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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士安:“一个家奴罢了,至于劳烦堂哥吗。”
苏铭:“不是寻常家奴,得了,这些终究是景天兄的家事,不说也罢,倒是你,比往年早回来了几日。”
第38章 赖上苏士安
苏士安:“往年总是来去匆匆, 今年我想多陪阿康几日。”
苏铭知道他的心结, 知道劝了也没用, 摇摇头:“今儿有要事脱不开, 待过几日,我去寻你, 你我兄弟把酒言欢一醉方休。”撂下话方去了。
听着脚步声去远了,杜若一颗心才算放下,本来还琢磨着若苏士安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应对,但他却什么都没问。
杜若在御清堂住了一晚上,转天一早跟着苏士安搬到郊外他说的草庐去了。
一下车杜若就喜欢上了这里, 筑篱为墙,茅草做舍,堂前垂柳成荫,房后青竹成片,有一颗歪脖子的老杏开的正好, 斜斜的从篱笆墙探出一枝杏花, 娇艳红润,掩不住满院春光。
杜若忽然发现,这里真是处处都有惊喜, 这里的景致比之将军山更别有一番味道。
苏士安交代杜若住西边那间屋子,便带着牛黄往房后去了, 杜若进了屋, 屋内桌椅床榻一应俱全, 想必常有人打扫,颇为干净。
杜若目光落在窗下的竹榻上,不免想起了陆景天,演个戏都能如此投入,连木匠活都会,也不知是本来有这技能还是跟谁学的,杜若坐在竹榻上,摸了摸肚子,如今算是跑出来了,下一步就得把肚子里这个处理了。
杜若去灶房溜达了一圈,厨具还算齐全,也有菜蔬米粮,略掂量了掂量,料理里四菜一汤,杜若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摆上饭菜,苏士安正好回来。
杜若:“公子,吃饭吧。”
苏士安目光落在桌子上愣了愣。
杜若:“我随便做的,公子尝尝可还能入口?”说着把筷子递给他。
苏士安吃了一口菜点点头:“姑娘真好厨艺。”
牛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些菜真是你做的。”
杜若:“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牛黄:“你,你是厨子?”
杜若目光一闪:“不知道。”
大概是杜若的厨艺征服了牛黄,一顿饭过后牛黄对杜若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主动把碗筷收拾下去洗了。
杜若瞄了苏士安一眼开口道:“公子可否开一剂打胎药?”
苏士安愕然:“姑娘莫非不想要腹中的胎儿。”
杜若点点头:“还请公子帮忙。”
苏士安:“姑娘腹中胎儿已近四月,寻常打胎药只怕无用,若下猛药恐有性命之忧。”
杜若一心要打掉这个孩子,首先是也没有信心跟条件养孩子,再一个就是怕生孩子的时候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毕竟古代生孩子危险系数太高。
可没想到打胎一样有性命之忧,自己该怎么办,打还是不打?若不打,就得把孩子生下来,就算自己运气好,把孩子顺利的生出来,怎么养也是个大问题。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苏士安道:“姑娘未想起之前可一直住在此处,一应用度姑娘也不用操心。”
杜若不禁抬头看他,要不是自己遇上了,她还真不信这世上有苏士安这样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好人,这样一个好人,自己却还骗人家,杜若心里不免愧疚起来。
但愧疚归愧疚,她还是不能说出实情,她不敢冒险,她不想回陆家,作为一个自尊自强自立的女人,她不想当陆景天圈养的金丝雀。
而如果这个孩子不能打掉,便只能生下来,虽说这里生孩子危险系数太高,但有个大夫在旁边,多少有些保障,所以这个孩子不管打还是留,自己都得跟着苏士安,可是自己要跟着人家总的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吧。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杜若想出个主意来:“公子,我想学医,能不能收我当徒弟。”
牛黄正好过来,听见这句嗤一声乐了:“想得美,我们公子可是大宋鼎鼎大名的圣手神医,就连太医院那些太医都不能跟我们公子相比,我们公子要是想收徒弟,来拜师的得非把御清堂的大门给挤破了不行,你这么个连大字都不识的丫头,八辈子也轮不上你。”
杜若:“谁说我不识字?”
牛黄一愣:“你少吹牛了。”
杜若:“我才没吹牛呢,公子看的书我都认得。”
苏士安:“姑娘想学医是好事,但苏家有祖训,医术不可外传,故此,我不能收你当徒弟。”
杜若泄了气,这个理由看来行不通,却听苏士安道:“不过我这儿的书你可以随意看。”
杜若眨眨眼:“那就多谢公子了。”
杜若后来想想,她当初死皮赖脸的赖上苏士安实在不大厚道,但当时的境况,她也没别的路可走,但也无比庆幸当初赖上他,他是良师益友令自己一生受益无穷。
虽说一开始是赖上的,但后来却真成了朋友,成了朋友有些事情便理所当然了,例如跟他走,这本就是杜若一开始打的主意。
在这里她担心会被陆景天找到,若是跟苏士安走了,便安全多了,外头天大地大,陆景天想找自己,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自己怀着孩子,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养孩子有苏士安在,都会放心许多。
杜若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跟苏士安走了,走的时候,杜若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她跟陆景天的恩怨也就此了结,今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但人生往往很奇怪,有些人兜兜转转的总会转回来,就如她跟陆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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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技能修炼手册
陆景天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去学木匠,可面对那个刁钻的小妖精,他竟一口答应了下来,对,她就是个小妖精,眉眼流转间便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匆匆下山。
下山之后他找了苏铭,苏铭是当年随军的军医,曾跟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过命的交情,他也是御清堂的少东家,头脑灵活,主意多,自己跟他说要学木匠,且要三天学会,苏铭的反应是以为自己疯了,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但在那个小妖精面前,他就是不想说不。
木匠并不好学,至少在他看来比起排兵布阵难得多,不过他还是学会了,他做了一个竹榻,摆在了小妖精的屋子里,他很得意,但没得意多久,小妖精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她要做摇椅……
第39章 神奇的基因
五年后
北地的檀洲已是宋辽边境,当然这里的宋朝辽国并非杜若知道的历史,事实上这里是个架空世界,这里的宋朝虽也有灿烂的文化,万众仰望的gdp但并不软弱,之前数次宋辽战争虽各有胜负,但辽国的国力却完全不能跟宋国相比,而战争却是最耗钱的,国力衰败的辽国,不得不修养生息,故此自上次和谈之后,近十年来并无战事。
世道太平老百姓不用四处流离,日子好过了许多,尤其檀洲地处宋辽边界,依山傍水,四季分明,以山为界,山这边儿是宋国广袤的土地,另一边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正是因两国边界,多民族杂居,保守热烈,含蓄开放,各民族的特征融汇碰撞形成了檀洲独有的特色。
檀洲城郊外山脚下有个紫花村,村头篱笆墙围着的小院里,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生的粉妆玉琢好看之极,正拿着一把小弓似模似样的拉开,只听嗖一声,小箭扎在前面稻草靶子上。
小男孩侧头看向旁边十六七的小子:“牛黄,该你了,你要是输了,你腰上那把短刀就是我的了。”说着把手里的小弓递了过去。
牛黄:“我才会不会输呢。”接过小弓比划了比划嗖一声射了出去,可惜准头不够,箭擦着稻草把子落到了地上。
小男孩笑了起来:“愿赌服输,牛黄你可不许赖皮哦。”
牛黄却犹豫了:“那个,多多小少爷,不是奴才赖皮,而是这短刀快的紧,给了你倒没什么,可万一要是割了手,公子肯定要罚奴才的。”
小男孩不乐意了:“我娘说男子汉得说话算话。”
牛黄撇撇嘴:“你娘倒是会说,她啥时候说话算话过啊。”
小男孩:“我娘是女人,女人可以说了不算的,男人不行。”说着伸手把他腰上的短刀抽了出来:“愿赌服输,这短刀是我的了。”拿着短刀爱不释手的比划着。
牛黄一叠声道:“多多小少爷您可小心着些,仔细割了手……”
院子里搭了个纳凉的棚子,棚顶上盖了厚厚一层混着泥的麦草,既好看又能遮阳,棚子里设了木榻,木榻上有一张根雕的小桌,桌上小泥炉上的水滚了,杜若倒在旁边的白瓷盏中,略晾一会儿,从旁边的茶盒中拨了茶叶放到盏中,方推给苏士安。
苏士安看着盏中慢慢伸开的芽叶,茶汤也变成了浅淡的碧色,抿了一口,茶香清冽,不禁笑道:“还是阿若的手艺好。”
杜若:“是茶好。”
苏士安看向院子里拿着短刀比划的似模似样的小家伙,不禁道:“多多在骑射上真是颇有天赋。”
杜若看向院子里的儿子,五年前她好容易跑了出来,本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可事与愿违,打胎的风险太大,以至于只能生下来。
一开始她只觉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麻烦,急于处理,后来留下也是被逼无奈,可随着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虽然没生出来,但是会动了,每次胎动都带给杜若一种全新的感动,也激发了她的母性,她能真切感觉到肚子这个跟自己骨血相连,是这世上跟最亲最近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生多多的时候足足疼了一天一宿才生下来,但看见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时,杜若觉得一切疼痛琢磨都是值的,抱着儿子她感觉好像拥有了全世界,那种属于母亲的满足不可言喻。
她也变成了个一个俗气的母亲,希望孩子多福多寿,所以小名叫多多,大名是苏士安起的,叫杜珩,由此杜若深觉起名这个事儿真能看出文化底蕴来,比起苏士安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市民。
儿子生下来了,长得颇为讨喜,让杜若欣慰之余也时常会陷入一种复杂的心境,基因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孩子仿佛天生会复刻父母的基因,就如多多对骑射的天赋,他的那把小弓是上次进城的时候,在一个摊子上卖的。
小家伙看见摊子上的弓箭死活就不走了,眼巴巴望着自己开口:“妈妈,你不说让我自己挑生日礼物吗,我可不可以要这个。”他指了指摊子上的弓箭。
而且,从没人教过他,他自己就能比划的有模有样,看着儿子杜若有时会忍不住想起那个蛮牛一样的男人。
在这里边境的小城里,杜若才真正知道威武将军的威名,战场上所向披靡,军功赫赫,难怪不过二十多就封了将军。
越听这些杜若越觉得当初自己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纯属侥幸,杜若不敢想象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多多的存在,会是什么后果,毕竟那男人至今还无子嗣,而古代男人最在意的便是这个。
正想着,忽听苏士安道:“我需回一趟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