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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喝完之后还理直气壮的埋怨:“那万岁爷一脸凶悍的过来干什么?吓到嫔妾了。”
康熙伺候的心甘情愿,放下茶盏颇为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朕是担心你刚进宫就得罪了人,现在外头都再说你跋扈,瞧你到时候如何是好。”
“嫔妾何时跋扈了?”温知许娇俏的下巴一扬,眼神轻蔑毫不在意。
屋子里传来万岁爷爽朗的笑声,李德全看到这里不敢再瞧,立马又悄声儿的出去了,乖乖儿的,这温嫔娘娘简直是爬到了万岁爷头上了啊。
正想着呢,延禧宫的小太监忽然上前,见李德全守在门口,忽然问:“公公,您怎么守在门口?”
小太监刚说完,李德全就一巴掌甩在头上,“小声点,万岁爷再里面。”小太监点点头,放慢声音道:“公公,养心殿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求见万岁爷,这……”
李德全双眸复杂的往门里看了看,寻思道:“你等着,我进去禀告一声。”
他猫着身子,悄然的又进去,就见万岁爷与温嫔娘娘在一起下棋,温嫔娘娘撑着下巴正认真的看看面前的棋盘,万岁爷却手拿着棋子一脸宠溺的看着温嫔娘娘。
李德全硬着头皮,小声道:“万岁爷,奴才有事禀告。”
他说着凑到万岁爷耳边,轻轻道:“太子殿下在养心殿,求见万岁爷。”他说完就飞速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万岁爷一眼。
康熙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温知许,离得这么近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脑子里想到这,脸上的表情却没变,只笑着将手里的棋子一粒粒放入棋盘中:“看来这盘棋还是下不完了。”
他站起来,道:“朕去养心殿一趟,这盘棋留着下次再下。”
“嫔妾恭送万岁爷。”温知许站起来,手却扫了一把棋盘,原本布局分布的黑子白子立马便混为一体,棋局被毁了个一干二净。
“你这是作甚?”康熙的脸色瞬间变了。
温知许低下头,漫不经心的将棋盘上的棋子分拣出来放入棋盒中,淡淡道:“昨个在龙撵中那盘棋万岁爷说晚上来下,万岁爷没来。”
“今个这盘棋还没下完,又说下次继续。”
手掌往下,一把黑色的棋子尽数落入棋盒中:“反正万岁爷说了又做不到,嫔妾干脆不等了。”她说完就坐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康熙举起手指:“你……”他你了个半响,还是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
倒是自己气的甩了甩袖子,跨步离开延禧宫。
见万岁爷走了,棉雾才上前:“主子这是故意惹万岁爷生气?”怕是整个后宫,也就是主子敢这般惹万岁爷生气的。
“这后宫人人见到他都一个模样,温柔大方又善解人意,阿谀奉承、小心巴结。”温知许笑了一声:“总要让万岁爷见些新鲜的。”
棉雾嘴角带笑的捏着温知许的肩膀:“奴婢看,不止这个原因吧。”
听到这,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笑了起来,微微上挑的眼尾半眯着,红艳的滴血的嘴唇轻轻张开:“自然不是。”如玉般白皙的手指敲响在桌面上,温知许淡淡道:“既然要在这紫禁城过一生,那自然是要换个活法。”
“骄纵、任性,本宫想怎么舒服怎么来便是,至于万岁爷舒不舒服。”她扭头朝身后的棉雾笑了一声:“那干本宫何事?”
——
养心殿
清润如玉般的人出了养心殿的大门,守在门口的张公公立马弯腰上前:“殿下?”他抬头,却见太子殿下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太子殿下?”张公公重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眼神迷茫了一会,才算是回过神来
“殿下可是累到了?”
胤礽轻轻皱起眉心,摇摇头。低头踏着步子下了阶梯,一步一步往毓庆宫的方向走。见主子不说话,张公公也不敢多嘴。
走了没一会,太子忽然转头:“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皇阿玛像是在疏远孤?”
这话……张公公连忙笑着道:“殿下说的这是何话?万岁爷对殿下这般恩宠,如何会疏远殿下?”
清竹淡雅的人却摇着头:“不,孤觉得皇阿玛最近的态度奇怪的很。”他刚刚禀告昨日进宫之时宫女太监们传播后妃的流言,不过是说了一句温嫔娘娘,皇阿玛当时看他的眼神就非常奇怪。
像是……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防备。
那眼神胤礽之前见过,打猎的时候森林之王老虎的眼神就是那般,若是见猎人碰了自己的配偶或者小虎崽子,就是那种眼神。
高高在上,不容许任何人轻视与窥探。
胤礽闭上眼睛,再回想了一边:“没错——”刚刚皇阿玛的眼神就是那样,一模一样。
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不是猎人,他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如同那老虎护着的小虎崽。
可从何时开始,那面对猎人的眼神开始对上了他?
太子闭上眼睛,想的脑袋都疼了却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张公公见状连忙上前劝:“殿下,别在胡思乱想了,万岁爷最宠爱的就是殿下您,定然是主子想多了。”
“最宠爱?”太子嘴里喃喃的说出这几个字,想到往日的总总复杂的神色一点点温和下来,如玉般温润的人看了看面前,走下去:“但愿是孤想多了。”
第124章
养心殿
屋子里只有康熙与李德全两人,万岁爷坐在龙椅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李德全叹了一口气,眼神往外看去只见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从殿内看过去,炫丽的彩霞与那高处的红墙绿瓦连成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龙椅上的人慢慢开始有了动静,李德全连忙收敛起情绪,扭头往龙椅那走去:“万岁爷——”
康熙略有些浑浊的双眼轻轻一转,半撩下的眼皮遮住眼中一半的神色,只瞧的见露出的另外一半眼神微微带着挣扎。
李德全看上一眼不敢再继续瞧,立马低下头。
整个殿内一盏油灯都没点,漆黑成一片,李德全站在万岁爷身边,清晰的听见呼吸声,随着隔着不远处的古老的洋钟,一点一点打在人心上。
就这般安静了不知多长时间,屋子里忽然传出万岁爷的一道叹息:“罢了——摆驾吧。”万岁爷说完,双手往膝盖上一拍,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李德全跟在他身后,至于万岁爷去哪里,又是去见什么人,一句多话都没问。
他是个做奴才的,眼睛只用跟着万岁爷就是了,万岁爷的心思想的什么,想做什么,那都是他这个做奴才的不能干预的。
他弯腰打着灯,看着万岁爷停在了延禧宫门口。
垂着的脸笑了笑,帝王乃是万人之主,其实这天底下又有谁不是眼前这人的奴才呢?
——
延禧宫
康熙跨着大步子走进去,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门口都没个伺候的奴才。
他眉心皱了片刻,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子里窗户是开着的,油灯里昏黄的灯火被风吹的烛心摇曳,康熙一眼看过去,就见温知许撑着下巴,在看面前的棋局。
康熙放慢了脚步,走过去才发现那盘棋正是白天被毁了的那局,只是不知何,温嫔又重新摆了回去,而且一子不差。
他伸出手,从温知许手边摸了一粒白色的棋子放下去:“又重新摆回来做甚?”康熙低头往温知许脸上看去:“怕朕不高兴?”
“万岁爷想多了。”温知许认真的摇了摇头。
她没解释,康熙也没多问,随着她身边坐了下来,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延禧宫一片安静,便随口道:“你宫里的奴才呢?怎么一个都未见到?”
温知许不回,辛好棉雾及时捧了茶盏过来,一边送到万岁爷手边,一边小声解释:“万岁爷不知,下午有个奴才惹了主子的伤心事,主子罚了她几板子,到现在心情都不好。”
她说罢,看了一眼主子,立马垂下眼睛退下去了。
“定是那奴才有问题,惹了你生气。”康熙笑着上前捏了捏温知许的肩膀,“怎么还为一个奴才生气了?”
“万岁爷不怪我骄纵任性?”温知许抬起下巴,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眼睛里,璀璨的像是天上的繁星。
“朕说不任性。”康熙上前轻轻的在温知许的眼睛上吻了一下,一瞬间又抬了起来:“温温就是不任性。”
万岁爷金口玉言,再骄纵,再任性,只要在康熙眼里是好的,那便没人说不好。
温知许想到这埋进在康熙的怀中,嫣红的嘴角慢慢勾起。
——
永和宫
德妃位于四妃之一,又掌管后宫大小事,地位超然。
“昨个万岁爷告诉本宫,今年山东那边开始出了蝗灾,百姓受苦朝廷自然是要救济。”德妃高高的坐在软榻上,看着满满一屋子的妃嫔,“宫中用度消耗巨大,作为后妃表率本宫要在这儿提前给各位姐妹打个招呼。”
“本宫带头,从今天开始后妃的用度要开始削弱,吃穿用度不可奢侈。”德妃身穿一件素色绣花的旗装,眼睛从上往下一一扫下去。
荣妃生病没来,德妃之下便是宜妃,再后面便是如今盛宠当到的温嫔娘娘。
她越过宜妃,眼睛往温知许那看去:“如今天气渐渐的炎热起来,至于每日冰的用度,温嫔妹妹还是要减少一点的好。”德妃眼角带笑,好声好气的商量。
温知许坐在宜妃对面,感受到德妃看过来的目光,捧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她将手放下去淡淡道:“既然德妃娘娘说了,嫔妾自然是要遵守的。”
德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别处。
还没等她说什么,外面的小太监忽然高唱:“万岁爷驾到——”一屋子的嫔妾们瞬间兴奋起来,德妃眉眼带笑的从软榻上下去,亲自下去迎接。
康熙一进屋子,便直接越过旁人先将温知许扶了起来,捏了捏她的手心见她面色无碍,便道:“都起来吧。”德妃脸上表情不变,由着宫女掺和着重新坐下。
万岁爷一进来眼睛就落在温嫔身上,下面人人都瞧的清楚。
“果真是个狐媚的,勾的万岁爷的眼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了。”静贵人坐在下面,不甘愿的嘀咕了一声。
刚说完,坐在上方的温知许忽然间转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吓得静贵人手一抖,差点儿将手里的茶盏扔下去。
德妃在耳边温声细语,康熙时不时的点着头,眼睛却看向温知许。
德妃也觉得没意思,歇了嘴,只道:“上次万岁爷来说嫔妾这的白玉糕好吃,今个恰好小厨房做了一点,万岁爷与各位妹妹赏脸尝尝?”
德妃宫中的小厨房一向是不错,康熙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饿了,刚好用一点。”绿屏立马得了命令下去办了。
倒是有嘴甜会巴结的上前道:“德妃娘娘宫中的膳食一向是精致,嫔妾们早就听过,可吃这还是第一次。”
静贵人也站起来道:“今日嫔妾们是托了万岁爷的福了,娘娘亲手做的白玉糕味道一定是极好。”她抬起头来笑了笑:“上午嫔妾过来就见娘娘再做糕点,没想到现在就有福气吃到了。”
这时恰好绿屏端了糕点送了上来,康熙转头往德妃那看了一眼:“德妃亲手做的?倒是辛苦了。”德妃满脸羞涩,躲闪开目光压根儿不敢往康熙那看:“只要万岁爷用的高兴,嫔妾不辛苦。”
康熙笑了笑,拿起一块白玉糕就往嘴里送。
还没吃呢,一杯茶盏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