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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岁爷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分给嫔妾的宠爱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敬嫔说到这挪开目光转过头,再开口的尾音已经带上了颤抖:“后宫的夜晚是多么的寒冷,嫔妾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的盼着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万岁爷可曾感受过?”
她目露悲切的摇摇头:“可万岁爷宁愿去宠爱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也不愿再看嫔妾等人一眼。”
“敬嫔!”康熙冰冷的声音开口制止她的低吼。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模样端庄,通身的贵人之气。
康熙闭上眼睛满脸的失望,只觉得格外的陌生。
耳边还是那句:“不清不白。”他抓住扶手的手用了狠力,手指都在泛白。
轻撩下的眼帘睫毛颤抖几分,眨眼之间又抬起眼皮往敬嫔那看去,只见原本冰冻的双眼风雨翻滚,寂静与晦暗的眼神能看见一片凛冽的寒光。
那眼神却让人无法挣扎,退无可退!
敬嫔对上那一片漆黑的深邃瞳孔之后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浑身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停的往后退。
“万……万岁爷饶命!”
敬嫔刚刚那一腔奋勇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绝望与后悔充满了浑身,面前整个人万人之上,是帝王至尊。她吓得嘴唇都泛白,最终还是双腿一软重新跪了下去。
“求……求万岁爷饶嫔妾这次。”
康熙从始至终没再看旁人一眼,上前几步走道敬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许久,开口的嗓音带着沙哑:“敬嫔心狠手辣陷害温嫔,后又胡言乱语将传播流言。”
平淡的声音没有温度:“废除嫔位,立刻押入冷宫。”
康熙这话说完就再也没看敬嫔一眼,而敬嫔浑身一软整个人往后一倒,手肘撑在背后打滑了好几圈才勉强撑住地面。
“帝王无情,嫔妾这次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敬嫔冷笑出声,一边任由太监控制住她的双手,一边冷冷的嘲讽:“堂堂帝王之尊发现自己宠爱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心中竟有他人。”
“将嫔妾关押至冷宫又如何?流言满宫上下都传遍了,万岁爷就是先堵悠悠众口也堵不清。”敬嫔绝望的嘶吼,让跪在她面前的惠妃听的心惊胆战。
她悄悄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那绷的紧紧的下颚还有放在两边颤抖的双手,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万岁爷此时有多生气。
她生怕敬嫔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不能挽回的话,忍不住的劝说两句:“敬嫔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温嫔已经被你推下湖了,你还要如何?”
惠妃敢开口一句就后悔了,因为敬嫔一边左右反抗压着她的奴才,一边将矛头对向了她:“惠妃姐姐装的是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其实最恨温嫔的人应该是你才是吧。”
“这外面沸沸扬扬的流言一开始就是从你的钟粹宫传出去的,现在倒是假仁假义的在万岁爷面前尽说些好话。”
惠妃听闻压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立马转过头怒气冲冲低吼:“妹妹这话又是从何处听来?”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瞧面前那道炙热的视线。
敬嫔已经被太监们押到门口,她将脚勾在门框上最后冷笑的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们都被温嫔给骗了,外表瞧着无害的人其实心机最为深沉。”
她还没说完,太监们一用力就将她往外拉了出去。
惠妃情不自禁的扭头往外看去,敬嫔不再喊冤,只牵起嘴角对她展现了一个诡异的笑。
那眼神让她觉得不寒而栗,惠妃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便没察觉万岁爷正一步一步已经走到她身边。
“惠妃?”
惠妃刚回过神,就从头顶打下一道冰冷的声音。
“啊——”她一时没察觉,吓得叫出了声音。
只她瞬间就反应过来,收敛起脸上的震惊对万岁爷扯出一个笑出来:“万……万岁爷?”
“刚刚敬嫔说的是真的吗?”康熙的声音与她同一时间响起。
屋子里面安静的诡异,两人一站一跪都看着彼此的双眼,惠妃张了张嘴巴:“嫔……”
内殿忽然传出一道声来,太医惊喜的冲出来道:“万岁爷,温嫔娘娘醒了。”
康熙深深的看了惠妃一眼,随后抬脚往内殿走。
还没两步,却见温嫔扶着宫女的手从内殿走了出来,她看见康熙第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双眼一红,眼泪啪的往下掉。
她不好意思的挪开脸,干枯的嗓音沙哑的厉害。
她低下头:“嫔妾以为自己差点儿见不到万岁爷了。”
康熙看着她满脸的泪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去想将那满脸的泪水擦拭掉,但手刚伸出半路又收了回来。
“温嫔——”康熙闭上眼睛:“你可刚刚知敬嫔说了什么?”
温知许睁大双眼,像是对他的态度有些委屈,听后却乖巧的点点头:“敬嫔姐姐没有推嫔妾,是嫔妾自己失足掉下湖的,不能怪她。”
康熙的眼神打在她一撒谎就情不自禁搅和在一起的双手上,叹了口气转过身对身后道:“惠妃,你来告诉她。”
惠妃其实心中一样的慌张,但好歹话在面上压制住了。
她站起来走到温知许身边道:“妹妹,敬嫔大概是糊涂了……”她张了张嘴角有些难以启齿:“说妹妹进宫之前曾……曾与人私相授受过。”
她说完就往温嫔那看,端是想瞧瞧到底温嫔听到这脸色如何。
后者脸一白,脚步一颤,看着她的时候双眼满是惊慌与紧张。那表情只闪了一瞬,温嫔就反应过来,立马转过头对着康熙。
“万岁爷。”温嫔背对着自己,惠妃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现在浑身虚弱,正对着万岁爷喊冤枉。
惠妃闭上眼睛,脑中一直闪现的是温嫔刚刚那一瞬间的惊慌。
她吸了一口气,敬嫔已经将这事捅了出来,这次若不能将温嫔拉下马的话,日后定会比这还要难上十倍。
“皇上——”惠妃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口道:“关于温嫔流言一事,嫔妾有事禀告。”
万岁爷与温嫔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惠妃继续道:“流言一事嫔妾也有过耳闻,故而知道的比旁人要多些,敬嫔说是从嫔妾的钟粹宫传出来的,其实是因为嫔妾动手查了。”
“那惠妃查到了什么?”
康熙的撇下眼神没看任何人,伸手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茶盏。
“嫔妾查到温嫔进宫之前确实是与男子有过一份情,私相授受这些敬嫔说的也不全然都是废话。”
康熙掀开茶盖的手顿了顿,手指收紧。
“温嫔在江南住了十余年,刚到京城却没回温府反倒是转头去了寺庙住了小半余月。”
“啪——”的一声,康熙手里的杯盖放了下来。
眯着眼睛低头往惠妃那看:“寺庙?安灵寺?”那眼神像是诧异又带着惊喜?
惠妃抬起头喃喃道:“万岁爷这是也听说了传闻?”康熙没回她,只道:“你继续说。”
“且……且嫔妾查到温嫔在那住了小半月有余,寺庙之中还来来往往的出入过宫中之人。”惠妃说到这语气有些发紧:“那人就是与温嫔有首尾之人,后宫的流言并非是假话。”
康熙拿着茶盏的手随着温嫔的声音越收越紧。
他红着眼睛对上惠妃,开口的嗓音却带着诡异,他问:“惠妃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
“嫔妾说这些自然不是一面之词,温嫔那日曾在御花园撞上那位,便被吓得躲进假山后面,回去之后受了惊还叫了太医把脉。”
康熙眉心一皱,站起来:“还在宫中?那惠妃倒是说说与温嫔有首尾之人究竟是谁?”
惠妃呼出一口气,雪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嫔……嫔妾不敢说!”
万岁爷撩下眼神,惠妃只瞧见里面翻滚的怒意,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怒气是对着自己的,此刻万岁爷就算是生气,也是对温嫔。
“朕允你说。”康熙开了口,清冷的语气却有些奇怪。
惠妃压下那一丁点的不自然,大着胆子对上万岁爷的眼睛,试探的开口道:“都说……都说……”
她狠了狠心:“都说与温嫔娘娘有首尾那位,是太……太子胤礽。”
“胡说八道。”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康熙手里的茶盏也随着砸在她身上,满满一杯的茶水康熙没喝一口,尽数泼在了惠妃的身上。
康熙弯下腰掐死死的掐住惠妃的下巴:“惠妃可知道胡言乱语的下场?”若不是在寺庙之人是他的话,这样一个谎言足以让温嫔置死。
“竟将朕的妃子与太子搅和在一起,朕看惠妃你是不要命了。”康熙掐住她的下巴,使劲的往旁边一甩:“或者是不想要这张嘴了。”
“万岁爷。”惠妃睁大的双眼满是慌张,她不明白为何万岁爷对她生气不对温嫔发作。
“您就如此相信温嫔不成?”她将手指着温知许:“刚刚敬嫔也说了,不是她将温嫔推下去的,是她自己跳的。”
“而嫔妾说的这些也没有一句是胡言乱语,太子之前还分明说过……”分明说过神似温嫔的陈氏像他的意中人。
然而惠妃余下的话没来的极说出口,康熙就再一次掐住了惠妃的下巴,这一次万岁爷用的力气比刚刚还要大,惠妃疼的嘶出了声。
“万岁爷只宠爱了她一年。”惠妃费力的将手指向温知许:“就如此相信她了吗?嫔妾跟了万岁爷那么多年,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还在胡言乱语。”康熙满脸狠厉,将掐住下巴的手臂抬起来,惠妃疼的眉心皱起,双手挣扎的抓着康熙的手:“万岁爷饶……饶命,听……听嫔妾解释。”
康熙手心一用力,将惠妃往后一扔。
“吃了雄心豹子胆,居心叵测的想编排朕的爱子与爱妃。”康熙闭上眼睛似乎是忍无可忍:“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康熙将胸口的浊气排出,接连两场闹剧让他满心的疲惫。
“将惠妃拉下去吧。”
他挥挥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过了一会,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伸上前,将他的手握住:“万岁爷。”温嫔原本轻灵的嗓音此时有些沙哑,而握住康熙的手也冷的刺骨。
但康熙却舍不得放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握在手心。
过了好长一会,康熙的喉咙才滚了滚,道了一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惠妃就算是再不好,康熙也不会在温嫔面前说她的不是。
但温知许岂会不懂,摇摇头道:“不辛苦。”
“四川水患万岁爷惦记着灾民已十分辛苦,还抽空惦记着嫔妾,嫔妾已经心满意足了。”温知许摇晃着康熙的手:“有李总管的照顾,嫔妾这段时间来没受到这些流言的干扰。”
“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嫔妾没做,旁人相不相信嫔妾不管,只要万岁爷相信嫔妾就够了。”
温嫔说完眨巴着眼神看着窗外,这两句话说的轻而易举,但其中的艰辛康熙岂会不懂?
康熙喟叹一声气,将人搂进自己怀中:“放心,朕一直信你。”
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康熙闭上眼睛道:“朕差点儿就失去你了。”想到听见温嫔落水消息的一瞬间,那下意识的惊慌害怕。
康熙伸手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
他亲了亲温嫔耳边的头发,沙哑的声音道:“给朕生个孩子吧?”
怀中的人不吭声,康熙忍不住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嗯?给朕生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