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算是笑了。”谢冕松了一口气,擦去她颊上的泪水,笑嘻嘻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弦转了转眼珠:“你说的哦,我说什么是什么。”
谢冕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狐疑地看向她。
朱弦眼睛又红了,大颗的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欲坠不坠,一副“你骗我”的控诉表情。
谢冕:“……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吧。”
朱弦刚要张口,谢冕道:“如果是圆房,抱歉,我近期确实做不到。”
他乌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面容真挚,声音诚恳,倒让朱弦原本的怒火和羞窘发作不出来了。她偏头看他,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
谢冕又说了声“抱歉”,轻声道:“我现在不能说。”
她本来也没想着提这个要求,这家伙明显是个驴子脾气,自己越主动他就越退缩,难道她还要上赶着丢脸?闻言,不怀好意地瞄向他某处:近期不能圆房又难以启齿,莫非他竟有隐疾?
谢冕被她打量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鬓发,柔声道:“阿弦,休要胡思乱想。给我点时间,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好,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就算她是大哥大嫂精心搜罗用来拿捏他的人选他也认了,谁叫他对她根本抵挡不住。何况,也许情况不一定会有他想象得那样坏,以朱家的氛围,阿弦的心性,也许她根本就是无辜的。
他道:“阿弦,换个要求吧。”
朱弦想了想道:“我要你一个月内,每天都尽量回家,你可能做到?”
这个要求?谢冕心中一动,看向她,久久不答。
朱弦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也不需和我同……”她顿了顿,有些赌气地道,“同房。可至少新婚的一个月,你需给我这份体面。”
她已嫁入谢家,嫁给了他,若连新婚期外人都看不到丈夫对她的庇护,可以想见,她在婆家的日子会有多么难过。她虽不惧,总是麻烦。而有一个月的时间缓冲,应该足够她在谢家站稳脚跟了。
谢冕还是没有说话。
朱弦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去,勉强笑道:“算了,这原是我的不情之请,你……”
谢冕又叹了口气,打断了她要说的话:“阿弦,你可知道,一个人真伤心的话,是不会有心思顾及自己哭得究竟好不好看的。”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即使明知她多半是装的,他却还是……觉得流泪的她那般动人,令他心跳失速,几乎什么都想告诉她。
他是什么意思?朱弦脸色微变看向他。
谢冕抬起手,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她柔嫩的面颊,温柔异常地抹去她的泪痕,笑得却让人恨不得一拳揍扁他:“娘子的心意我已尽知,我总不会冷落了你。”她美目圆睁,一脸愕然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他忍不住又开始逗弄她。
混蛋,刚觉得他顺眼些了他就整这么一出,这样叫人还怎么演下去啊!
朱弦觉得气得心口都疼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软硬不吃,美色难惑,谁家的纨绔当成他这样,叫别人怎么活啊。
她一把挥开他手,抢过他手里的帕子胡乱抹了抹脸,将帕子丢回到他怀里。
谢冕看着她只是笑,见她收拾整齐了,这才抬手为她理了理云鬓道:“别生气了,嗯?”动作自然无比。
朱弦冷冷道:“五爷,你这么讨人嫌,别人知道不?”
谢冕“咦”了一声:“我不一向是府里最讨人嫌的那个吗?”
朱弦哑然,不知为何,明明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她的心头却无端地一悸,有些轻微的疼痛。
呸呸呸,他这个混蛋有什么好心疼的,她才值得人心疼好吧。
朱弦扭过头去不理他。谢冕却在她身边坐下,往后一仰,一时马车中陷入静默。
良久,谢冕的声音响起,状若无意:“阿弦,你是不是曾经找过鱼郎?”
朱弦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随即想起,也许是三七去查问消息时露了行迹,被他知道了。
谢冕眼神一凝:“你怎么知道鱼郎的?”
这一瞬间,朱弦恍然有被什么紧紧盯上之感,寒毛直竖。回头细看时,他却又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什么了。她心里奇怪,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她知道鱼郎的原因实在匪夷所思。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道:“就在我们成亲的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孩子叫鱼郎,长得和你很像。”她疑惑地问道,“真有鱼郎此人?”
“自然是有的。”谢冕目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轻笑道,“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我与娘子还真是有缘。”
朱弦不明白。
谢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为她释疑:“鱼郎是我儿时的小名。”
朱弦大出意外:难道她梦到的竟是过去的谢冕?难怪三七打听不到鱼郎的消息。那么梦中所发生的事究竟是真是假,他小时候曾经被人这么欺负过吗?
“你当真是鱼郎?”她问道,“可我怎么没听说过……”
“娘子现在听说了?”他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我们头天成亲娘子就梦到了为夫,为夫不胜荣幸。”
朱弦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压根儿不信她是做梦梦到的他的小名,只当她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小伎俩。她心中顿时大怒,可那个梦确实匪夷所思,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自己也不会信吧。
心里明白,一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不由对着他怒目而视。
谢冕紧紧盯着她恼怒的表情,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她的表情不似作伪,她当真不是那个人。如果是他,不会不知自己就是鱼郎,更不会千方百计要和他圆房。毕竟,为什么不能圆房,原因那个人比自己更清楚。
他猛地闭上眼睛,几乎克制不住欲要喷薄而出的失望:五年,又是整整一个五年,那个人究竟还会不会再次出现?
朱弦愕然:她不过是瞪了他几眼,他怎么一副颓丧失力的模样,他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喂,”她凑近他,伸出手在他闭着的眼睛前晃了几晃,“你怎么了?”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她眼珠转了转,想到刚刚他对她的猜疑,恶从胆边起,悄悄伸手去捏他的鼻子。
手才伸到一半,忽然一只大手出现,攥向她的腕。她手腕速翻,反手切向他的脉门。谢冕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同样一翻手,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斩向她。
片刻工夫,两人你来我往,已交换了七八招,动作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已看不清两人的手,只见残影。
朱弦越打越惊,一个失神,慢了一拍,手腕落入他掌中。谢冕睁开了眼,双眸亮得惊人,沉声而问:“这小擒拿手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跟你港,你再嘴欠,你会失去你老婆的~
卫无镜:就让他作死好了,念念迟早是我的!
谢冕:现在是白天,醒醒!
第35章 刁难
明珠的光辉淡淡洒下; 他身子微微斜向她,有力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神情迫切,目中如有烈焰灼灼。
朱弦冷下脸来:“我还想问你呢; 小擒拿手明明是我师门绝学; 你从哪里学来的?”他还敢倒打一耙。
“师门?”谢冕重复; 眼睛更亮了,“这么说,还有别人会这套擒拿手?”
这算不上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年念念传他时曾经说过这是独门绝学; 再无别家会。这些年来,他果然没有见到过有第三人能使出这套功法。他本已绝望; 没想到竟在无意中见到了这套功法。他心头不由升起一点希冀:阿弦即使不是念念,也必定与念念有莫大的关联。
朱弦被他问得不高兴了:“到底是你盘问我,还是我盘问你?”
谢冕凤眼弯弯,笑得灿烂:“你我夫妻之间; 怎称得上盘问?娘子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只盼有什么事娘子也莫要瞒我。”
态度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必定有鬼!朱弦心中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挑眉而问:“你想知道?”
谢冕抱拳道:“还望娘子告知。”
朱弦不语,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被他攥住的手腕。
谢冕忙放手。
朱弦垂下头来,盯着自己的手腕久久不语。纤细雪白的手腕上; 刚刚被他握住的地方红了一圈,分外醒目。
谢冕一脸心虚,小心翼翼地执起她手; 另一手伸过来温柔异常地揉了揉,柔情脉脉地致歉:“是我不好,手太重了。”
这语气……她眸光流转,偏头看他,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到他这么乖觉,她怎么反倒觉得心里毛毛的?。
“疼。”她半抬起手,蹙眉抱怨道,倒要看看他会做到何等地步。
谢冕皱起眉来,心中懊恼,刚刚心情激荡,一不留神手上就重了几分。她虽会武,到底是个姑娘家,平白吃了这种苦头,着实令人心疼。
他想了想道:“我那里有先前配的续玉膏,回去找出来给你抹上,保证一晚上就好。”
朱弦吃了一惊,是她知道的那个续玉膏吗?能续骨接断,化瘀拔伤的外伤圣药,市面上流传极少,千金难买。
谢冕窥她神色,笑着肯定道:“就是你听说过的续玉膏。”
朱弦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小小瘀伤,哪用得着这么珍贵的膏药,倒显得她小题大做了。他是一贯的奢靡败家子作风,可她在边境时,亲眼目睹过因缺医少药造成许多士兵耽搁了治疗,最终失去了肢体甚至生命的悲剧,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这一刻,她忽然产生了迷茫:她下过决心要在谢家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可她真的甘心吗,真的能忘掉从前的逍遥,永远留在后院,做个内宅女子吗?
她蓦地意兴阑珊,闷闷不乐地道:“回去再说吧,我渴了,不想说话。”
谢冕笑道:“娘子不早说。”变戏法般,从矮几下的暗格拿出茶壶和茶杯,斟了一杯递给她。茶壶里的茶居然还是热的。
朱弦睁大眼睛看向他,更加气闷了。在他殷殷的目光下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问他:“你这么想知道?”
谢冕含笑:“娘子何必明知故问。”
朱弦嘴角撇了撇,赌气地扭过头去:“我偏不告诉你。”叫他给她添堵,这就全还给他,连他为什么会使她师门绝学都懒得问了。
谢冕沉默了片刻,好脾气地笑道,“娘子究竟要如何才肯告诉我?”
朱弦眼珠转了转:“告诉你其实也不难。”
谢冕态度良好:“越闻其详。”
她忽地一笑,神情狡黠:“想知道就来讨好我吧,我心情好了,自然什么都愿意说了。”
谢冕一怔,随即一点笑意渐渐漫上明亮的凤眼,如有星光摇曳。他凑到她耳边,轻吐一口气道:“这有何难?”
朱弦心头一跳:总有一种为自己挖了坑的错觉。
谢冕的心情却仿佛好了许多的样子,兴致勃勃地从暗格下翻出一副双陆棋道:“路途无趣,不如我陪娘子玩一局?”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弦暗暗切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冕讶然:“娘子?”
朱弦硬邦邦地道:“我不会玩。”她自幼在边塞长大,爬树打鸟、骑马射箭她在行,这些游戏可一个都不会,否则新婚之夜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想到新婚之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目光灼灼地道:“我不玩这个,还要玩推牌九。”她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