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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话。”司锦寒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真话。”林子吟笑眯眯地回答,“现在安全了,三公子是不是可以将我放下呢?”
两个人共乘一匹马,让林子吟觉得十分别扭。
司锦寒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爷一直觉得你的脸皮够厚,这会儿倒是耍起别扭来了。”说归说,他到底将马儿拉住缰绳停住了。
“胳膊上的血好似流的更多了。”林子吟皱着眉看着他的胳膊,“还是先包扎一下比较好。”
说完,她也翻身下马。
“爷带着药,小丫头,爷可是为了你才会受伤,你亲自过来给爷包扎。”毫不犹豫地,司锦寒开始使唤起林子吟来。
林子吟没有将他的话当作一回事,直接答应了。
当初,在军营中,她虽然不是军医,却跟着好友学到一些简单的救急常识。所以包扎伤口,对她来说,还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司锦寒脱掉外面的衫子,又卷起里面亵衣的袖子,将胳膊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
林子吟仔细查看,发现箭伤并不是十分严重,只是箭头划过胳膊,伤口有一处稍微深一些而已。
“忍住痛。”林子吟给伤口倒上金疮药,然后将司锦寒的长衫撕成条状,认真给他包扎起来。
认真做事的林子吟看起来十分安静,司锦寒开始还带着调侃的笑容,看着看着,目光就有些恍惚起来了。
小丫头有些让他看不清,时而小气,时而胆小,时而又十分胆大,今日的事情真的是她一时的义气吗?他想未必。
按照他对林子吟的了解,林子吟根本就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或许有一点儿林子吟说的是真话,救下阿尔哈图,完全是因为阿尔哈图误打误撞先救下了北地的子民。
小丫头不仅心善,骨子里更多了一种男子都少有的义气!
“好了,三公子最好注意别让伤口沾上水。”林子吟给他包扎好以后,将金疮药等东西全都收拾好,又还给了司锦寒。
“你当众脱了我的衣服,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呢?”司锦寒果然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子,被他挑逗地肯定要流眼泪,巧儿在一旁已经气的睁圆了双眼。可惜,司锦寒调戏的对象却是林子吟,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三公子伤得是胳膊,不是脑袋。当然,别人的脑袋也没有受伤。”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可以走了吗?”
司锦寒呵呵呵地笑了一会儿,接着说,“爷胳膊上的伤是为你受的,别忘记你欠了爷一条命。”
巧儿听了气的要死,虽然说三公子救了姑娘,可哪有人会像他这般直接讨要回报的。
“伤的确是因为我而造成的,但是救命之恩还是算了吧。”林子吟永远都是不慌不忙,“我确信如果没有三公子的阻挡,我也能确保自己不会丢掉性命。最多会受伤罢了。”
说到受伤,她的语气也是无波无澜。
“无趣。”司锦寒在她这儿没有讨到好处,立刻摸着鼻子开始嘀咕,“姑娘家家的要是受伤留下伤疤的话,以后你的夫君要是嫌弃你怎么办?”
还调戏上瘾了!
“如果是那种男人的话,不要也罢。”林子吟已经翻身上马,“三公子不走吗?”
无趣,真无趣!司锦寒看她连一丝羞涩也没有,心里顿时不痛快乐。
小姑娘嘛,还是温柔善解人意比较好,要是天下所有的姑娘都像林子吟这样直白粗俗的话,他们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讲。
牛儿已经被送回去了,一行人回去的时候速度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受伤呢?”回到府邸,楚随风一眼看到司锦寒的胳膊被包扎了,眼睛顿时一眯,露出危险的眼神。
“做了一件大好事,猜猜看,我们救下了谁?”司锦寒笑眯眯地说。
“救人?不是遇上打劫的响马?”楚随风纳闷地问。
“阿尔哈图被人刺杀,爷救了他。”司锦寒淡笑着主动说明,“当然是这丫头主动先招惹了。”
“还真巧。”楚随风表情松弛下来了。
“你们认识那些鞑子?”林子吟好奇地问。
“小丫头,你知道你救下的人是谁吗?”司锦寒夸张地问。
轮到林子吟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尔哈图是北国的二皇子,在北国有神的天空美誉。”司锦寒挤眉弄眼说,“他是我们北地最强劲的对手。”
林子吟呆了一下,她能想到那几个鞑子身份非富即贵,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出手竟然救了北国的皇子,而且还是北地的最强劲的敌人。
“抱歉。”她对楚随风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救都救了,后悔什么?”司锦寒大笑着说。
“谁说我后悔呢?要是重来的话,我还会救他一次。”林子吟淡淡地解释一句。
司锦寒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不怕王爷治你一个叛国通敌之罪。”
“就事论事,当时情况危急,他能救我们北地的百姓,那么他就是我们北地的英雄。投之桃李,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在战场上一决胜负,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林子吟慢条斯理地说,“我想王爷没有你这么肤浅,随随便便就给我按一个叛国通敌之罪。”
“你这丫头还真一点儿亏都不能吃,别忘记你这条命还是爷救下的了。”司锦寒不高兴了。
“错,我说过了,救命什么的,三公子还是不要抬举自己了。最多我欠你一个人情而已,回到丰城以后,我会尽快还了你这个人情。”林子吟面无表情地说。
“以身相许?”司锦寒龇牙笑得十分灿烂。
“三公子,我个人有洁癖。”相处久了,林子吟也不怕他,对比从前,她的胆子要大多了。
司锦寒反应过来再也笑不出来,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林子吟,“你个死丫头,胆子肥了是不是?爷可是很纯情的。”
“男人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能上树。”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完,又看着楚随风,“王爷,我可以先去看看我买的牛吗?”
“可以。”楚随风一直都是静静地在听两个人打口水仗。
林子吟告退,带着巧儿觉明几个看自己牛去了。
“总有一天,爷非让母猪上树不可。”司锦寒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恶狠狠地发誓。
“袭击阿尔哈图的人会是谁?”楚随风站在院子里问。
“不是大皇子就是北国的皇上啰,看样子阿尔哈图本人很清楚刺客的身份。”司锦寒收敛了吊儿郎当,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大皇子和皇上的切身利益。如果没有林子吟今日的误打误撞,或许阿尔哈图不死也得落一个重伤。”
“大皇子和皇上都是好战之人,阿尔哈图倒是主和派。北国从来都是一个好战的民族,他个人如果没有强硬的母族相助,恐怕早就被权贵给吞了。”楚随风冷笑着分析,“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不管怎么说,有阿尔哈图在,也可以分散北国皇帝的一丝精力,内斗向来最耗费精力财力。要是他们最后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打起内战最好不过。”司锦寒说,“要不要派人过去再烧一把火?”
“无需。”楚随风摇摇头,“时机未到。”
司锦寒看到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心情跟着也低落下去,“今年朝廷答应的粮草和银子能否准时到达?”
“才到了第一批,比往年减少了两成。”楚随风叹息一声回答。
“还在减少。去年发下的银子和粮草已经不足,今年再少的话,边境的兵士要怎么御敌?”司锦寒有些愤恨不平。
“回丰城以后,就必须传令下去,收集粮草。不能让百姓饿肚子。”楚随风下令。
“是,王爷。”司锦寒为难地答应了。
北地农作物产量最高的就是大豆,大豆既是百姓的口粮,同时也是军马的饲料。作为北地的主人,楚随风绝不允许手下出现马抢人的口粮现象。
司锦寒也很为难,因为筹集粮草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北地天寒地冻,很多南方能生长的粮草在这儿根本生存不了,靠着夏季积攒下来的草料,不知道能支撑到多久。
林子吟看着被圈起来的奶牛和肉牛,满眼都是喜悦。
“公子,这么多的奶牛,产下来的奶,家里人就是全喝也喝不完。而且牛奶的味道太大了。”巧儿拿着一些草料喂奶牛,发现奶牛的脾气很听温顺的。
“可以做成奶粉。”林子吟淡笑着回答。北地豆子多,豆奶粉才是她奋斗的目标,而奶粉则是一种附带而已。
只是回去后要怎么解决燃料问题,才是令她头疼的事情。
“公子,明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吗?”觉慧问。
“明日回。”林子吟点点头回答。他们出来已经好多日,加上回去的路程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希望回去后不要耽搁家里的暖棚的种植时间。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随风破天荒地坐到了林子吟的对面。
“王爷,三公子,明日我想先启程回去,家里暖棚等不得。”林子吟直接开口说。
“明日我们也会去。”楚随风淡然地回答。
林子吟一愣,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回去。她还以为楚随风和司锦寒会留在边城附近解决一些事情了。
“一起回去也好。”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我们现行,牛会有专门的人送回去。”司锦寒笑着说明。
“多谢。”林子吟客气地到谢。
“不用谢,回去后,爷会到你庄子里养伤。爷也想早日看到你的谢礼。”司锦寒龇牙补充说明。
林子吟暗自感叹,果然人情债什么的最难还了。
“不会让三公子失望。”她低敛着眼神回答。
楚随风和司锦寒都出自大家,又是武行出身,讲究食不言。林子吟这一顿饭吃的相当沉闷。
她匆匆吃完,就告辞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第二日,果然天不亮,从一就过来催促她们过去用餐启程。
早饭又是在匆忙中吃完。
因为牛儿有专人在后面照料,林子吟也不用操心。大家骑马回城,一路上也不愿意耽搁时间,三天的时间,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总算是回来了。”林子歌一见到她,顿时两眼泪汪汪。郭慧娘也拉着她上上下下看过,才放开她。
“又不是去打仗,哪里会受伤?”林子吟笑着安慰家人。
“姐姐,边城好玩吗?”林长亭眨巴着大眼睛急切地问她。
“好玩?”林炎知坐在她怀里,享受着独爱,跟着林长亭后面问。
“来来去去,只顾惦记着家里的事情,哪有时间玩。”林子吟摸摸炎知的小脑袋回答,“不过,给大家带回来一些吃的和小玩意。”
“有好吃的?”长亭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一听有吃的,顿时坐不住了。
“是牛肉和羊肉,等明日,我给你们做。”林子吟笑着回答。
“中午的天气还算热,不怕坏了吗?”子歌问。
“三公子加了冰带回来,新鲜着了。”林子吟回答。
被点到名的司锦寒乐呵呵站出来,“她没有受伤,是爷受伤了。所以爷打算在这儿养几天的伤。”
她受伤凭什么在林家养伤?林家人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却不敢赶他出去。一个个只好憋着气陪着笑脸让他留下了。
“买的牛呢?”吴大友从外面回来,纳闷地问。刚才他还以为买的牛能跟着林子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