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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章嫔疯狂的摇摇头。
“你刚走那段时间还好好的,德妃就算是掌管着后宫大小事也不曾为难我。”章嫔瘦的能瞧见骨头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切都在春猎前三天,忽然的就变了。”
章嫔浑浊的双眼眨了眨,开始慢慢回忆,那日她去永和宫想去问问德妃春猎的名单中有没有自己,温嫔出宫那么长时间,她想去看看。
哪知那日永和宫门前没人守着,太监宫女都不知去了哪里。
德妃的屋子关的严严实实的,一瞧就知道怕是主仆两人在说什么瞧瞧话,章嫔原本想立马转头就走,却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的留了下来。
屋子离得远,断断续续的其实也听不清什么,像是什么膝盖,老爷送来的药之类。
她听了觉得无趣,原想转身就走,却没成想忽然冲出一只猫,吓了她一惊。
她控制不住,叫出了声。
屋子里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她还没来的急躲,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德妃当时那张脸阴沉的可怕,她到现在还记得。
章嫔说到这,浑身打了个抖。
温知许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后来,我莫名其妙就开始病了。”章嫔扯了扯嘴角:“春猎自然没有去,万岁爷走后,紫禁城就是她德妃的天下,我每日的饭食都被下了毒,要么慢性中毒而亡,要么饿死。”
“都过去去了。”温知许狠狠的闭上眼睛,接近三个月她无法想象章嫔是如何熬过来的,拍着章嫔后背的手微微颤抖:“别怕,都过去了。”
“她德妃就算是再权势滔天,如今本宫也要会上她一番。”温知许扯起一边嘴角,鲜红的弧度带着嗜血的残忍。
现如今她正当盛宠,膝下又有十八阿哥,不日就要封妃。
与德妃相比,虽少了资历,但是鱼死网破她也要报了当日之仇,更何况现在章嫔还被折磨成这般。
温知许的双手捏的啪啪作响。
脸上却带着笑安慰章嫔:“你先在我这住下,有什么事等你身子好了之后再说。”章嫔躺在床榻上,目光有些犹豫。
温知许笑着道:“你放心,十三阿哥与小公主我已经求万岁爷让荣妃暂时照看了,你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紧。”
听到这,章嫔这才放松下来。
见温知许就要往前走,章嫔却忽然来了一句:“温妹妹,你觉不觉这件事蹊跷的紧。”温知许转头:“这话如何说?”
章嫔眯着眼睛,回想:“我原就没听清,但是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日德妃关在屋子里说的若不是顶顶要紧事,何必费尽心思的要了我的性命?”
“没错——”温知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膝盖,药?还有送药的老爷,”抬起头问:“德妃的膝盖有伤?”
“有。”章嫔肯定道:“早些年间德妃也是宫女爬上来的,受了不少苦。”德妃宫女出身,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温知许眯着眼睛仔细一想,随后道:“你可还有没有听见旁的?”
“旁的?”章嫔想了许久,在温知许不可执行的目光中那张脸一点一点变的雪白。
“不知是不是听叉了。”她抖着声音:“依稀像是听见德妃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温知许心中那股怀疑,越来越浓,胸口的迷雾像是被人用手一点一点拂去。
“难为他这么多年如一日……”章嫔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睁开,肯定道:“如一日般,还记得我……”
第129章
延禧宫
照顾章嫔睡下之后,温知许放低脚步声与棉雾往外间走:“你找人收拾一下偏殿,先让章姐姐住下。”搭着扶手坐在软榻上:“至于万岁爷那里,我自然会去说。”
棉雾见温知许一脸愁容,点头道:“主子,放心吧,你说的奴才都记得。”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主子,您觉得章嫔的话可都是真的?”
后宫妃子与人有私,这样的事别说是放在皇家,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万万容不得的。
温知许垂着眉,眼神往棉雾那一瞥,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真的?”侧躺着的身子放松,温知许整个人浑身都泛着慵懒。
身子往前倾双手交叠着放在扶手上,嫣红色的嘴唇稍稍往上勾起,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兴味:“善良高洁的德妃娘娘,宫中十几年维护起来的名声,若是当真背着万岁爷有人的话。”
想到之前的种种,温知许的一双勾人的眼角慢慢泛起危险:“那才真真是有好戏看了。”温知许想到德妃那张伪善的脸,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一点一点敲打起来。
晚上,康熙照例的来了延禧宫。
温知许今日心情格外的好,早早的就打了灯笼在延禧宫门口等着了,康熙坐着龙撵过来的,远远的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立马让龙撵放下,没等停稳就走了过去。
他一把握住温知许的手,低头:“今日倒是有趣,何时见你出来迎过朕?”他见身边的人耳尖红红的,捏了捏手心又将人放下了。
“今日嫔妾有事求万岁爷,自然是要巴结一番。”温知许眼中带着笑,与康熙一前一后的往内殿走去:“章嫔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原先身子本就不好现如今在那宫里怕是更难养病了。”
“嫔妾做主,让章嫔姐姐在偏殿住了下来,万岁爷可允许?”
温知许此时的语气软软的,又甜又糯,康熙心里一软几乎是立马就要答应下来,面上却不懂声色:“哦?”没答应,边说边往前走。
只还没两步,衣袖就被人抓住了,康熙随着葱段似的手看过去,就见刚刚还软绵绵的人卸了伪装,弯着嘴唇眨巴了一下眼睛,歪着脑袋笑脸盈盈问:“万岁爷当真不同意?”
她面色带笑,但是眼中却带着一丝冰冷与危险,就像是——就像是一直娇软的绵羊露出了它的獠牙,可她忘记了她对面的可是真正的老虎。
康熙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了一声。
一把将袖口的手抓住,随后将人一拉,直到大掌放到那纤细的腰杆上,怀中人眼神泛出微微的慌张之后,康熙才得意的一笑:“这才是朕的温嫔。”
万岁爷心情好了,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了。
晚上,一次过后,温知许趴在万岁爷身上,泛红的身上还有刚刚情动之时滴下的汗水。康熙常年射箭骑马,身材保养的极好。
温知许的手放在他腰腹上,手指随着线条一点一点往下。
就快碰到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握住了她,情欲过后的康熙嗓子沙哑的厉害:“再动的话,朕可不管你如何哭求,朕都要办了你。”
比绸缎还软的手在他手心抓了两下,眼角还含泪的人娇声娇气的道:“万岁爷这般说,像是嫔妾会怕一般。”
康熙一听,眼底一暗,翻身将身上的人彻底压了下去,咬着牙狠狠道:“妖精——”
柔若无骨的手勾在他的颈脖处,温知许扬起头笑了起来,那一笑就像是冰雪融化,春天花在一瞬间开放,康熙眸子中的神色越来越暗沉,手刚附上嫣红色的嘴唇却张开,道:“慢着。”
伸出去的手在半路中停了下来,床榻上的人又软又糯道:“万岁爷这次可要答应嫔妾一个问要求才可以。”
箭已经在玄上,此时如何停的下?
康熙的眉心明显皱了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说。”
“嫔妾身边的宫女近来腿脚不舒服,”勾着康熙颈脖的手动了动,“听说德妃娘娘那有最好的药,万岁爷可愿意为嫔妾去讨要一份?”
“德妃的药?”康熙皱了皱眉,原本附在温知许身上又躺了下去:“她腿脚不舒服,药都是家人送来的,你那宫女若是腿脚有碍让太医来瞧瞧就是了。”
“万岁爷这是舍不得了?”
温知许说完,披上衣服撩起床帘起身下榻。
康熙听后眉心就皱了起来,见状更是一脸纳闷,伸过手抓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去哪?”
“万岁爷不愿意,嫔妾也不想伺候了。”温知许手一甩,“嫔妾要去洗漱,万岁爷自个睡吧。”
“站住——”床榻上的康熙低声一吼。
面前的人脚步果真停了下来,他嘴角一弯:“你这性子,朕是越发惯得你了……”他还没说完,温知许不耐烦的转过头。
她浑身上下就披了一件艳红色的寝衣,赤着脚踩在地上,烛火下那露出来的一截脚踝白的几乎透明。
可是这般娇俏的人,测过头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嫔妾是您的妃子,不是臣子,若是想说教的话万岁爷不该来延禧宫。”
康熙冷着脸撩起罗帐,三两步走下去,扛起地上的人就往屏风后面走。
“哗——”他带着人踏入浴桶中,水花溅在身上,他也跟着冲了进去。
一晚上,屏风后面只听来如猫般陆陆续续的求饶声,勾人的紧。
——
翌日
快用午膳的时候,康熙去了一趟永和宫。
虽他昨个没答应温嫔,但心里总是记挂着的,寻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自个去永和宫讨要。
近来温嫔独宠,宫中流言四起,德妃名不正言不顺的掌管着后宫,可以说是少了不少的威仪,咋然听说万岁爷来了,脸上真心实意的高兴起来。
“今日万岁爷怎么想起来嫔妾宫中了?”德妃温声细语的上前迎接,她之前荣宠后宫不是没有原因的,无论康熙什么时候,多久过来德妃永远都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朕过来陪你用用午膳。”
康熙带着人进去,照理关心了一下德妃这段时间过的如何,德妃温声温气的两人倒是聊了一会,随后德妃的宫女上前:“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万岁爷现在可否传膳?”
“传——”
康熙与德妃一前一后的走过去,晚膳是德妃的小厨房准备的,都是平素里万岁爷用的比较多的几个菜,爆炒羊肚,红烧狮子头,金鱼戏莲,翠竹粉蒸鱼,好丝百叶等等。
“这鱼是临江那边送来的,入了宫还是活的,万岁爷快尝尝?”德妃说着夹了一筷子鱼脸上的肉送上去。
康熙尝了一点:“甚好——”
德妃立马笑了起来,又夹了一块细细的剔除鱼肉上的刺。
康熙想到什么,开口道:“你这腿可是还如以往那般日日敷药?”听到这,德妃缩了缩腿,随后勾着嘴角:“多谢万岁爷关心,嫔妾近来好了不少,虽然药也还是要天天敷着……”
“你这药是谁送来的?”康熙夹了块羊肚,随意问。
“啪叽——”德妃拿筷子的手一松,筷子居然掉了下来。
康熙疑惑的转过头。
“都是嫔妾的不是——”德妃立马往下腰,将掉了的筷子捡了起来,弯下腰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满是慌张。
捡起的筷子放了上去,德妃低头福了福身,认错:“都怪嫔妾不小心,还请万岁爷见谅。”
康熙略带奇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偏过头:“朕又没说什么,至于这么吃惊?”点了点手:“坐下吧。”
“多谢万岁爷。”德妃僵硬的坐下,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温嫔身边有个宫女腿脚不好,想问你要点药。”被打乱,康熙也没兴致再吃下去,接过身后的帕子擦了擦嘴继续道:“你既然还有,就往延禧宫送上一份。”
拿着帕子的手往桌上一扔,康熙站起来,摸了摸大拇指的扳指:“朕还有事,先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