安地抬起头看向男人,正好对视上那双黑色的眼,在花眠闪烁着困惑与不安的目光中,男人停顿了下,终于还是问出口:“花眠,你与家父为旧时?”
花眠被他问得懵逼了,张口正欲回答,话到了嘴边才紧急刹车,连带着猛地想起了无归那欲言又止的提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