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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终于在鬼门关外被暂为杀退,战旗践踏在地,他们一路狼狈撤逃,双方死伤无数。
风妃阅听到下方传来炫朝战士们的高声呦喝,她回过头去,只见大片炫字军旗被举在手中,放眼望去,犹如江山万里,壮观而连绵。士兵们齐刷刷的目光均落在女子一人身上,她两手垂落于身侧,红肿的掌心,疼的连手指头都弯不过来,她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了。
孤夜孑安静地坐在马背上,修长的双腿夹住马肚,轻轻一个使力,朝着风妃阅走过去。众将士自拔让出道来,马蹄踩在这空旷而宁静的山谷间,越发清脆。
来到战台之下,他掌心中的血渍已经干涸,故而,伸出的动作显得很是僵硬,五指微微分开,一条手臂,仿若横穿一个世纪而来,风妃阅步步上前。却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迈出的第一步,她弯腰,刚要将柔荑放入他的掌心,纤细的腰身却被搂过去,抱坐于孤夜孑身前。
下方战士难掩面上好奇之色,却不敢妄加议论,风妃阅身子刚坐稳,就被牢牢困于男子健硕的胸膛中,动弹不得。他上半身的力量全部交付于风妃阅肩上,凌乱的呼吸声,打在耳畔,叠于小腹的两手收拢后,整个人就挂着她,动也不动。
孤夜孑醒来的时候,营帐中空无一人,他上半身赤裸,白色的纱布穿过肩头,将心口处包扎个严严实实。双目扫视一圈后,却并未见到风妃阅的身影,他手一撑,急欲而起,可把刚进来的丫鬟给吓个半死,“皇上………………”
他望着婉上的链子,抬起头来,语气极力冷静,“皇后人呢?”
“皇后?”那丫鬟神情诧异,心中隐有担忧,怕是皇帝给烧糊涂了,她语气再三吞吐,最后,不得不小心翼翼回话,“皇后她,皇后她一早就充军了。”
孤夜孑细想片刻后,懊恼地拽住她手臂,丫鬟被拖近身侧,也不知是自己哪句说错了,“是谁将朕送回来的?”。橘园。星靥。
“是,是军医。。。。。。”丫鬟使劲吞咽下口水,额上不满冷汗也不敢去擦,“皇上受了重伤,是军医和几名战士将您抬进来的。。。。。。”
感觉到握住自己手臂的大掌松开,丫鬟明显缓下口气,孤夜孑敛眉,只当自己又做了场梦,“滚出去。”
风妃阅站在帐外,里头的丫鬟大步而出,她将端在手中的托盘紧握,而后,掀开轿帘,故作严肃地走进去,“喝药了,病人!”
孤夜孑正半坐着,听到脚步声,他脑袋抬下,墨发随着动作而倾斜,散落至腰间,结实的小腹下,一条锦被遮住大好风光,令人遐想。
“你………………”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就闭口沉默,风妃阅走进床榻,转身将托盘放在桌上。
“阅儿………………”他喜形于色,这张近在咫尺的小脸,那么真实。
“嗯。”风妃阅轻应一声,将瓷勺在碗中搅动几下,叮当作响的轻触声让气氛越发有些尴尬,她勺起浓黑的药汁后,递到孤夜孑嘴边,“喝。”
他并未张嘴,而是将侧脸别开,“阅儿,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会来到前方?”
风妃阅抬下双眼,红肿的手心已经用药汁浸泡过,好了大半,“炫朝百姓家,每家每户都在为你祈福,我顺着帝都,一路就找了过来。”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大掌在她头顶轻轻揉动,虽然他曾经不信,却也绝望过,风妃阅端着碗的双手放在腿上,“是因为那场大火吗?”
“阅儿,我们经历的,不是一场梦!”孤夜孑伸手将她揽去,在这一刻,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已经能这般肯定。
风妃阅靠在他肩上,突然,觉得很心安,漂泊已经的心像是回到了家一样,安定而恬静。
可,这里终是生死悬于一线的战场,风妃阅冷静下来后,捞起一勺药汁送到孤夜孑嘴边,他皱下眉头,没有多做考虑便喝下去,稍刻,他靠回床架上,望着风妃阅转身将碗放回桌上的背影,开口问道,“你知道,领兵突袭朕的是谁么?”
她一愣,脸颊侧过去半边,尔后,有些担虑地摇了下头。
“是君隐。”皇帝才暖起的视线在突出他的名字后,咻然寒例,薄唇阴狠勾起,声音,带着沙哑中的愤怒,“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后背,冒出冷汗淋淋,风妃阅转过神来,坐回他身边,“君隐,真的叛变了?”
“他的野心,怕是一个小小的吉威根本满足不了他,君家密谋已久,他们要的,是炫朝整片疆土。”
风妃阅并不为君隐惋惜,可是,他身在外,却不知君宜还在苦苦等他,兴许,连自己有了个儿子都不知道。当一个人回不了头的时候,亲情,无疑是强有力的,“让我去劝劝君隐,孑,我们放过他一命好不好?”
她实在不忍,看着那样女子孤守一辈子,太不公了。
“阅儿,你在说什么?”孤夜孑难以置信地揪向她,“你不该为他求情。”
“不,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了君。。。。。。”风妃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急切的神色在对上孤夜孑越减引咎的眸子后僵硬在脸上。皇帝并不知道那孩子是君隐的,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能说。
“你是为了谁?”孤夜孑凑近,双目直逼她心底,“君。。。。。。宜么?阅儿,你依旧有事瞒我。”
小脸诶他捧在掌心中,风妃阅双手抓着男子手腕,“孑,我们让他一无所有,我们留他一条性命好么?”
“阅儿………………”孤夜孑前额凑上去,深邃的眸子泛出层层疑虑,“除了君宜,君家。。。。。。你不会再有在乎的人,如今,你这样有求雨我,莫不是,君宜同君隐的关系。。。。。。”
“不是,不是的。”风妃阅失口否定,不能让他知道,万一,他赶尽杀绝怎么办?“他们只是兄妹,是兄妹。”
然,溶智如他,却早已从她慌乱躲闪的眼中看出端倪,孤夜孑没有逼问,他双臂一收,而是拥着风妃阅向里榻倒去,“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交给朕,懂么。”
她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碍于他胸口的伤,风妃阅只能由着他,小嘴轻呼,孤夜孑察觉到她的动作,想要说出的话被他堵在喉咙口,呼吸声变得异常粗重起来,你一条手臂撑在榻上,唇角啄着她白昼的面颊不松开,“阅儿,我想你,想的全身都疼。”
身子完全压下来。大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不管不顾,焦急难耐,抵在身下的灼热让风妃阅面红耳赤,明显的,隔着层衣衫仍旧能感觉到火一样的坚挺。
累到了极限,全身 ,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下,精力被榨尽,两条腿软的动一下都难受,风妃阅趴在他胸膛,二人如丝绸般的发丝缠绕在一处,她抬头察望他的伤口,“幸好没事。”
孤夜孑慵懒的闭着眼,五指在她光裸的肩上轻轻敲打,“这次你累了,下次朕补偿给你。”
风妃阅趴回去的小脑袋在他胸口蹭几下,一条手臂环过他腰际,尔后,趁着男子休息之时,在他胸口突起的红点上重重咬一口。孤夜孑吃痛,上半身忽地绷紧后,俊脸埋入她胸前,以牙还牙。
闹至筋疲力尽,风妃阅大口仔他胸前喘息,孤夜孑单手揉着她的发丝,坚毅的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磨砂。安静的营帐内,只留下情欲后的气息,身体,在发泄过后,却又显得空虚,“阅儿………………”
孤夜孑深呼出口气,“我不会再和你分开,我要你陪着我,看着我一统天下的那日,我会将整个江山,全部打下来!”
胸口,莫名的一收,风妃阅食指在他胸前点圈,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道,“孑,江山于我,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在一起。”
孤夜孑手臂拢紧,语气认真,“阅儿,我的女人,我要给她最好的!”
风妃阅闷在他胸前,不再讲话,这就是帝王命,从古至今,也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她只是,不想孤夜孑身上沾染太多杀戮,人皆有命数,受伤沾的血太多,终有一天他们会偿还不了的。
两军休战,吉巇那方损失亦惨重,挂了免战牌之后,炫朝并未放松警惕,生怕敌军再来突袭。
风妃阅悄然起身,桌上叠满给她换洗的衣物,皇帝生恐不便,让人着手准备的亦是那些简易男装,她随手换上,忘了榻上熟睡的男子一眼后,弓步朝营帐口走去。
吉巇大军就驻扎在方圆百里外,风妃阅牵上战马,由于皇帝事先给过她能自由出入的令牌,故而,没人怀疑,直接就放行出了军营。她策马扬鞭,直奔对方军营而去,皇帝所住的帐篷被掀开,男子咻地睁开眼,沉睡后的眸子如蛰伏的猛兽,安静而危险重重。
“皇上………………”将士单膝下跪,人就跪在堂下。
“派人盯着,记住,千万不要让她发现。还有,朕要确保她的安全。”孤夜孑面色阴沉,他起身后披上件袍子,端坐于案几前。
“是,末将遵命。”男子双手抱拳后,大步走出营帐。
风妃阅没有太多的时间,马儿奔跑在绿茵的草地上,疾步飞跃,过了许久,远远的就见吉巇军旗插在半山腰上,象征日月的图纹张扬巴尔,霸气十足,风妃阅潜伏而下,正不知该如何混入其内,就听得几阵脚步走来,她慌忙躲入一个高的灌木,屏息凝神。
“喂,可有看见君相帅?”
站岗的几名士兵连连摇头,其中一人沉着嗓子说道,“会不会在后山坡,自上次突袭不成,君相帅大部分时间都会去那练剑。”
来人面面相见,耳语几声后并不敢去打扰,折身回了军营。风妃阅弓起身子,尽可能放松脚步后,朝着后山坡寻去。
她对地势并不熟悉,辗转反复,总算在即将放弃之时听到了剑林呼啸的声音,拔开身前的灌木,只见男子一袭战甲在身,手中长剑运用自如,脚下生风,身子英挺。他虽是在舞剑,实则,确实发泄,周身的怒火伴有燎原之势,正在风妃阅犹豫之间,却听得男子一声叱喝,“什么人!”
她慌忙躲闪,人已跃出丛林,在地上狼狈翻滚几圈后方稳住。
君隐疾步上前,风妃阅才一抬头,就觉喉间传来刺痛,男子的长剑已经抵在她的脖子,大有一剑划开的架势,“是你!”
风妃阅脖颈微向后仰,君隐握着长剑的手腕猛地一抖,“我百寻不着,你倒送上门来了。”
“君隐,我不是来和你拼命的,”风妃阅跌坐在地上,神色仓促却丝毫不畏惧,“你身为炫朝将帅,我万没有想到,你真会叛国。”
“呵………………”男子嘲讽地拉开唇角,树影婆娑之下,俊颜点上悲愤,“那也是被他逼的,这个皇帝,当得够狠,居然连自己精心训练的五万精兵都可不顾,死了那么多人,就只为了我的一封亲笔密函!而你,枉我当初委以重任,却不想,你居然会签下认罪书,害我君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男子的沉痛,悲切而衰凄,或许,当初的第一步他就已经走错了,“我真想一剑砍了你。”
风妃阅伸出手去,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档,“君家没有满门,除了被发配的女眷外,还有你的儿子,君宜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君隐握着剑的手颤抖起来,风妃阅更加不敢乱动,她看着男子喉间哽动,语气激动,“真的?”
再强势之人,心中亦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风妃阅神色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