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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枕在他肩头,背对着他的神色显出几分懊恼来,她不该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西太后知道,那样只会坏事。双手尝试着环过他的腰际落在陌修宽阔的背部,“对不起,是我自己一直放不下。”
“兰儿,”男子充满歉疚的话落在东太后耳畔,轻声细语,“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走。”
她想要开口,嘴中的话却被他吞入腹中,唇齿留香,陌修的嘴中,含有淡淡的酒香,让人禁不住想要汲取。东太后怔住的神情被男子高大的背影遮挡住,他眼眸轻阖,神态专注,一手托住她脑后……
身子,被拦腰抱起,女子两手攀住他颈间,一路来到内殿。
鹅黄色的宫灯中,挂在廊檐的琉璃被反射出道道华丽,纱幔的一角抚在女子面上,她并不伸手去拂开,而是任由那丝质的触感撩拨着激荡而起的心绪。她仰望,睨视着陌修俊脸的侧脸,眼中,顾盼生辉,却难以捉摸。
“慢着!”东太后突然出声,面露娇羞,“让我将那等吹熄。”
陌修不疑有他,点下头后,将她从怀中放下。她体态轻盈,莲步移至那一盏盏宫灯前,娇兰吐息,殿内一下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兰儿——”陌修轻唤,突然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给紧紧缠上,沁香之味扑入鼻翼中,他转身,薄唇便被堵住,紧接着,二人双双载入那张宽敞的塌中。
衣帛尽碎,内殿中,一片旖旎暧昧之色。
“砰——”朱红色的殿门猛地被震开,反弹回来的双肩被两名侍卫抓住,那一声沉重还未消失,只听得男子狠戾命令道,“给本王搜,将灯全部点起来。”
榻上传来一阵急促,女子闪躲不及,慌忙就近将锦被遮挡住赤裸的身子,殿内满堂通明,厉王爷一袭白色长衫肃穆威严,直逼而来。陌修似乎早便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拾起边上的衣裳后从容起身,面色清冷。
女子蜷缩着身子,脸躲在锦被中并不露出来。侍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擅自上前,一时间,殿内静谧无声,正在此刻,外殿却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来人可以放慢了动作,每行一步,都像是踩着心坎的感觉。
一袭华服旖旎在后,层层在那白玉阶上渐行渐落,众人循着声音向后望去,震惊有余,不明事实的侍卫逐一跪下行礼,“参加东太后。”
榻上,女子扯下锦被,惊慌失措地跌落下来,“太后,太后,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国师他……他……”女子泣不成声,抬起头后方看清楚,竟是太后身侧的陪嫁丫鬟。
东太后气得红唇哆嗦,一手直指向陌修,“国师,你——”
一句称呼的转变,将二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厉王爷负在身后的双手愤怒紧握,他眸光充血,强忍下的一口气憋在心口,疼痛难耐。相较而言,陌修却冷静的多,望着跪在地上不断啼哭的丫鬟,他沉默着将衣衫一件件披在身上。
东太后一声冷笑,袖子用力一甩,“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本宫的寝殿内厮混,若要传出去,本宫还有何颜面?”
“太后,”那丫鬟听闻,双膝磕跪着来到东太后的面前,她两手紧紧抱住女子的腿,“求太后给奴婢做主,奴婢本是来慈安殿服侍太后的,却不想,国师他竟然——”
陌修扣好腰带,一手将略有褶皱的袖口抚平,他眼中并无旁人,只是盯住东太后,“兰儿,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女子拢在袖中的两手尖刻入掌心,她嗤笑连连,转了个身,来到厉王爷面前,“厉儿,这次多亏了你,母后一直不知,身边竟养了一匹狼。”
勾起的红唇带着几分嘲弄,完全不顾及厉王爷那隐忍而下的满腔怒意,她脚步轻松,走到陌修跟前,“还不将他给本宫带下去,即时处死!”
东太后目露凶光,心中的愤恨积压太久,身侧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按说太后寝殿中发生这样的大事,陌修是必死无疑。侍卫首领战战兢兢地望向厉王爷,却见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也不下令。
“国师不能处死。”一道女声,在众目睽睽之中飘然而来,带着几分柔和的安抚,却不失威信。风妃阅款款而来,她没有料到,厉王爷竟会出此一手,棋,是好棋,只不过早了一步。
“皇后?”东太后冷下脸去,“想不到,竟会将你给招来。”
风妃阅并未直面,而是睬了地上的丫鬟同陌修一眼,“皇上领兵亲征,将后宫所有大事一并交给儿臣打理,国师乃云朝皇亲,若这样轻易处置了,他日皇上归来,儿臣怕不好交代。”
“依皇后的意思?”东太后冷眼旁观。
“来人,”风妃阅面不改色,“将国师送入天牢,等待皇上归来再作定夺。”
“是!”
东太后想要坚持,于理却说不过去,只得不甘心地将路给让开。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押着陌修,男子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从太后身边经过之时,他强顿住脚步,清冷的眸中迸发出凛冽的憎恨,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用力说道,“西太后,等着你的报应吧。”
女子双目凸睁,齿间,他留下的味道经久萦绕,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望着陌修被押出去的身影,她总觉得有哪边不对劲,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母后,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风妃阅福身行礼,厉王爷只是睇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太后——”
伏在地上的丫鬟小心翼翼抬头,女子回眸,从踏上扯过一条毛毯后扔到她身上,“滚出去。”
“是,是。”丫鬟匆忙裹住身子,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中,恢复成往昔的宁谧,桌上的茶水还没有凉透,东太后踩着步子上前,重新冲过一壶之后,安稳落座。
她背靠着红木銮椅,一手执起紫砂杯,另一手,带着指套的指尖在椅把上轻轻敲打,她抿了一口香茶,略带纹理的眼角微扬起,唇畔间溢满得意,更多的,是不择手段的狠戾。
为了权力,她连亲妹妹都可以不要,又何况,只是一个不忠于自己的陌修呢?
殿中,仿佛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仔细聆听,便是妹妹死的那晚。
“姐姐,这是什么?”
“陌修说的对,这个孩子,真的害死了我。”西太后端详着那颗浓黑的药丸,“现在,就算将他去了,也换不会我一条命。”
耳畔,东太后不住哭泣,西太后亲手为自己倒上一杯水,“不要哭,姐姐会永远待在你身边,不会离开慈安殿的。”
她望着女子手中那颗浓黑的药丸,“姐姐,明天皇帝便要来慈安殿拿人,我们还有法子么?”
西太后盯着掌心中的药丸,她知道事不宜迟,故而并不犹豫,双目紧闭后,苦涩的将它吞咽下去。东太后担虑重重,上前将她搀扶至一边,“现在,还来得及吗?”
西太后坐在椅子上,望着东太后弯下的脸,她抬起的手中带有不舍,眼睛盯着她紧张的小脸,”来得及。“说出的话语,有些涩然,东太后并未察觉,只是注意着她的小腹,“可有感觉?”
西太后摇下头,额上却已冷汗涔涔,“没有这么快,”一语刚说完,却觉小腹中阵痛连连,“啊——”
“姐姐,”东太后惊慌失措,“这药不会有差吧?”
“是陌修给的,”女子一手紧扣住她的手腕,“你还信不过么?”
东太后原先紧张的神色稍有安定,拿过边上的茶杯后凑到她嘴边,“喝口水,修的药,一定没事的。”
西太后咬着牙,嘴中溢出的呻吟痛苦不堪,她弯下腰来,紧扣着椅把的十指用力至泛白,他们二人惺惺相惜,这样的痛,却要自己来承受。陌修不闻不问,而自己的妹妹更是浑然不知,西太后切齿,目光落向地面之时迸射出阴狠来。
疼痛,一直到半夜后才慢慢消隐,东太后不眠不休,又不敢惊动外头的人,只能亲自服侍,擦拭完身子后,她搀扶着西太后来到榻上躺下,“姐姐,这些东西交给我吧。”
女子无力点下头,她半躺着,看着东太后左右忙碌,将带血的衣衫销毁干净后,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面色倦怠,她回到西太后身前,“这样,明天真的就没事了么?”
女子脸色苍白,两眼闭起后点下头,东太后将绵软的锦被拉至西太后腰际,欣慰笑着,“那便好,我真怕,姐姐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会怎么办?”
西太后展颜,身子靠前,她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说话,只是听着东太后提及那些小时候的趣事,到了后半夜,她将脑袋枕在女子肩头,“和我多说说话。”^橘园。清清^
她已经下定决心,心中,虽然有不舍,却动摇不了……
东太后以为她只是害怕,便轻声不断安慰,西太后静静的听着,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
几个时辰后,虚弱的身子慢慢恢复过来,虽然不像平时那般精神,但已无大碍。
东太后在边上,已经睡着了,西太后悄然靠上前去,望着女子安详不设防的睡容,她伸出去的手一下犹豫,顿住。
“姐姐——”猝不及防中,东太后忽的睁开双眼,女子大惊,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去用力卡在了她的脖颈。
东太后大惊,躺着的身子想要挺起,却被西太后用力钳制,她面容狰狞,已然失去理智,“姐……”
“别叫我,别叫我……”
西太后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死死用力,她若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
女子一遍遍默念,东太后面色涨得通红,瞪大的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西太后双手齐齐用力,一手捂着女子的唇,“不要怪我——”
她用尽全身气力,身下,东太后蹬动的双腿渐渐失去反抗,没了声息。
……
翌日。
西太后在慈安殿内死相惨烈,吊死在悬梁之上。
“姐姐……姐姐……”东太后跪在地上,两眼早已经哭得通红,她一身衣衫早已换下,转变的,还有东西太后的身份。
第198章 浴血放生
深宫内苑,一片冷清,风妃阅倚在窗前,微倾的身子靠着残月夕照,显得格外落寞。
今日慈安殿一事,她亦是不放心厉王爷才跟了前去,看陌修同他的反应,怀疑东太后身份的,看来远不止自己一人。
西太后心狠手辣,自己早应该料到,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
如今,厉王爷想要对付她的事已经瞒不住,西太后也断不会就此罢休,从她想要借刀杀人害死七袂一事上来看,对于厉王爷,她绝对有可能会不择手段。
取来一件裘毛斗篷披在身上,她拢起前襟后毅然走了出去。
厉王府内。
被抓来的女子面露惊恐,慌张不已。
男子稳坐于摇椅之上,晃摆了几下后,身下的摇椅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向后倒去,他一手忽的扣住身下女子的下巴。
“疼,疼……”清音一个劲痛呼,细致的颈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小脸随之仰起。
厉王爷仔细端详,飞扬跋扈的俊颜,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就是令冥朝君王神魂颠倒的女子?”难以置信的眯起眼,凑近几分。
“呵,有趣,”靠近的身子慢慢收回,他大手一甩,起身回到桌边,“不仅不是绝色,居然……还是个疯子。”
“你是个疯子,”清音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