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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晨气的额角乱跳,追了出去,只见司铖已经骑上了他的哈雷,轰的一声,闯出了门去。
他在后面跳脚:“司铖,戴上你的头盔!”
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远的摩托轰鸣。
生个儿子……真他妈不省心!
司南晨左思右想,还是取消晚宴,来到了苏家。
他和苏小眉也是在一场晚宴上认识的,那时司家与国外一家公司正在合作接洽,而苏小眉正是来自第三方的翻译。
司南晨第一眼看见她时,她在给那个西班牙人做翻译,他喜欢高谈论阔,苏小眉便对他寸步不离。
司南晨对她一见钟情,只觉她的端庄和婉约,与那些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的胭脂俗粉不同。
两个人从认识到确立关系花了半年的时间。
司南晨小心翼翼地维护这份感情,一是因为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动心实属不易,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儿子司铖。
时间再退回到十年前,那时候司铖好像不到八岁,司南晨差一点就结婚了。
那位结婚对象是族中长辈介绍,说白了就是对司氏有利的商业联姻。
司南晨见过女人几次,总体的印象还行,婚姻便提上了议程。
所谓商业联姻,结婚的阵仗自然要大。
在结婚之前,还有一个订婚典礼。
事情就出在订婚典礼上。
司铖抓了条蛇,放进了联姻女士的手包里,吓得她当场昏厥了过去。
司南晨暴怒,暴揍了司铖一顿。
猜,怎么着了!
司铖跑到联姻女士的跟前放下了豪言壮语,“我在宠物店订了九百九十九条蛇,恭贺你和我爸白头偕老。从此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送条蛇给你。”
嗯……联姻不了了之。
司南晨一想到司铖临走前那句“我有法子让你结不了婚”,就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他清了清嗓子,坦白前,首先握住了苏小眉的手,“小眉,我得跟你坦白,我做人真的很失败,连自己的儿子都搞不定。”
“南晨,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共同面对。”苏小眉反手握住了司南晨的手。
两双手就在苏雪桐的眼前,紧紧地握定。
她只觉自己近距离观看了一部狗血爱情剧,还是八点档中年妇女的最爱。
她也是醉了,这么明显的说辞她妈难道看不出来吗?
还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她们婚姻的路上出现了绊脚石。
果然,司南晨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司铖,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反对我结婚。”
苏小眉错愕不语,秀丽的眉峰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红润的樱桃口半张,想要说句什么,可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表示。
司南晨赶忙道:“小眉,我是一定要和你结婚的,要不然我后半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小眉才将低落的心情,立马就因着未来老公的表白而晴朗了起来,她羞涩地说:“你别这样说,桐桐还在这里呢!”
苏雪桐干笑了一声,自动退让:“啊,我进屋了。”
真是哔了狗,让知己知彼见鬼去!
苏雪桐关了房门,却还是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只言片语。
那个便宜爸爸可能是想未雨绸缪,给苏小眉做好思想建设,说了两个多小时,讲的都是司铖曾经的“丰功伟绩”。
苏小眉呢,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中间的时候居然娇笑出了声音。
苏雪桐凑近门边一听,她妈夸赞道:“哎呀,司铖这个孩子好聪明!”
她只觉一头黑线。
她临睡前还在想,等明天一早,她要和苏小眉认真地谈一谈再婚的事情。
倒不是劝苏小眉不要结婚,而是劝她再仔细想想,未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突发事件,而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承受能力。
闹钟是六点响的。
苏雪桐没有懒床的习惯,快速地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有点尴尬,将好撞上苏小眉送了便宜爸爸出门,两个加起来快要八十岁的人,如小年轻一样难分难舍,拥吻在一起。
她想要退回去,已然来不及。
司南晨松开了苏小眉,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桐桐起这么早啊!”
“哦,我六点五十要上早自习!”苏雪桐低着头从两人的身边过去,进了卫生间里。
苏家很小,就是个两室一厅,连卫生间也只有一个,还是巴掌大小。
可这样的生活,苏雪桐觉得很适应。
倒是一想到国庆节之后,就得搬到司家的大别墅,心里别别扭扭,说不出的纷杂心绪。
苏雪桐对着镜子,一边刷牙,一边叹息。
苏小眉送走了司南晨,很快将早饭端上了餐桌。
她有话要跟女儿讲。
等到苏雪桐坐在了她的对面,她递过去一个剥好的鸡蛋,欲言又止。
苏雪桐咬了口鸡蛋,了然地说:“妈,你有话就说吧!”
苏小眉先是道:“桐桐,妈妈教过你很多次,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知道了。”苏雪桐咬着鸡蛋,乌拉不清地说。
苏小眉拿她没有脾气,又气又笑,转而想到了昨晚司南晨跟她说的那些,郑重地道:“桐桐,司叔叔家有个哥哥脾气不好,到时候咱们去了司家,虽然你比他小,但你也要多迁就他!”
“为什么?是司叔叔让的?”苏雪桐咽了口里的食物,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一张团子脸,看起来气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
苏小眉为难地说:“你别误会,不是司叔叔让的,是妈妈这么想的。那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他爸爸又忙,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苏雪桐打断道:“那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说的好像谁不是似的!
苏小眉的眼眶顿时一红,“跟着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苏雪桐:“我不是那个意思。”
“妈妈知道,妈妈就是觉得一家人理应互相迁就……”
屋子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也就只有姜成下楼跟地震似的。
苏雪桐抓了两个包子,背起了书包,打断她道:“到时候再说吧!”
迁就也得看什么事情。
苏雪桐打开房门之际,姜成才将在苏家门前站定。
“有包子啊!”姜成咧着嘴道。
苏雪桐递了一个给他,回头又跟苏小眉说:“妈妈,再见。”
“路上小心。”苏小眉送到了外面,见女儿和发小一起下了楼,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没吃早饭?”苏雪桐跨上自行车的时候,随口问道。
“我妈懒啊!”姜成无所谓地说:“不像苏阿姨,勤快、贤惠,又大方。”
“可她是朵小白花啊!”苏雪桐声音很低地吐槽了一句。
“什么?”姜成没有听清。
苏雪桐撇了撇嘴,将今早母女俩的对话,学给了姜成听。
姜成气的哇哇直叫,“听你妈那意思,你那个便宜哥哥真不是个东西?”
“对,可不是东西了!”苏雪桐重重点头。
“我跟你说,你别怕,那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说着,姜成扬了扬拳头。
苏雪桐的眉眼挤在了一起,笑的格外开心。
她没有说,昨天他已经替自己揍那混小子一回了。
——
司南晨一连在西城高中的外头堵了司铖几天,都没有堵到人。
自从那天他骑着摩托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家过。
司铖的外祖父打来过电话,说是他这几日都在那里。
想当年,司南晨和司铖的母亲杜鹃结婚,也属于商业联姻。
只是那时的两人都很年轻,司南晨英俊潇洒,杜鹃亦是端庄大方的类型。说起来是商业联姻,却又情投意合。
两个人的小日子,过的也算滋润。
哪知道,晴天霹雳,杜鹃生孩子的时候死于大出血。
司铖这个孩子,从一睁开眼睛,就没有母亲。
外祖父杜清和怜惜他,宠的他无法无天,就连司南晨也不敢轻易动他一根指头。
眼看离国庆节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说好的两家人正式见面,司铖要是不在,司南晨害怕苏小眉会多想。
司南晨无法,只得亲自登前岳丈家的门。
司南晨到的时间,司铖正陪着外祖父下棋。
祖孙两人围坐在白玉的棋盘前,杀的热火朝天。
杜清和边下边教育外孙:“围棋这个东西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十分钟学会,却得用一生的时间去精通。好比投资,别看规则简单,就那么几条条条框框,但实际运用起来却很难……”
“先生,司先生来了!”家中的佣人,适时地提醒。
杜清和“哦”了一声,“来接铖铖的吧!先让他等一会儿,等我和铖铖下完这盘棋!”
司南晨心说哪有老子等儿子的,可他在杜清和的面前也是儿子。
一个女婿,半个儿。
哪怕杜鹃没了,有司铖在,司家和杜家的联姻就还在。
即使司南晨将要再婚。
司南晨再婚的事情,早十年前,就是差点结婚那一次,就已经问过杜老爷子的意见。
杜老爷子能有什么意见呢!
自己的女儿没了,总不好让女婿守上一辈子。
莫说是女婿了,就是性转一下,儿子没了儿媳若想改嫁,公公也断然没有阻拦人家寻找幸福的权利。
杜清和很大度,表明了自己举双手支持,甚至还说,若他不方便带司铖,那就让司铖回杜家住。
开什么玩笑!
司铖姓司,是他司南晨的儿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给杜家养!
司南晨等了有半个小时,他知道围棋难下,若两方旗鼓相当,下上一天不分胜负的都有。
可他更知道,那杜清和乃是市围棋协会的,而他儿子司铖就是个半桶水,这就好比大学生对战小学生,实力悬殊很大,怎么可能下这么久!
那杜清和不过是故意在让他等。
杜清和一直等司南晨续了第三杯茶,才缓缓地落了个白子,将黑子绝杀。
司铖皱了皱鼻子,将手里的黑子全都扔进了旗盒里,道:“外公,我觉着我再等十年,也下不过你。”
远远的,司南晨听见了儿子的马屁,心头不快地想:这小子,从来都没有拍过自己的马屁!
杜清和呵呵笑了一下,点了点外孙的额头,示意他等着,一转身,朝客厅走去。
司南晨瞧见杜清和的身影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道:“爸爸,又给你添麻烦了!”
杜清和抬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他的对面,回头看了一眼,外孙还留在原地,这才压低了声音:“司铖他还在叛逆期,你多费心了!我听他说了你要结婚的事情,对方是……”
“一个翻译。”
杜清和“哦”了一声,别有深意。他这个女婿,一心钻营,要是娶了哪个董事长的女儿,他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次偏偏要娶的是一个普通女人。
这就让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说的俗套一点,这是碰到了真爱。
真爱若是个省心的还好,若不省心,他怕自己的外孙会吃亏。
司南晨被那眼神盯的后背发毛,豁出去道:“爸爸,别的我不多说,我相信小眉会对司铖好的。”
“那万一不好呢?”杜清和淡淡地问他。
司南晨拧了下眉,“爸爸若不放心,大可去让人调查一下小眉的为人。”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的。”杜清和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多事,我就杜鹃一个女儿,而杜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