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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收了妹妹这么大的礼,自当投桃报李。”
“那便是极好的。”耿宁儿兴奋的拉起了宋雪萍的手,眉开眼笑的道。
“只是……”
“宋姐姐可还有何疑虑?”
“我不懂,嫡福晋既然知道钮祜禄君柔的所作所为,又为何要养虎为患呢?还放在身旁。”
“借刀杀人,不是她惯用的伎俩?再言,想必乌拉那拉莲慧以为自己个儿能够掌控的了钮祜禄君柔,这才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妹妹说的有理。”
忽的自己的手便被宋雪萍紧紧的握住了,耿宁儿不禁黛眉微蹙,疑惑的问道:“宋姐姐?”
“那云惜是何许人也?竟也对你如此惧怕。瞅着,方才你将一物件儿放到这桌上,她便方寸大失,加之又听到你与其的言语,好似她对王爷有所企图?”
“呵,姐姐好生聪慧,只是只言片语,便是瞒不过姐姐的蕙质兰心呢。”停顿了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候,耿宁儿又道:“南巡之时,嫡福晋遣她与我同去,是想借机监视我,只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陪嫁丫头竟也会背着她,偷爬王爷的床吧。”
“哼,背主求荣的东西,妹妹又何必如此礼遇她?”
“日后自有用她的时候,毕竟是乌拉那拉莲慧的陪嫁丫头。且着,她有如此把柄在我手中,量她不不敢刷什么花招,否则她也是自寻死路了。”
“嗯,日后,我便与你马首是瞻,二人一同对付那蛇蝎心肠的钮祜禄氏。眼下,你可有何良策?”
微怔了下,旋即耿宁儿的唇边的浅笑变得越发的瑰丽鬼魅,侧身贴于宋雪萍的耳侧,耳语了几句。
听完耿宁儿的锦囊妙计之后,宋雪萍连连点头,同意道:“妙哉,妙哉,如此甚好。”
于是乎,耿宋的联盟一如耿宁儿先前计划好的那般完成了。
尔后,心情甚是愉悦的耿宁儿扶着墨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玉琼居,刚一踏入堂屋,就瞅见了软榻上蹙眉向望的一大一小,楞了一下,旋即便迈开步子摸索着向前行去。
“王爷怎会如此好兴致,竟与昼儿下起了棋?”
听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唇边擎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怎会知晓,我与昼儿正在下棋?”
第一百零一章 0
听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唇边擎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怎会知晓,我与昼儿正在下棋?”
“落子的清脆声在明显不过了。”
说罢耿宁儿扶着墨玉,盈盈的向着软榻移去,弘昼则是在听到耿宁儿那清澈的嗓音之际,便自榻上跳了下来奔向了她。
“娘……”
“这棋下到一半就不下了?可是知晓自个儿的棋艺比不得你阿玛了?”弯腰围住怀里的小人,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耿宁儿心中一阵柔软。
“才不是,儿子方才还小胜了阿玛一盘呢。”弘昼嘟起小嘴,得意的仰着脸。
“人小鬼大。”耿宁儿被逗乐了,摸索着怀里的小人,摸准了那光滑柔嫩的小脸,耿宁儿就是一阵猛柔,“呵,可是本事了。”
“嘿嘿……”
看着面前那母子情深的一幕,胤禛面上的笑容更甚,宠溺之意更是溢于言表,心情甚是愉悦的道:“别看昼儿的年纪不大,这棋艺着实不俗,想必是得自你的真传吧。”
“王爷谬赞了,山中岁月简单,无事之时,便拉着昼儿下下棋看看书罢了。”
耿宁儿的话云淡风轻,胤禛的心却忽然间抽痛了下。
终是他有愧于她。
胤禛眼中一闪而过的负疚,耿宁儿并没看漏,可以说这也正是她欲要达到的效果。她就是要他对自己抱有这般的愧疚感,只要他内里一日对她还存在这种感情,那么她在这里的立足之地就一日不会动摇,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有了保障。想到此,耿宁儿唇边的柔笑愈发柔顺,眉眼处却隐约透着些许的冰冷。微微扬起下颌,直视着前方含笑凝视着自己的男人,耿宁儿领着弘昼缓缓的走向了软榻。
该是时候行动了,为了弘昼,为了死去的红钰,更为了上一世的弘昼,她甘愿放弃一切来讨好他,讨好这个她爱过、恨过的男人!
***
一番温存过后,胤禛耳磨厮鬓的自耿宁儿的身后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软言细语道:“你身上的青草气息还是一如往昔的让我舒心。”
“咦,妾身竟不知晓自己还有这般的功效?”尾音上挑,耿宁儿调皮的调侃。
胤禛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道:“调皮。”
耿宁儿欲要侧身反驳,却被腰上的双臂禁锢了,尔后,耳旁响起了低沉沙哑的细语。
“有你在身畔,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浑身自在。你可知,你不在的这数年里,我心生烦闷时便会一人来此居住,忆着往昔与你的一朝一幕,内里再多的不顺遂都能抛诸脑后。”
当他再次将心中魂萦梦牵的人实实在在的拥在怀中,即便是从不向任何人袒露心扉的胤禛,也终是抵不住内里的情感暴风,向耿宁儿吐露起了压抑许久的情意。但他不知晓,如今在甜蜜的情话都再难勾起耿宁儿心湖里的一丝丝涟漪。
面对胤禛难得的“深情”,耿宁儿只是轻笑,柔声道:“能让王爷您觉得舒心,那是妾身最大的福气。”
对于耿宁儿如此公式化的回应,胤禛心下有些不痛快了。难得他如此真心实意的对她袒露自己的心意,她却如此不冷不热的回应自己,这叫他多难堪啊。想到此,胤禛半抬起了身,扭过耿宁儿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爷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爷于妾身来说,意味着天,意味着地。”黑夜中,仰面直视着如鹰般的目光,耿宁儿平静的回道。
直勾勾的盯着身下如一池死水的耿宁儿,胤禛觉得自己内里好似有一把无名的火正兹兹的燃烧着,猛然的俯下/身粗暴的掠夺了起来。
待内里的怒火因得到释放而消失殆尽后,终于心满意足的胤禛这才沉沉的睡去。而耿宁儿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以及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道:‘为了弘昼,为了红钰,耿宁儿你必须承受这些,也必须接受眼下的所有。’
***
‘铛、铛、铛铛’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一直未合眼的耿宁儿悄悄的挪了挪被胤禛禁锢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儿,身子开始猛烈的抽搐,嘴里更是吵扰叫喊起来。
“钰儿,你怎么了?你哭什么?钰儿……”
只见此刻的她,双目紧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时的滚下,双手向前不停的挥舞着,大喊着红钰的名字,状若疯癫。
身旁突然之间有了如此之大的动静,一向浅眠的胤禛一下子便撑开了双眼,收回自己的手臂侧身看向身旁的耿宁儿。
“宁儿,醒醒,宁儿!”胤禛扬手一把抓住了耿宁儿乱舞的双臂,顺势摇晃着她的身子,出声唤道。
睁开双眼,撇头看向月光下俊逸不凡的胤禛,耿宁儿那双空洞无焦的双眸刹那间便擎满了泪水。她情绪甚是激动的抽噎道:“王爷,妾身看到钰儿了,她就站在那个窗户下面,对着妾身哭,小嘴又一张一合的,好似有什么话要跟妾身说,妾身想要走到她身旁,可却怎么也走不到。王爷,您听,钰儿她还在哭呢,您听到了?王爷!”
深更半夜耿宁儿的一番话实在是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即便是胤禛,在听到这样一番言语,这后背也不禁觉得凉飕飕的。可毕竟是他,未来的雍正帝,吃惊过后总能很快的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松开攥着耿宁儿双臂的手,轻轻的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尔后更是轻柔却又不失力道的拍着她的脊背,低声诱哄道:“宁儿,是你太过思念钰儿了,你这般的为她牵肠挂肚,若是钰儿在天有灵,也是不能安心的。”
“不,王爷,是真的,妾身当真瞧见钰儿了,也确实听见孩子的哭声了。不信,您仔细听听。”
“你听错了,不过是那夜猫的叫声,好了,莫要在胡思乱想了,思虑过多伤神,夜深了,早些安歇吧。”胤禛嘴上如是的安慰着怀里的佳人,可实则却是睡意全无。
他的心头不知为何酸涩起来,两条剑眉紧蹙,下意识的收紧她身下的手臂,连带着轻拍她脊背的手也变的愈加轻柔。
胤禛下意识的举动,正是耿宁儿想要的回应,也可以说是她算计来的结果。嘴角寒笑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是楚楚可怜的泪流不止。
“妾身是真的看到,也听到了,王爷!”
抬手抹掉了耿宁儿脸上的泪珠儿,心却好似被什么猛烈的撞击了一般,怜惜之感瞬时间席卷了他整个身体。
“好,好,你就快些睡吧。这身子本就羸弱,若总是这般思虑过度,病了可如何是好?”
耿宁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吐出话,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
一月后涵碧阁内室
“这一月,王爷都是宿在了玉琼居。”紫菁一面将手里的敬事簿递给了乌拉那拉莲慧,一面不悦的叨念着。
接过敬事簿,乌拉那拉莲慧一个翻手将本子狠狠的拽到了地上,甚是忿恨的啐道:“自打那个狐媚子回了府,这府里的一个两个就没一个能拿的下她的,当真是没用。时隔数年,谁承想她不但带了一个回来,眼下更是宠冠全府了,照这形式走下去,比及当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倘若当真让事态就此发展下去,那福晋您的位置怕是……”
‘啪’
大掌一挥重重的拍在了榻上的小桌上,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侧的紫菁,厉声道:“大胆!我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嫡福晋,岂是她一个出身低微的格格能够相提并论的!”
“福晋你说的是,可眼下这个出身甚微的格格,不但独宠于王爷,还母凭子贵的晋了侧福晋,若是在这样下去,奴婢怕她终有一日会危及到福晋您的。”
紫菁一语中的,也着实警醒了莲慧。她必须想个法子搓搓耿宁儿的士气才是,否则保不齐真有一日,自己就被其给取代了。想到此,乌拉那拉莲慧的身子不禁轻颤了下。她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决不允许!
“是请安的时候了吧。”
莲慧忽然的转换话锋,致使紫菁怔了下,不过到底跟在她身边数年的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回话道:“是,方才云惜进来通报了,说人都候在堂屋了。”
“呵,甚好甚好。”说罢,乌拉那拉莲慧便搭着紫菁的手,挂起了如常的端庄笑容。只是这双目中若隐若现的精光,仍是透露出她的心计。
踏进堂屋,乌拉那拉莲慧扫了一眼屋内的一众女人,尔后,缓缓的落了座。
“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各怀心思的众女起身向莲慧请安。
莲慧扬了扬手,示意她们起身,待她们都落了座后,便轻咳了下,出声道:“再有半月就是德妃娘娘的寿辰了,我们雍亲王府应当如何聊表心意,前段时间也与各位妹妹商讨过了,如今,不知各位妹妹都想的如何啊?”
“依妾身看,打个金佛便是极好的。一来,能够彰显我们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