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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苏槐盯着它。
“我给你总结一下。”
系统长长的四肢站直来; 眸中的自豪藏也藏不住。
尤其是它看向苏槐时候的亮光; 更是让人觉得这小东西是不是疯了。
即使透过半薄的象牙色帘帐都能感知一二。
苏槐顿时不明觉厉; 连语气都带了些认真:“发生了什么?”
“你那个未婚夫,听说你死了的消息后,疯了;而你那个心心念念的老师出了意外,死了;至于和你一起长大的竹马,没死没疯; 但被你哥弄到了荒僻的地方; 贫困交加,重病在身。”
苏槐愣了愣; 良久才反应过来系统说的是什么; 她抬手拍了拍掌。
“真是天道好轮回,人民群众发来贺电。”
苏槐是真的惊讶了; 她还以为自己死了之后,那帮人就过得无忧无虑,夜夜笙箫,毕竟没她挡路了,元明伶左拥右抱,可不快活。
没想到。
苏槐心中摇头感叹,却没仔细问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如她未婚夫为什么会疯,老师又为什么会出意外……苏槐都没有问。
一群无关之人; 用不着她劳心费力。
系统心情十分舒畅,以前为苏槐死而扣掉积分的郁闷全都不见了。
曾经它还以为苏槐死得莫名其妙,没想到她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算计的。
苏槐没看懂系统在想什么。
系统“哼”了一声; 走来走去,面上大义凛然,它说道:“多亏我当时的慧眼,这种男人,就该让他们去死一死。”
苏槐不在意地摊摊手,“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了,我对他们没兴趣。”
系统又是恨铁不成钢,现况对她如此有利,奋起一下说不定就他们都弄死了。
它准备去翻起攻略书——如何提高宿主积极性。
系统又像想起了什么,它说道:“你猜元明伶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苏槐猜的。
那帮对她死心塌地的人都快要没命,元明伶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也不对,苏惜旭还活得好好地,说不定那时她已经当上宰相夫人,与现在有了天壤之别。
但苏槐没兴趣知道。
系统郁闷,就不能多猜几次吗?
“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惨。”系统寒戚戚道,“你哥下手可是真狠。”
哦?
再次听见系统说起苏惜旭,苏槐的细眉不由得微微上挑。
怎么,难道她这别有心思的哥哥最后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苏槐单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侧身掀开淡色的绣花绸被,从床上走下来,白皙的脚踏进精致的地毯之中,长发直直垂在盈盈不可一握的腰间,眸中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却硬生生的让人看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
系统是个非人类,只是微微察觉到一些奇怪,但也没多少想法,因为它早就习惯了。
苏槐则是完全没注意过。
过于艳丽的样貌其实不打紧,只要自己安安静静,一般而言是不会让人觉得张扬。
苏槐性子淡静,绝对算不上张扬。但她的身体极弱,整个相府的珍贵药材几乎都用在了她身上。
于是乎,娇养的肌‖肤如珠玉般闪着光泽,葱白玉指纤细柔长,脸色没有病人那种白到极致,也没有常人那番脸色红润。
可就是这种恰如其分的弱态,加上她毫无防备的谦和和冷静,一颦一蹙都格外招眼,即使她只是不小心看了人一眼,也能让人看出无限的情味。
只是可惜,高高在上的相府贵女,没有人敢上前冒犯,即使犯了熊心豹子胆,有了某些想法,最后也只敢把心思都压在肚子里。
以至于直到现在,苏槐也没察觉自己的身上露出来的某些风情。
……惹人疯狂。
“苏惜旭做了什么?”苏槐随口问了一句,还没等系统回答,就又对外面说道:“更衣。”
这时候还不起床,到时候指不定传出什么消息,她不想遭无妄之灾。
几个早已有准备的丫鬟走进来,训练有素,她们低着头,手里端着洗漱的东西,表情恭敬而又木然。
苏槐的视线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以前的丫鬟换了批,这些几乎全是苏惜旭的人。
“大小姐。”带头的青衣丫鬟名叫梨瑚,她行了礼,恭顺说道:“林先生今日生了风寒,卧病在床,相爷说让他歇息几天,往后再来。”
苏槐心里微微讶然,她对这次生病印象格外深刻。
大概是因为林为恒教了她几年,从来没有一次告过假,也不会连续两天的教学日都告假
前天林为恒和元明伶外出游玩,途中下了暴雨,林为恒护着她回来,淋了半天雨,一回去就病倒了。
“是吗?那替向我先生问好。”苏槐颔首道。
简单的对话后,苏槐不再说话,室内只剩下更衣发出的窸窣声。
系统在一旁说道:“也没做什么,连私下的阴谋手段都没耍,你以后可得多小心,万一人要是把目光转向了你,那就危险了。”
苏槐微微皱了皱眉,她没回系统的话。
苏惜旭现在不会做出格的事,但为了元明伶,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尽了。
苏槐是不想理这帮人,但这不代表她愿意被这些人欺辱至死。
她静坐在梳妆镜前,等丫鬟替她梳弄好后,苏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扶了扶头上的月白玉钗,眸色微淡。
干脆利落的把所有人都推走,然后自己在一旁嗑瓜子看热闹,岂非更好?
梨瑚站在一边,正欲问这位大小姐可要用早膳,苏槐就先开口。
玉指轻敲了一下紫檀木的妆匣,她对梨瑚说道:“方才我想了许久,先生高中多年,没有入仕为朝廷效力,反倒因为父亲的缘故做了我几年的老师,以前年纪尚小,没有多想。”
梨瑚不解地望着她。
林为恒是少年状元,但一直看不惯官场的污浊,宁愿出来做个教书先生也不想到朝廷做官。
苏槐和他相处已久,自然知道他并非如此淡泊名利。
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完美的契机。
“我身份特殊,若先生入仕,闲言碎语必是不少,我知先生最不喜这种。”苏槐仿佛深思熟虑了一番,她慢慢开口:“替我与先生说一句,明日起,请林先生好好歇息,以后不必再过来。”
梨瑚微微一惊,低头道:“是。”
大小姐怎么会说出辞退林先生的话?
林为恒是苏槐父亲替她找的,自她父亲死后,这位大小姐就把情感寄托在长她一辈的林为恒身上。
梨瑚退下之后就连忙跑去找苏惜旭。
正巧苏惜旭不在,她又白白等了半个小时。
当苏惜旭出现后,梨瑚连忙迎上去,然后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让梨瑚明了,跟在他后边进了书房重地。
“大小姐怎么了?”苏惜旭问。
“我今日同小姐说先生有病告假,结果小姐直接让我跟林先生说……让他以后不用再过来了。”
“气话?”苏惜旭不信。
“奴婢看小姐那样子,不像是气话,反倒像真的在替林先生的仕途着想。”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让人过去说一声。”
梨瑚应了声是后告退,苏惜旭在书房里想了许久,最后提笔写书,叫来另一个人,让他前往林府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这是昨天的更新,记住作者的套路,渣爱
第58章
春风微微料峭; 古朴的一间屋子里; 不时传出来几声咳嗽。
林为恒身上披着一件淡灰色外袍; 里衣有些上了年头的微黄,但他却没有扔掉。
“少爷,已经派人去苏小姐那边替您告假了。”旁边小厮端正的站在一旁,手里托着一碗棕黑色的药,看起来苦极了; “大夫说您最好多休养几天。”
林为恒暗叹口气; 伸手接过那碗药,清隽的脸庞没有任何犹豫; 将药一饮而尽; 然后放回托盘里。
“下去吧。”
小厮脸上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老夫人近日又催了。”
林为恒身体一僵; 眉眼淡淡,“母亲若是再过来,让她直接过来同我说。”
老夫人心里时时刻刻想着抱孙子,可林为恒年过三十,至今未娶,连通房都没一个,由不得人不着急。
林为恒少年状元,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官宦人家不在少数; 但他一一婉拒。
到现在,别人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唯他还单身独居一人。
倒有不少人猜测他是否是身体有什么方面的隐疾; 不愿向人透露,而林为恒听之,也没多加解释,笑一笑就过去了。
“可是……”
“左金吾仓曹现在妻妾成群,母亲子孙绕膝盖,应当欣慰,整天盯着我这小地方想做什么?”林为恒语气微怒。
林老夫人是林为恒生母,他父亲死后不至一月,她就抛下他改嫁,嫁给了京城中的一名小官,不到七个月便后生了一个儿子。
林为恒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这平日里慈爱老实的母亲早就找好了后路。
大概是对幼年林为恒的亏欠,林老夫人一直不敢对他多加干涉,只能让小厮传话,再送几个貌美丫鬟过来。
林为恒为此大发雷霆,从此之后,林老夫人就不敢再做这种事了。
小厮被吓了一跳,立即跪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托盘发出“砰”的一声响,上面的碗绕底部转了几个圈,倒了下来。
他家少爷看起来谦虚脾气好,在丞相府小姐面前更是光风霁月,但作为伺候了林为恒几年的小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少爷的性格。
林为恒冷着脸,“出去,以后她再过来,要么轰出去,要么干脆闭门不见。”
“是。”小厮颤着身体应道。
“去相府的人回来了吗?”林为恒突然问。
小厮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林为恒脾气一直不好,但谈到这位大小姐有关的事情时,他的语气总会平静下来,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
“还没有回来。”小厮的头磕着地,“刚才元小姐派人送来了一些养身的东西。”
这是苏惜旭让元明伶送的。
他派人说她害得林先生生了病,必须要做一些必要的补偿。
元明伶刚被说了一顿,现在苏惜旭主动抛出橄榄枝,就顺着他意把东西送了上来。
林为恒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小厮道了声是,然后拿起跌落在地上的东西,后退几步出去。
元明伶年纪小,性格活泼,林为恒倒不是讨厌。
但她最近总缠着他,前天更是假借苏槐名义把他约了出去,胆子不小。
林为恒心中是不悦,但对女子发脾气实在上不了台面,加上元明伶可怜巴巴地求原谅,他就忍着气没发,陪着她玩了半天。
元明伶不会看人心,但她会说话。
三句话里两句不离苏槐,林为恒也渐渐听她讲起话来。
未料中途雨至,两人都没带伞。
结果就是林为恒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一天烧得连床都起不来;而元明伶发烧咳嗽,身体虚弱,昨天又不敢和苏槐吵,也把自己闷出气来。
仔细算算,林为恒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苏槐了。
听说赵雪宸快要赶回来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在为出阁做准备了。
林为恒突然觉得喉头一紧,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会。
苏惜旭把苏槐看得那么重,如果她真要出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