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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的那座石壁上,奴才急忙召集人过来将娘娘救上来,索性,索性落水时间并不久。”
孤夜孑震惊不已,怀中的女子已经幽幽醒转。
“皇上——”轻扯下他袖子,风妃阅虚弱万分。
“阅儿,”孤夜孑大掌将挡住她视线的碎发拨开,目光担忧急迫,“告诉朕,出了何事?”
她张下嘴,显得很头疼,双目紧紧阖上,再睁开时,对上站在身前的陌修,“臣妾记得,臣妾刚要去给两宫太后请安,途中,却出现了一名神秘刺客……”她面色自然万分,就像是在回忆当初的场景,“臣妾来不及反抗,就觉得全身虚软,我被他扛着,动也不能动,一路朝着西园而来……” 。
风妃阅将身子窝向他胸膛,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孤夜孑深刻体会到她的害怕。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想要求救,可是连话都喊不出来……”风妃阅语气轻柔,几句话,就将她全身的力气给耗尽,“好不容易,我在沁园殿外遇上国师,我虽说不出话,可那刺客分明带着我朝西园而来,皇上……你为何现在才来救我?”
陌修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来这一出。
他面如死灰,第一次,威觉到冰冻三尺的寒冷。
陌辰吏的寝殿,是在东边,而风妃阅落水的地方,却是在西园,如今,她毫无真凭实据的一句话,更将矛头直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说,你同国师打了照面?”
孤夜孑声音压低,其中蕴含的怒意,即将迸发。
陌修一早觐见,便将自己带去了炼丹房,东西相隔,他们本说好的,谁也不会丢下谁……
可是今日,望着她满身的湿透,孤夜孑想象不出,她那时的绝望……
“我看着自己被丢入池子中,身子不断的下沉,喝了好多好多的水,我呼吸不上来,喉咙口,心口,被呛的好疼……”风妃阅两眼始终盯着脸色逐渐难看的陌修,脖颈处,被手刀砍过的地方尚有疼痛。
想不到,自己也有睁眼说瞎话的一天……
细长的眸子,太过深邃,看不清她眼中蕴含的东西,这本是陌修先设下的套,她也只不过,顺着他的意思,随意添加几笔罢了。。
“阅儿,朕不知道……”
她一昧注意陌修的神色,却在这时,将身侧的皇帝给忽略,风妃阅只觉脑袋被压过去,孤夜孑那张冰冷的俊脸,就贴在她耳边,奇怪的,她没有感觉到丝毫寒冷,却是温暖极了。
暖暖的呼吸,这般真实……
她全身有些瑟瑟发抖,靠过去的胸口,能感觉到孤夜孑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紧张,他的惶恐……
抓在指尖的,才是最真实的,风妃阅被他勒的有些疼,却觉心安。
这名男子,虽能一手遮天,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终究是一介凡人,有了心,它要跳动,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皇上怒罪,臣遇见刺客之时,是在凤潋宫外,臣一路追赶,对方轻功实在厉害,臣也就跟丢了。”
陌修大急,后背窜上涔涔冷汗,急于撇清。
两宫太后说的没错,看来,还是自己轻敌了。
风妃阅摇下头,似乎很累,也实在没有力气,“莫不是,本宫看错了?”
“娘娘定是看错了。”陌修声音沉稳,实则心中已经大乱。。
风妃阅双眼望向自己腰间,先前,她同陌辰吏便已细作分析,况且,皇帝带人搜宫之时,从侍卫们得口中,她也猜到几分,“本宫虽不能行动自如,却仍将一块玉佩掷于地上向国师求救,你,可有捡到?”
夫妻缠 122 意外怀孕
陌修大惊失色,却也同时,一颗悬起的心落定。
“回娘娘,那玉佩被巡逻的侍卫,在炼丹房外发现。”
风妃阅料定他会这样说,孤夜孑虽然相信自己,却很难以她一句话而治他的罪,况且,这刺客一说本就是随口掐来,没有真凭实据,谁说了那不能信以为真。
“皇上,看来我真是看错了,”风妃阅一脸懵懂,“可,又是谁想害我,这玉佩,难不成自已长脚去了炼丹房?”
“孤夜孑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听她这样一说,便将她揽腰抱起身,“自然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二人的对话,他不是听不出端倪,陌修先前的行为已经让他生疑,只是作为皇帝,他有着最深的精明,现在,显然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抱起风妃阅一跟朝凤潋宫而去,身后,没有皇帝的命令,众人齐压压跪一地,没有一个敢起身。
李嫣见二人身上湿漉不堪,什么都没有问,就出去让人准备热水,沐浴完毕后,孤夜孑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自己也随之在她身侧躺下。
双手抚向她颈后,掌心在上面慢慢搓揉,“若是让朕逮到那人,朕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风妃阅听闻,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陌辰吏听到这句话,会是怎样的反应。
今日一事后,想来陌修不会再轻举妄动,却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风妃阅望着皇帝垂下的羽睫,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我觉着,国师同东太后关系匪浅。” 。
在她颈间捏揉的手一顿,力道下重许多,她秀眉一挑,只见孤夜孑睬了她一眼后,继续拿中的暧昧,“人言可畏,没有十足把握,当心被反咬一口。”
风妃阅侧目,这事若真如自已所说那般,那无异于便是皇室丑闻,孤夜孑作为皇帝,怎会表现出如此平淡的反应?她颇为不解,甚至,还有几分懊恼,转过头去,双目却在触及他眼中的一汪清澈后,平静下来。皇帝此番神情,却又像是了如指掌,他的眸子,深邃的让人害怕。
风妃阅释然,继而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孤夜孑并未反驳,只是双手一收,“谁老了?”
“谁接话便是谁承认了。”风妃阅淡然一笑,将身子窝在他腿上不起来,身子经过几趟折腾,早已疲惫,如今一躺下来便觉倦意袭来,等不到皇帝开口,女子竟双目微阖,熟睡过去。
望着她舒展开的睡颜,孤夜孑手指在她眉头上抚过,风妃阅轻声呢喃,身子向他靠拢,睡的舒畅香甜。
一手搭上他的腰,今日一事,孤夜孑没有再追问,他上半身靠在床架上,凤目中,那种冷冽压迫的漩涡,越发深暗。
陌辰吏哪也没去,就在炼丹房内,他知道陌修一定会找来。
外头,原先的喧闹已经趋于平静,风妃阅想来已经瞒过所有人,男子挽着唇角,难得,在今日露出笑脸来。他只知道她聪慧过人,今日想来,却带着一种小坏,且不令人厌恶,反而更想接近。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陌修脚步匆匆,从外殿一路走进来。
陌辰吏起身,语气仍旧恭敬,“师傅。”。
男子顿住,僵直的视线扫向那口大鼎,余光微收,种色恢复自然,“师傅方才被唤出去一会,就听闻皇后被挟持,这是怎么回事?”
陌辰吏眼角划过失望,他没有想到,陌修到了这时还想隐瞒,嘴上不说,面上,更加不会显露,“我们进去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当时,我只记得,我全身内力准备聚在一起时,背后却被人打了一掌,内力尽散,我也昏了过去。”他装着使劲回忆,眉头随之皱起,“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御花园后的那座废弃院子内。”
侍卫搜遍整个皇宫,那些废弃的院子,应该不会去,也只有这样说,陌修才有可能信服。
他盯着陌辰吏的视线慢慢放松,仿佛,已经开始相信。风妃阅服下药丸,不可能自已醒来,而自己又是在确定他们开始解毒后才去找的皇帝,莫不是,这宫内真有人从中作梗,破坏了他的好事?
陌辰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自小他便一直跟着自己,二人情同父子,更加不会有事瞒着自已。
陌修点下头,单手落在他肩上,陌辰吏顿觉沉重的犹如一座大山压下来般,粉身碎骨的感觉,“人没事,那便最好。”
二人坐下来,仅仅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昔日的默契信任,却已不再,甚至,还有些陌生。仿佛,那样的师傅,他从来没有了解过。
有时候,彼此间的信任,真的很重要,虽然需要培养,可是,只要付出一点,哪怕是微乎其微,便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陌修在这大致了解后,安慰几句,坐了会就出去了。
陌辰吏没有问他解毒的事,原先的希翼化为泡影,他知道,不论陌修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轻易相信,更不会,轻易将风妃阅置于险地。
‘砰——’
杯盏重重击落于地,东太后双肩一抖,右手使劲拍了胸口几下,“姐姐……”
“这皇后,每次都还有天人相助不成?就差一步,每一次,都是差一步。”西太后面容狰狞,心中实在不甘。
陌修屹立在原地,目光触及东太后眼中的担忧后化柔,示意她不用害怕。
“这次倒好,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好一个皇后,想不到她城府竟如此之深,”女子一手抚着前额,颇为头疼,“本宫真是小瞧了她。”
同时,凤潋宫内,风妃阅憩片刻后便起身,神清气炎,望着满院子的美景,感叹一声,笑的尽性,“两宫太后,今后,你们头疼的事还多着呢。”
唯今之计,便是尽快找到小皇子的身世之谜。
“哈啾——”
西太后突然一个喷嚏,边上女子忙上前,将她拉着坐下,“姐姐,别操心了,瞧您,身子重要不是?”
“今后,多的是机会,”陌修上前几步,“我就不信,上天果真眷顾她。” 。
“真是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茗儿那孩子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来讨债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闹不休,几月大的孩子,却瘦的和什么似的,也不知道给人省心。”西太后心中有气,一手满是疲惫地撑着半边脸颊。
“说起那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那样能折腾的,要说这皇宫,要吃的有吃的,锦衣玉食天天伺候着,可那脸色,却连个穷苦家的孩子都比不上。”东太后摇着头,跟着心烦。
“要不,等下我去茗皇贵妃那一趟,说不定,小皇子身体欠安才会这般哭闹。”
“如此,便最好。”西太后饮口茶,将嘴中的怨气咽下,“等下,我们一道过去。”
寝殿外,远远的就能听见孩子那嘶哑的哭闹声,期间,还伴着女子的怒喝,“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怪不得皇上连一步都不过来,全是你这个扫把星。”
两宫太后相视一眼后,西太后大步闯入,“喊什么,叫魂呢?”
茗皇贵妃一袭鹅黄色宫装,姿态妖娆,见到几人进来,忙上前行礼,“姑妈……”
“整个皇宫都是你的声音,这孩子再怎么闹腾,他也是你的儿子,”西太后望着乳娘手中的小皇子,埋怨说道。
茗皇贵妃嘴里咕噜一下,并不敢反驳,自己的孩子,不早被你掐死了么?
“国师,”东太后将下人屏退,只留下四人,“你快看看。”
陌修将孩子接过手,让他平躺在榻上,四肢摊开后,孩子倒停止了哭闹,只是一个劲抽噎,模样可怜,惹人心疼。。
包裹严实的衣裳被解开,孩子身上瘦的只剩皮包骨,全身经脉纤细,陌修仔细查看后,还是没有发现异常。掌心裹着他的双足,片刻后,将孩子翻身,自他腰下一寸寸向上查看。清冷的俊脸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