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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钊,你们这几年对我的伤害,可不是一句话就能翻篇的。”
“对,你今天的话让我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还是你,我一定会用以后的日子来弥补,相信我乐乐,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也不是不可以给……”乐乐沉思,“这样吧,我现在还要赶去出差,等我回来的时候看你的诚意,道歉什么的就不用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比如你可以买辆车,也不用太贵,十来万的就行,落在我名下,你看行就继续,不行也没必要强求。我时间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没等他回答,乐乐头也不回地走了,陆钊留在原地,看着这个袅娜的女人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骄傲了?从前他说一她可是从来不会说二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房子拿到手,其他的以后再说。陆钊拿起电话打给陆妈妈:“妈,上次你想要拿去投资的十万块钱,先给我,急用。”
候机的时候,乐乐看着蒋晋在电脑上查收邮件,突然想到一个还没有机会求证的问题。
“你那时候从哪弄来我的QQ的?”
“忘了。”
“不可能。”乐乐伸手挡住他的电脑屏幕,“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了。”
“你真想知道?”蒋晋合上电脑。
“想,所有关于我们的事情我都想。”
“那你听了,可不许伤心。”
“嗯……”
“你的号是我问陆钊要的。”蒋晋想着,怎样用最委婉的方式说出来:“那时候他每天都会在宿舍里说你跟她聊天的事情,说你有多么多么地喜欢他,但他却总把你们聊天的内容当笑话一样来讲。”
“是不是类似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乐乐,那些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为这些事伤心,一辈子那么长,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现在回头不算晚,一点都不晚。”
这话说得乐乐一阵心酸,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忍不住去触碰,想要验证是不是真实的。
“蒋晋,如果我一直不懂回头,撞得头破血流怎么办,如果你没有等这么久,中途放弃了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觉得后怕了。”
他的手在底下握住她,温暖而有力量,但他的声音,却也是带着不已的唏嘘:“我也不敢想,也许等到你穿上婚纱那天我就会放手,也许等你做了妈妈我就会放手,可是我也害怕,你并不是真的幸福。”
“你竟然比我还傻……”
乐乐默默一叹,一时语塞,虽然沉默,千言万语却在相互的心里传递。
上了飞机,蒋晋跟一个外国小伙换了位子,坐到乐乐身边,前面走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妈妈,只剩下一只手要把行李放上去有些困难,乐乐推了推蒋晋,让他把孩子接过来。虽然没有多长时间,却把这个大男人累得够呛,横竖不知道该怎么放手,但这大眼睛的小女孩倒赖着他了,妈妈要抱回去也不肯松开,紧紧抱着帅叔叔,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看着蒋晋手足无措的样子,乐乐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把孩子还回去,乐乐笑他:“你在照顾小孩子这门课上,还有好多学分要修。”
蒋晋窘劲还没消,却很诚恳地对她说:“没关系,还有时间,以后我们的小孩,我会照顾得好好的。”
这话一字一字传进乐乐的耳朵里,却让她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复杂得反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幸福是有的,他居然想到了这么远。
但更多的是担心,她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全然不知,那样幸福的一家人的生活会成为现实还是成为泡影,她一点底都没有。
飞机上的广播响起,机翼急速划过跑道,慢慢升空,乐乐望着窗外,为自己、为他们的未来,默默地祈祷。
今夜无眠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下午,秋天的慕尼黑除了有湛蓝的天、金色的叶,还有满大街的啤酒节的氛围。
到了宾馆安顿好,乐乐打开电脑,收件箱有一封新邮件;点进去;是几张照片,非常清晰地拍下了姚嘉从公子爷的别墅出来、在别墅前拥吻、然后上了跑车的画面;乐乐把照片打包好;用另外一个邮箱,发给陆钊。等这些事情做完后;又一封新的邮件过来;发信人给她额外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她点进去一看;惊讶之余,满意地笑了。
合上电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倒着时差,只迷迷糊糊眯了一会,乐乐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她和陆钊结了婚,第二天陆钊就迫不及待地要她把房子加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场景突然转换成了陆钊和姚嘉把她从房子里赶出来,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扔,然后她一个人流落街头,远远看到蒋晋,她跑过去叫住他,他却默然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
噩梦中醒来,天已经黑了,乐乐洗了把脸,看了时间,犹豫再三,给蒋晋发了条短信:睡醒了么?
短信很快回过来:醒了,在你门口。
冲过去打开门,蒋晋问她要不要出去感受狂欢的氛围,乐乐想也没想就要走,蒋晋拦住她,指了指下面,低头一看,乐乐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过来了。
“快去穿鞋。”
在他监督下把靴子穿好,穿上外套,关上门进了电梯。可能是节日的关系,房间都住满了,电梯里也都是大块头的人,她和他面对面紧紧贴着,虽然在她的记忆力,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但对他而言,这样近距离的触碰,还是让他心跳不已。
就在两人缺氧窒息之前,一楼到了,她闻着冷风,长长地吁了口气,才走两步,又被拉住,回过头,蒋晋已经弯下腰,帮她把松开的鞋带系好。
这样的举动,尽管微小,却是她从没有享受过的,从前和陆钊在一起,异地的时候每次见面都是吃饭、逛街、看电影,而几乎每次吃饭,只要是需要去窗口把饭菜端过来,都是乐乐去的,每次看电影,在网上订票,排队换票的活也都是她,每次他到B市来,她都会把他送进车站,有几次甚至因为买不到站台票索性买了一张车票跟着进去,就为了能跟他待得久一些,而她每次从A市回学校,陆钊都会不巧地有事,只把她送到校门口的公车站而已。同住在一起就更不用说,她除了做自己家的家务,还要负责陆钊父母家的不少事,多少个晚上她咽喉炎犯了半夜咳到醒来,没有去火的茶没有半句关切,只有一个翻身和嫌她吵醒了他的埋怨,其他琐琐碎碎的小事也记不得那么多了,总之在跟陆钊谈恋爱的时候,她以为恋爱中的男女就是应该这个样子,以至于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都会觉得不适应。
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在帮她系鞋带。她的思维还没有开始影响,肢体已经本能地蹲下去阻止,蒋晋已经把鞋带系好正要起身,而她正好弯下,就在同一时间,他抬头,她低头,他的嘴唇扫过她的脸颊,一不小心,两处柔软轻轻擦过,撩拨得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好了。”他站直身子,咳了一声。
她的头一直低着看着鞋子,却忘记了回答。
“怎么,嫌我系得不好?”他还打趣起来。
“谢谢。”她鼻子有些酸,眼眶清亮,“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抬头间已经被一把揽到怀中,进进出出的大门不时飘进秋日的冷风,他的声音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傻子,谢什么。”
她头埋在胸前,没有出声,他继续说:“连这都要谢,这辈子有得你谢的。”
他把她的手放进西服口袋,满大街都是各家牌子的酒棚,每个大棚里面都会有不同的节目不同的表演,一路上就看到端着大杯子的各种肤色的人朝他们友好地举杯,还有不少大概酒量不好,脚步已经开始飘起来。
“想进去吗?”蒋晋攒了她的手问,她看着那冒着泡的金黄色液体,狂点头。
找了一个大的棚进去,被里面的别有洞天吓到,穿梭人群的喧嚣嘈杂,除了人声就是杯盘酒碟的碰击声,连站着的位置都没有。来自世界各地,喝到各种不同程度的人们很随性地聊天,也不在乎各自的身份背景、国籍信仰,哪怕语言不通也都比手画脚地聊得很嗨,群情激奋的时候还会全场大合唱,加上舞台上乐队的弹唱,现场气氛火爆得像是要把屋顶都要掀起来。
“他们在唱什么?”乐乐大声问。
“什么?”太嘈杂,他只能俯□子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我问你他们在唱什么?”乐乐的呼吸拂过时,蒋晋心跳变得更快了,他凑到乐乐耳边,好让她听清:“不知道唱什么,就唱着好玩。”
手里端着长长的托盘,捧着十几杯扎啤的年轻美女穿来穿去,经过乐乐身边时,蒋晋都会伸手一揽,到最后,索性牢牢把她箍在怀里。
乐乐拦住一个服务生问哪里有座位,她面露难色,最后还是拉着她的手硬是在人潮中闯出一条路来,终于在一个角落,让坐着的大叔挤了挤,给他们挪出一点点空间。
喝醉了的大叔一个劲地凑过来跟乐乐打招呼,虽然态度是友好的,也没有不规矩,那热情却让乐乐受不了,才坐下一分钟,跟蒋晋对视了一下,很有默契地,他拉起她的手,又从来时候的方向,穿过一匝一匝的人,连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人都快要被挤变形了,才彻底出来了。
外面开始飘着闷闷的雨丝,哈出的气也变成一层雾,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衣服也皱了,脸也脏了,沉默了一下,笑出声来。
“德国的啤酒都是流传下来的配方,用纯天然的原料酿的,自家深井的纯水、最优质的麦芽,才会有如今国际上的口碑。”蒋晋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两杯大杯的啤酒,其中一杯递了过来。
“嗯,醇厚、圆润、柔和。”乐乐接过来,还没喝就缓缓道来。
“之前喝过?”
“就在两分钟前,你去拿酒的时候。”浓郁的麦香还在口中回味,一同怀念的还有豪饮的感觉。
“不要乱喝陌生人给的啤酒,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看来小时候我忘了告诉你了,是我的失职。”蒋晋故意眉头微皱,这副样子倒让乐乐扭头笑了。
“不算陌生人,都已经留了联系方式了。”乐乐观察着他的表情,故意逗他:“刚才来了位优雅的大叔,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像个有钱的银行家,但笑起来倒是平易近人,他说我在这一群粗狂的汉子中间很特别,就请我喝了一杯啤酒。”
“一杯?”蒋晋指了指他们的大杯子。
“一小杯。”乐乐用手指形容给他看,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形状。
“就只是请你喝了一杯啤酒这么简单?”
“嗯……如果说他还请我吃晚餐,还问了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邀请我去参观他的庄园,还给我一张名片,然后我还答应了,他已经过去拿车很快就回来……”说着乐乐把手伸到口袋里,一边要掏出东西来一边问:“你信吗?”
蒋晋看着她还真掏出一个白白的边角,嘴上却肯定地说:“不信。”
“为什么?”乐乐把东西又塞了回去,“是觉得我没有魅力?”
“前半部分是信的,你在人群中是很特别,我远远就能看得到你,有人跟你搭讪很正常。”蒋晋大口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双眸就像灌进了酒精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