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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马军长家门口的时候,马军长夫人正在院里洗衣服,洗衣机轰轰在响,看见田园园过来,也没有招呼。
田园园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骑着自行车过去。
等田园园的身影看不见了,马军长夫人这才直起腰来,冲着田园园消失的方向,撇嘴说了一句,“怪不得花钱,上班挣那么多钱,果然留不得。”
几个女人抱着孩子,说说笑笑的来到马家院子前面的大树下凉快,马军长夫人看大家在自己家门口玩儿,不过来给自己招呼,忙把衣服晾出去,擦擦手、抓了一把糖果、摇着蒲扇也出来了。
大树下专门放了一排连椅,就是让家属们在这里带孩子玩的。
马军长夫人自己摇着蒲扇,把糖果给孩子们发了,跟大家坐在一起说笑。
玲姨也带着赵赢在这里跟一堆孩子玩儿,马军长夫人看着赵赢,笑着问:“你们家买的大老鳖呢?中午是不是给你炖着吃了?”
赵赢摇头,大声说:“没有,妈妈说先让我玩儿。”
玲姨忙说:“今天孩子妈说,等到端午节的时候再吃。”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都说:“这一次可真好,端午节是周一,再加上星期天,刚好有两天假。我们都打算着去哪里玩,就是不知道男人们有没有时间。”
马军长夫人这个时候就表现出来她的优越性了。
听见这话,立即点点头说,“肯定要放假的!咱们军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假期,平时晚上老是在军营里值班,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一个端午节,肯定要放假的,听说有文件呢。”
众人都很高兴。
星期天再加上端午节,两天不用上班,真是应该出去玩了!这天就是有点热,如果要是距离家近的话,回老家一趟也是可以的。
马军长夫人便撇嘴:“回家干什么?这么热的天来回折腾,现在乡下都正收麦子呢,你们现在都细皮嫩肉的,干不了农村的活了。回家被人当作客人招待,还要给别人找麻烦。”
有人便忙接话,“马婶子说的对,我们现在要回到农村,再拿着镰刀去割麦子,都已经不行了;乡下人可怜,收麦子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回去,也就是在家做个饭、看个孩子。”
有人不赞同,“现在我们随军,户口都已经迁到了城市里,村里把我们的地可能都给抽走了。我们回去也没有自己的地,干活也是给别人干的。”
“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混到了城市里,为什么又要回去农村干活?我才不回去呢。在这里看着孩子、坐在树底下、摇着蒲扇、吃着冰棒,多舒服!”
众人都笑起来,“你呀,刚来两年就开始忘本啦。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哪能就不会了呢。”
“不是忘本,人都是向上看的。能享受的时候,为什么还要专门再跑回家受罪?来回再搭上火车票,还有礼物钱;回到家又出力又干活、又花钱又不落好,图啥呢。”
☆、1990 显摆
1990 显摆
有人不同意,“现在回家有现在回家的好处,起码不用给孩子压岁钱,不用东奔西跑这家串串、那家走走,也能省点钱。”
“要不,等过年的时候回家,家里亲戚孩子们多,光给孩子们发压岁钱就得好几十块。乡下都是穷亲戚,家穷手紧,给咱们的孩子五毛、一块,谁看得上?”
马军长夫人一听这话,便抢过话头来,说:“事情是这样的,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难处,乡下人是穷、日子过的紧巴。自己吃饭穿衣服还是个问题,哪能跟咱们似的?工资花不完、男人又能挣。”
“咱们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住的好、用的好;乡下人看着就跟云彩眼儿里的人物一样。咱们觉得其实就是那样儿,慢慢的过习惯了,也不觉得比别人高多少。”
“咱这院里头还有穷有富呢。过日子没法比,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关系好的、家境差不多的,就多往来;家境好的跟家境差的,想在一块儿多处,也难。”
一个家属接话说:“就是,有钱人跟穷人来往,谁能受得了?穷人第一个就来往不起。光想沾光,又没有钱给人家买东买西,没得让人家看不起!”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得热闹。
“咱们这院里是有穷有富,虽然都是军官家庭,娘家婆家的情况差得远。有的家庭困难、有的娘家婆家没事还能帮衬,这边的日子也好过。要说,男人们工资差不了多少。”
“就是!听说丁营长家就是凤娟家,她婆婆得了肾病,前几天我听凤娟说愁得不得了;家里的积蓄都寄回家了,再加上收麦子,给家里的钱可不少。”
“还说,不知道婆婆把钱花到哪里了,舍不舍得买个药吃吃;等哪天要是厉害了、成了尿毒症,那就是要命的事儿了。”
“丁营长急得不得了,着急上火的,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我看也是天天早出晚归的上班,这两天估计要回老家去了。”
玲姨也忙说:“不知道呀,没听说凤娟要回老家的事情,这两天见了她问问,也关心两句。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人,咱又帮不上什么忙,要是有钱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给她捐款。”
一说捐款,大家都不说话了。谁敢接这话茬?
马军长夫人忙说:“这次请假要是容易的话,我就让我们老马给他多放两天假,再加上这两天假期,保证他打个来回也没啥。回家能帮忙不能帮忙,回去两个劳力做饭也是好的。”
“再说了,老年人老了病了,更希望儿孙在身边。我晚上问一下,看丁营长有几年没有回家探亲了。要是有两年没走,这一次就给他特批几天,哪怕明年的假期挪了也行。”
几个女人忙顺着马军长夫人的话,一个说:“也是。谁家没个事儿,平时回不回的也没有啥。逢年过节、家里农忙,收秋割麦、抗旱浇水,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人的。”
☆、1991羡慕嫉妒恨
1991羡慕嫉妒恨
那个说:“也需要钱!不管是人到了还是钱到了,他们都高兴。要是人、钱都到了,老人家只会更高兴!”
玲姨可不傻,立即夸马军长夫人:“领导们关心下属,可真是难得!马军长跟老嫂子,你们俩可都是好人!工作干的好,还恁体贴下属!”
“可不是嘛,我们对婶子跟马军长都感激不尽。以后有事儿可得来婶子这里求个情。您能让马军长批了假,凤娟跟丁营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激动地掉眼泪啊。”
玲姨说:“那是。”
听见玲姨也在众人面前夸自己,马军长夫人还是十分受用的。
再是赵师长家的保姆,也得对自己恭恭敬敬地;她一个月不管工资一百还是二百,还是个保姆;在过去,那可就是下人,连根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田园园跟赵玉成两个还真敢,军长、副军长家都没有用保姆呢,这个大院里就他家比谁都牛逼!
想到这里,马军长夫人忍不住要给田园园弄个难看。
摇着蒲扇,看着玲姨,马军长夫人笑吟吟地问:“凤娟跟你们家园园情同姐妹,又在她公司上班,你们家园园给凤娟放假了吗?”
玲姨笑着说:“也不能这么说了。现在凤娟跟梦雪都不算园园公司的人了。听园园说,她把幼儿园承包出去了。凤娟放假还是不放假,我们园园可管不着。”
众人都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明显吃了一惊。
“咋包出去了?我们还说等孩子们大了、去园园那幼儿园上学呢。这是包给哪里的人了?还能给咱们优惠不?”
马军长夫人不关心这个,只问:“为啥包出去?幼儿园不赚钱、还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她忙的顾不过来?我怎么没有听凤娟、梦雪几个人说这事儿?要说,也是个大事儿。”
玲姨说:“是忙不过来,不是有啥事儿。他们公司往幼儿园里补贴钱,不挣钱麻烦事儿还挺多。家里有孩子,丽人公司那边生意好、能挣钱,这边就不想管了。听说是包给了苗家,就是以前来过的。哦,对了,其实是杨家。”
马军长夫人皱眉,“你咋越说越糊涂了。到底是杨家还是苗家?”
玲姨笑,“嗳,都一样,苗家跟杨家是亲家。现在把幼儿园包给他们了,丽人公司这边儿不管幼儿园。园园他们公司每个月净落,一年下来也有上万块钱呢。现在能不能给凤娟假期,我也不知道,这得问杨家或者是苗家了。”
众人都明白了,“这样啊。”
玲姨说:“我也就是听孩子妈这么说了一次,我听了一耳朵,脑子也糊涂、记不清到底咋个承包。你们还是等她们来了,仔细问问她们吧。”
几个女人便都羡慕嫉妒恨地说:“园园就是聪明,干的都是稳赚的生意;我们这些人就是猪,脑子啥也想不起来,给个钱也拿不住。”
“我就会花钱,花吧,还不敢花大钱,大钱拿到手里都心发慌。看人家园园多聪明,想个生意都是赚钱,钱都赚的海了去了。有一个不赚钱的生意,现在也甩了包袱了。”
☆、1992 不待见的人
1992 不待见的人
马军长夫人心里自然十分嫉妒,突然想起来问玲姨,“他们承包走了,能赚钱吗?田园园那么能干,都玩不转的事儿,杨家跟苗家就能办得好、赚大钱?”
玲姨想了想,“应该是能的吧。听说孩子们上幼儿园交的学费,都涨价涨的很厉害,比以前都高了一倍呢!除了他们丽人公司的职工子弟,招的一大半儿都是外面做生意的、有钱人家的孩子。”
一个嘴快的女人立即恍然大悟,一拍手,大声说:“所以说,把托费涨上去之后,幼儿园就盈利啦。要不,怎么会有钱给丽人公司交承包费呢?”
马军长夫人这下更难受了,酸溜溜地说:“田园园跟赵玉成两口子可真是交了好运了!干什么都有人帮着,真是天照应。就一个不赚钱的生意,也给甩出手了,现在每年净落万把块。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连你这个保姆的工资都赶上营级干部了!”
这话说得便提醒大家赵家是多有钱了,也给几个女人带来了嫉妒,说话语气都是酸溜溜地。
“可不是嘛,赵家两口子就是能干。你看看人家的孩子,赵赢虎头虎脑,哪里像是个早产的?”
“我们村里早产的孩子能活下来的都少。好不容易留下一个,都瘦得皮包骨头,说话小猫一般。哪像赵赢,看看他,比他大的还打不过他!”
“也是,赵赢这孩子牛奶喝着、鸡蛋喂着,天天鸡鱼肉蛋地,哪能不长?看看他的个子,都赶上我们三岁的儿子了。”
“爸妈个子高,孩子本就不低。再加上玲姨照顾得好,赵赢这孩子一点儿没耽误。我看啊,再过两年,就要赶上五岁的孩子了呢。”
“”
一群女人说说笑笑、真真假假,反正一下午过得很快;天凉快了,田园园跟凤娟几个也都下班了。
田园园知道自己身子金贵,都是早早就回来了。凤娟几个过了六点,基本都是正常的到家。
离多远看见这边树下坐着一群人,几个女人也不急着回家,都推着车子过来了。
男人下班还早呢,孩子们还要再多耍会儿,不急着做饭。
所以,回家就跑来玩儿,是丁丁跟宝宝每天的功课。
赵赢看见几个人,早大叫着“妈妈”、“哥哥”,飞奔着跑了过去。
玲姨唯恐他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