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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她眸色暗了暗,只是对方家世与秦二相比,仍然是天差地别。
“娘,你不要多想了。”周文倩截住韩氏话头,她看母亲一身狼狈,也有些心疼,她忙道:“娘,你先梳洗一番罢,你也累一天了。”
韩氏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她也无法,那管事媳妇想必已经出门了,总不能追回来,而且周文倩话语间十分笃定,她向来信任女儿,只得罢了。
韩氏近年已很习惯听从女儿的话,于是,她只能回房梳洗歇息去了。
中午时狠哭了一场,韩氏此刻很有些头昏脑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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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老太君,周姑娘选定了这家。”管事媳妇回到国公府后,已是暮色初现之时,她不敢歇息,立即便直奔世安堂回话。
韩老太君垂目一看,挑唇讽刺笑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选的就是这家。
她不是没注意到管家媳妇嘴里的“周姑娘”,不过,老太太也无心搭理这些破事。
“行了,你下去吧。”韩老太君挥退管事媳妇。
“老太君,时下为官者,就少有没站队的,咱家于别家不同,会不会……”戴嬷嬷有些担忧,安国公府是铁杆保皇党,最忌讳与党派沾边,为此,府里与刚出嫁的大姑奶奶都要划清界限。
戴嬷嬷也看见管事媳妇所指,那家就是个数代官宦之家,祖父没了,父亲是五品官员,而男子则是新科进士,家境富裕,老子儿子都是独子,背景条件在单子是最好的。
这等子中等官员之家,想当保皇党绝对没资格,又没有渺小到党派不屑一顾的地步,想保住乌纱帽,必然是站了队的。
外头形势一日比一日紧张,已到了戴嬷嬷这种深居简出的老仆妇都有所耳闻的地步了,她不禁有些焦急。
韩老太君嗤笑一声,就凭周文倩,也配她拿安国公府以及满堂儿孙来冒险?
她抬头,安抚戴嬷嬷说道:“你莫要杞人忧天,那人算什么?”
老太太给的这份单子,有官宦之家的举人进士,也有如去年一般的乡绅读书人家,后者安稳,前者此刻相较繁荣,日后便难说了。
毕竟,两党若倒下,整个官场都要伏下一大片。
有利必有弊,单子上的官宦之家,韩老太君甚至让人注明了其所站党派,周文倩自己选了,便要承担后果。
这起子官宦之家都善于钻营,安国公是今上心腹,只要透出个风声,说周文倩与郑家有亲属关系,这些人便会主动上门求娶。
韩老太君根本没打算让家里出面,甚至连风声都不会由安国公府放出,她另外安排人似是疑非一番,有心人自然会获取消息。
如此不废一分一毫,便可水到渠成。
周家母女原本居住在安国公府时,是一起出席过宴席聚会的,后来没住了,自然是做了什么事被撵出去了。
这些事儿虽不张扬,但同阶层的人家一打听,便能得到消息,周家与安国公府是不相干的,谁家没几门糟心亲戚。
只是这些消息,中下层阶级却是无处打听的,且在某些人眼里,朝堂之势如火如荼,他们想要抓住些保身之本,就算明知有些不妥,也会急病乱投医冲上来的。
只要在老皇帝眼里,安国公府没沾上任何一党,就可以了。
老太太知道周文倩不是省油的灯,但这些捕风捉影便凑上的人家也不单纯,这不就正正好配衬成一对儿。
韩老太君冷哼一声,周文倩若要祸害好人家的男儿,她老婆子反倒是不乐意当这罪魁祸首。
“好了,你回家去吧,时候不早了。”韩老太君站起,笑着拍了柏戴嬷嬷的手,都到晚膳时分了。
戴嬷嬷凝神片刻,便想明白了,她放下心,笑道:“老太君,那老奴告退了。”
韩老太君点头,待戴嬷嬷出去后,丫鬟们搀扶着她,往饭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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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禀夫人; 各家的回帖都到了。”一个管事媳妇躬身,将手上的帖子奉上。
侍立在郑玉薇身后的良辰上前,接过管事媳妇手上帖子; 回到主子身边。
“月钱都发放下去了吗?蔡嫂子。”待良辰接过帖子; 郑玉薇便开口问道。
这管事媳妇夫家姓蔡; 因此人称蔡嫂子,目前算是郑玉薇打理后宅的左臂右膀之一。
后宅这套管理班子已经沿用多年,有些家人甚至是老侯爷时期一直用着的,郑玉薇接掌中馈后; 并没有变更人手,一切率由旧章。
郑玉薇虽是新任主母,但她一来需要好好熟悉侯府事务一番,二来也不能将旧人立即撸下,换上自己陪嫁。
不过,若是这些人的不能将主子换成她; 慢慢替下来也是早晚的事,这是一个大家主母必须要干的活。
“奴婢回禀夫人,月钱已经发放妥当。”蔡嫂子恭敬回话道。
郑玉薇点点头,接着她又问另一件事; “刘妈妈; 针线房把春装都赶出来了么?”
蔡嫂子退后一步; 另一个管事嬷嬷连忙上前回话。
一件事接一件事,宣平侯府规矩井然,经过大半月功夫; 旧管事们也适应了新主母的理家方式,不过一个时辰出头的功夫,郑玉薇便将内宅家事打理妥当。
她端起茶盏,抿了两口,微笑道:“辛苦诸位了,都回去先歇歇吧。”
诸仆妇齐声躬身告退,而后鱼贯退出。
郑玉薇站起,说道:“咱们回去吧。”
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便是当初老管家与她交接事务的大花厅,郑玉薇见其地方不小,离锦绣堂也近,就划为日常打理家事之处。
如今完事儿了,郑玉薇便要回去了。
回到锦绣堂坐下,郑玉薇接过良辰手里那叠子回帖,随意翻了翻,便搁置在手边的方几上。
姜氏上回嘱咐她举办花宴,她便写下帖子送了不少人家,这就是最后一波回帖,过两天花宴便会如期举行。
当初姜氏提出这事,郑玉薇是挺高兴的,全因她打算邀请娘家女眷过来一聚,虽父亲弟弟等还是无法见面,但能见见祖母母亲等人也是好的。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当天秦立远就告诉她,府里与娘家必须划清界限了,郑玉薇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对花宴也意志阑珊起来了。
不过,花宴也是要办的,不论他们夫妻与姜氏水面下关系如何,这事关秦二终身大事,郑玉薇也是要操心的。
无论郑玉薇是否乐意。
因为郑玉薇发现了一件事,便是自家夫君对姜氏与秦二,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男人嘱咐她,要好好掌掌眼,多留意几分。
果然如她当初所料一般,秦立远与继母暗潮汹涌,但她未必与兄弟不和,郑玉薇暗自记在心头。
有了原文在,郑玉薇知道秦二与周文倩的恋情,且如无意外,那两人日后是会再度聚首的,只是她却无法阻止姜氏选媳。
全因她知道,人心都是是偏的,就算姜氏得知日后秦周之事,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而郑玉薇作为亲嫂子,她需得打起精神,办好这次花宴。
这是她夫君所希望的,郑玉薇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好,她能为日后的秦二夫人惋惜一番,甚至帮上一把,但却不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平白担上夫君心生不满的风险。
“后天花宴的事儿,都妥当了么?”郑玉薇又问了一次。
李嬷嬷闻言,上前说道:“夫人,一切俱已妥当。”
郑玉薇点点头,嗯了一声,“那就好。”
她随手放下茶盏,正欲启唇再说,正房的撒花软缎门帘子被打起,伴随着丫鬟婆子们的恭敬请安,一个高大的身影跨步进了门。
“夫君”,郑玉薇欣喜,她站起来往前两步,迎上前去,微笑道:“今天怎的这般早?”
来人正是秦立远,他向小妻子走过来,握住她的玉手,低首温声笑道:“今日难得有些许空闲,就早些回家了。”
这是实话,秦立远新婚不过几天,就得销了假开始重新上值,他舍不得爱妻,只是无法,男人在京营位置机要,在这种波澜迭起的时候,哪怕成婚大喜,也不敢离开岗位太久,就怕失了先机。
秦立远稀罕媳妇儿,一有机会,便归心似箭。只是他今天没有如往常一般,坐下就与郑玉薇说话,而是一进门便拉着爱妻小手往外行去。
他微笑说道:“薇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郑玉薇闻言好奇,难道自家男人也会搞惊喜?
她瞅了眼秦立远唇畔笑意,好奇问道:“什么地方?”他没让自己整理衣饰,大概是不出门的,那要去哪儿呢?
男人但笑不语。
郑玉薇嗔了一眼自家夫君,好吧,就看看你来个什么惊喜。
她也不再问,只兴致勃勃地跟着秦立远,出门往外行去。
其实不必要什么惊喜,只要与对方待在一起,小夫妻二人的心总会分外欢喜的。
秦立远与郑玉薇成婚半月出头,一个本就情深意笃,而另一个也感于夫婿柔情,积极进入状态,二人感情渐佳。
夫妻相处时日久了些,谈话之间,自然不仅限于情爱之言,于是,秦立远发现,无论他说到什么话题,自家小妻子都能接上。
她涉猎甚广,不论琴棋书画之类普遍大家小姐会的,还是山川地貌、风土人情等事宜,甚至于偶有交谈的朝堂局势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郑玉薇灵魂经过上辈子的教育,又曾处于信息爆炸时代,她并非夸夸其谈,很多事她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以及理论,虽斟酌着,只捡合符世情以及身份的话说来,但秦立远听闻,依旧觉得有理且耳目一新。
秦立远大加称赞,更觉如获至宝,要知道,在他这位置上,找一个可以推心置腹,又身份相等能跟上说话节奏的人实为不易。
郑玉薇也很高兴,能有这见地的人她从前也认识一个,便是她父亲安国公,只是父亲跟女儿说话,很多时候不是这个节奏的,兼且她以往也不能说太多,因为郑明成清楚她的成长过程,言多必失,可不是开玩笑。
因此,在郑玉薇心中,郑明成是父亲,可以撒娇耍赖,但某些话却不能多说。
哪怕后来她渐渐看多了书籍,了解了什么话能谈什么不能谈,她也习惯了不说太多。
直到成亲后,郑玉薇碰上秦立远。
两人一拍即合,欣喜非常,常常是搂抱在一起,引经据典天马横空说个半天,还觉得意犹未尽。
秦立远为人向来稳重,并不多言,但面对小爱妻,又说到自己感兴趣之处,他兴致盎然,一扫平日少语形象,与郑玉薇好好分说。
两人观点并非完全一致,有时候出现分歧时,还会好好辩证一番。
志趣相投,思想与感情上的交流融洽,让夫妻感情突飞猛进,二人心底对方的位置,更是深深地进了一步。
秦立远身心舒畅,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深切地觉得,当初重伤也是不错的,舍下脸面求娶心上人的决定,更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他牵着爱妻小手,一路沿着抄手游廊而上,进了夹道,又过了月亮门,一路往前而去。
渐渐地,郑玉薇发现了,这是直奔前院的路啊?
男主外,女主内,古代大家夫妻们,分工很是严谨的,况且外院有不少男仆,郑玉薇见状,脚步倒是有些迟疑了。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