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人。”
他紧紧抿起嘴,目光幽幽地看向她:他想要她做的家人形式只有一种,就是他的枕边人。其他的,他不稀罕。可,不愿意再给他机会了。
朱弦心中轻叹,不再劝说:她早就领教过他的固执,只怕他不会轻易看开。
“他……对你可好?”耳边忽然响起他涩然的声音,沉声而问。
谢冕待她吗?“自然是好的。”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能给予她正妻的尊重,在她病倒时悉心照料,能记得他承诺过她的事,这样,应该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卫无镜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迟疑,想到谢冕在流芳阁与康王的争风吃醋,想到关于谢冕沾花惹草的种种传言,他顿时心痛如绞。嫁给了这样一个风流的夫君,她能好到哪儿去?现在新婚,尚是两情洽洽之际,自然是千般恩爱,万般旖旎,等到时间久了,恩爱淡去,丈夫再有新欢,她剩下的也只有忍耐与退让罢了。
他的念念,怎么能受这般委屈?
他心潮起浮,冲动之下,原本不合适说出的话顿时冲口而出:“念念,他如果待你不好,你不要怕,就算和离也不要紧,我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朱弦的脸顿时黑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啊,哪有一开口就劝人和离的?
卫无镜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黑脸,望着她,神情郑重,一字字地道:“我答应过会娶你为妻,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朱弦牙痒,再次强调道:“卫舅舅,我现在过得很好,夫君也待我很好。”您就别没事找事了!这些话,她压根儿不会往心里去。她还是未嫁之身时,他身边都有那么多人不同意,若是和离了,他的家人岂不是反对得更强烈?
“是吗?”他眼眸垂下,乌压压的长睫轻轻颤动了几下,忽地轻轻道,“我去闽越之地办差前,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允诺,待我一回来就为我们赐婚。”
朱弦一怔,意外地看向他。
卫无镜的唇边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那时满心欢喜,有陛下的旨意,身份、辈分都不再会是阻拦他们的鸿沟。他离她,曾经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却是咫尺天涯,永难跨越。
朱弦道:“卫舅舅,往事已矣,不必再提。”
是啊,事已至此,她已为人妇,虽是匆忙择嫁,她却并无怨言,反而欢欢喜喜,两人恩爱甚笃,她并不需要更不欢迎他的打扰。纵然她的丈夫名声不佳,为世人诟病,只要她自己愿意,旁人又岂有置喙余地?
他心心念念,哪怕强逼,也一定要见她一面,也只不过是想告诉她:如果这桩婚事她不如意,他可以帮她摆脱出来,他也依旧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娶她为妻。可如今,她似乎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他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拳藏于宽袖之下紧紧握起,好不容易撑过了心头那一波剧烈的绞痛,这才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不会再提。”
朱弦问:“那凉州之案?”
是了,若不是为了凉州之案,她连这一面都不会愿意与他相见。
卫无镜顿了顿,涩然答道:“若令尊牵涉不多,自能全身而退。”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若朱仲全真的牵涉较多,所犯之事罪责重大,即使对方是自己心上人的父亲,他的原则也不容许自己徇私放过对方,必将追查到底,绳之以法。只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卫无镜心中发苦:她会恨他吧。
朱弦却没有注意到他内心的波动,听到他这句话松了一口气:“父亲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必不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父亲的胆子一向不大,人还有些不合时宜的迂气,借他个胆儿也不敢违法乱纪。她此前担心的也是有人胡乱攀诬,卫无镜借题发挥罢了。
卫无镜点了点头,面容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平静,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手。门外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小丫鬟过来掀起了隔断的帘子,卫无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道:“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你和你夫婿一切自便吧。”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朱弦愕然看向卫无镜,却见他微微侧过了身,面容隐藏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朱弦却莫名地感受到了萧瑟之意,忍不住喊了声:“卫舅舅……”
他挥了挥手,没有回答。身后有人走近,清新的皂角气息袭来,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紧紧扣住。
“念念,既然卫家舅舅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谢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带着慵懒调子的声音响起。
她沉默地跟着谢冕往外走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卫无镜一眼。他背对着她,并不看她一眼,她却一眼看到了他垂于两侧,笼住了双手的微微发颤的宽袖。
有尖锐的疼痛刺入心间,难过的感觉措不及防袭上心头。曾经的恼恨烟消云散,她终究还是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冷情,无法对他的悲伤无动于衷。只是,事已至此,无法回首,他即使有再多的遗憾和伤心,也不是她该安慰的。她抿了抿唇,再不迟疑,向外走去。
谢冕跟上,没走几步,““谢五,”卫无镜冰冷漠然的声音忽然响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你若负她,我必不轻饶。”
谢冕握住朱弦的手猛地紧了紧,眼睫微垂,随即懒洋洋地笑道:“我夫妻之事,就不劳卫大人操心了。”
直到两人坐上马车,朱弦还有些楞楞怔怔的。谢冕喊了她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眉头微皱。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升起,他蓦地将她还扣在他掌心的柔荑送到唇边,轻轻在她中指上咬了一口。
刺痛的感觉升起,瞬间唤醒了朱弦。她恼怒地缩手:“你属狗吗,怎么咬人!”却没有缩成功。他牢牢地抓着她手,笑容慵懒而危险:“很疼吗?”
她没有留意他的表情,抱怨道:“当然疼,不然你咬一口自己试……呀!”她失声惊呼,见鬼般看着他再次将她的手送到唇边,含入口中,反复舔舐着她指上咬痕处。
“还疼吗?”因她纤细的手指在他口中,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柔软的唇随着说话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指尖,酥/痒的感觉便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拐弯+被家人坑了的的卫同学以及想表现大方结果还是捧醋狂饮的谢同学~为毛觉得男主和男二都如此幼稚,说好的王霸之气呢???
PS:谢谢美人小天使的雷,(づ ̄ 3 ̄)づ
第63章 解释
这人; 他怎么……朱弦的脸瞬间爆红,发力抽回手指,他却顺着她的力道压了上来,一手抵着车壁; 将她围困在马车中小小的一个角落。
“五……”他伸出一指; 轻轻抵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然后,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指微动,撬开了她的红唇,缓缓探入她口中; 又去拨弄她洁白的齿。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暧昧的动作; 浑身都紧绷了,死死咬住牙关不放。
谢冕俯下身来,靠近她耳边,轻轻往她耳中吹着气:“念念; 你不是说要咬一口让我试试疼不疼的吗,你怎么不咬?”
谁,谁要咬他?她明明是让他自己咬的!她恼恨地道:“我不……”他的指趁机探入,撑住她的齿关,促狭地去拨弄她的香舌。挨近她耳边的唇一口将她小巧的耳垂吞入; 含含糊糊地道:“我可是送上门给你吃了。”
一股股热潮不断涌上头顶,朱弦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身子微微发着抖,被他强势侵入的口中努力发出愤怒的喊声:“你的手洗过没?”
谢冕的动作骤然顿住; 她趁机将他可恶的手指拉出,又要解救自己可怜的耳朵。他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伏在了她单薄的肩上,不能自已。她发烫的耳朵终于暂时逃出了他的肆虐,感受到了空气的凉意。
“别笑了。”她皱眉不悦地推了推他,他笑得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实在太重。
他却忽地双臂一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顺势在她嫩嫩的脸颊上重重啾了一口:“念念,念念,你怎么能这么可人呢?”
莫名被夸可人的朱弦:“……”他这是中了什么邪?挣扎着要从这个不正常的家伙怀中逃出。
他紧紧地禁锢着她,丝毫不放松,笑吟吟地道:“念念嫌不干净,我再帮你洗洗吧。”
怎么洗?她疑惑地看向他,但见他含笑的一张俊脸在她眼中越来越放大,“像这样……”红润的唇毫不客气地堵向她刚刚被他手指肆虐过的樱唇,随着灵舌的卷过,含糊的声音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中。
她睁大眼睛,感官全被他覆盖,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与温度。心脏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情潮蔓延,迅速流遍全身,让她的身体情不自禁柔软下来。
察觉到她的顺从,他心中郁气渐散,眼中漫上星星点点的笑意,噙住她唇舌的动作越发温柔缠绵。
朱弦心如擂鼓,只觉得自己变作了一颗糖,仿佛要被他含化般。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温存,动作渐渐激烈起来。朱弦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努力抽出一手抵住他的脸颊,将他向后推去,直挤得他的俊脸都变了形。
“念念!”他喘息着,也不反抗,明亮的凤眸之中星光闪闪,红润的唇带着水色的润泽,委屈地嘟囔道。
秀色可餐也!朱弦的脑海中闪过这几个字,深吸一口气,平了平怦怦乱跳的心,唇角挑起,似笑非笑地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你那些红颜知己的?让我想想,什么月容丁香,朝歌暮舞,什么飞花表妹……”
谢冕见她面色绯红,眼若桃花,衣襟微乱,兀自心猿意马,闻言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混不在意地道:“关飞花表妹什么事?”
朱弦冷下脸来,收手嗤道:“哦,我忘记恭喜五爷了,今儿祖母找我说话,说想要把飞花表妹给你做贵妾。”
谢冕心里一个咯噔,清醒了几分,觑见朱弦脸色,立刻表态:“我已经有娘子了,才不要什么贵妾。何况,许家表妹也压根儿看不上我。”
朱弦睨了他一眼:“原来是因为表妹看不上你才不要她做妾的。”
谢冕便知自己说错话了,按了按额角,头痛地道:“哪能呢,表妹不想嫁我,我更不想娶她。不,不光是她,除了娘子,我谁也不要。”
这花言巧语听着倒是动听,可惜也只能听听罢了。“那可不一定,”朱弦冷哼,“你这好表妹若不想嫁你,怎么会还没入门,就看不得我这个障碍,开始使绊子了?”
谢冕神色肃然起来:“她做什么了?”
朱弦淡淡道:“不过是姑娘家的小心思罢了,我还应付得来。”和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没意思,要紧的是他的态度。
谢冕见她态度冷淡,不由小心翼翼地瞥向她面上神色:“你生气了?”
朱弦冷淡地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横竖你后院又不止她一个,连儿子都抱回来了。”
那就还是生气了。谢冕苦笑,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去握她的柔荑。朱弦要缩手,他的动作却更快,牢牢攥住她手握在自己手中,不愿再让她误解:“思儿不是我的孩子。”
朱弦扭过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谢冕叹气,索性将她另一只手也捉过来并在手中摆弄,幽幽道:“他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