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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结松了。
一圈一圈地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从手指到肩膀,肌肤如同重生了一般,再也没有了那些纵横狰狞的疤,胸膛,脖子,脸颊……
绿漪激动地哭了。
前阁主死后,她将玄翊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阿哥重获新生,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在解开最后一块纱布之后,东方容终于松了口气,她的脸上绽开笑颜,如同秋末的白菊,纯洁的白而又有着坚韧的心。
“教主,你觉得怎么样?”东方容切上玄翊的手腕,脉搏跳动有力,看来药物吸收得很不错。
玄翊抬起双手,使劲瞅着,眼睛红红的,但始终没有落泪。
“很好,多谢东方姑娘。”
东方容笑着道:“教主还需要修养几天,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除掉的头发我也有法子让它再长出来。”
“东方容,我……”绿漪走上前,握住东方容的手,哽咽了半天,扫过同样隐忍着激动的御凤,真心实意地唤了声,“嫂子。”
这一声嫂子可真是得来不易,东方容笑看着她,把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我也要叫嫂子!”泠涯扑到东方容面前,迭声唤着,“嫂子!嫂子!嫂子……”
“她听见了!你要把她震聋啊!”绿漪虎着张脸给了泠涯一个爆栗。
泠涯痛呼一声,一溜烟儿躲到玄翊身后,指着绿漪控诉:“教主,你看她!我的头都被她敲大了!”
玄翊忍住笑,很认真地看了看泠涯的脑袋,一本正经道:“不算大。”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们都欺负我!”泠涯委屈地窜到梁上,扬言要绝食三天。
被他这么一闹,屋子里的气氛欢快了许多。
东方容看向横梁,可惜地啧啧道:“泠涯,这次你可亏大了,我要做最拿手的糯米鸡,庆祝教主终于痊愈了啊。”
“什么?”泠涯连忙从梁上跳下来,火红的头发抖了抖,立刻改口,“那我不绝食了,等吃完糯米鸡再绝食。”
平日沉稳的御凤也好像被这氛围感染,道:“君子一言。”
泠涯浑然不觉,习惯似的快嘴接道:“快马一鞭!”等他说完,突然捂住自己的口,一脸懊悔不已的模样。
“嗯。”御凤走上前握住东方容的手,“我陪你嫂子做饭去,泠涯过会儿就看着吧。”
“哈哈哈……”屋子里爆发了一阵大笑,连莫轶的嘴角也漾开笑纹,但他心里直嘀咕:这御凤原来一肚子坏水儿,容儿不会受气吧?
但受不受气只有东方容知道,起码她现在很幸福。
傍晚,东方容亲手做的糯米鸡上桌了,当然她的菜只是点缀而已,真正的宴席还是由血銮教的厨房来准备。一道一道的佳肴如同流水一般入席,都是具有南疆特色的菜,色香味俱全,颇为精细。
这场庆祝教主痊愈的宴席摆满了整整一个前庭。
玄翊所在的圆桌坐了三十几个人,三大护法和各大长老都列位在席,当然东方容和莫轶作为大恩人,也是少不了他们的位子。其他的普通教众就坐在了另外的桌子上,以中央大圆桌为中心,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东方容环视一周,心里暖融融的。
在血銮教,她从没感受到什么邪异,反而有一种家的温馨。这里的教众都是真心爱戴玄翊,这种人心之暖才是最让她感动。
泠涯可怜巴巴地坐在绿漪旁边,有绿漪盯着,他连筷子都动不了。
“漪儿——”泠涯盯着眼前香气腾腾的糯米鸡,吞了吞口水,哀求道,“就一口,就一小小小小口——”
“啪!”
绿漪一个筷子打到了泠涯头上,怒道:“谁允许你叫我漪儿了?没大没小了还!叫姐姐就饶了你!”
泠涯死死地盯着糯米鸡,梗着脖子,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东方容看在眼里,不由地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她灵光一闪,眼神在泠涯和绿漪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把泠涯瞅得毛毛的。
“嫂子,你看我干嘛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鸡,心里直发寒。
“没,没什么。”东方容挪过眼神,低头扒了两口饭。
泠涯莫名其妙地又转向糯米鸡,试图用眼神将之生吞活剥。
感受到有人拿胳膊肘碰了碰她,东方容看过去,御凤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东方容凤目一睁,喜上眉梢,突然有种极度想撮合他俩的欲/望,她偷偷地凑到御凤耳边,悄声道:“你说绿漪知不知道泠涯的心思啊?”
“不知道。”御凤轻轻动了动嘴唇。
“你们再说什么啊?还神神秘秘的,不能让大家听吗?”绿漪撇着嘴,不满地用筷子指着御凤,“御凤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说私房话就回殿去说,在饭桌上讲话,那就得光明正大。”
御凤笑看着东方容,不置可否。
东方容觉得这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到她一个人的身上,真是压力比山还大。她忖了忖,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事儿给说出来,绿漪那炸脾气还不得好几天都不理她了?
“没什么,我问他今儿这菜哪道最好吃。”
绿漪怀疑地瞅着他俩,声线拔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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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之策
“自然是真的。”没想到御凤说起谎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他指着糯米鸡,一本正经地道:“我告诉她,这糯米鸡最好吃。”
“那当然咯——”泠涯抑扬顿挫地说了这一句,“这可是嫂子亲手做的,御凤哥你要不说好吃,嫂子还不得罚你全吃光啊!”他趁桌上众人大笑之际,顺手提溜了一块糯米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嘴里。
“你!”绿漪一个不察,居然被泠涯在她眼皮子地下偷吃成功,早就忘了那一档子事,誓要让泠涯吐出来不可。
这样一来,二人追追打打,在前庭里闹开了。
华灯初上,透过灯纱去看,这一切笼罩在淡黄的光晕里,美得仿似是人间仙境。大圆桌上,各人笑得欢畅,就连冷硬如铁的御凤也绽开笑颜。
玄翊看着看着,眸色突然一黯,猛灌了一口酒。
都七个年头了,不知她在水牢,可好?
又过了几日。
清晨,御凤推开房门,东方容坐在小花园的石桌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御凤缓缓地走向她,发现她正拿着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和朱红色胖肚瓷瓶混合。
听到声音,东方容抬起头,兴奋地给他演示:“御凤你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功效的药水儿,但混合起来就可以生发了,你说神不神奇?”
“是给大师兄的?”
“是呢。”东方容放下瓷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银丝线的小锦囊,递给御凤,“这里面是三十粒药丸,教主每天一粒,一个月后就该差不多好全了。不过他的噬心之痛是分担到五脏的,偶尔还是会不太舒服,让他别太在意。”
御凤点头,接过锦囊,对东方容道:“容儿,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大师兄?”
“好啊。”东方容把瓷瓶的塞子塞好,从石凳上坐起来,顿了一下,突然抬头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去?”
御凤揉了揉她的头发,英挺的鼻梁微皱,笑意漫上眼底:“去了就知道了。”
“嗯。”东方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莫轶从月亮门后走出来,撇撇嘴问:“去干什么?”
“神医。”御凤拱了拱手,道,“容儿对无色坊有些了解,大师兄想问问她。”
“哼,你们商量你们的大事,非得扯上她?我说御凤,玄翊都好了这么多天了,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们?”
御凤有些不太懂莫轶在说什么,看了眼东方容,对方也正疑惑地看向他。
“这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你们俩不用这样。”
御凤更加莫名其妙了:“不知神医指的是什么?”
“就是容儿啊!你什么时候娶她?总这样跟着你,清誉早没了!不对,御凤你小子不会打算不认账吧?”莫轶想到这层,一下子急了,撸起袖子就把东方容拉到自己身边。
“师父——”东方容脸色绯红,“你老人家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了!”
莫轶怒道:“还不是怕你步了你娘的后尘?亲都没成,直接跟了那混帐去,结果孩子生下了,连个名分都没有,死得那样惨……”
东方容知道莫轶一说起娘亲,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难受。她连忙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步娘的后尘的。”
“你呢!”莫轶瞪着御凤。
御凤皱着眉,直棱棱地看向东方容,竟然没有开口求亲。
这让东方容心里突突的,突然想起,御凤好像从来都没说过要娶她,只是说会永远护着她而已。她的心一瞬间七上八下的,生怕御凤说出个“不”字。
“你为什么不说话?”莫轶走到御凤面前。
御凤比他高,他要稍稍有些仰视,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清御凤眼底的挣扎。
“容儿,我们走!”莫轶转身拉住东方容,径直朝重枭殿的大门走去。
东方容被他拉得有些趔趄,她扭头看着御凤,但脚下还是随着莫轶走了。
他,为什么没有留她?
正在东方容的心慢慢坠入冰窖时,御凤提气,一瞬间挡在莫轶面前。他脸色沉重,愈发显得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硬朗。他把双唇抿成似铁一样的弧线,紧紧地盯着东方容,依旧不置一词。
“你让开!”莫轶怒瞪着他。
“神医。”御凤终于开口了,“容儿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人。”
听到这一句话,东方容的心终于落回原地,这一趟折腾,真让她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御凤咬牙,双颊紧绷,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一般:“不是现在。”
东方容笑了笑,她知道为什么不是现在,毕竟叶陵未除,师妹未救,前路太艰险,他怕害了自己。她挣开莫轶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前,仰头,坚定地看着他:“我们走吧。”
“嗯。”御凤牵过她的手,一同走出大门,走向大殿。
莫轶在月亮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这个傻丫头,真是绯心一样傻,不愿御凤为难,宁愿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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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玄色高椅上,玄翊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没让漪儿和泠涯来,这件事,我只想跟你们说。”玄翊走下高阶,做到两侧的一张花梨木四方椅上,指了指对面,让御凤和东方容也坐下。
玄翊开门见山地说:“四师弟告诉我,无色坊的尊主也想要乐正家秘阁的钥匙?”
他这句话问的是东方容,东方容看了眼御凤,点头道:“大哥确实想要,并且——我已经把钥匙给了他。”
“嗯。”玄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接着问,“你知道他要钥匙干什么吗?”
东方容摇头:“这是无色坊内部的事,我不会问,大哥也不会说的。”
“但起码能肯定一点。”玄翊的右手渐渐握成拳,“无色坊的目标之一是剑铭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