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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莲不想当着儿子的面前教育女儿,又闷哼了一声,“反正我什么都知道。”
女儿打小就跟司南好。
去年,司南留学归来,因为家中的房子老旧需要翻修,暂时住在了苏家。
何莲就觉得苗头越来越不对劲了。
司南住在苏家的三楼。
苏家现在的这栋房子是97年拆迁得来的,当然,苏家也是补了一些钱的。
那两年的房价刚好下跌,可过了千禧年之后,房价又翻腾了起来。
就苏家这个小区再对外出售的房子,都得三四千一平方呢!
苏家的房子大,按理说多住一个司南,没什么不得了。
可何莲一听见女儿脆生生的叫“司南哥哥”的时候,她的眼皮子就忍不住狂跳。
何莲还不好跟苏自有明说,毕竟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只能自己暗地里观察,再暗地里敲打。
她是吃过亏的,虽然她的亏是被动吃来的,可她活到现在很是明白早恋为什么不好这个道理。
可以说,孩子的眼界窄,世界小,还不懂什么叫好,她怕他们以后会后悔呢!
再说了,两个孩子,一个高三,一个高一,刚刚好,全都站在了可以改写未来命运的年纪。
何莲出了何天顺的房间,就去找苏自有商量。
苏自有在客厅里看电视,害怕吵到楼上的孩子,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几乎要无声了。
“自有!”
他听见何莲的呼唤,回了头,见她一脸的凝重,“还没退烧吗?”
“烧是退了!”何莲坐在了他的身旁,叹了口气道:“我是想着天顺的英语不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要不要临时抱个佛教,给他请个一对一的英语家教?”
苏自有这些年很好地贯彻了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夫妻之间相处,他和何莲不是没有吵过架,可吵架的时候他从来不翻旧账。而且,他对何天顺也从不吝啬。
“请啊!”苏自有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又道:“只要你觉得有必要!”
何莲就知道他不会反对,可紧跟着还是叹息,“那我明天去打听打听哪个英语老师教的好。”
苏自有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了司南。
“小莲,”他指了指楼上,“咱们也是傻,那孩子可是出国留学回来的,英语能不好嘛!”
说着,苏自有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半是调笑地说:“就当他交房租了!”
何莲也想起司南来了。司南打小就学习好,出国留学上的是全世界十强大学。
何天顺和司南怎么接触都行,她抵触的是司南跟苏雪桐过于亲密。
她思索了片刻道:“那要不你去提一下,人家的工作那么忙,不同意就算了!”
苏自有信誓旦旦地说:“成,这事儿你就不用过问了。”
何莲也不知道苏自有是什么时候跟司南说的,周日她去了一趟单位,再回家的时候,就见苏雪桐和何天顺一起挤到了三楼。
何莲纠结的很,站在楼梯口边喊:“桐桐,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要在那儿打岔。”
苏雪桐从阁楼里探出了头,“爸爸说了,让我提早补习。”
何莲噎了一下,她也没好意思激烈反对,只抬手捶了捶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稍微有一点不安稳的因素,就会让人整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
何莲每天晚上,都得默念一遍心经,然后在心里祈福:佛祖啊佛祖,信女什么都不求,只求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吧!
何莲曾经做过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浑身布满了如水洗一般的冷汗。
梦的开始和她的人生一样,桐桐三岁的时候,贺军带着天顺出现了。
她和苏自有磕磕绊绊吵闹了几年,不得已以离婚收场。
她在长夏呆不下去,坐上了一艘通往大洋彼岸的船。
可她没能成功到达国外,病死在了船上。魂魄离体的那一瞬间,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一生也没干过恶事,为什么连个善终都得不到呢!
而梦醒之后,她躲在苏自有的怀里,庆幸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另一边,华大强的案子还在调查当中,法医在华大强的体内检测到了毒|品的残留。
刑警队的警察又去白汇美的公司问询。
还是那个浓眉大眼的警察,这一次,白汇美知道了他姓周。
周警官道:“华大强吸|毒你知道吗?”
白汇美诧异了片刻,“他不是戒了吗?”
“这么说,你是知情的了?上次在警局为什么不说?”
白汇美撇了下嘴,“我以为他都死了,总得给他留点体面吧!”
“现在说说你还知道一些什么情况!比如说华大强的那些一块儿吸|毒的狐朋狗友!”
白汇美沉吟了片刻,“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他每个月会来找我一次,目的就是要钱……对了,你们的证物中,是不是没有发现他的手机?”
“他有手机?”周警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2004年初,国家出了一个统计数据,手机的普及率才百分之二十。
一百个人里只有二十个人有手机的时代,华大强的有关物品中没有手机,丝毫没有引起警察的怀疑。
问询结束,周警官合上了笔记本,急匆匆地想要离开:“谢谢白总的配合。”
白汇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哦,你们是不是要去问一问那个第一目击证人?毕竟他是第一个见到华大强尸体的,没准儿见过那部手机……黑色的,摩托罗拉翻盖机,什么型号,我忘记了。他的手机号码,我没有存过,只记得是139开头的。”
白汇美像是一次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她目送着警察走出了公司大楼,一转身进了电梯。
直达三楼的电梯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
白汇美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惜了,要是有白|粉,我就直接烧给你了,让你到了下头也当个瘾|君子。”
仇恨是深深地烙印在骨子里的,即使将那个华大强挫骨扬灰,也无法消除她的恨意。
她那么努力挣钱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能让华大强跌到人生的最谷底,像一摊真正的烂泥,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
眨眼的功夫,到了六月,何天顺参加完高考,就彻底放飞了,什么英语书啊,就连书包都扔给拾废品的奶奶了。
但苏雪桐还有一个月才能放暑假。
按照苏自有的说法,临阵磨枪。于是,司南不仅给她补习英语,连其他的功课也包圆了。
何莲纠结了两天,还是揪住了苏雪桐,第一次明着警告:“桐桐,我知道你跟司南哥哥好,可好归好,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许跟他搂搂抱抱……”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算了算了,我知道我也拦不住你,搂搂抱抱可以,但你不许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啊?”苏雪桐有点傻眼。
她跟司南确实是一直很好,这些人里,只有司南知道时光回溯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可她不明白何莲是什么意思。
何莲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说:“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
第85章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11)
“妈妈, 你胡说什么呢?”苏雪桐惊愕地瞪着大眼睛。
何莲摆了摆手, 一副“你不要抵赖”的架势,又强调:“谈恋爱可以,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 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妈妈可不是吓唬你,女人什么时候都得自立, 别觉得靠男人就能过一辈子。”
没想到啊, 何莲倒是越活越清醒了。
可是苏雪桐还想再辩解几句,她和司南明明是友好的“难友”关系, 这时,门口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动静。
何莲“嘘”了一声,不许她再说话。
苏自有下班回来了, 何莲冲着进门的他说了一句:“今晚吃鱼!”
然后又一转头,瞪了瞪苏雪桐, 没好气地说:“给你闺女补补脑。”
苏自有哈哈笑了起来, “是啊, 女儿快考试了, 是得好好补一补。”
苏雪桐:“……”她好像被亲妈鄙视了。
晚上八点司南才回到苏家,苏雪桐拎着书包,气呼呼地进了阁楼。
一关上门,苏雪桐闷哼了声说:“我妈太搞笑了, 她非说我俩谈恋爱了!”
司南怔了片刻, 朝她伸手:“卷子。”
昨天苏雪桐她们班进行了英语测试, 苏雪桐在司南面前夸下海口, 说自己能考130。
就她这个实力,肯定不会让自己被打脸,就是她写完卷子自己算分的时候没算好,嗯……最后考了个129。
苏雪桐拉开了书包,翻出了卷子递过去。
司南看见分数的时候,抬起了眼皮去瞧她。紧跟着,低下头翻看着卷子。
他指了指卷子上的错题道:“这道题都能错?”
“故意的!”苏雪桐没好气地说。
桌子上放着一盒椰子糖,她伸手拿了颗糖塞进了嘴巴里,乌拉不清地又道:“你刚刚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司南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表情分毫没变,“难道没谈吗?”
“你有病吧?”以前,苏雪桐还会甜甜地叫他一声“司南哥哥”,自打时间回溯,她跟他说话就不是那么的客气,毕竟是一块儿经历过非正常事件的“难友”。
司南抬起了头,忽然凑近,亲了亲她的小脸说:“难道非得这样,才叫谈恋爱吗?”
苏雪桐懵了片刻,埋下了头,跺着脚,“司南,你也太变态了,你勾|引未成年少女!”
司南的喉结滚动,笑出了声音。
可不,还不止勾引这一次了,熟能生巧,脸皮也越练越厚。
——
说的是不如以前动心,可认真说起来,白汇美也就只动心过那一次。
再见苏自有的契机很有意思,正是她彻底告别了过去,开始新生的时候。
白汇美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活泛了起来。
时代还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十年前,谁能够想到被许多人艳羡的铁饭碗,比如说化肥厂、针织厂、棉纺厂这些企业会一夜之间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
更没有想到十年后,会有一种新型的职业,叫做私家侦探。
白汇美是为了跟华大强离婚,才找的私家侦探,现在华大强都死透了,她叫了私家侦探到公司结账。
可她转念一想,又嘱咐了私家侦探小马开始关注苏家的动态。
小马拿到苏家人的资料后,多嘴问了一句:“白总,这次又是什么官司?”
白汇美的脸色僵了片刻,十多年的那场动心就是被人知晓,才无疾而终的。
她冷着脸道:“你只管调查你的。”
“好嘞!”小马脸上堆着笑。
白汇美很快就收到了小马的反馈。
警察找过她之后,并没有再去找何天顺,当然有没有通过其他渠道通话,就连私家侦探也不得而知。
说来也巧,白汇美难得去逛街一次,居然在街头看见了何天顺。
何天顺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
白汇美以前不懂什么叫做骨肉亲情,现在倒是懂了,可时间又回不去。若是十几年前她就懂这个道理的话,早就应该能够料到这个孩子会选择跟母亲。
何莲和她儿女之间的骨肉亲情,让白汇美羡慕嫉妒恨。
羡慕她有的,自己没有。
恨她怎么那么幸运。
女人到了白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