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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葫到目前,每天都还在努力的背各种法律条文。
此时,看着陈大牛,皱着眉头,开始背诵,“刑法规定,拐卖妇女、儿童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含头目,拐卖3人以上,出卖为目的,麻醉婴幼儿、妇女,偷盗婴幼儿。。。。。。等。”
葫葫眨了眨眼,“情节特别严重,将处于死刑。”
葫葫声音还是软萌,清脆的孩子声,可在背诵条例的时候,每一个字却是格外清晰,尤其是最后四个字,让那个黑瘦男人,以及陈大牛两人心里猛的一跳。
旁边几个帮忙的男人更是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十年以上?情节严重要枪毙?
这些孩子没人要,他们还不能卖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了?
再,再说了,城市里那些人那不是缺孩子吗?他们这可是做好事儿。至于那些偷来的孩子,他们自然选择性的遗忘了。
葫葫似乎觉得还不太够,看着陈大牛两人,开口道,“黑瘦黑瘦的叔叔和陈大牛叔叔,你们应该就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吧?奶,死刑是枪毙吗?”
“是!”张琛在旁边冷声开口,眼里也有过一抹惊讶。
葫葫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模样,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就其他孩子来说,这个年龄恐怕也就刚刚学会几个数字和自己名字而已。
面前的葫葫竟然已经背诵这么多的“刑法”条例?
他隐隐觉得葛家可能不像是他调查的那么简单。
葫葫直接点名指到他身上,“枪毙”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陈大牛心脏都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胡说,我警告你。。。。。。”
“胡说?”葫葫眨了眨眼,“葫葫从开不胡说。”
她从自己的书包里面,直接掏出了一本砖头一样的“刑法”,“这是刑法,你知道吗?”
她又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肯定不知道,你如果知道,你应该就不会做坏事了,叔叔,要多读书,这样你才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陈大牛脸色有些扭曲,可葫葫显然没有打算继续和他说什么,扭头看向了王大河,眼里又有些诧异,“这个爷爷,你不是警察吗?怎么也变成了帮凶了?你难道都不看书吗?”
“像你这样的量刑可能更加严重。”葫葫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可惜对方作为警察如此堕落,还是可惜现在的她还没有研究透彻“刑法”,只能死记硬背,还做不到灵活运用,“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判定,但是法官会根据你现在的行为进行量刑的!您要继续好好学习,努力向上,不能再堕落……”
哪怕面前只是这么一个小孩,可那本“刑法”依旧给王大河了巨大压力,再听着葫葫那一板一眼的话,以及清脆的童音他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羞恼,他忍不住呵斥了一声,“闭嘴!”
“可我有言论自由权利。”葫葫又皱起了眉,警察难道不是应该更加懂吗?
王凤珍冷凝的脸上都没人注意的露出了一丝笑。
葛建邦也是嘴角一扯,这些“厚砖头”居然这么快就给葫葫活学活用上。
当时王凤珍说要给葫葫多学习,用以保护自己,他还不信,如今他是真信了。
如果他当时好好学习,如今应该就是跟他媳妇一起去帝都上学,如今也能跟着葫葫一起炫一把“刑法”了。
王大河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更加难看,旁边的孙厚下巴都差点掉下去,这么多年,真正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直接的怼王大河。
王大河那是十足十的见风使舵,当年那一阵乱的时候,王大河折腾成那样,可偏偏去年年底换天的时候,王大河也改口的特别快,留下来不说,还留在了这里。
他目瞪口呆,拽了旁边的张琛,“头。。。。。。头儿。。。。。。”
张琛嘴角抽了一下,看着王大河已经紫了的脸以及恶狠狠瞪着他的眼神,很想解释一下,这真的不是他教的。。。。。。
王大河真的有那么一瞬,差点就这么气得差点背过去,当着自己手下和对头的面前被这么说,他认定了是张琛教导的,可又没办法指责他,只能将怒发到葛家人身上,指着葫葫,“污蔑污蔑污蔑!抓起来,把这一群外乡佬给我抓起来!”
葛家人同时变了脸色,他们也没有想到,公安这边竟然也有人跟陈大牛他们有关联,甚至还能做出这样草率的事情。
张琛一步上前,挡在了葫葫前面,“王队长!什么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我劝你不要胡来!”
“怎么不清楚?我看再清楚不过!这外乡人看上人家小孩,非要偷偷带走,结果被发现,恼羞成怒就要诬告,关起来!这一家子都给我关起来。”王大河是个相当识时务的人,换言之,就是习惯了看人下菜。
一定程度上往难听的说,也就是狗眼看人低。
他识时务,自然也相对谨慎,葛家那边他也调查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安平县的小人物,甚至是农村搬过去的。像是这样的人搓圆捏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看着张琛还要开口,王大河直接率先冷笑了一声,“张琛你可想清楚,这事如今可是已经定了性,你还想掺和?”
孙厚看了看转角的位置,那边上楼就是他们这边领导的办公室,楼下闹成这样,楼上也没有一丝动静,显然他们是不打算管,甚至是已经默认了王大河的做法 。
他忍不住的有些心寒,想要抓着他们老大说点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说管?他们管不了了,说不管,可这是他们的责任,不管,他们怎么能不管。
张琛已经开口,“定性?是谁拿的证据,做的主,判得案?如果没有,这个案子就是我手中!谁也不能乱来。”
“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王大河冷笑了一声,他等得就是这句话了,“卸下张队长的武器和证件,控制疑犯葛家人……”
“我们不是疑犯,根据□□、刑法……”葫葫还想开口。
王大河却是冷笑了一声,“在这里,我的地盘,什么法都没有用,只有我的法,我王大河的‘王法’才有用。”
葫葫愣了片刻,随即扭头看向了王凤珍,“奶,宗珩说法律才是衡量的标准,不是我们的意志,不能用私刑,不能随便动手的呀……”
“对,葫葫说的对……”王凤珍神色微微变了变,声音略低了几分,“我们要相信……”
“相信什么?呵,这个世界只有弱者才相信法律,才相信公平,你们要知道,这世上就只有一个道理,胜者为王,强者为尊!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王大河脸上带着几分狞笑,“而这里,我就是拳头最硬的那一个!”
葫葫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奶?”
王凤珍脸上怒气更深了几分,“葫葫别听他的,我们要相信法律的力量!”
葛建邦和程成文几个也都有些着急,连忙点头,“对对对,葫葫,这只是特殊情况,他这样的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
“他是坏人,做的是坏事!错事!”
孙厚和张琛脸上都有些羞赧和恼怒,有人这样相信法律 ,相信警察,相信公安。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们暴露出了最让他们为耻的一面。
看着葛家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老太太王凤珍,还是葛建邦夫妻,以及成果、葫葫等人,张琛都觉得愧疚,自责极了。
孙厚都有些懵,如果换一个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嘲笑其到底有多傻,可偏偏,这是葛家人。
葛家每一个人用他们近乎虔诚的信仰来和葫葫说,他们信仰、尊重法律。
与其相反,王大河却是满脸的嘲讽,“呵……愚蠢。”
错,还是对,那都是他说了算,葛家这种人到现在还根本看不清形势,还愚蠢的盯着法律。
“全部扣留起来,我就让他们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他们说了算,到底是不是我一手可以遮的天。 ”
说之间,王大河自己也是举着巴掌上来了,陈大牛可一点都不会损失时机,立马上前也要动手,甚至是抢回孩子。
葫葫眸子一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做法和宗珩、甚至她奶说得不一样。
但葫葫还是比较冷静,这在她的世界应该可以用一个说法来形容?“以牙还牙?”
用法律的说法,自保正当防卫?
这不是她先动手,是对方先动手的,所以,她这属于“自保正当防卫”,只要控制力量和分寸,她就没错!
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条例,衡量自己要下手的力度,葫葫也跟着上前了一步,王凤珍/葛建邦等人齐齐喊了一声,“不要!”
葛家人语气里面的焦急、 惊慌、无措顿时刺激得王大河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狰狞。
第85章
王大河从来没有将这样的一个小崽子放在眼里; 哪怕这个孩子看起来比其他同龄的孩子看起来更早熟。
可这依旧只是农村出来的外乡小崽子; 在他这个一巴掌下去就这么滚在地上; 好好教导一下; 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王大河脸上狞笑; 他虽然胖了一点; 矮了一点,可手脚一直很灵活; 动作也半点不弱; 至于这一巴掌下去; 这小崽子会不会被打坏了脑子; 可就不是他要管的事了!
“你敢!”张琛也没想到王大河如今竟然敢这么狂。
这是个几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是要命啊!
王大河听着他们的惊呼; 恼怒,只觉得更加痛快,巴掌扇过都带着劲风的; 眼看着他的手都要落到那个叫什么葫葫的脸上的时候,突然顿住。
他的手腕像是被钢铁钳得骨裂了一般,疼的他那一瞬间惨叫了出来。
下一秒,像是什么大锤子砸在了小腿的腿骨上; 他甚至听到了“咔嚓”骨头裂开的声音。
这一瞬; 他的瞳孔都放大了; 瞬间跪了下去,又是清脆的一声,这一次是他的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
他疼得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只是看着面前,他平视过去能够看到的那双眼睛,清澈,黑亮,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是。。。。。。那个小孩子。。。。。。那个叫葫葫的小孩。。。。。。
他终于惨叫出来,双手撑在地上,脸色煞白德滴着汗。
这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
葛家的人同时捂住脸,果然,没有拦住!这王大河自己找死,他们真的没有办法。
只有王凤珍盯着王大河,眼里都是怒意,她和宗珩想了多少办法,做了多少年的努力,结果这下全毁了。
王大河配合人贩子,甚至解救人贩子,间接因为他出事的人很多,他当然该打,甚至该死!
可不能让葫葫动手啊!
葛家人的表情和态度没人看见,因为整个后门附近的所有都已经傻眼了。
目光落在葫葫那只细小的,白嫩的手上,还有穿着红色小皮鞋,秀秀气气的脚上,充满了质疑和不敢置信。
就是这只手,轻飘飘的抬起手,就彻底禁锢了高大她三倍以上体积的王大河。
也是这只脚,轻轻踢出去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那声音,到现在似乎还在脑海里回响。
这。。。。。。这一切像是魔幻了一样,王大河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可不管是陈大牛他们,还是王大河的手下,都没有一个人动。
葫葫连带着王大河他们那个位置附近彻底的中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