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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了一天,这回到家还得被监视。”
白汇美白了他一眼,嗔道:“谁要监视你啊!”
两个人的冷战结束。
毕竟夫妻间有很多事情,根本分不出来对错和输赢。
两个人又能好端端地坐在来说事情。
白汇美捧着手里的旅行册,跟苏自有说:“咱们去的是澳大利亚、斐济和新西兰,这个时候去,温度适中,暖和。幸好咱们订的是三国十二天行,要是订那种十二天跑五个国家的,一把老骨头都得散架。”
十二天跑三个国家,至少得有一多半的时间是在路上。可要是跑五个国家的话,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得在路上了。
定团的时间,白汇美一咬牙多花了两万块钱,订的是豪华团。现在想想,那钱花的太值当了。
出发的时间,定在了大年三十下午五点。
上午,苏家提前吃了顿团圆饭。
一行人四点钟赶到机场和旅行团集合,被告知飞机晚点了。
苏自有铁青着脸,今天到底是特殊,大过年的,稍微遇上点不顺的事情,就觉得晦气的不得了。
一直等到七点多,旅行团的导游搬着两箱泡面,挨个发给众人,“实在对不起了,听说是那边的天气不大好,飞机晚发了。”
“那边现在的天气怎么样?可别去了之后,什么都玩不了。”
“您放心,已经晴空万里了。”
出门靠天,谁也不想高高兴兴的旅游,却被淋成了狗。
白汇美听了一会儿,心中窃喜,她原本想着去悉尼了之后,再动手的,可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她。
白汇美接过了苏自有手里的泡面,道:“我去给你们接水。”
她端了两盒泡面去了开水机旁,趁人不备,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红烧味的泡面里。
那粉末也不是什么毒药,就是吃了之后,能有清理肠胃的效果。
再端了泡面回去,她问苏自有:“你吃哪盒?”
苏自有想都没想,指了指红烧牛肉面。
白汇美眼睛都没眨一下,递了过去,转身问苏雪桐:“桐桐,阿姨给你泡面?”
“不了,我不饿!”苏雪桐婉拒。
再问司南,他摆了摆手,同样婉拒。
苏自有生怕飞机说来就来,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泡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快,还是着风了,飞机是还没来,苏自有先不行了。
他半个小时跑了五趟厕所,脸色都白了。
白汇美气愤地去找导游:“你们给的泡面是不是过期的?”
飞机晚点,导游光赔礼道歉都说了不下一百次,忙的焦头烂额,他翻着装泡面的纸箱,指着打印的有效期道:“怎么会呢!那么多人吃了都没问题。”
想想也是,苏自有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在机场大吵大闹。
白汇美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心疼地问:“老苏,你怎么样了?”
苏自有苦着脸,一句话都不想说,肚子里像是进了个孙悟空,翻江倒海似的绞着疼。
还没等十分钟,他又跑了两趟厕所,再出来的时候,都扶墙了。
连导游都看不下去了,唯恐真出了问题,毕竟飞行的时间长,得飞十二个小时呢!
“大姐,要不您还是带着大哥赶紧去医院吧!”还旅什么游啊,小命要紧。
“那我们的钱给退吗?我们一共四个人呢!别提延期跟下批团的话,我们就是趁着放假带孩子转转,也就这几天有时间。”白汇美皱着眉头道。
一个人两万,四个人可就是八万。谁家的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白汇美为了能有自己的孩子,可下了血本,她一早就打听过了,旅行社都一个鬼样,没收钱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收了钱再想要回来,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导游一听就急眼了,一退八万,这趟团还不得赔死啊!
可要万一倒霉出了人命,就更糟糕了。
他赶紧往公司打电话,和领导沟通了之后,郑重地拉了白汇美到一旁说:“大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要退我们也只能退你和你丈夫的,你这个属于不可抗力,换了其他的原因,公司根本就不允许退钱。我刚才看过了,你家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未成年的,另一个是成年人,这个未成年人可以跟成年人一起。再说了,你放心,我带团每年都得往返二三十次,绝对保证你家的孩子不会出任何问题。”
白汇美心说,她可不是放心。甚至一直忐忑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她的眉眼舒展,嘴上却道:“你等等,我得跟我丈夫和孩子好好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苏雪桐本来就不热衷旅游,还不如窝在家里睡觉来的舒服,她噘着嘴说:“爸爸不去,我也不去!我陪爸爸去医院,阿姨和司南哥哥去吧!”
白汇美一听这话,心口堵的发闷:“你这孩子,又不是爸爸不想去!”
苏自有的肚子还在绞着疼,这会儿头也开始晕了起来,额上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白汇美不止心疼,还很心虚,她难得在苏雪桐的面前强势了一回,拍板道:“桐桐,你别犟了啊,这旅游本来就是为了你。你就跟司南哥哥去,有司南哥哥照顾你,爸爸和阿姨都放心,阿姨得赶紧陪你爸去医院。你放心的去好好玩,有阿姨在,爸爸肯定没事儿的。”
什么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完了。
苏自有一手捂着肚子,一收拍了拍司南。
司南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瞥眼看了看苏雪桐。
苏自有咧着嘴说:“桐桐,听哥哥的话!”
苏雪桐拧了拧秀气的眉,她总觉着苏自有这病来的太过突然了。
那边的白汇美推了她和苏自有的箱子,催促:“好了好了,别拖延时间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两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候机厅。
苏雪桐怔怔地看着,怎么都想不通白汇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一回头,司南就默默地立在那里。
四目相对,苏雪桐眨了眨眼睛,没话找话地说:“司南哥哥,你去过澳大利亚吗?”
“去过一次。”司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苏雪桐其实想说她也去过一次。
公司搞团建去了三天,然而什么都没干,就在凯布尔海滩上拉练了三天,不管男女,每天都得拖着一只破轮胎跑步,极其的坑爹。
想要偷懒都不行,黄勤开着沙滩摩托,带着黑色的墨镜,跟拍电影似的,在后面追赶他们。黄勤的外号大黄狗,就是那时候得来的。
嘈多实在无口,更何况,也不适宜跟司南吐槽。
毕竟他只是长得像司大佬,而并不是。
苏雪桐发现自己总是不经意地会想起司大佬和悠悠,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眼前人的影响。
退后了几步,她百无聊奈地坐会了原位。
苏雪桐原本以为今儿得在机场呆到半夜,谁知巧的很,可能苏自有和白汇美都没坐上出租车,机场的通知就来了,飞机平稳落地,十分钟后可以依次登机。
苏雪桐想要伸手去推箱子的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蹭了她手背一下,抢在了她的前头,握住了拉杆箱的拉杆。
司南:“走吧,排队去!”
他一人推了两只箱子上前。
苏雪桐迟疑了片刻,她属于神经大条的那种人,别说是碰一下手背了,就是再多碰几下,她也不应该有异样的感觉。
可现在奇怪了,她的手背,就是司南蹭过的地方,麻麻的,她又使劲在裤子上蹭了一下。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在悉尼落地,苏雪桐到达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前台给苏自有打电话。
苏自有连夜赶到医院,输了两瓶维生素,吃了两颗泻立停,完成了从鬼到人的“进化”。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身体底子不错,病来确实如山倒,可病去并没有如抽丝。
只不过间隔了十二个小时,苏自有又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呵呵笑着说:“没事儿,医生说我就是吃坏了东西。桐桐啊,好好玩啊!用相机多拍几张照片,回家给爸爸看看。”
“好!”
国际漫游,主要的话说完了,苏雪桐就挂了线。
司南那儿还在和导游沟通,说是房间出了点问题。
这次跟团的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多是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或者是小两口,没有孩子的。
人家肯定是想一家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到了司南和苏雪桐这儿也只有一个房间。
导游说:“兄妹嘛!将就一下!有两张床的。”
苏雪桐凑了上去,听见司南说:“多出的那个房间,我可以自己出钱。”
真是财大气粗!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导游转头又和前台沟通,叽哩哇啦一阵,又冲着两人摊手:“没有房间了。”
“那就这样吧!”苏雪桐知道站在司南的立场会很为难,她主动道。
房间在七楼,酒店的电梯非常狭窄,放进去两个箱子之后,也就只能紧巴巴地站下两个人了。
导游将钥匙递给了司南,示意他俩先上去。
苏雪桐和司南几乎手臂挨着手臂站在一起。
悉尼很热,听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有三十二度。
实际早在一上了飞机,整个飞机上的人,就脱掉了棉服,换上了夏季的短袖。
苏雪桐穿了套短袖的运动服,没有多独特的款式,也不是很扎眼的颜色,就普普通通的剪裁和普普通通的粉红色,可穿在她的身上,别提多好看了,怎么看都洋溢着少女的娇美。
可是少女显得心事重重,缩着肩膀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忽然间,司南伸出了结实的手臂,越过她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苏雪桐转头瞪着他看。
司南笑了笑:“没按楼层。”
好半天,苏雪桐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哦”了一声,抿紧了红润的嘴唇。
电梯匀速上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怎么感觉跟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苏雪桐迫不及待地夺路出去。
飞机上睡了一夜,两个人将行李推进房间后稍作休整,就又重新去了大厅集合。
旅游大巴就位,苏雪桐和司南并排而坐。
导游站在走道德最前方开着扩音器道:“悉尼的三个地标性建筑有悉尼海港大桥、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塔。这三大建筑带有独特性的澳洲建筑风格,也具有很是强烈的现代人文艺术气息。咱们今天先去悉尼歌剧院和海港大桥打卡,自由活动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到时候,我会跟大家说明集合的地点……”
导游又说了些什么,苏雪桐没有听清,她的眼睛直视着车窗的外面。
忽然,旁边的司南碰了碰她。
苏雪桐转回了视线,扭头看向他。
司南指了指前座。
原来是前头的一个奶奶扭了头,一副要跟她说话的架势。
那对儿老夫妻是整个旅行团里年纪最大的。
“奶奶,有什么事吗?”苏雪桐轻声询问。
那奶奶扬起嘴角笑了笑,小声道:“我爱人说,你长的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可惜了,我生了两个儿子,我的两个儿子又各生了一个儿子,没有孙女继承我年轻时候的美貌。”
“没有关系,奶奶现在也很美。”苏雪桐不由也绽开了笑容。
老人一笑,连嘴边都有深壑,“不行了不行了,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
说着,她的眼光又落在了司南的身上,凝视了好一会儿,忽然转回了头。
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