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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凤淡淡地一笑,边走边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眼生罢了。”
他们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重枭殿的门口,莫轶早就已经等在殿门前,眼巴巴地等着东方容,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之后,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玄翊没为难你吧?”莫轶拉过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
东方容嗔道:“师父~他要为难也只是为难御凤,你怎么就问我一个人。”
“为师就操心你,其他人还入不了我的眼。”莫轶对御凤还是没什么好态度,毕竟他心里死死地记着,如果没有御凤,她的穗儿也不会经历那一场生死。
东方容歉意地看向御凤,御凤轻轻摇头。
此时,从血銮教大门的方向飞奔来一名红衣教众。
按照教中规矩,若非急事,教内疾奔是要受到惩处的。
御凤剑眉一蹙,看着这位教众跪在自己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大护法,有一个不讲理的老头子嚷着要见东方姑娘,不、不听劝告,已经打伤好几名兄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hold不住四个字的标题了,亲们担待啊……最近几天磨考试,然后积极攒稿中……
☆、追至血銮
不讲理的老头子?东方容皱眉想了想,突然凤目中溢出喜悦的光彩,她拉着御凤的手,不停地道:“是无秋爷爷,一定是他,他来找我了!”
御凤知道耿无秋是她的救命恩人,并且对她极好,她如此开心也是应该。
“走吧,去看看他。”御凤握紧她的手,虽然很自信东方容不会离开自己,但耿无秋居然找到血銮教来了,这让他总有些不安。
莫轶看着东方容如此兴奋的模样,吃味地皱起眉,跟了上去。
血銮教的大门很是恢弘,平日在南疆,没有谁敢来上门挑衅,所以这门从来都是摆设,因此耿无秋才能从大门直接打到普通教众的住所。耿无秋不愿伤人,毕竟自己势单力孤,真的撕破脸,吃亏的一定是他。但眼看这面前的教众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厉害,他有些气急败坏。
“无秋爷爷!无秋爷爷!”耿无秋听到东方容熟悉的声音,心内一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眯起眼。
东方容身穿一套南疆服饰,深蓝色的衣服衬得她肌如白雪,肤如凝脂。她的脖颈和手腕上都戴着花纹繁复的银饰,将她那容颜的雍容华贵减淡了几许,反而添上了不少柔色。
看来容丫头没有受委屈。
耿无秋放下心来,收了手上的招式,如鬼魅一般避过了众人,噌地窜到了东方容面前。
“丫头,你没事儿吧?”他双手紧摁住东方容的双肩,盯着她使劲瞅。
突然冲上来一道深黑色身影,狠狠地将耿无秋的手打落,大声嚷道:“放手!”
耿无秋定睛一看,捧腹大笑:“哈哈哈,莫轶,哈哈哈哈,你穿上南疆的衣服怎么如此诡异!像个异装的小丑!哈哈哈哈。”
莫轶在听到东方容称耿无秋为爷爷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了,但念在他救了容儿一命,爷爷就爷爷吧,但他居然还动手动脚!莫轶怎么能忍?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耿无秋:“老不正经!”
“呦,我已经年过七旬了,不正经就不正经,哪像你?刚刚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谁不正经?”
“满头白发怎么就不正经了?”莫轶气不过,冲了上去。
但一个惯用医道内功的神医怎么能碰到耿无秋的衣角呢?只见耿无秋装作自己即将要被莫轶追到的样子,但脚下一直游刃有余,害得莫轶气喘吁吁地到处乱跑,而耿无秋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
“无秋爷爷!”东方容看他俩居然不对付,她清楚耿无秋顽童的性子,不由地心中大急,担心莫轶吃点儿亏。
御凤让围观的教众都退下,偌大的前门只剩他们四个人。
他偏在东方容耳畔轻声道:“放心。”
东方容转过头,看到御凤犹如雕刻般的侧脸露出一丝笑意,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两位老人之间了。御凤挡在莫轶面前,拱手道:“神医高抬贵手。”
莫轶也觉察出来自己被耿无秋耍了,既然御凤给了他这个台阶,他也就顺着走了下来:“哼!本神医才不跟这种鼠辈斤斤计较!”
听到这话,耿无秋突然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呦,那堂堂神医会跟哪种鼠辈斤斤计较呢?”
“无理取闹!”莫轶瞪了他一眼,一挥衣袖,走向东方容。
耿无秋也想跟上,但却被御凤挡住了。御凤对他也是长揖作礼:“耿前辈。”
“你?”耿无秋这才正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只见他虽然衣着颜色偏阴沉,眉目间也没多少亮色,但已经比初见的时候柔和很多了,怪不得方才一打眼居然没有认出来,“你不是御凤吗?剑铭阁的老四,你怎么在这儿?”
“无色坊果然厉害。”御凤的眸色一冷。
“嘿嘿。”耿无秋记得彩告诉过他,御凤武功奇高,最好不要硬碰。
那不是叫他耍赖嘛,这件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他咧开嘴,小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胡编乱造:“小老儿吃的就是打听消息这一口饭,你要将钥匙交给叶陵,这怎么可能查不到?”虽然不是这样。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血銮教,小老儿就不晓得了。”
“御凤。”东方容看御凤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走过来打圆场,“不如让无秋爷爷住进重枭殿吧。”
“重枭殿?有好吃的吗?”耿无秋不愿和御凤对峙,顺着东方容的话就接了过来。
御凤想了想,点头道:“耿前辈,在下是血銮教大护法御凤,至于我为何会在此处,前辈尽管去查。”
“嘿嘿,不查了,不查了,有好吃的就不查了。”耿无秋连忙摆手,转向东方容,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模样,“容丫头,听说南疆的蝎子羹可是一绝,你可得让小老儿饱饱口福啊!”
东方容也知道耿无秋最好口腹之欲,温柔地应承了。
于是这一场闹剧,居然在耿无秋看清御凤之后就偃旗息鼓了,他随着东方容住进了重枭殿。不过御凤谨慎,他知道这位天机顽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让东方容离他远一点儿,派了一个底子很干净的丫鬟伺候他。
耿无秋三句两句把这丫鬟的底掏得干干净净,愤愤地想:御凤这厮也太狡诈了!不行,小老儿得想办法搞点儿情报。
他甩掉了那个跟屁虫似的丫鬟,在重枭殿里面乱逛。
重枭殿的建筑风格很沉重,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草草,不仅如此,连下人也少之又少。他无语地信步走着,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循着香味找了过去,他看见东方容正在侍弄一盆粉色的秋海棠。
耿无秋玩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东方容背后,大声叫道:“丫头!”
东方容被吓了一大跳,花剪“啪”地掉在地上。她转头看到来人是耿无秋,松了口气,笑道:“无秋爷爷,有什么事吗?”
“还说呢。”耿无秋一屁/股坐到地上,委屈道,“你躲我跟躲瘟神似的,哎,容丫头有了凤郎就忘了爷爷咯~”
东方容哭笑不得,她也不能将御凤让她别理他的话直说出来,于是便转移话题地问:“昨晚的蝎子羹还好吗?是御凤特意让教主的小厨房做出来的呢。”
“哼,你也别给你家凤郎脸上贴金,是你让做的我还相信。”耿无秋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直起身子,神秘兮兮地轻声问东方容,“丫头,你还回中原吗?”
东方容皱了皱眉,花剪不小心剪错了一根花枝。
耿无秋看着那根花枝,一脸愁苦地叹气:“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东方容捡起长了三朵秋海棠的花枝,低声道,“他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耿无秋闻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那小老儿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该吃的也吃了,该看的也看了,小老儿回无色坊咯。”
“无秋爷爷。”东方容也随着他站起来,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锦囊,递给他,“这是乐正世家秘阁的钥匙,我不知道大哥要它有什么用,但……还是给你吧。”
“钥匙?居然在你手里?”耿无秋接过锦囊,解开,闭起一只眼瞅了瞅。
“嗯。我在这里挺好的,让大哥别担心。爷爷,求帮我照顾一下亭儿。”
耿无秋把锦囊放入怀里,点了点头,道:“都说剑铭阁为正,血銮教是邪,不过在小老儿眼里,不过是两帮想法不同的人扎堆儿了而已,算不上谁更高贵。但是呢,容丫头,你既然选择了跟御凤走在一条道上,小老儿也少不了嘱咐你几句。”
他一向率性而为,也很难真心喜爱一个晚辈,这般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几乎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他颇为语重心长地道:“嗯……就是,那个……血銮教啊……”耿无秋哼哼唧唧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急得他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小老儿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之就一句话,有事儿来找无色坊,包办!”
东方容心里暖融融的,拉起耿无秋已经有些皱巴巴的手,声音里有几丝哽咽:“无秋爷爷~”
“好啦好啦,打住!”耿无秋怕她又忍不住掉金豆子,赶紧抽开手要走。
“无秋爷爷。”东方容叫住他,双唇紧抿,皱着眉想了半晌,这才下定决心似地抬头道,“让大哥小心叶陵,就是那个剑铭阁的阁主,他,他很混账。”
耿无秋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靠近东方容,尽量压低声音,轻轻地说:“这些小老儿都知道,丫头,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剑铭阁的老四居然当了血銮教的大护法呗?”
“我,我不能说。”
“好,你不说,小老儿权当游戏,猜上一猜。”他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胡子,瞥着东方容,不放过她露出的一丝神态。他突然开口道:“他和叶陵闹翻了?”
东方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啊!小老儿猜到了,他跟夜陵抢媳妇!”
“不是啦!”东方容连忙为御凤辩护。
耿无秋打着哈欠道:“你这丫头,要么不说要么不是,难不成小老儿第一次猜的是对的?”
东方容不善骗人,结结巴巴地否认:“无秋爷爷都,都没有说对。”
“哈哈,小老儿知道咯~”耿无秋笑得洋洋得意,大笑间,他提气飞过小花园,几个起落,已经出了重枭殿。东方容慢慢踱到葫芦藤下,御凤为她搭的秋千边儿上,缓缓坐下,懊恼地皱着眉。
然而,这一切都被御凤看在了眼里,他站在小花园通往客院的月亮门后,冷硬如铁的面容居然拂过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黑手
虽说耿无秋的功夫不是顶顶高,但那也是在这些武学集大成者面前,更何况,他的轻功几乎都可以和彩比拟了,绕过血銮教这些小喽啰,又怎么可能被发现?
他时而歪着脖子听做饭的婆子扯着嗓子骂她家男人;时而悄悄地瞅某一个普通教众在演武场上勤奋练武,被摔得鼻青脸肿;或者偶尔随意偷一两口南疆人民的饭菜……
不过就是一点儿关于教主的情报都得不到就是了。
普通教众只知道,这位现任教主仿似凭空而来,接了前教主的位之后,大刀阔斧地变革,让血銮教的威望在南疆更高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