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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穗银牙紧咬:白给我占我都不占的好么!
于是,彩平生第一次被人伺候沐浴,青穗也生平第一次伺候别人沐浴,就在这“安宁祥和”的氛围中慢慢地进行着。
三醉芙蓉的醉人花香在空气中弥漫,腾腾的水气渐渐将丝帕打湿,青穗紧紧地闭着眼,将柔软的手帕用的堪比抹布。彩看着她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擦着,恨不得用上内力将自己的皮给擦下来,他只好用内力抵挡。这样一来,青穗更来劲了,彩也不得不蓄起更强的内力,你来我往间……
本来应该旖旎暧昧的沐浴怎么变得像是比拼武功修为一样呢?
彩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道:“行了行了。”
青穗连忙将手帕扔到红木架子上,逃也似地退后了三尺。彩将他的胳膊搭在浴桶边儿上,懒洋洋地看着青穗狼狈的模样,笑道:“打个商量怎么样?”
“尊主请吩咐。”
“不是吩咐,就是跟你商量商量。”
青穗疑惑地抬起头,透过几乎是半透明的丝帕,看到彩模糊的轮廓。她咬了咬牙,昂起头开口道:“既是商量,我就有否定的权力。”
彩看她终于不再把自己当成尊主来看,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他朝床榻上看去,一运力,榻上的几件锦衣就飞到了他手中。既然要正正经经地商量,那这副样子是绝对不行的。他足下一点,从半温的水中窜出,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一件柔软的宽大袍子揽住。彩飞身到榻上,倚着墙面道:“把丝帕卸了吧。”
卸掉丝帕,青穗微眯的桃花眼缓缓睁开,看到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那如丝般顺滑的发梢滑落,滴到褥上,瞬间失去了踪影。
花香更浓,笑颜朦胧。
方才沐浴时没有出现的旖旎之感现今却悄悄浮上青穗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佯装夫妻
“你脸红什么?”彩看到青穗如玉一般的俏脸上像是燃起一丝红霞,不禁好奇地往前倾了倾。这一前倾,宽大的衣襟滑下,露出大片男子结实的胸膛。
青穗的脸更红了。
“我没有脸红!”青穗欲盖弥彰地嚷道,“你有事就快说!”
彩看她难得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心头一阵柔软,舍不得再让她更窘迫了,便点头正色道:“我要说明日去东方世家的事情。”
“嗯。”一聊到正事,青穗的脸色瞬间变冷,犹如结霜。
彩无语地撇了撇嘴,接着道:“后天我们就扮作一对恩爱夫妻去找苏丝楹。”
“苏丝楹?”青穗沉吟了一下,眸中闪过亮光,“是大哥,不,是东方佑带回家的那名女子?”
彩点头:“苏丝楹是作为孤女被东方佑英雄救美救下来的,不过她既然在这世上存在过,很凑巧地冒出一两个旧相识也属正常吧。”
“这般无中生有可行吗?”青穗皱眉道。
“那就要看这个苏丝楹究竟有没有其他目的了。”彩边笑边说,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眸色却越来越冷,“如果她是为了东方家的秘阁而来,那本尊主就有办法让她承认!”
青穗一愣,盯着彩,心头方才被他戏弄的不满渐渐褪去,反而瞬间充满热血和期待。
——公子世无双。
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冒着这样一句诗,或许只有这样的男子才会让她臣服,才会从初入时的被迫到如今自愿地称他一声尊主。
“遵命。”青穗拱手道。
彩眸色中的冷意逐渐褪去,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哦对了,方才那个是命令不是商量,不过现在本尊主要说的话就是商量了。”
青穗抬头:“嗯?”
“不如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属下了呗~”彩笑得迷人。
“属下不敢。”青穗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是不敢呢还是不愿?”
怎么会不愿?她从来都是不甘居于人下的心性,但彩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时间,青穗的脑中纵使百转千回也不得其解。
彩见她沉默,料到她又在揣度自己的心思了,便做足了姿态循循善诱道:“以后呢,本尊主对你自称‘我’,你也自称‘我’,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都是如此。嗯,这不是命令,是商量哦。”
青穗依旧垂头无言。
“哎,原来你就是不敢。”彩弯起嘴角,左腿搭到右腿上,一副闲适且不在乎的样子。但这样子在青穗眼中却不可谓不讽刺,她知道彩是在激她,但那又能怎样?
“好!”她挺起腰肢,微昂起头,傲然得如同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彩立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他顺手拿起榻前放着的折扇,一下一下地在掌心缓缓敲击,自言自语道,“我给你设计一个什么形象呢?胖的瘦的还是高的矮的?嗯,我当然一定是要潇洒啦,乐正世家那趟装病秧子可把我折腾死了。那能配得上少爷我的女子当然要与众不同,还要……”
“但是。”青穗打断他道,“为何非得装作夫妇?”
“自然是有用的。”彩看向她,皱起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摸着下巴道,“模样儿嘛我再想想,衣裳就是胭脂衮雪纱裙配那支簪子啦。”
青穗知道彩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破绽。明日就要踏进东方府了,她得做点儿心里铺垫,不然故地重游,她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那……我告退。”
突然不自称“属下”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呢。
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一直滞留在她眉梢,而她那平日冷得几乎要结冰的容颜像是被那丝笑意掀开一个小角,温暖的日光渐渐渗了进去。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属于京都的夜,繁华热闹,红袖坊前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人来人往,这繁荣自花柳巷延伸,直将整个京都都染得犹如一座不夜的城池。而属于南疆的夜晚,却是方圆百里杳无人烟,闷热潮湿的空气沉沉地压在人的胸口。
东方容倚在半截枯木上休息,御凤则坐在她的三尺之外,为她守夜。
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绿意森然的树,浓绿色的树冠仿佛一个天然的屏障,能掩住所有行藏。唯有一双翡翠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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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青穗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能认出她来。此时的青穗眼角微挑,唇线轻扬,虽然只是寥寥的几下点缀,已经和她的本来面目判若两人了。这样易容下来,即使她还是习惯性地冷着一张脸,却也让人感觉不出一丝寒意。
“唰!”
彩洋洋得意地从她身后绕出,打开折扇,原本张扬雍容的金边扇面已经换成一副写意的山水画。
山的轮廓或远或近,近的犹如近在眼前,让人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远的朦朦胧胧,仿佛在烟雨中让人觉得永远都触及不到。水绕着山,好像都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这意境,即使是身在闹市之中也宛若听不到一丝浮躁的声音。扇子一角,还有当世名家徐鹤的私章。青穗重生前对徐鹤的字画颇有研究,她眼角一扫,便知这扇面是千金难求。
徐鹤可谓是大胤皇朝最神秘的字画名家,传闻从未有一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他自从六年前以一副《花夜》震惊世人之后,六年里只流传出六幅名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想要?”彩看她眼中流露出喜爱,挑眉问道。
青穗不由地点了点头。
彩眸中漾出自得,右嘴角斜起,笑道:“这扇子可是今日我们进东方府的钥匙,改日我送你更好的。”青穗下意识地想说不要,但仅仅是惊鸿一瞥,她的视线已经离不开那山水扇面了,便放轻声音,低声道了声谢。
彩知道东方佑是爱极了徐鹤的字画,但没想到青穗也是爱画成痴。
“走吧。”他摇着扇子,语调中饱含欣喜。青穗一颗心都在那幅扇面上,倒也没有在意他的这莫名的欣喜中为何会夹杂着一些庆幸。
出了烟柳巷,彩叫了一辆马车。
马夫“吁”地一声将马停下,下了车,在马车的侧面摆了一张小木凳。青穗见状,右手伸进袖子里,这时,彩轻轻地将她的手摁住,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悄声道:“都出门了,为夫岂敢要夫人破费?”
许是彩身上的檀香让她晃了心神,青穗只觉得脸颊些微发烫,连忙提了裙角上车。
彩笑了笑,对着车夫一出手就是一张十两的银票,虽然数额不算大,但票号却是大胤皇朝最大的万利票号。此票号不仅只为有权有势的人专门制定银票,而且能制定的数额越精细越小,就说明此人越是受他们重视。
车夫虽然在皇朝的地位不算高,但接触过不少达官显贵,再看看彩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衫,便知道自己巴结的时刻又到了。做他这一行的,最是会察言观色,他看彩的视线一直盯着青穗瞧,便知道他最喜欢听什么话了。
“小人载了不知多少贵人,就属这位公子着紧夫人了,夫人好福气啊。”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话,彩脸上的笑意愈深,就差明着说出来:你看看,连个外人都能看出来我着紧你,你还浑然不觉。
不过青穗却毫不领情,她眉头微蹙,朱唇抿起,素手轻轻一弹,一股力道便精准地点了车夫的哑穴。车夫看马屁拍对了,还想再接再厉,没想到张口却只能“啊啊”地叫出声,一时间惊得额上冷汗直冒。彩无奈地暗地里解了车夫的穴道,这才听到车夫的声音从喉咙间冒了出来。彩摆了摆手道:“快赶车吧,别废话了。”
车夫心有余悸,大概已经猜到车上这两位不是好搭讪的主儿,便默了声只管赶车。
京都很大,而红袖坊又地处偏南,赶到东方世家门前时已经快到正午了。
彩先下了车,转过身伸手欲扶青穗,她却抬眼瞟了他一眼,没有搭手,反而一撩裙摆从车上施展轻功翩翩然飘了下来。彩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装模作样地拐了个弯儿,寻到腰际“刷”地打开折扇。
他使劲将折扇扇得是风生水起,却没想到这烦躁的心情却越扇越旺。他叫车夫快走,余下的银子赏了。车夫千恩万谢地赶着车离开。
“怎么进去?”青穗偏过头问他。
彩扇着扇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道:“你不是能耐得很嘛,马车都能自己下,门就不会自己进啊?”
青穗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心道,此人也太喜怒无常了一些。她咬了咬下唇,灵光一闪,指着彩手中的折扇道:“那可否借扇子一用?”
“不借。”彩拒绝地十分干脆。
青穗瞥了眼他,看他刻意将自己易容得看起来像是个“在乎山水之间”的洒脱公子,但和这锱铢必较的品性却是一点也不搭。她懒得跟他计较,抬起腿就往东方府前硕大的石狮子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择言打算开一篇新文,种田宅斗向~!正在积极地做大纲中……
☆、表明心迹
“你要去哪儿?”彩一闪身,雨过天青色的衫子一晃,一张俊脸蓦地出现在青穗面前。青穗也没慌,觉得他实在是明知故问,便抬起头微微仰视着他道:“进府。”
“怎么进?”
“走进去。”青穗一句话也不让,头一偏,发髻中的鸣