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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多,不怕不能联姻。但本来要娶慕家嫡女慕碧灵的东方博却硬生生断了这个联系,他冒大不韪娶了洛筠,其影响可想而知。
在四大世家中原本就处于劣势,只抱着个“武林盟主”头衔死活不撒手的慕家就不得不多心眼了:这东方家,不会仗着自己跟皇族相连,看不起我吧?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直到东方容夺取了武林盟主。
好家伙,慕钧天终于坐不住了,他拍案而起:东方家绝对是故意的!我,我!
于是……他投靠了剑铭阁。
是的,慕家没什么可倚仗的东西,他不像东方家秘阁里有大胤皇朝大多数武官的身家背景做依傍,不像乐正世家秘阁里有商鉴有银子,也不像白家世代书香门第、奇门遁甲之术堪称天下至绝,没人敢惹。
他只能自谋发展,而叶陵就嗅到了这个契机,一举将慕家拿下了。
这些弯弯绕绕彩早就想得通透,所以他没管白家秘阁,也没管慕家,只是盯着乐正家和东方家。
但以上这些动作只能在叶陵在明他在暗的时候才奏效,一旦叶陵回过神来想要连锅端了无色坊,他就需要找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就是灵魂互换后的青穗,也就是对东方世家抱有亲情的“十一绝杀令”之首——墨,更是彩心爱的女子,将来白家唯一的二少夫人。
叶陵不会自己动手,那么他就要利用慕家。
而爱慕东方博,至今云英未嫁的老姑娘慕碧灵,自然是他的一个最佳切入点。
时近黄昏,彩如鬼魅一般地溜进慕碧灵的私院,院子里很静,没有声音。所有的丫头妈子都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彩皱着眉嗅了嗅,“昏睡散”罢了。
正堂的大门是敞开的,高高的朱红横梁上,一条惨白的绫子尤为刺目。
慕碧灵挂在绫子上,眼圈嘴唇乌黑,显然是中了毒又上了吊。
死了,死得透透的。
彩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正堂,既然叶陵要嫁祸给东方博,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时间太凑巧,彩刚看了一下,私院外就开始闹哄哄的吵了起来,不一会儿,慕钧天和慕之珩就赶来了。
他连忙躲到大的红梅苏绣屏风之后,偷偷地瞄着。
“小姐!小姐!”一个碧衣丫鬟哭得梨花带雨,但吐字却很清楚,“方才小姐让我去夫人处取了些‘软花糕’,就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院子里就成这样了啊!”
慕钧天尚算沉得住气,他吩咐下人将慕碧灵放下来,然后仔细检查。
“珩儿。”他死死地攥紧拳头,声如泣血,“你姑姑走了。”慕碧灵与慕钧天是孪生兄妹,感情比一般兄妹都深。
“父亲。”慕之珩上前一步,眼眶酸胀,“姑姑是自尽的吗?”
“不!不会的!”刚才的碧衣丫鬟突然声嘶力竭地尖叫,“小姐早上还好好的,她还高兴地给奴婢读信呢!”
慕家乃以武立家,对礼仪的要求不高。
况且这丫鬟一直跟着不嫁的慕碧灵,也算是劳苦功高,慕府上下对她都比较宽容。
“信?”慕钧天抓住了重点,厉声问道,“什么信?!”
丫鬟抽抽搭搭地哭着,但依旧条理清晰地道:“是一封花笺,今儿早上送来的。那时小姐正在给老爷纳鞋,看清来信的人名之后,兴奋地想要给奴婢读呢!但小姐读着读着……就……呜呜呜……”
“谁的信?”
“记,记不大清了,好像是一个叫‘博郎’的人。”
慕钧天看着自家妹子阖上双目,痛苦死去的模样,心如刀绞:“去!把那封信给我翻出来!立刻!”
丫鬟得了令,直奔慕碧灵的妆台,从小抽屉的夹层里抽出一封素色花笺。
彩在屏风后看得直摇头,心道:这丫鬟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但慕钧天一点儿都没意识到,他一把夺过花笺,看完之后,气得双手颤抖,恨不得把花笺揉碎。但这是证据,是东方博逼死慕碧灵的证据!
慕之珩看着父亲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心中剧痛:“父亲,是谁的信?”
“东——方——博。”慕钧天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
“这……”慕之珩虽然难过,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他看着慕碧灵乌黑的嘴唇,道,“东方门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姑姑对他一点妨碍都没有,他何苦让两家的关系雪上加霜呢?”
“你自己看!”
慕钧天将花笺扔给慕之珩,素色花笺在空中荡了荡,落到慕之珩的手中。
就在这一荡间,花笺上的字被躲在屏风后面的彩看了个遍。彩略一思忖,心中哂笑道:嗬,真可笑,傻子才信呢。
但他着实高估了慕家人,只见慕之珩看完信之后,状态不比他老爹好多少。他声音嘶哑地道:“我原以为东方家的人宽厚,没想到居然这般歹毒!他们竟然用东方容的死来逼死姑姑!”
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东方博虽然没有娶成慕碧灵,但二人起码算是个青梅竹马,感情不错。但现在东方博恨透了慕碧灵,因为他认为慕碧灵是因为嫉恨,所以才让慕钧天害死东方容的。所以东方博特此通知,他和慕碧灵彻底断交,以前算他瞎了眼,真后悔认识这样狠毒的女人。
当然这些话是经过彩的加工,但具体内容也□□不离十了。
而慕碧灵呢,又不是青穗和白紫忆那样性情的女子,这一生都几乎是为了东方博而活。原本想着做不成妻子那就做一个红颜知己吧,但没想到反而被殃及池鱼地恨了。嗯,生无可恋,不如去死,于是她真的死了。
且不论她这死是真自尽还是假自尽,但慕钧天也不想想,为什么东方博早不送晚不送,等东方容死了一年,沉冤昭雪了才送?他会这样自讨没趣吗?
当然,不仅慕钧天没想,连慕之珩也没想。
他们爷俩紧接着命令管家准备了一个保存尸体的水晶棺,要带着死去的慕碧灵去东方世家讨一个说法。
至此,彩对慕家人的脑子彻底无语了。
“老爷。”那个一直痛哭流涕,但是对这件事有决定性作用的丫鬟又开口了,“老爷,少爷,小姐死得惨啊,奴婢一定要说句公道话。”
“你说!”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看着慕碧灵的尸身,眼泪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流得满脸都是:“小姐本就被那混账给折辱了,现在难道还要上赶着再被折辱一次吗?”
不得不说,这丫鬟是个有脑子的。
慕钧天也想通了这茬,他心一横,大手一挥对慕之珩道:“发江湖令,让慕真拿着去东方府,一定要将那老匹夫给我带回来!”
慕真是慕家的庶子,一般这种大世家,庶子比普通门人的地位高,但绝比不上慕之珩。
等他们都离开后,方才哭到不行的丫鬟突然直起了身子,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悠哉地倒了一杯毛尖,饮一口,回甘生津,真是茶香宜人哪。
“茶不错。”彩从屏风后缓步踱出来,轻摇折扇,睨着丫鬟道,“啧啧,就是人不怎么美。”
这丫鬟也不惊,看着彩,用那双眼角已经有些细纹的眼睛上下打量他。
“让本尊猜猜……”彩也给自己斟了一盏毛尖,看着它明净的茶汤和叶底的嫩绿,笑了笑后道,“这般能忍,你是‘五行剑侠’中木系的可能性最大,木嵘是你师父吧?”
丫鬟握茶杯的手已经骨节泛白,看得出她在极力隐忍。
“连师父都不认了,剑铭阁果然好教规。”
“在下木茗。”丫鬟拱手。
“好的木茗。”彩把折扇收起来,将扇柄绕在自己指尖打转,边笑边问,“那你猜……本尊还会让你活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咄咄逼人
一晃过了几日,东方博没有来,倒是东方佑来了。
东方博十分不待见慕家的人,许是年纪大了,想起东方容那档子事,总觉得进了岚川城就会浑身不自在。东方佑则不然,他把东方容的由头都归结到了叶陵身上,于是这岚川还是得来。
更何况江湖令下了,除了皇族之外,按道理江湖上没人能违抗的。
进了慕府,到处都挂着白帐子,哭声一片,这让东方佑想起来当初给东方容做衣冠冢的时候,那时候的凄然犹如回音,时不时地在心底荡起。
来吊唁的人很多,毕竟冲着武林盟主的面子也得来。
但四大世家和剑铭阁的人给了单独的一个大院子,还算清静。东方佑走进去的时候,白瑞霖和乐正克都来打招呼了,只是慕之珩站在十丈之远,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要有大仇也是东方家恨慕家,哪轮得到他做这副样子?
东方佑生气归生气,但江湖中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比如他就得走过去,甭管是真恭敬还是假恭敬,都要作揖行礼。
慕之珩冷哼一声。
白瑞霖不明所以,乐正克更是丈二和尚。不过东方佑自然不是吃素的,他行了礼,嘴角含笑道:“盟主好大的气派。”
“别装模作样!今天我就要你为姑姑偿命!”
慕之珩的脾气直且爆,也不管场合对不对,提起剑就上。
眼看着一场打斗是避不了了。
白瑞霖事不关己地退了一步,两不相帮,虽然按照亲缘来讲,慕之珩和他算是表兄弟,但一来这是在慕府不会出大事,二来即使出了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乐正克则不然。他和东方佑是表兄弟,此次又是在慕家的地盘上,如果不帮岂不是让慕之珩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慕盟主你这是做什么?”乐正克一剑挑过慕之珩的剑尖,与东方佑并肩站在他面前。
“做什么?哼!东方家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
东方佑拦住乐正克跃跃欲起的剑势,也没有惊没有怒,很冷静地问:“盟主不妨把话讲明白了,即使要打,咱也得明明白白地打。”
“好一个东方世家的少门主!”
一道洪亮粗犷的声音传来,来人快步如飞,虽然压得挺稳,但那双盛满怒气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他站在慕之珩面前,中气十足地道:“今日当着江湖各英雄的面,本座就将舍妹的死因公诸于众!”
听到这句话,旁边一直小心翼翼看热闹的武林中人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瞅过来了。
甚至还有人连忙撒丫子奔出院外,呼朋唤友地来看热闹。
慕钧天看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他要在众江湖英雄面前,撕开东方世家伪善的面具!只见慕钧天怒甩出一张花笺,甩到东方佑脸上。东方佑紧紧地攥住拳头,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拿下花笺打开,父亲的笔迹出现在面前。
“你父亲逼死家妹!这笔账怎么算?!”
东方佑的视线锁定到花笺的一个字上,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抬头道:“您觉得应该怎么算?”
慕钧天一愣,他蛮以为东方佑会否认,但如今他这般配合,自己倒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慕之珩走出来,怒道:“当然是以命抵命!”
“以谁的命抵谁的命?”
“当然是以东方博的命抵我姑姑的命!”
东方佑还是不疾不徐的模样:“凭什么?”
慕之珩瞪大双眼,一时搞不懂他是真没看明白还是装的,吼道:“花笺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父亲逼死的我姑姑!”
乐正克从东方佑手中拿过花笺,看了之后,面色一白。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