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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丝楹惊道,“你也想来偷秘……”
她话到嘴边,脊背上寒气一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又连忙将嘴给闭上。但仅仅是这小小的只言片语,也足够彩和青穗猜到了。
果然如此,苏丝楹的目标是东方家的秘阁钥匙。
和乐正世家稍微不同的是,东方府中东方博在东方容去世之后,已经将权力给了东方佑,自然这秘阁钥匙也在东方佑手中。按照世家规矩,东方佑藏钥匙的地方连东方博都不会知道。因此,能得到钥匙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成为少夫人,毕竟耳鬓厮磨间,一些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有可能不小心吐露出来。
不过,派到东方府的苏丝楹显然和乐正府中潜伏几年的柳亦辰不是一个档次的,彩颇为失望地拿出东方佑送给他的水墨折扇,慢慢直起身子,眸中充满鄙夷:“啧啧啧,叶大阁主识人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了嘛~”
“你!”苏丝楹气得柳眉倒竖,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天知道他怎么猜到她背后的人是叶陵,她害怕再被一激,不小心又透露出不该说的秘密。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回答问题,我也是不会难为你的。”彩嘴角勾起狡黠笑容,食指一弹,一股气流便点住苏丝楹的穴道,她即刻动弹不得了。
同样威胁的话被对手还了回来,自己还洋洋得意地以为别人中了圈套。苏丝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为了让你更加顺畅地回答,我先给你点铺垫。”彩好心地笑笑,收起折扇,朝床榻上一点,“喏,我夫人对毒药迷烟等害人的物什相当精通,所以你今儿算是班门弄斧了。至于为何会知道你是受叶陵指使的嘛,不好意思,暂时说不得。”
苏丝楹看着彩欠扁的笑容,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偏过头,决定打死都不开口。
“啧啧啧,颇为倔强嘛~”彩朝青穗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到一旁的罗汉床上,毫无仪态可言地随性躺了上去,“夫人接着问吧,为夫累了。”
见彩又将皮球踢给自己,青穗瞪了他一眼,从床榻上走下来,踱步到圆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丝楹:“毫无武功,温柔大方,尤其这一双古井般沉静的眸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像是专门为东方佑量身定做的夫人,叶阁主此次是花了大工夫吧?”
苏丝楹的脖颈变得僵硬,一点一点地转过来看向青穗,似是不相信她竟然将叶陵的想法摸得这样清楚。她自然想不到,青穗哪里是对叶陵了解,她是对东方佑的心思一清二楚。如果他们没有介入的话,苏丝楹早晚会成为东方少夫人的。
“还是不说吗?”青穗弯下腰,直直地盯着苏丝楹的眸子,“苏姑娘究竟是不是真的父母双亡,你觉得我们查不出来吗?”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苏丝楹誓死不说的表情被刺开一道缝隙,如古井般的眸子荡起慌张的涟漪。她默不作声地盯着青穗,思绪翻腾。
青穗知道她在挣扎,也不催促,只是看着她,一双桃花美目仿似能将她整个人都看透。
苏丝楹终于开了口:“我不是叶陵为少主特意训练的女人,一年之前,我只是京都一个小小造纸坊老板的女儿。娘生下我后元气大伤,不能再孕,而爹爹也不愿再娶,我们一家三口虽然不富裕,但也过着很开心满足的生活……”
苏爹一直将苏丝楹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去养,他是屡次落第的秀才,虽然一肚子学问,但时运不济,只能靠一家风雨飘零的造纸坊过活。但她唯一的女儿不能这样,他指望女儿的才情可以为她自己谋一段好的姻缘。
直到一年前,剑铭阁派人捉了苏爹和苏娘,逼着苏丝楹去“偶遇”东方佑。
起初她是不愿意的,女子怎可抛头露面?怎么能不知廉耻地勾引另一个男子?但叶陵是个狠角色,他没有对苏爹和苏娘用刑,只是饿着他们,这是漫长的折磨,苏丝楹自己面前的大鱼大肉不能送到只有一个过道之隔的爹娘口中,爹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即使饿得奄奄一息也不愿说他们饿。
她妥协了,屈服了,放弃了,于是来到了东方府。
“不对。”青穗皱起眉,“依照叶陵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自己训练出一个女人来,这样还更加放心。”
苏丝楹绝望地笑了笑:“他是训练出一个,只不过是为东方门主量身定做的。”
父亲?青穗眸中寒光闪过,原来叶陵还曾经动过这样的心思。也对,东方府被东方博管理得犹如铁桶,他不能像在乐正世家一样安插内线,只能兵行险招了。不过,他小看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即使训练得和母亲一般无二又能如何?照样入不了父亲的眼。
想到这里,青穗对苏丝楹的话算是信了七分。
她看向彩,似是在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做。彩伸了一下懒腰,懒散地从罗汉床上起来,还没站定呢,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徐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是东方佑的声音,青穗立刻看向神情恍惚的苏丝楹,知道她此刻决不能被发现在屋内。她连点苏丝楹身上三道大穴,使她进入龟息状态,即使是武林高手如东方佑,也暂时不会发现她的行迹。
彩一点头,笑道:“自然可以,少主稍等,徐某这就穿上鞋子来开门。”他使了个眼色,青穗便将苏丝楹藏在了屏风之后。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彩也将房门打开,笑眯眯地将东方佑迎了进来。
东方佑举止间还是一贯的世家风范,但青穗敏锐地捕捉到他眉目间的一些局促。她没有说破,而是转身给他斟了一杯茶。右手握壶柄,左手扶壶盖,斟到六分满,提壶,褐色的茶水柱变细,最后在茶水面点下一点涟漪。她将壶嘴朝着茶杯,微微一笑,将青花瓷茶杯推到东方佑面前。
这是青穗独有的斟茶方法,她也很少给除却东方家以外的人斟。东方佑看完这一整套动作,眉目间的局促渐渐夹杂了些许疑惑和兴奋。
他顿了半晌,转头对彩道:“徐先生,我有事想要给徐夫人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不方便。”彩脱口而出,心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得背着我?
青穗无语地瞟了彩一眼,放软语气道:“夫君你不是想去赏花?”
“我哪里要赏花了?”彩索性直接坐下,拿过青穗方才给东方佑斟的茶,优哉游哉地喝上了。东方佑有些哭笑不得,徐先生莫非以为他是觊觎徐夫人吗?但出于对徐鹤的尊重,他又不好当面说出来,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青穗。
青穗不忍让兄长为难,但想起彩不久前还半真半假地向自己表明心迹,这做戏都做不出来。一时间,屋子里溢满了尴尬,唯有彩还眯着眼睛,仿似在享受茶香。
简直无赖!青穗银牙紧咬,俯下身子,在彩的耳边轻声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先出去好吗?”
彩的唇畔勾起一抹狡黠:“什么?夫人说让谁出去?”
青穗深吸了口气,强摁住住想要揍他的心绪,缓缓道:“夫君。”
“谁的夫君?”
“我的。”青穗仿佛从齿缝里蹦出来这一串字,“青穗的夫君。”
“哦,这样啊。”彩放下茶杯,一折一折地慢慢打开折扇,“既然夫人有所请求,为夫自然是要遵从的嘛~”他知道青穗贴在他耳边的唇还来得及挪开,恶作剧地快速转过头,只感觉柔嫩如同花瓣的两瓣唇轻轻在脸颊边一擦而过。
彩心里美滋滋的,朝东方佑挥挥手:“徐某出去方便了。”
而青穗则一直呆在当场,方才唇瓣滑过彩脸颊时那种温暖而又细腻的触感,居然带着酥麻的感觉,一下子从唇边扩散到四肢百骸,竟让她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徐夫人?”
东方佑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了回来。青穗连忙坐下,正色道:“少主有什么事?”
“这……”东方佑为难地蹙起眉,半晌后眉头舒开,语气中含着一些期待,“徐夫人可否见过家妹?”
青穗一愣,不动声色地回到:“不曾。”
“但你方才斟茶的动作……”
青穗没想到,自己的一些细微小习惯居然能被大哥记得这般清楚,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感动。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能说明自己身份的时机,因为这身份已经和无色坊联系到了一起,如果透露了出去,说不定会使彩的计划满盘皆输。
“夫君爱品茗,我斟茶的方式方法自然也是出自于他的手笔了。”
“这样吗?”东方佑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看她否认,又联想到徐鹤,自然是不好再问了。只是那双原本闪烁着点点希望的眸子陡然寂灭,失望像是暗夜一般笼罩了他的神情,这副模样让青穗不由地心酸。
“其实。”青穗抬头,决定给他一点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ヾ(≧O≦)〃嗷~ 作者这两周要忙翻的节奏!!!但是一定会按时更新滴!!!还会努力攒新文滴!!!
☆、挥毫成画
“其实什么?”东方佑急问。
青穗想了想措辞,缓缓道:“其实东方姑娘不一定去世了,不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吗?冥冥之中,我想会有人将她救起的。”
“是的!所以只要一日不曾找到阿容的尸体,我就绝不会认为她死去。即使父亲已经为她建了衣冠冢,我也要继续追查下去!”东方佑铿锵有力地说,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东方容真的没有事,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回东方世家啊。
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相信阿容没有死。
青穗微微偏过头,不让自己眼角泛起的泪花被东方佑发觉,她现在无比痛恨躲在慕家后面将自己陷害致死的幕后黑手,如果能快些报仇,她就可以……
她,她不可以啊。
自踏进无色楼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抛弃过往,此生为报仇而活,什么东方世家,什么亲情羁绊,都已经被选择抛诸脑后了。青穗连忙捧起一盏茶,清亮的泪滴砸落茶水之中,将那一瞬间的憔悴和软弱掩盖。
“少主单独见我,只是为了问这件事吗?”青穗害怕自己失态,转了话题。
东方佑也从回忆的沉痛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思绪,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言辞间居然有了一丝羞赧:“我一看到夫人就想到了家妹,想必是有缘吧,而丝楹父母双亡,又与夫人情同姐妹,我思来想去,她的婚事还是要问过夫人的。”
“婚事?”青穗心中不安了起来,难不成……
“我心仪丝楹,想要娶她为妻。”
居然这么快!青穗蹙起了眉,她还没有将苏丝楹的底细全部查清楚,怎么能安心让她当东方世家的少夫人呢?但大哥好不容易倾心一位女子,她又怎么忍心让大哥难过?
“夫人有何疑虑吗?”
“那倒不是。”青穗放下茶杯,右手放在桌面上,四根如玉般的纤细手指依次敲击,顿了半晌后才接着道,“丝楹的想法我还不知道,此事自然是要她做主。”
东方佑像是松了口气,方才的郁郁渐渐褪去,眼底也泛起难得的喜色:“若是徐先生和徐夫人愿意当这主婚之人,想必丝楹也会很开心吧。”
看这情形,他们二人已经早已经互相商量好了。
青穗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屋顶上的琉璃瓦突然碎掉一块,刚好落在屏风上,单说这琉璃瓦绝对没有太大的力量,但若附上一个江湖高手的内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