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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嫦黛当时手只顾着紧攥着包,心中没有任何遭遇危险时应该如何做的常识,另一条手臂也不知道护着点儿自己的头,脸没少往台阶边缘磕。
再加上燕芷清的包上还有金属锁扣,十字纹的硬皮材质在楼梯上磕碰滚动的时候便会弹起,一下一下的打在江嫦黛的眼角和鼻梁上,还有慌乱间也注意不到的位置。
所以江嫦黛伤的比燕芷清还要重得多。燕芷清虽然后背疼,但没伤到骨头,忍着皮肉疼还是能坐的起来的。但江嫦黛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随后护士又拿了个托盘出来,仔细看过去,才发现上面放着的是两颗带着血的门牙。
“这是患者被磕掉的门牙,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如果想要留着纪念,我们会给清洗一下然后装进小玻璃瓶里给你们带走,如果不要了,那我们就直接给扔掉了。”护士说道。
众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江嫦黛竟然连牙都磕掉了。当时慌乱,喻梓都没有注意到江嫦黛嘴巴都肿了,更没检查过她的牙齿,哪会对江嫦黛那么上心呢。
现在听了,林初也不由想到江嫦黛缺了门牙,一开口就露出两块大窟窿,张嘴说话都漏风的样子,有些不厚道的抽了抽嘴角。
尽管以后可以装假牙,但毕竟也不是原装的不是?
燕宁白想到了自己那颗松动的门牙,这几天一直在牙龈上晃动,他没事儿就那舌头前后拨动两下,或者用手捏着晃一晃,就是一直没掉。
小胖手捂住嘴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啊眨的,舌头下意识的往那颗晃动的门牙上顶了一下。突然整个胖子都僵住了。
“走了。”江嫦黛已经被推回病房,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跟过去看看,听听医生具体怎么说。喻梓见燕宁白捂着嘴不动,便开口催他。
燕宁白一双大眼水汪汪的,乌溜溜的转了两圈,口齿不清的叫:“妈妈。”
然后,喻梓就见他白胖的食指和中指缝里,好像又血露了出来。
喻梓吓了一跳,“怎么了?”
燕宁白一脸苦逼兮兮的模样,把牙吐到白胖的掌心中,舌头舔了舔已经没了牙齿,空荡荡软乎乎的牙龈,满嘴都是血腥味儿。
把血咕嘟吞进去,才说:“掉……掉牙了。”
一张嘴,就露出缺了牙的那一块黑黑的洞,滑稽的不得了。
喻梓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燕宁白:“……”
“妈妈!”燕宁白抗议的叫,上嘴唇努力地往下护着上排牙齿,挡着不给露出来,结果那模样儿就跟胖猩猩似的。
喻梓实在是憋不住了,燕宁白这样儿简直太抽了,“你……好好说话!”
喻梓忍着笑,又怕伤了燕宁白的心,憋得脸都红了。
燕宁白捂嘴说:“那你不许再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啊。”喻梓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表情放松。
“你把手拿下来!捂着脸就是在偷笑呢!”燕宁白急得跳脚。
喻梓又揉了两下脸颊,这才放下手,可是看见燕宁白那张白胖的小脸,他紧紧地闭着嘴,就越是总想着他那豁牙的模样,腮帮子一抖一抖的。
喻梓觉得自己忍得脸上的肌肉都要发僵了。
喻梓赶紧掩饰的摸摸燕宁白的脑袋瓜,“好了好了,一会儿回病房,先漱漱口,不然嘴里老冒血。你也别总舔,不利于长牙的。”
燕宁白只能忍着,只是牙龈总往外冒血,没一会儿口水混着血就积攒了满满一大口。
到了江嫦黛的病房,燕宁白赶紧冲去了洗手间漱口。
“他怎么了?”林初惊讶的问。
“刚也掉了颗门牙,漱口去了。”喻梓解释道。
一旁的护士听了,等燕宁白出来,就给了他一包棉棒,让燕宁白拿着棉棒挡在豁牙上,坚持一会儿,止了血就好。
然后又给了他一个小玻璃瓶,把门牙洗干净放进瓶子里,想要回家收藏也好,按照老人家的习俗,埋进地里也行。
燕宁白欢欢喜喜的收下了。前不久莫锦西也掉牙了,牙齿还没有长出来,只是门牙牙龈的位置已经开始泛白,牙齿快要顶破牙龈出来了。
昨天他还笑话过莫锦西是个豁牙仔儿呢,莫锦西还跟他说过,他掉了牙以后,老院长就给他埋进院子里了,说是这样牙齿能快些长出来。
所以燕宁白握着装着他宝贝门牙的玻璃瓶,眨眨眼睛,决定回去偷偷埋进后院儿里,还得防着除夕。除夕也爱藏骨头,在自己家里藏完了去他家串门儿的时候还会在他家藏。为了避免除夕藏骨头的时候挖到他的牙齿,他得好好地选个位置。
那边医生已经跟燕北城说完了江嫦黛的状况。
江嫦黛伤的比燕芷清还重一些,额头磕破了,鼻梁也磕断了,手术室已经给她做了修复,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以后能明显的看出一点儿弯曲的痕迹,有点儿像鹰钩鼻。
………题外话………江嫦黛伤的很惨啊,给点儿月票吧,嘿嘿~
☆、236。236大伯母,宝宝心里委屈
门牙磕掉了两颗,另外一只手臂骨折,两条腿,一条腿膝盖骨碎裂,做了手术,痊愈后不影响走路和弯曲。但毕竟江嫦黛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的愈合与恢复能力,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
想要像以前那样自如的活动,毫无顾忌的跑跳那肯定是不行的,遇到天气状况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如果保养得当,也能尽量减轻愈合后生活上的不便与痛苦。
燕芷清坐在轮椅上,一条手臂打着石膏,也没办法自己转动轮子,只能靠别人推。
看躺在病床。上,麻醉还没有过劲儿的江嫦黛,一时间心情复杂,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先回去吧,你现在不能久坐,等你好些了再过来看也一样。”燕北城说道,在看向江嫦黛的时候表情麻木,一点儿波动都生不出,好似躺在病床。上,浑身包裹的如木乃伊一样的人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燕芷清现在对燕北城的态度也不觉得如何了,很平静地接受。其实哪怕就是她,看江嫦黛这样破败的躺着,野生不出多么悲伤的情绪。心中矛盾的只剩唏嘘,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都是报应,是她自食恶果偿。
如果她不帮着陆振庭父子,不想去抢她的手机,又哪里会落到现在这样的结果?
如果她能够真心对燕北城好,踏踏实实的跟燕怀远过日子,他们的父亲还在,她相夫教子。有负责任的丈夫,还能享受燕家带来的一切。
其实江嫦黛现在追求的,就是她本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只不过她看不见,偏偏舍近求远,绕道而行,非要去陆正航父子那儿作践自己。
那两个人,不论哪方面,都比不上燕怀远和燕北城啊!
燕芷清心中只有失望和心冷,也生不出什么可怜的情绪。
所以对燕北城的态度,她也没有意见,点点头,便一起回了她的病房。
“江嫦黛你打算怎么办?”燕老太太问燕北城,林初给她倒了杯水。
燕老太太打心眼儿里是不想让他们照顾江嫦黛的,说她心眼儿不好也无所谓。反正一个先害死了她儿子,然后又差点儿害死她孙女儿,还要算计他们一整个家的人,她真是不想对江嫦黛有什么好心眼儿。
“我先把话放在这儿。”燕老太太喝了口林初给她调的温度正好的水,把被子往桌上一放,说道,“对江嫦黛,我没恨不得她死,已经是我心善了。你们俩是她儿女,想要照顾她,我确实不能说什么,如果你们坚持,我不会说什么。但我首先要表个态,我不同意。北城的性格我知道,不会去管她。芷清,我知道你跟她生活了18年,跟她感情亲厚,对她不忍心。你可以去照顾她,但燕家绝不出这个面。你要是因此对我这个老太太心有不满,我也认了。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帮她任何事情的。”
燕老太太牙槽紧咬,沉重的吐出一口气,说:“这么说吧,哪怕今天她躺在地上快要死了,我都不会帮她打120。我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芷清,你是好孩子,是奶奶。的好孙女儿,但唯独这件事,你就算是骂我心狠,跟我离心,我也依旧是这个态度!”
燕老太太想到江嫦黛做的事儿就恶心,气的人都抖了起来。她年纪大了,就连身高都比年轻的时候缩了些。老太太虽然健康却仍显得比年轻人瘦弱的多的身板儿现在气的抖得厉害,这状况叫人担心。
林初赶紧去扶住了燕老太太,生怕她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燕老爷子默默地走过来,揽着燕老太太的肩膀,拍拍她的肩头。
林初见了,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偷偷看了燕北城一眼,却不想被他发现了,直接看过来。
有种偷。窥被人抓到的感觉,林初特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垂眼去看自己的脚尖,然后又忍不住偷偷去瞧燕北城的西装裤腿,而后目光移到了他的鞋尖上。
却见他的鞋尖突然翘起,轻点了下地面,然后自己的手就被他握住了。
林初脸一红,也不知怎么的,心跳的快,就像回到了刚认识他,却还没有跟他开始恋爱的那会儿。心底里明明是喜欢他的却又有些怕。
林初脸微红着,回握住燕北城的手。想到刚才病房里的江嫦黛,便握的更紧了些。
她不知道燕北城心里怎么想的,但燕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燕北城就绝对不糊做出让燕老太太伤心的事情。
目光看向燕芷清,却发现她很平静,说道:“我想过了,我妈她也不需要燕家出力,她不是还有娘家人吗?还有陆家呢。她早就跟燕家没关系了,燕家没理由出手帮忙。”
江嫦黛那心思,真是挺可笑的。
一方面忙不迭的要跟燕家划清界限,一方面又舍不掉燕家的富贵与地位,每年都带她回来,就是如此了。燕芷清也记得,起先江嫦黛是想借着她重新登入燕家的门,既想要继续做燕家的媳妇儿,有想要自由的跟陆振庭真爱。
这么滋润的想法,也亏江嫦黛能想得出来。
也是因为燕家态度坚决,所以江嫦黛才打消了想法,以后再不敢轻易上门。
“既然她那么想摆脱燕家,这时候燕家帮忙,多叫她不喜欢呢!她跟燕家已经没关系了,有什么事儿江家会管她的。”燕芷清说。
要不是江家非要攀上燕家,又怎么会让江嫦黛这么个丧门星进了燕家门?
对江家,燕家也不是没有怨恨的。
“再说,还有陆振庭父子两个真爱呢!如果由他们出面照料,我想我妈会更欢喜。”燕芷清垂眼,看看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又看看自己打着石膏,同样动弹不得的脚,眸中闪过嘲讽,“至于我,身为女儿倒是有心想要孝顺她。只是我现在这状况还需要别人来照顾,肯定是无法再照顾她的,所以就算了吧,我在心里头给她加油打气,愿她早日康复,尽了我的心也就可以了。”
燕老太太没想到燕芷清这次竟然看得这么明白,愣了一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燕北城看了她一眼,说:“我先去让医院通知陆振庭和陆正航。想来江女士也更愿意让他们父子俩照顾,醒来的第一眼若是能看到他们,一定很高兴。就是身上的伤痛也都能减轻一些。”
林初不知道燕北城打着什么主意,但总觉得他憋着坏水儿。
燕芷清却没有听出来,只是点头应下了。
“我去问问医生,芷清什么时候能出院。”喻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