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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前朝有事?”
翡翠看着主子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生不忍:“主子,皇上出门拐了个弯就去了丽景轩。”
赫嫔手中的青瓷描金红梅盏啪的一声往地上一砸:“贱人。”
丽景轩那晚叫了三次水,满宫的嫔妃们咬碎了牙。
第二日又是一批批的赏赐,晚上,万岁爷又翻了苏常在的绿头牌。
——
“时隔两个月了,苏常在肯定是会得宠,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温知许手下拿着画笔,手下正画着一朵朵梅花。
寒霜而开,朵朵凌厉又绚烂。
“那……主子,您就不急?”似云不在,棉雾难得的也开始操起了这份子心:“要是苏常在日日都这般得宠的话,总有一日会夺了皇上的心。”
“得到帝王的心?”温知许像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事,连手中的画笔都拿不住了,自顾着笑。
她一双眼睛原就明亮,笑起来更是如同天上的繁星,夺目又璀璨。
快要笑出眼泪了,温知许才歇下,拿手指刮了刮棉雾的鼻子,亲昵的道了一声:“傻瓜,帝王之心哪是这般好得到的。”
“那……”棉雾不明白:“苏常在这般得宠。”
温知许垂眉,摇着头轻哼了一声:“要是万岁爷真的喜爱的话,就不会在赫嫔的宫里就与她眉目传情。”
“赫嫔是储秀宫的一宫主位,惹恼了赫嫔对苏常来说是灭顶之灾。”
“她现在得宠赫嫔不会拿她怎么样,但要是一旦失宠的话,赫嫔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温知许寥寥一笔,将梅花枝干最后的傲骨画了出来,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道:“所以,看事情往往不要轻易相信它的表面。”
第15章
温知许刚说完,立刻就被打了脸。
在这后宫中,有的事情还是要看表面的,比如说帝王的恩宠,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起码会让你的待遇好上许多。
按理以常在的位份,温知许每日能分猪肉五斤,每月羊肉十五盘,鸡鸭共五只,陈梗米一升二合,白面二斤,白糖二两,香油三两五钱,豆腐一斤八两,粉锅渣八两,甜酱八两……
但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盘发黄的青菜,一盘有些异味还瞧不出什么的肉。还有一盘没什么温度的汤水,温知许拿勺子在里头捞了捞,上面零星飘着几滴油花。
“主……主子。”小元子看着温知许,头都不敢抬起来。
“御膳房的人胆子越发的大了,这样的菜端上来谁吃的下去。”似云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菜,气的眼睛都冒了起来。
人为五斗米折腰,刚刚还运筹帷幄的温知许不得不低下头,叹了口气,无奈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拿钱打点了御膳房吗。”
她刚进青竹楼便知道以后的待遇会越来越差,早早的就让小元子去了御膳房打点。
有钱能使鬼推磨,温知许使了银子饭菜想吃什么点什么,关上青竹楼的大门日子过的倒还滋润。
眼下内务府连月例都不按时送来,御膳房的胃口被也被养的越来越大。
最重要的是苏常在恩宠正浓,这些东西只怕是对她的特殊关照。
果然,小元子一脸为难,抬了抬眼睛支支吾吾的:“御膳房说……说上头有人吩咐的,不敢,不敢再收奴才的钱。”
“可知道是谁?”似云双眼唰的瞪过去。
“说……说是苏常在。”小元子顶着巨大的压力,说话艰难。
棉雾一听,立马拔下头上的银簪就要往菜里试,温知许乐了,刚准备说她不敢,门口的却传来一声咳嗽。
扭头看过去,就见石答应白着一张脸,扶着宫女的手走了进来。
还未大好的身子分外瘦弱,身上一件半旧的旗装挂在身上松松垮垮腰部足足大了一圈。
“姐姐,这些不能吃,她们见不得人有日子过,害了我不够还想来害姐姐。”石答应冲的似的闯进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饭菜。
“石答应……”温知许想告诉她,饭菜无毒。
但石答应的模样却有几丝疯狂,上前两步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姐姐,这些真的不能吃。”她一张小脸原就没有二两肉,衬的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她们那些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石答应那双大的出奇的眼中含满了恨意:“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虽有些赢弱但却不会这般无缘无故的开始生病。”
“初进宫中我连门都不敢出,就是吃了放了药的饭菜之后便一病不起。”
“那姓李的太医来了几回断断续续的治了许久也不见好。”石答应站不住,将手撑在桌子上:“后来,我在病中又听见有人迷迷糊糊的说,将她挪去青竹楼任由自生自灭。”
她说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寒颤,双眼之间也升起一阵恨:“姐姐,要不是你的话,我怕是死了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这些人眼中,一条命怕是跟牲畜一样不值钱。”
石答应撑着桌子的手轻微的颤抖,可见这样几句话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温知许顿了顿,发现她怕的要死还是讲这些话说了出来,可见心中对储秀宫人等的恨意。
她不想石答应这么小就开始带着恨意而活,但见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后宫里容不下心善之人,有点手段起码比懵懵懂懂被人害死要强。
不着痕迹的宽慰了几句,便让石答应回去了。
她年纪小,身子骨还未长开,比温知许要矮半个头,走之前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姐姐,她们一上来就设法将你关在这里,见不到皇上,得不到恩宠。”
“你就不恨?”
温知许摇摇头:“她人能上位靠的是她的手段,帝王的恩宠更不是一个人的。”
石答应睁着她那双大眼睛,复杂的看了看温知许你长漂亮的脸。
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朵圣母白莲花。
温知许没解释;带着笑意看着她走了。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悄悄对似云吩咐:“日后离石答应远些。”
似云不明白,问:“主子,石答应怎么了?”
“没怎么。”温知许摇着头,石答应年纪小,做事太过偏激,刚刚当着下人的面都毫不掩饰对赫嫔人等的报复感。
似云看不出,她看得出,别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温知许怕她惹祸上身,倒时候牵连了自己。
救她是看不惯一条人命死在自己眼前,但救起来之后,她做了什么想做什么,惹了什么后果那便通通都不干她的事了。
她将手扶在干净的桌面上,右手的食指不停的在桌面敲打。
眼睛往这青竹楼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暗叹道:“没多久了。”没多久,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清净地日子。
青竹楼的先帝最爱来的地方,而《宠妃》书中也提过一句。
无人知晓,每年第一株梅花开时,万岁爷总会一个人来这竹林瞧瞧。
她看着外面的不停刮起来的风,闭了闭眼睛。睫毛的阴影打在白玉般的脸上:“等了这么久总算到等到梅花要开的时候了。”
——
自上次伺寝之后,苏清秋就入了万岁爷的眼。
凤鸾春恩车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储秀宫接苏常在,她日渐得宠人也有手段,虽万岁爷后面也渐渐的宠幸了别的秀女,但这样都没冷落了她。
其风光与先头的宁贵人有几分匹敌,但不同的是宁贵人高调,眼珠子恨不得放在头顶。
苏常在却低调安分,旁人若是想寻也寻不了她的错。
宁贵人被她突然冒出分了宠自然是第一个见不得她好,瞧她这般便以为她好欺负。
眼下大家都在贵妃娘娘住坤宁宫,除了长春宫之外这儿就是整个皇宫最奢华富贵的地方,金玉满堂间整个大堂被映的通亮,最中央摆着一尊玛瑙狮钮兽耳活环炉,两边摆着的新进贡的青花八宝扁瓶,里插着宫女一早就折的牡丹,花蕊上还透着新鲜的露水。
苏常在虽然位份底但好在有宠,坐在最下首的绣墩上,但屁股都不敢坐严实只敢悄悄沾上一点。
宁贵人往她身后摆着的红木镶玉屏风上看了几眼,朝上面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惹的大家笑了一通之后又将话题转到苏清秋身上:“听说昨个晚上的动静又弄到丑时才歇下,苏常在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皇上。”
“虽苏常在家世没落,但闺中教养也还是要有的,这般缠着万岁爷吃相也忒难看了些。”她这话一说出口,谁都能听见话里面满满的醋味。
原本以为有好戏看的宜妃无聊的撇撇嘴,扭头准备拿茶杯却见自己对面的乌雅氏德妃娘娘小脸一红。
“都三十多的人了还这般做派,装给谁看。”宜妃翻了个大白眼,到手的茶都喝不下了。
她坐的地方离贵妃近,小声的嘀咕也听见半句,便寻着宜妃的视线往那看去。
都三十多的人了,保养的却依旧年轻,比不得二八的少女却有独特的风韵,乌雅氏当初不过是个宫女,家中更全是包衣奴才。
这样的人却接连生下三位皇子,膝下有子就算没年轻的时候招皇上喜爱,却也能让皇上时常的惦记。
想到这,她悄悄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神情悲伤。她比谁都想要一个孩子,却也知道皇上是不会允许她生下一个有着佟佳氏的血脉。
在抬头看着下面这些如鲜花一样年轻漂亮的女子,眼中一片黯然。
见苏常在不搭理她,宁贵人也不急,慢悠悠的喝了杯茶笑着道:“再说了,苏常在得宠怎么也不分给你姐妹一杯羹啊。”
“当年若不是温家收留你,你哪有今日,怎的现在得宠倒是把人给忘了。”
她长的好,一笑起来身上那股冲劲少了许多:“怎的让自家姐妹还留在青竹楼那样偏僻的地方呢。”
她说完还保持着那个笑脸,仔仔细细的看着苏清秋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任何表情。
果然,在听见青竹楼的时候,刚刚还淡定的苏清秋立马变了脸色。
宁贵人最讨厌的就是她无论说什么都一个表情的模样,半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就像旁人都欺负了她似的。
换成这样来不及掩饰带着慌张的脸,宁贵人心中甚是满意。
还想继续怼她几句,贵妃娘娘却出声了,问:“青竹楼夏日清凉但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眼下已经入了秋日子定然不好过,怎么那儿还有秀女居住?”
贵妃娘娘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往宜妃,惠妃的身上看去。当时选秀才过了一半她便患了头风,许多事都交给了宜妃与惠妃做。
后宫充盈,今年大选一大部分是想为太子选妃。入后宫的除了几个顶顶要紧的人物是过了万岁爷的眼,旁的都是这两位分的。
宜妃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甩手都交给了惠妃:“那可要问惠妃姐姐了。”
一直默默坐在那话都不说的惠妃娘娘默默的骂了宁贵人一声蠢货,再抬起头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位常在,还是光禄寺少卿温云舒家的,当初那位常在是分到我宫中的,不过人还没来就被赫嫔妹妹讨了去。”
赫嫔想借秀女的手固宠,这在后宫里不是秘密。贵妃娘娘抬了抬下巴,问赫舍里氏:“怎么回事?”
赫嫔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早就在宁贵人开口的时候就想好了怎样应对:“贵妃娘娘,青竹楼那位常在确实是我挪去的,不过是因为她身子骨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