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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彩抢先在叶陵狡辩之前问道,“少主此话怎讲?”
“丝楹的父母被叶陵抓住做人质,要让她进东方府盗取秘阁钥匙!”
“啧啧啧。”彩夸张地叫道,“我说,叶大阁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利用老弱妇孺可是有损剑铭阁的名声的哦~”
叶陵咬了咬牙,依旧面不改色:“无凭无据。”
“要证据啊,那好说,本尊还以为叶大阁主又要拿出东方世家少主的话不可信的陈词滥调呢。”彩瞥了叶陵一眼,知恨得叶陵压根痒痒。玄翊因为有黑历史,所以他的证词自然可以含混过去,但东方佑却不行。
彩微微一笑:“丝楹姑娘,出来吧。”
叶陵一震,看向盈盈走过来的女子,女子卸下面上薄纱,赫然就是应该被烧死的苏丝楹!正如张平旦给彩的震惊一样,苏丝楹的生还也让叶陵心中警铃大作。
只见苏丝楹拿出一块紫檀令牌,声音纤细但却充满坚韧:“这就是当日叶阁主给我的信物!上有剑铭阁阁主的印章。”
今日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当下窸窸窣窣地已经开始私语了。
“叶陵!我爹娘清清白白一世,最后竟被你这种歹人活活烧死!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就叫你血债血偿!”苏丝楹字字泣血。
叶陵还想说话,又被彩打断:“叶大阁主别急嘛,本尊还有最后一件事,说完再‘鸣冤’也不迟。”他的笑很是炫目,但眸色冰凉似铁:“慕老盟主。”他看向慕钧天,道,“令妹之死是否还是悬而未决?今日叶大阁主的声名已经岌岌可危了,你还要死撑着吗?”
慕钧天皱紧眉头,心中真是七上八下,慕碧灵的死应该是和剑铭阁有关了。
且不论当日那名陌生男子点出这一疑点,就看今日这局势,如果无色坊所言是真,那叶陵好像真的在觊觎四大世家的东西,而慕家不过是他的一步棋子,以叶陵的性格,怕是可以做出来毁掉慕家而打垮东方家的事情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不敢轻易妥协:“本座不知道尊主的意思,家妹之死自然悬而未决,那又和今日之事有何关系呢?”
“有何关系?”彩哂笑,“凶手本尊都帮你骗来了,你还不感激本尊?”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叶陵阴测测地道,“无色坊也想把这件事扣在本座头上。”
彩笑道:“叶大阁主真聪明。”
叶陵眯起狭长的眼,彩却拍了拍手掌,随从中有人扔出来一个麻袋,麻袋中有东西在蠕动,看模样应该是一个人的样子。
彩揭开麻袋口的绳子,里面的人连忙爬了出来,是木茗!
木茗颤抖着道:“阁,阁主。”
慕钧天上前一步:“你不是碧灵的贴身丫鬟吗!”
彩笑道:“慕老盟主你终于明白了吧?此人名叫木茗,是五行剑侠木嵘的嫡传弟子,这我无色坊可做不了假。她自然最了解慕碧灵,随意胡诌一封信逼死令妹,又有何难?”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叶陵还没来得及得到木茗被抓的消息,他就被诓骗到了这里。
“难道阁主还能否认不成?”彩摇了摇折扇,“大不了让剑铭阁的门人一一来对峙嘛,总有人认识她的。”
叶陵的拳头被攥得“嘎嘎”直响,但他确实反驳不出来。
显然还没有完,彩又笑道:“阁主被本尊骗到这里原是有两个目的,第一呢自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你伪善的皮,第二自然是无色坊要在剑铭阁里面做点事了。”
叶陵眼皮一跳。
“阁主前脚刚走,梓芬就被救了出来,想必……现在就要到了吧。”
救梓芬的人由无色坊和血銮教组成,只有金阳和土阑二人根本就阻挡不住。
彩话音刚落,青儿等人扶着梓芬就走了进来,青儿笑得舒朗:“尊主,属下幸不辱命,梓芬姑娘被救出来啦,比想象得轻松多了!”
梓芬一眼就看到了玄翊,二人相拥而泣。
“为了阁主之位囚禁小师妹七年之久,阁主的心肠还真是硬呢。”彩又揶揄道。
“不好!”东方容突然大叫一声,跑到玄翊和梓芬面前,但那二人均是又哭又笑,居然嘴角渐渐渗出黑血……
御凤心痛欲裂:“大师兄!”
东方容连忙掏出银针施救。
叶陵扔掉手中的软囊,狰狞道:“该死!”张平旦的目的自然不是戳穿玄翊身份这么简单,他早在送给玄翊的药里面下了蛊,而梓芬一直捏在叶陵的手心,要下蛊自然更是简单。
造成这种混乱的局面,叶陵是想逃。
毕竟如果离开了慕府,没有了彩的掣肘,凭着自己数年来在江湖建立的威望,想要东山再起一点儿都不是难事。
他带着剑铭阁门人离开了大堂,正要跃出慕府时,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陵,血债就要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简朴的小院中,有微风吹起,老者紧了紧衣襟,唤了声,就有一名矮胖的小童提溜着一件披风微笑着蹦跶了过来。
倒春寒。
虽然阳光洒在身上颇为温暖,但总是有寒津津的。
小童把披风盖在老者的身上,偎依在老者膝盖,笑眯眯地摇着他的腿道:“爷爷,故事还没讲完呢,然后呢?然后呢?”
老者眯起眼,好像回到了往事的画卷中。
那一日真是血雨腥风,但叶陵将剑铭阁的剑法练至最高层,而彩也融合了很多武学,使出了“绝焰”。青穗的冰蚕丝再次震惊了诸人,叶陵最后束手就擒。
玄翊和梓芬双双殒命,不过总算相携而亡。
御凤看到玄翊身死,发了狂般地杀了很多人,剑铭阁中被叶陵带出来的门人几乎全部身亡。东方容受不了这犹如炼狱一般的地方,悄无声息地退隐江湖,连御凤也没有告知。
“最后啊……”老者的声音仿佛含着昔日的风霜,他也只是那一场旷世决斗中的一个小小旁观者而已,“最后剑铭阁还在,但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无色坊在江湖上算是呼风唤雨了几十年。”
“那青穗姑娘呢?”小童眨着眼问。
老者颤巍巍地拱了拱手:“她成了江湖上唯一一位女盟主啊。”
“唔……”小童不满地撇嘴,“这就完啦?御凤随着东方容消失在江湖中,彩执掌的无色坊备受尊崇,青穗成了盟主……总感觉还差那么一点点。”
老者笑出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小鬼头,你就乖乖待在爷爷身边,学点儿防身的武功就好,那些传奇的事……自有传奇的人去做了……”
平淡才是真。
老者活到古稀,也终于是悟了。
哪一场胜利背后不是尸骨如山?胜利,不过是弱者的坟墓而已。
其实他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讲给孙子听,毕竟年代久远,他的记忆也渐渐有些模糊了。他能模糊,但事实不能。
叶陵并没有死。
青穗用冰蚕丝串了他的奇经八脉,废了他的武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野心一夕间分崩离析。这比杀了他都痛苦。
但就在青穗终于拿到江湖令的那晚,叶陵被救走了。
“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彩笑着刮了刮青穗的鼻梁。
青穗黯然道:“他多活一天才多痛苦一分,像一条被拔了毒牙的蛇一样屈辱地活着,不好吗?”
“心软就说心软,还非得说的这么狠。”彩拉着青穗坐到腿上,笑道,“原来缥缥最后竟然爱上了他,世事百态,缘分这种事真是难说。”
“是啊——”青穗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明月。
也不知道御凤最后有没有追到东方容,东方容虽然温柔,但性子倔,这一次又能不能原谅双手沾满鲜血的御凤呢?
还有耿无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找美食去了。
那个见过几次面的小张亭,听说他是东方容的徒弟,想来应该会学到一手好医术吧。
……
江湖终于恢复了平静。
同一轮明月下,彩和青穗抵着额头,幸福地笑弯了嘴角。东方容和莫轶带着小张亭,走在去往一个糟了鼠疫的村子救人。他们前方的客栈里,御凤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结得比较匆忙,但都交待清楚了!新文开启!多多支持啊!
旧文的结束并不代表文字世界的结束,择言会一直努力下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这一只新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