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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女人都骇然。
这俩女人也太能装了!马军长夫人老成精了,没想到田园园年纪轻轻地也能做样子到炉火纯青,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众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见俩人一团和气,自然也都捡着好话说。
“园园想使儿媳妇,还得二三十年;恁早就跟马婶子定下了,可见把婶子当长辈尊着。”
“马婶子说得对,园园这么年轻漂亮,儿媳妇也不能一般就行,咋也得找个七仙女!”
“我们可都等着呢,你们俩可得记住今天的话。”
“”
正说笑,凤娟跟梁梦雪一起下班回来了,田园园抬手看表,果然已经六七点了。
俩人见这边说笑得热闹,连家也没回,直接骑着车子过来了,“都在呢。”
丁丁跟宝宝早就亟不可待地要下来玩儿,几个女人本说要回家做饭,也不好走了,“下班了。”
☆、1975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975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班了。”凤娟把车子支好,“园园,你今天咋回来恁早?”
田园园说:“我今天没去。孩子们都接走了?”
梁梦雪把宝宝放到地上,看着孩子跑走了,也走过来,正好接着这话,“还剩几个孩子,苗苗跟张姨看着呢,让我们先回来了。”
凤娟看着周围女人们羡慕的脸,有些得意,不无炫耀地笑着抱怨,“一天下来累死了,又弄着这小祖宗,歇会儿再做饭。”
马夫人不想让仨人抢了风头,凤娟话音儿一落,忙接过话头儿。
“是啊,集训呢,男人们回来得晚。咱们早早做好了也是冷掉,还不如回来现做。夏天的饭好做,一会儿就得。对了,凤娟,听说你婆婆病了,不要紧吧?”
凤娟跟梁梦雪自然跟田园园一样,平时跟马军长夫人来往也少。刚远远看见俩人勾肩搭背、十分熟稔,都有些奇怪,这不,赶紧过来了。
此时见马军长夫人交谈欲望强烈、表情十分热络,都有些意外。
凤娟听她还关心自己家里的事儿,更是吃惊不小,忙说:“劳婶子记挂。老人家得的是慢性病,本来就不好治,这又快割麦子了,让她过来省城瞧病,她又不放心家里。”
“我们俩都忙得走不开,光心里着急,一点儿使不上劲儿;寄回去家里的钱,还不知道她舍不舍去医院。等种上麦子、乡下闲了,再接她过来。”
众人多不知道,听了这话,忙都关心地问。
田园园反而不说话了。
本来嘛,早就知道的事儿,此时在众人面前过问,一看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马军长夫人一脸同情,又说场面话,“这也是离得远,要是近了,该买上礼品过去瞧看瞧看。等回头问问我们家领导,能不能给你们家小丁批几天假。”
凤娟当然忙感谢,“马婶子,这可使不得。我们家的这点儿小事儿,您可不敢惊动领导。”
“没事儿。”马军长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抱怨,“男人们就知道干事业,居家过日子多少事儿?可都疏忽了。所以说,女人们不提醒,他们人情世故都不懂,没得让下面的人受委屈。曹政委管这个的,以后可得多提醒。”
竟然暗中踩了曹政委一脚!
梁梦雪虽然老实,可不傻,一听这话,便说:“我爸他管着这些没错,咱们部队上家大业大,大事小情都给领导汇报,也怕领导烦心。该做的事、能办的差,不让领导操心也是他的本分,下面的人多呢,做了就好。”
梁梦雪平时不吭不哈的,马军长夫人没想到她说起话来竟然也是条理分明、不软不硬地,心里吃了一惊。
“也是,男人们做男人们的事儿,咱们女人们照顾好家里就好了。我看你们几个就是能干,又带孩子又上班还能挣钱,比我们强多了。”
几个女人忙又是一番恭维。
田园园看着一帮女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是,天天闲着有什么事儿?除了看孩子做饭,估计就是在这里耍嘴皮子、勾心斗角了。
☆、1976 是真的吗
1976 是真的吗
夏天晚上八点才天黑,男人们回来得更晚,很多还不回来,女人们做饭也不急。
一帮女人看着孩子,在院子里树下凉快地儿说笑了一回,闻着大院里飘荡的饭菜香味儿,才有人说“回去做饭吧,恐怕孩子该饿了。”
马军长夫人瞥了一眼香味儿四溢的赵家,笑着对田园园说:“你们家玲姨又做啥好吃的了?香死个人!”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地恭维。
马夫人听众人夸赞,便有些酸溜溜地,“还是园园好命,回家就能吃现成的。我们这些人命苦,自己不吃,也得回家刷锅洗菜伺候男人,命哦。”
田园园笑着说:“光看见我吃现成饭了,我累得牛一般在车间搬东西,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摇着蒲扇、在树下聊天说笑,我冒着大太阳去上班,你们咋不说?我才真是个劳碌命。”
凤娟便接话,“就是园园这话说得对,都不容易,谁也别羡慕谁。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有的难为。”
几个女人说着话,便渐渐散开。
田园园留凤娟,“你们丁营长不回来,就来我们家吃,一个人别做了。”
凤娟转身推车子,“不用不用,居家过日子,不做饭不成。我走了。”
梁梦雪也招呼宝宝,“回家找奶奶。”
宝宝跟丁丁两个恋恋不舍地回家,赵赢竟然跑着跟了去。
宝宝跟赵赢年岁更相近一些,关系更亲厚;曹家也是个院子,在赵家就看得见孩子们在院里玩儿,田园园没有阻拦,便让赵赢跟着宝宝跑走了。
丁营长因为级别不够,只能住楼房;好在条件比在营地大院强多了,两室一厅、冬有暖气,一家三口住的很宽敞。
等晚上丁营长回家,凤娟忙说:“今天马军长夫人说,要给马军长说说、给你放几天假回家看咱娘,也不知道真假。”
丁营长洗脸的手一顿,“女人们在一起闲扯,随口说的话,你还真信了?马军长会为了这事儿给我特批?”
凤娟便有些讪讪地,“也没有当真。人家不说,咱们也不敢想;她先提起来的,我也就给你说说。万一真给你办了呢?”
丁营长把毛巾搭到盆架上,转身看着凤娟,眉毛微微皱着。
“你别掺和这些事儿。我不打报告,他突然给我放几天假,本就不合规矩。曹政委知道了,只怕还不高兴,越俎代庖你懂不懂?”
“再说了,这样一弄,好像我们跟马军长关系多好似的。让曹政委跟赵师长心里咋想?我们跟马军长不是一个队”
说到这里,忙又住嘴,“算了,给你也说不清。好了,把酒拿出来,好几天没喝了。”
凤娟嘀嘀咕咕地说:“顾团长走那天,你不是还跟着去送行?喝得东倒西歪,还好意思假装忘了。”
丁营长笑着说:“你记得倒清。当初赵师长为什么带我去跟顾团长几个拼酒?要不是有点儿酒量,你以为我能升到这营长的位置?”
凤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上回说部队让做生意是真的吗?顾团长也走了一个多星期,该有信儿了吧?”
☆、1977 苗苗的主意
1977 苗苗的主意
丁营长不赞同地瞪了凤娟一眼,“你别瞎打听。有我们的,不用说,领导们自然喊上我们。不想带,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再说了,这事儿只怕马军长都不知道,你嘴巴紧着点儿,别瞎咧咧!要是让领导们知道,从咱家露出去一丝风声,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凤娟有些不满,嘀嘀咕咕地说:“我就是随口一问,哪里给别人提了?说着话就让人滚,哼,白伺候你跟你跟儿子这么多年!”
丁营长怒,“是对不起我的事儿吗?你一个弄不好,坏了领导们的大事儿!真要弄得不得劲,我还咋在这里呆?”
凤娟这才不说话了。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正好碰见田园园,合上梁梦雪,三个女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一路说说笑笑地去上班。
经过幼儿园大门口,凤娟跟梁梦雪都下来了,田园园干脆也下了车子,从幼儿园后门一样进公司。
三个来到月亮门处,看见苗苗正在门口站着,跟一个家长说话,“你家宝宝是领舞,你去买套孔雀服来”
凤娟忙对田园园说:“我们要准备六一的演出服装,英子说幼儿园统一服装,苗苗想让领舞的孩子家长自己买。”
田园园看那个家长有些犹豫,正要上前说话,又来了几个家长送孩子。
田园园干脆把车子支起来,走了过来。看着孩子们一个一个进来,帮着带带孩子、忙碌了一阵儿。
张素芝跟苗苗都不跟田园园说话,但是也不敢甩什么脸色;田园园也只当没有看见她们,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在苗壮、英子跟小树的面子上,跟这俩讨厌的人也尽量少发生冲突。
送孩子的高峰过去,田园园走了过来,问杨婶子,“英子去学校了?”
英子今天没来,便是杨婶子当家。
张素芝为了讨好杨家,对幼儿园尽心尽力,却不指手画脚;还时时压制苗苗,唯恐她惹英子不高兴,让英子跟杨婶子都很满意。
当然了,杨婶子跟英子都不是拿乔的人,既然是亲家,就跟张素芝还有苗苗处得很好。
杨婶子说:“英子不来,我们也能忙得过来。你忙得陀螺一般,哪有工夫忙这里?你那边我们帮不上,这边你可别操心了。”
田园园说,“我这就走。婶子,你们让家长买舞蹈服了?价钱不是太高吧?”
杨婶子看了看树下正亲小树的苗苗,说:“我跟英子起初都说幼儿园一起买。苗苗也是为了省钱,说家长不会不同意,她孩子领舞呢,买了以后这几年她孩子都能穿。领舞的几个孩子家长都同意了。”
田园园想了想,说:“按说我是不该管的,不过,这么做其实不大好。咱们幼儿园的学费是东洲市最高的,虽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多,但是还是我们公司的子弟更多。”
“她选的都是生意人的孩子也就算了,但是,我看那个孩子家长是我们丽人公司的。他们收入还不是太高,孩子的舞蹈服要好几块,她们不一定心里乐意。碍于情面不好说,心里恐怕会难受。”
☆、1978 杨婶子的精明
1978 杨婶子的精明
杨婶子也有些傻眼,“这个,要不都幼儿园买?以后年年也能用。”
田园园说:“你看看你们的财务情况,要是手头宽裕的话,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置办点儿东西。也是个宣传的好机会。”
“苗苗不是认识电视台的人吗?六一要是能在市电视台的晚会上露个镜头,也是个很好的招生机会。暑假开学就要开始收新生了。”
杨婶子眼睛一亮,“是啊,我记得以前三湾高中幼儿园就上过电视呢,我咋把这茬儿给忘了!嗯,是个好主意,等下午英子回来我问问她。”
田园园起身走了,“婶子,你忙吧。我有空再来坐。”
苗苗看着田园园走了,翻了翻白眼儿,跟张素芝嘀咕,“死女人,浪过来干什么,跟杨婶子嘀嘀咕咕地肯定说我啥呢。”
张素芝皱眉,“你管她呢。就当没这人,她要是天天能来干一阵儿,嘿,我还欢迎呢!咱们每天最忙不就接送这一会儿嘛!”
俩人正说着,杨婶子笑吟吟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